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我?!?p> 花言揉著屁股,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他發(fā)現(xiàn)生長在自己手臂上的花朵,果實,以及印記全部消散一空。
就是有點虛,身體各處都在虧空的狀態(tài),很難受。
“還能夠咋回事。”
花寒苦著臉起身,用力過猛導致有點虛脫了,一時間沒使上力,現(xiàn)在體內(nèi)的自然之力格外的空虛,燃盡了,只能說。
“別說了,趕快走,接下來可不是我們能參合進去的?!?p> 顏雪兒火急火燎的拉著一頭霧水的花言向外面跑,一邊解釋:“剛剛你暈過去后,突然間自己動起來往那個缸子跑,攔都攔不住。小寒看情況不對直接給老祖叫來了,而我們在這過程中一直想辦法拉住你,不讓你沉到那水缸里?!?p> “就是?!蓖醌k心有余悸的點著頭,她說道:“大哥你不知道你暈了后到底有多厲害,渾然天成的脫困手法,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的臉徹底灌進那水缸,我們用術(shù)法想要攔都攔不住,最后實在沒轍,只能用手硬拉住?!?p> 這難道不是自殺?
花言跑著,臉上寫滿了茫然的字眼。
“那水也有點邪門,有點鏡花水月的韻味,但術(shù)法很是邪惡,水面映射著一條蟥蟲,能汲取水面上人的力量?!?p> 花寒補充道,“當時我們拉著你的時候,都被那黃蝗蟲給榨干了,好在一百一十祖來了,老哥你應該也看到,就拿比較潮流的一個,很喜歡看古惑仔的一百一十祖。”
那可不要真太潮流哦。
花言想到那個來救自己的那位青年。
踩著浪花而來,誰都不帶正眼,頭上如果在給頭發(fā)梳個大背頭,凸出那么一塊,混子的形象就有了。
花言他們爬出地窖,走出大殿,最后在跑出遺跡,這才停下來。
一路上,踩著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水洼,像是行走在怒火上。
意識到花言在看地上的水,花寒緩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攤靠在亂石上普及:
“這就是咒殺,以七情六欲為體系,通常我們到褪凡后,最容易成功的天神就情欲概念,當然不行也不妨礙我們咒殺體系?!?p> 花言理解的點點頭,咒殺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過于早。
而且一但學起,就要給柜子里那人偶給拿出來了。
顏雪兒從芥子中拿出兩瓶水,遞給花言,溫柔且又好奇的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花言一把接過,利索的擰開,狠狠灌上兩口,隔了幾秒,這才說道:
“我看到了朝拜者所朝拜的圣地。”
說完,花言面帶譏笑,“但我覺得用食堂去形容更有感覺?!?p> 沒錯,食堂。
用清醒的思維去看待的話,那里只不過充斥著某種讓人由內(nèi)向外的自我貢獻思想。
偉大?偉tm的大。
要不是老祖救人救火的速度夠快,但凡慢一點,估計就能夠看到一臉自我滿足的死去的花言了。
或者連自我滿足的表情都看不到,畢竟蟲子完全不忌口,全給吞了。
說不定過兩天排泄出來的化合物能從中提取點所謂的花言元素。
這就是超凡世界么,真是可怕啊。
老實說,花言想回去了。
大宅雖然人少,但祠堂可是實打?qū)嵉淖湓谀恰?p> 滿滿的安全感。
與花言不同的是,花寒則想到自己前不久剛從蜻蜓國度聽到的消息,感慨不已。
“看來最近蟲界要掀起風波了啊,回去得要讓老祖準備下,遷幾個大墳老墳來通云這邊坐鎮(zhèn)。”
“這里難道是偽神祭祀的場所?花寒哥哥,我能跟我家里的人說這個事情么,讓他們堤防下?!?p> 王玨和花寒一起去的蜻蜓國度,自然也清楚花寒口中所謂的風波,她盤算著自己回去匯報家族會給予多少收益。
王家和花家不同,家族子孫較多,光是主家這一輩就有8人,支脈更是繁多。
因此她們各自的修煉資源通常都跟貢獻點掛鉤。
當然提供這個消息的前提的經(jīng)過花家同意。
顏雪兒聽到他們的對話,用肩膀碰了碰花言,她那用那漂亮的眼眸看這兒花言。
“看情況,我們得要直接回金陵了,明天要一起出去玩么。過幾天開學了,我得要開學之前走。”
“明天去書店看看,逛逛公園,然后去看個電影?”花言提議。
顏雪兒想了想,點點頭,“也行?!?p> ……
另一邊,虛幻的世界。
虛空肆意的翻涌,紅色的河漏源源不斷的沖刷著。
支零破碎的殿堂下,露出巨大的空洞。
像是一張巨口,瘋狂吞噬著一切,紅色的水流像是瀑布倒灌進去。
模糊之間能看到一層層細小的臺階,每個臺階上有著一些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肢體,有的只剩下臂膀,腹部,尾部,甚至幾根毫毛。
這是無垠的黑,任何光線都反饋不出來,顯然十分的深邃。
一青年皺著眉頭站在邊緣,忌憚的看著下方。
他能感受到,那些虛無的臺階上各自坐落著一個靈魂,殘破的靈魂,在哭泣,在悲傷。
如果僅是這樣,他完全可以踏著暴怒進去,但沒由來的危機不得不讓他止步。
在得到消息,順著水面來到這一片虛彌世界,救下花言之后。
那蟲人遍遁入虛空,順著它的行跡找到了這里。
來到這里時有一塊斷了一截的牌匾,寫有兩個外形詭異的蟲型字體,看到的時候便有一種噬盡萬物的昆蟲在周邊徘徊的感覺。
故而使得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番。
忽然,青年身影一轉(zhuǎn),變化萬分,虛空中亮起一道雪白的光芒,出現(xiàn)在之前的位置,伴隨著的有一細小的長蟲,頂著鋒利的刃角,那張開的眼睛露出遺憾的神情,后而消失不見。
危險逐漸變多了。
注視這里的目光也愈加增長。
不由分說,青年向后仰倒,沉沒進憤怒的河流之中。
嘩啦的水聲逐漸消退,留下細微的聲音。
……
通云山脈,遺跡洞口。
花一百一十祖一步走到四人的身前,“接下來我將會暫時封印這個洞口,你們不要靠近,小心誤傷。”
說話的過程中,花一百一十祖用手指在空中國對遺跡點了一下。
風開始吹動,從靜到動,從遠到近。
樹木開始搖曳,樹葉,樹枝,樹干,樹根。
石頭和水滴在合奏。相互交織,相互嫌棄,相互迎合。
自然開始唱歌。
花言的眼中,無數(shù)的靈飛聚于此,融入在遺跡之中。
一顆顆古樹破石而出,化作樹木的牢籠緊緊給遺跡包裹起來。
密不透風。
一層在陽光下逐漸消散的屏障出現(xiàn)在空中。
等做完這一切,這才轉(zhuǎn)頭繼續(xù)問:“接下來你們幾個小家伙是繼續(xù)在這邊玩還是回去?如果你們想要去探險或者是玩可以去西邊的水窟洞穴里探索,那邊的水下世界和水中建筑算是不錯。或者是北邊的蛾子國,那邊最近在舉辦活動,可以去體驗下蟲人文化?!?p> “想要培養(yǎng)感情也可以去我們最近搭建的無靈環(huán)境里,進行露營活動,那里會模擬各種突發(fā)自然意外。所以露營的必要條件是保護好帳篷,并且只能像是普通人一樣生存?!?p> “就是那個「普通人才能體會到的露營」企業(yè)跑過來跟我們合作的,還沒開放營業(yè),不過能全國連鎖,在各個折疊世界群里建立露營點,想必生意十分不錯。”
花一百一十祖說道,他推薦的這幾個都是安全性十分足的地點,也是金陵旅游團在通云山脈中比較著名的景點。
除了最后一個剛搭建沒半年的露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