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這一聲‘姐’你叫不起,也不配叫
“怎么?今天不去伺候何大美人了?”坐在車內(nèi),木微涼與莊生開著玩笑。
“我想,何大美人如果知道我在伺候木大美人,一定比我去伺候她,她還高興?!?p> “你就貧吧你,當(dāng)心媽媽病好了,拿藤條抽你!”木微涼掄起拳頭威脅道。
到了紅綠燈,莊生停下車,煞有介事地看著木微涼,嘖嘖兩聲:“我可記得,何大美人每次見了我,可比見了親兒子還高興,倒是某人小時候可是經(jīng)常被抽?!?p> 他們小學(xué)的時候就認(rèn)識,那個時候,木微涼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淑女,什么調(diào)皮的事情可都干過,爬樹、打架等等,可沒少挨何夏教訓(xùn)。
然而,當(dāng)年調(diào)皮搗蛋的女孩,如今也成了靜秀窈窕的女人,不知道為什么,莊生心里有一種自豪感,好像眼前的美麗女人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一樣。
這樣的念頭剛從腦海中滑過,莊生就伸出手,拍拍木微涼的頭,感慨一句:“我家的女娃終于長大了!”
木微涼滿臉黑線,當(dāng)真想拿藤條抽他,她咬牙切齒地道:“莊小生,你皮癢了是不是?”
莊生恍惚,他幾乎快忘記,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稱呼過他了!
好懷念的稱呼!
莊生的目光閃了閃,一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木大美人就該這樣張牙舞爪的才對,前段時間我看你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明明是阿姨生病,搞得你病的更嚴(yán)重一樣?!?p> 木微涼扔了一記白眼過去,低頭的瞬間,心中滑過一抹暖流。
木微涼的異性朋友不多,可一個莊生,便給她帶來了許多快樂。他曾陪著她走過少年,如今兩人還能一起歡笑,這樣的朋友,一生也遇不到幾個。
“粗魯?shù)哪腥?,也不知道那些妖嬈的女郎怎么會看上你?”木微涼嘟囔一句?p> “不夠義氣,哪有你這樣貶低好友的?我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只有你這個怪異的女人不識貨!”莊生冷哼一聲。
木微涼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到紅燈亮了,不再與他廢話。
莊生也很識時務(wù)的不再多說,認(rèn)真地開著車。
車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有靜美的音樂流溢出來,木微涼靠在車窗上,有些困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在下一個路口時,莊生停下了車子,將木微涼的頭扶到了座椅上,然后放低了座椅,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木微涼的身上。
莊生目光在木微涼精致的面容上,停留了幾秒,輕笑一聲,低喃一句“傻丫頭”,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開車。
也只有在她安睡的時候,他才能毫不掩飾自己,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
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外面的雨也停了,車內(nèi)并沒有看到莊生的身影。木微涼以為,已經(jīng)到了,然而當(dāng)她打開車門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別墅區(qū),而是一個娛樂會所門前。
莊生斜靠在車前,隱約有火星一明一滅。
木微涼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已經(jīng)猜出他在吸煙。
遲疑了一下,木微涼走了過去,伸手躲掉了莊生手里的煙。
莊生無奈說了一句:“專制!”并沒有再奪回來,看著木微涼將煙扔在地上踩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木微涼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娛樂會所,皺皺眉:“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莊生輕笑一聲:“走吧,進去,他們在等著我們!”
他們?誰?
沒有允許她多想,木微涼便被莊生推了進去。
這間娛樂會所,并不豪華,可也不是普通的人能進來的。木微涼高中,是在S市一中上的,又是最好的班級,當(dāng)年也是一個奇葩的存在,一個班里竟然聚集了一半的富家子弟。
這些人,本來和木微涼這樣普通出生的人沒有任何交流,可因為莊生的存在,她成了整個班級里的異數(shù),是唯一一個普通出生的還能躋身這些富家子弟的交流圈的人。
當(dāng)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木微涼瞧見包間里的人時,愣在了那里,里面坐著的是當(dāng)年的同班同學(xué)。
自然,這里面也有趙清彥。
木微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沉默的男人!
趙清彥似乎也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抬起頭,便看到了愣在門前的木微涼。
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有什么人,湊到了他的面前,環(huán)住了他的手臂,他也沒有甩開,只是怔怔地望著門口站著的女人,仿佛隔了許多年,沒有見過她。
木微涼別開視線,與莊生說:“你怎么也沒和我說是高中同學(xué)聚會?”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莊生笑著,推著木微涼,走到了趙清彥的身邊,爽朗地道:“清彥小子,我可把木大美人帶來了,你可不要辜負我的心意哦!”
說著莊生看了一眼趙清彥身邊的女人,生了一張娃娃臉,甜美清純的模樣,莊生只當(dāng)是哪個富家小姐,并沒有在意,直接將撥開那女人,將木微涼按在了趙清彥的身邊。
而他在木微涼另一邊坐下,隔開了趙清彥帶來的女人。
屋里的人,都清楚趙清彥與木微涼的關(guān)系,原本瞧著他們沒有一起來,還以為兩個人分手了,現(xiàn)下看著莊生的舉動,便以為兩個人之間鬧了什么矛盾,于是,起哄了起來:“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包間內(nèi)的氣氛立刻熱鬧了起來,木馨慧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眼中滿是憤怒,明明她才是趙清彥帶來的女伴,他們怎么可以如此無視她?
木馨慧眼中噴火,趁著眾人不注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走到了木微涼的身邊,揚手一個巴掌落在了木微涼的臉上,“果然和你母親一樣,是一個狐貍精!”
木微涼原本正處于尷尬中,突然被人甩了一巴掌,腦袋有些悶悶的,她捂著臉,抬起頭,這才看見站在面前,一臉氣惱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她怎么會在這?
剛才進來的時候,木微涼只注意到趙清彥似乎帶了一個女伴,可是并沒有看清是誰,就被莊生推了過來。現(xiàn)下看竟然是木馨慧,眼中滿是震驚,她第一反應(yīng)不是追究木馨慧的責(zé)任,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趙清彥:“阿彥,你和她——”
木馨慧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驕傲地走到趙清彥的身邊,低頭,親了趙清彥一下,挑釁地道:“沒錯,現(xiàn)在我和阿彥是男女朋友!”
木微涼沒有理會木馨慧的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趙清彥,想要聽到他說一句反駁的話,然而,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
莊生看著木微涼眼中閃過的沉痛,心一沉,將木微涼拉到了一邊,扯過趙清彥的衣襟,大聲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怎么連一句話都不說,你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什么人!”莊生伸手,指向木馨慧。
原本喧鬧的包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起伏的音樂,還在繼續(xù)。
趙清彥抬起頭,望了一眼木微涼,瞧見她紅腫的臉時,有些心疼,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低下了頭,他伸手,撥開莊生的手,冷冷地道:“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莊生聽了這句話,徹底火了,一拳打在了趙清彥的臉上:“不用我管?趙清彥,當(dāng)初我將微涼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你現(xiàn)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木微涼沒想到,莊生會出手打她,慌張之下,趕緊去攔住莊生,木馨慧也擋在了趙清彥的面前,一臉嫌惡地道:“姐,我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拋棄了清彥哥不說,如今又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不知道小叔知道了,會怎么想?”
一句話,讓木微涼的心,徹底墜入地獄。
包間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
莊生看著眼前純真無害的女人,皺眉:“你什么意思?”微涼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妹妹?他怎么不知道?
“什么意思?”木馨慧冷笑,她的目光從木微涼的身上滑過,最后落在了莊生的臉上,“瞧你的關(guān)系,好像和姐的關(guān)系很不錯,難道你不知道,早在一個月前,姐就和阿彥的叔叔結(jié)婚了嗎?”
一句話,好似重磅炸彈,落在平地上,將完整的地面,砸的四分五裂!
莊生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迅速轉(zhuǎn)頭,目光落在木微涼的身上,滿眼的難以置信:“微涼,她說的是真的?”
木微涼抬起頭,看了莊生一眼,“對不起,阿生,這件事情,我會和你解釋?!痹捯袈湎碌乃查g,莊生覺得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木微涼看向一臉得意的木馨慧,走到她的身邊,不由分說地賞了她一個巴掌:“木馨慧,我告訴你,無論我現(xiàn)在怎樣,都比你那個骯臟的母親高貴?!?p> 反手,又給了木馨慧一巴掌:“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我木微涼從來就沒有兄弟姐妹,這一聲‘姐’你叫不起,也不配叫!”
木馨慧震驚地看著木微涼,她沒有料到,木微涼在受了那么大的打擊之下,還能振作下來。
瞧著她又要打過來,木馨慧連忙閃身躲在了趙清彥的身后,柔弱地喚了一聲“阿彥”。
趙清彥伸出手,攔下了木微涼甩過來的手。
“夠了,木小姐,馨慧是我的女友,你當(dāng)著我的面,這樣打她,未免太過分了!”
清清水色
此段不計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