第六十六章 青光雷
矽塵花,能產(chǎn)生土屬性靈珠的至寶,可煉器,可制藥,可穩(wěn)定陣法,可制顏料畫符。
便是對道丹期的修士而言,也是難得的寶貝。
紅色紋路如曲折的磚,古樸而帶有一絲神秘感,像是將上古的城墻都紋在了那一片小小的花瓣上。
妄鬼看著花瓣上美麗的花紋,緩緩松開了白虹。
李聽神色一動,難道有趣沒能帶走妄鬼,以及今日自己無法叫住對方,皆是因為被隱藏了原樣的矽塵花對妄鬼吸引力不夠?
被妄鬼松開的白虹“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他勉強掰著自己的腿盤好,吃下一粒丹藥,吸收靈氣,緩緩煉化。
云舒眼見他開始療傷,才微微松了口氣,然后看向了被自己按住的李聽。
只怕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蘊靈期的弟子,能有矽塵花這種寶貝,而且還用特殊的辦法隱藏了樣子,心思不淺啊。
妄鬼則緩緩飄到了矽塵花與李聽中間,安靜站定。
云舒見此倒是想直接滅了對方,可她剛剛吃到了教訓(xùn),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以松開我嗎?”李聽道。
“不行?!痹剖婧敛贿t疑道,同時看向三長老,“正嶺宗不會包庇養(yǎng)鬼之人吧,這個弟子我要親自審?!?p> 商水微微搖頭,“此事干系甚大,就更不能輕易定罪,我會與兩位道友一起,向李聽問清楚狀況?!?p> 李聽:……
在聽到打斗聲時便趕來的樂柏心見狀微微皺眉,眼看著陳時的學(xué)生被人這般按著,心中也有點不舒服,便道:“道長,他與我也算有淵源,一蘊靈期弟子更無法在幾位前輩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有什么事可否慢慢詢問?”
云舒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呆呆站著的兩個鬼,又看了一眼受傷的白虹,道:“我的師兄都傷成這樣了,還慢慢詢問?”
她顯然是極其不滿的,此時得了理,哪里肯饒人?
李聽則任由對方按著自己的胳膊,一雙眼睛中沒有任何情緒。
也就是在這時,巨大的轟隆聲自天幕傳來,一道雷直直地自蒼穹劈下,耀目的青光從屋外透來,讓幾人的心頭也跟著一震。
雷只落了一道,天地轉(zhuǎn)瞬便重歸寧靜,卻沒有人能把那道青光當(dāng)成幻覺。
就是白虹都睜開了眼睛,有些發(fā)愣的看向云舒,確認(rèn)道:“剛剛那是,地階法寶的青光雷?”
法寶分天地玄黃四種等階,每一階又有上中下三品,若是煉制出了上品的地階法寶,則會引來雷劫。
不同的法寶引來的雷劫數(shù)量不同,品質(zhì)越好,雷劫數(shù)量越多,甚至能接下九道青光雷的地階法寶,被稱為半步天階,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云舒皺眉道:“是青光雷,只是不知那法寶抗不扛得住?!苯又D(zhuǎn)頭看向了商水,道:“貴宗竟然有能煉制出地階上品法寶的煉器師,失敬,不知是哪一位?”
修真界看修為,她與白虹都是道丹期,只需要對高于自己修為的修行者守好禮數(shù)就行,但有一些特殊情況卻是例外。
比如,當(dāng)他們對面站著的是一個煉器師時。
一個能煉制出地階法寶,甚至能引動雷劫的煉器師,即使修為低于他們,他們也不會端著架子,甚至可能在有求于人時低頭。
或者說,若真的修為低于他們,卻能煉制出地階法寶,那更說明了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商水的眼中也有著明顯的意外,因為青光雷所劈之處,正是謝一飲的居所。
可他卻從未聽說,謝一飲的煉器能力,已經(jīng)到了可以引來青光雷的程度,也不知這次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若是成功,這其中的意味可就不一樣了。
西洲能煉制出承雷劫法寶的煉器師,可是不超過五位。
緊接著,天空中就又有雷聲傳來,這次確是純白之色,如一道刺目的光劃破天地。
所有人:……
在場的人修為都不算低,大多都能清楚的通過天雷的強度,認(rèn)出那是進階道丹期的白雷。
劈的方向與之前青光雷所至之處完全一致。
這說明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那個煉器師在渡劫,他的金丹生出了道蘊,修為也向著道丹期邁進。
煉器師的修行與尋常的修行者不同,他們通過煉器感悟天地大道,每一次煉器成功都是他們領(lǐng)悟的最好時機,失敗則反之,甚至有可能生出心魔,修為倒退。
所以這種直接跨過一個大境界的渡劫行為,側(cè)面說明了,那位煉器師剛剛成功了,他真的煉制出了地階上品法寶,并且抗住了一道青光雷。
煉器師的修行比尋常人慢,身體素質(zhì)也要弱一些,在金丹期就煉制出了這樣的法寶,實在是天才到令人有些無法接受。
云舒瞪圓了眼睛,一時間抓著李聽的手都松了幾分。
至于對方能不能抗下雷劫,則沒有人擔(dān)心,煉器師的身體雖然比一般修行者要弱,但正因為這樣的身份,他們反而比所有修行者都擅長防御。
那一身自己親手煉制的法寶,不僅可以御敵,還可以幫他們分擔(dān)大部分雷劫。
而身體受雷劫的淬煉不夠,也是他們?nèi)怏w不夠強悍的原因,這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因果循環(huán)了。
天雷漸漸散去,所有人心中都是明白,西洲,又多了一位道丹期的煉器師,能煉制出有青光雷蘊法寶的煉器師。
一時間,眾人的心情都是有些復(fù)雜,尤其是樂柏心,她當(dāng)然知道進階的就是謝一飲,她本就與對方不對付,這回謝一飲卻直接把她遠遠甩開了。
夜鳴則有些懵的看了一眼李聽,腦中全是那位煉器師手持浪白鉤,尖端對準(zhǔn)自己,說著“愿意抵命”的樣子。
若不是有這樣的記憶,他也會覺得,能煉制出地階上品法寶的煉器師高不可攀,如今卻只剩下復(fù)雜。
什么煉器師,還是李兄更可怕一點。
李聽也看了夜鳴一眼,他沒讀懂對方眼中的復(fù)雜,只覺得自己胳膊很疼。
世間事無巧不成書,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那位剛渡完劫的煉器師,就出現(xiàn)在了這間小院的門口。
他一身干凈的白袍,神情冷傲,下巴微微揚著,看著就非常的不好接近,狹長的鳳目中有著無法掩飾的傲慢,仿佛他生來就是這般性格。
正是謝一飲。
晃來晃去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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