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遺跡的大門,往里走沒幾米。
就進入到一個半封閉的破碎房間,到處都是殘破的墻壁。
花言也不知道這個房間本身究竟是什么。
可能給以及的上方挖空就能在天上看出來,但在里面的花言完全猜想不到。
踩著略帶伏度的蟲殼地磚,花言看到破碎的蟲人雕像。
那是一個跳出大地的蠕蟲形象,蠕蟲的大半截身子已經(jīng)裂掉,露出里面用來充當(dāng)定型的肢爪。
這個地方莫非是蠕蟲神教的教團點?
沒等花言想明白,突然深處出現(xiàn)異動,某塊蟲殼地磚脫落下去,露出漆黑的地洞。
“不會出什么事情吧?”花言嘴上說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那走去。
花寒一馬當(dāng)先,跑的比花言都快,一溜煙的就來到洞口那,借助光靈向下望去:“看來就是一個密室,大小不大?!?p> “那就好?!被ㄑ陨斐鲱^向下看去,狹隘的洞口甚至連人都無法上下,借助光線能看到是一個封閉的地窖形式的建筑,里面放著一個巨大的缸子。
缸子像是古時候的水缸,外形像是酒壇,用著一團團模糊不成型混雜著各種顏料的東西制作而成。
水缸放在這個地窖的邊角,從上面看,能看到缸中清澈的液體。
忽然,出現(xiàn)一巴掌大的甲蟲順著洞口向上飛撲,頭上頂著反射寒光的孤角。
花言不由自主的想要抬手,但被緊跟而后的顏雪兒給握住,她親吹一口氣,風(fēng)化作銳利的刀從上至下。
「叮叮噹噹——」
空氣中瘋狂響起清脆刺耳的聲音,甲蟲憑借著堅硬的外殼抗下了一切的傷害。
顏雪兒看到此,手中出現(xiàn)一張弓,拉,射,只在剎那。
一抹寒光略過,一支通體晶瑩的箭矢從甲蟲頭頂一穿而過,光瞬間無阻的通過這個細(xì)小的隧道,箭矢融于空氣,化作幾滴液體滴落在地窖地板。
甲蟲的尸體則跌落,化作蒙蒙的霧氣。
霧氣散發(fā)著清香,似乎有意識,想要順著人的鼻子里鉆。
花言鼻子動動,嗅到了花香以及泥土的芬香,沒等花言細(xì)細(xì)品味,就被顏雪兒拉到遺跡的最遠(yuǎn)處。
也就是最開始進入的大門。
花寒也被拉過來了,王玨則在顏雪兒動的那一刻,同樣猛然后退。
確認(rèn)這里聞不到任何味道后,顏雪兒松了口氣。
就在剛剛,她隱約感受到某種危險,藏在那個氣息當(dāng)中。
“啊,哥你看你這!”
花寒突然驚訝的叫出聲來。
“干啥?”花言此時正揉著鼻子,剛剛吸了兩口氣,現(xiàn)在弄的鼻子很不舒服。
身上也癢癢的很,不時撓撓手臂,撓撓腦袋。
緊接著,花言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玩意像是嫩芽,像是種子。
花言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呆滯的看向那個位置。
肉眼可見的,一朵血紅色的花從手臂處伸張,從花苞到綻開幾秒不到。
隱約之間,花言忽然明白,自己的血肉和魔力似乎化作這朵花的養(yǎng)分,再被瘋狂的汲取著。
“能直接拔掉么?”花言心慌慌的問道,本以為最沒有危險的地方出現(xiàn)了危險。
這就是超凡世界的險惡么,蟲人不過就是長得有點抽象了點,術(shù)法才是惡心人的玩意。
莫名其妙的就中招,很危險啊。
“好像不行?!被ê醋』ㄑ缘氖直劭戳藘擅耄t疑的搖搖頭。
手中的材料不多,否則倒是可以用祝由術(shù)煉制個對應(yīng)的藥劑嘗試一番。
顏雪兒也皺著眉頭,這朵花已經(jīng)和花言的血肉結(jié)合在一起,有點像道門的花開頃刻,直接斬除的話就相當(dāng)于斷掉花言的身體。
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就怕這個術(shù)法是永久性汲取并不可恢復(fù)的那種。
花言張嘴,剛想要說些什么,突如其來的,從大腦深處傳來一陣疲憊不堪的感覺,蔓延到整個身軀,膝蓋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
好在顏雪兒和花寒就在身旁一左一右的架住花言的身軀。
血紅色的花朵凋謝了,枯萎的花瓣化作扭曲的印記,根莖的頂端出現(xiàn)了一個沉甸甸的果實,那是半透明的果實,能看到里面孕育著詭異的人身,在果實中瘋狂哀嚎。
那個哀嚎的人長有花言的外形,好似花言的靈魂被困在其中。
花言同樣看到了那個果實,他的心頭忽然閃過某個信息。
「或許自己已經(jīng)被困住了」
想法閃出的瞬間,花言忽然覺得四周開始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空氣中飄蕩著紅色的霧氣,隱約有黑影在其中晃蕩,那些黑影模糊不清,交錯而行。
他聽到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音,聽到嘀嗒嘀嗒的水聲,聽到石板被掀開的摩擦聲。
花言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位渾身占有水汽的蟲人。
十分的嬌小,外形像是個葫蘆,上半身長有六條細(xì)長的臂膀,下半身則像是撐開的燈籠裙。
裙下翻涌著無盡的黑暗。
請原諒花言的蟲子學(xué)貧瘠的知識,他完全不知道這算是什么蟲子。
那位蟲人似乎有種獨特的氣場,看上去好似背負(fù)著世界,有一種深沉且偉大的韻味,令人無法挪開視角。
察覺到花言的目光,那蟲人緩緩轉(zhuǎn)動頭顱,兩顆連著血肉的眼球和花言對視。
貪婪,食物,以及狂熱。
花言從眼神中看到了這些,或者看到了自己。
他恍然明白了什么,大腦里出現(xiàn)了一些東西。
他記起來了,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來到這里,一切都是為了成為偉大者的食物。
這里是朝拜的地方。
虛空之中,滾滾的紅色浪潮翻涌,一層一層,掀起的波瀾瘋狂拍打著。
輕微的碎響,沒有引任何的注意。
紅色的霧氣配上紅色的液體,沒有一點違和。
花言張開雙臂,笑著臉,大步走向那位蟲人。
他的心中別無他想,只有一句話在瘋狂的訴說。
擁抱偉大……
蟲人也在笑著,她同樣向前走動,口器瘋狂的來回交錯,留下一團黏黏的液體懸掛在腹部,裙擺下的黑氣興奮都要炸開,里面不停的鼓動,那似乎在歡迎花言來到這邊。
一只手,兩只手,三只,四只,當(dāng)個六只修長的手臂牢牢抓住花言時,那張揚的口器也擴大到能完全容納花言的地步。
這的話,自己就能……
驀然的,花言的心底沒由來的燃燒起一股本不該擁有的情緒。
憤怒。
他聽到浪潮的聲音,那是憤怒的浪潮。
紅色浪潮打破了這里的安寧,花言看到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浪潮避他而散開。
那是一個穿著很是隨意的家伙,肩膀是斜著的,眼睛也是斜著的,步伐也是斜著的,似乎從不正眼看人。
腳上踏著人字拖,綁腳的那玩意甚至都裂開了,每一步都踏踏作響。
衣服則是白色的,但十分的臟,上面抹著各種黑手印,褲子破開了大片的洞,露出了腿。
一眼看上去就感覺這種人很不正經(jīng),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神圣的地方。
可憤怒的浪潮給那人帶了進來,最開始還在最外處,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向這里,一轉(zhuǎn)眼就到門口,最后突然出現(xiàn)在花言的面前。
一道沖天的怒氣讓那蟲人不得不松開六只手,無邊的殺意在那人眼神中肆意,隱隱間,這片世界已經(jīng)怒火所引燃。
“欸,這是我看過最差的一代了?!?p> 這位吊兒郎當(dāng)?shù)募一锱e起手,一道浪花沖開花言,他看著花言臉上露出惋惜,又露出興慶,最后嘆了口氣,目送著花言被浪潮推動著遠(yuǎn)離這里。
“不!”花言雙眼赤紅,用渾身的力氣試圖游回去,但沒有任何的用處。
花言他聽到那人所說的話,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對他這樣說,但花言討厭他,所做一切都令人感到憤怒。
可惡的外來入侵者!
還有那該死的祭祀,如果不是他猶豫,自己已經(jīng)回歸偉……
憤怒燃燒他的神志,燃燒著一切。
“淦,他娘的偉大!”
花言睜開眼,大口喘氣。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水缸面前。
臉上濕漉漉的一片,肩膀以及手臂也有一股拉……
“誒喲喂!”
四個人都向后摔倒,混做一團。
oMaoyu
本來還想寫游戲日常來著的,但忽然想著,試試突如其來的危險,讓主角更進一步的認(rèn)識超凡兩字下隱藏的危險,順便提煉下自己。 剛好第一卷遺跡的成長也快結(jié)束了,正如第一卷卷名一樣,從未設(shè)想過的世界線,和平的人接觸到死亡。 我不知道我寫的咋樣,其實我覺得我是喜歡寫日常的人,因為喜歡寫的很細(xì),所以就有很多其實沒必要寫的東西。 這章則是給很多沒必要寫的去了,就變得很精簡,心里描述也少,因為這也不是獨角戲,因為涉及到戰(zhàn)斗,成長類型的戰(zhàn)斗可以用別的水水,突發(fā)戰(zhàn)斗感覺完全沒必要,速戰(zhàn)速決,主要我不太會寫這些。 最主要想描述點厲害的術(shù)法,看看能不能壓住大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