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左假意用右手擋住,等這只山鴉沖過來,直接反手捏住它脖子,再反復用它砸地,鮮血四濺,直至它頭部稀碎。
奇怪的事,這只山鴉失去腦袋后,肢體還在瘋狂扭動,陳左把山鴉扔在一旁,鉆會睡袋休息。
隨著夜晚降臨,陳左發(fā)現(xiàn)這只山鴉的肢體不在胡亂扭動,而是徹底進入了平靜。
陳左觀察著這只山鴉的身體,想著,這難道是被某種寄生蟲寄生了?亦或者是某些邪惡科學家的試驗品,想起自己身上那幾個血淋淋的傷口,陳左心里復雜,我會不會也被感染。
轉念一想,感不感染已經不重要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不死,也不一定能活,不如吃飽點,明天想辦法下去,從山鴉身上稍微好點的地方割下幾塊肉,生吃過后,鉆回睡袋睡覺。
夜晚的山腰更加滲人,這股冷風可以刮骨,寒風長嘯著,繼續(xù)嘲笑著陳左。
深夜,陳左整個人開始發(fā)熱,頭暈目眩,渾身冒冷汗,心跳的極快,睜開雙眼,眼前交織著五顏六色,就這么痛苦的過了一夜。
十八號上午,醒來,此時的溫度回升了一些,陳左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臂割掉的地方竟然又長出了一點,而且自己身上的傷口好了大半了。
這讓陳左很是驚訝,也不免得往其它地方想,難道是昨天那只山鴉的原因?看來自己果真被感染了,要變異了?我也要變成喪尸了?
看向睡袋,睡帶被自己昨晚的汗水打濕,現(xiàn)在快化成冰霜了。
現(xiàn)在自己的饑餓感已經不是很足了,身上也多了些力氣。
在這種高峰上,基本前來冒險的登山隊,都會每隔一段距離就設立一些存放物資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自己只要堅持下去,找到救援點,活下去的希望就會更大。
或許,我可以堅持著下山。
十九號,下午,陳左找到了救援點物資,里面有足夠的食物和藥品,陳左吃飽后,又拿了一部分,這是活下去的保障,
二十一號,中午,靠著僅剩的一點壓縮餅干,和繩索,以及山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的救援點物資,掙扎了三天后,終于來到山腳,陳左一腳踩在平地上,感受著大地的柔軟,整個身體直直往下倒去,看著那雪山,和這平地,終于,獲救了。
所幸自己的身體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也沒有像那只山鴉一樣變得紅眼,癲狂,目前自己去醫(yī)院估計也查不出什么原因,現(xiàn)在的自己只想回家,吃一頓老媽做的糖醋排骨。
背包里的食物和藥品,已經全部消耗完了,受到那只山鴉的感染影響,自己的身體變得極能抗餓,少量的食物就能給自己提供一天的體力,不然自己也下不來這座高山。
黃昏,陳左來到森林里,再次使用GPS呼救器第二次,在一顆松樹頂上待了二十分鐘,結果卻和第一次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草草吃了一些食物,隨后在森林里找了粗壯的樹木,將睡袋掛起,自己躺在睡袋里面,回想著自己來時看的地圖,再走十幾公里,就能找到村莊。
入夜,月亮漸漸升起,遠處的雪山現(xiàn)在只能看到輪廓。森林里,陳左準備生火,想要先暖暖身子,可是旁邊貌似來了一個不友好的家伙。
陳左的四周傳來一些聲響,有經過草叢傳來的嘩啦嘩啦的聲音,地上的干樹葉被踩碎的聲音,還有一些咕嚕咕嚕聲,以及一雙發(fā)著綠光的眼睛。
黑夜,野豬發(fā)光的眼睛和咕嚕咕嚕的聲音很是明顯,不過它的身形不是很大,看起來不是一頭成年野豬,陳左拿起軍刀,和它對峙著。
隨著咕嚕一聲,野豬猛的沖了過來,它犀利的牙齒格外的凸出,能輕易的刺破陳左的肚子,陳左想閃身借助樹木避開這一下,但是事情的發(fā)展與他想的并不相同,自己的身手在此時沒有發(fā)揮太大作用,野豬的牙深深的刮在陳左的大腿上,大腿頓時血流不止。
陳左被這么一刮,在感受到疼痛的同時也是暴怒起來,心跳的極快,雙眼變得通紅,青筋暴起。
陳左拿起軍刀狠狠一刺,刀身深深插進野豬的身體里,野豬吃痛大叫想逃,陳左抽開刀,翻身壓抱起野豬,拿起軍刀猛刺它脖子,野豬的血液噴涌而出,濺在陳左臉上,野豬呼呼大叫,掙扎的更為厲害,不到一刻鐘,野豬橫躺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氣,脖子被割開一個大洞,血液順著身體流下,將腳下草地染得通紅。
陳左也躺在地上,身體幾乎沒力,自己同時發(fā)現(xiàn),自打被那只山鴉咬了一口變異以后,自己的身體就變得不一樣了,首先是體力變強了不少,而且自愈能力變得很強。像今天這次,若是放在以前的自己身上,肯定要被這野豬殺掉,體力完全不夠搏斗的。
躺了約摸半小時,陳左看自己的身體又恢復了不少,便站起身來,去察看野豬,這只野豬并沒有像那只山鴉一樣變異,是一只正常動物,于是去生火,卸下野豬肢體,烤肉,補充能量。
陳左吃下一只野豬腿后,又將野豬的一部分烤好的身體帶走,大部分的身體留在這,自己知道這股血腥的氣息會引來什么。
解下睡袋后,陳左選擇了一個離這里很遠的地方進行休息。
二十二號,下午,陳左來到村莊口,不過這時的村子有種莫名的詭異,還沒到晚上,村里居然一個村民的影子都見不著。
抱著好奇的心理,陳左走進一個村民家中,可是里面的景象差點讓陳左吐了出來,村民家里面像是被血洗了一遍,地上有幾只斷手在扭動,只剩半個身體的村民,在地上扭動著,眼睛里透露著詭異的紅光,看到了陳左,便歪歪扭扭的向陳左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