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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妻江湖

第18章:掌心雷2

尋妻江湖 象我這樣的人 4324 2024-09-15 00:36:13

  趙一鳴斬馬刀揮出,卻斬了個空,一匹空戰(zhàn)馬的馬頭被一刀而過,馬頭掉落。伴隨著隱隱雷聲,攝人心魄。

  無妄刀,是天魔尤世愚所傳掌法第一式,天雷無妄掌改來的,趙一鳴家傳輪回刀法,適合輕型刀具,切割手法更多,手中斬馬刀刀長足八尺,重量約有三十斤露頭,得雙手握持,普通人即使雙手握持,也難以揮動,也就是趙一鳴這樣的力氣才能舞動不延遲。這大號斬馬刀,本不適合步兵對騎兵,但趙一鳴神力,舞動起來劈砍毫無阻滯。

  卻原來是馮致山和魏登州超越過去,馬背上的騎兵已經被他們兩人接連踢下去。

  趙一鳴急忙收力,差點又刀劈了第二匹馬。

  剎那間,魏登州和馮致山又拳打腳踢,又是兩個騎兵被打落下馬,眼見得摔地難起了。

  街道本來狹窄,也就能容納三馬并馳,后面騎兵雖多,但是被摔倒的戰(zhàn)馬堵住,已經不能放馬疾馳,幾人身后不遠的碼頭,便是寬闊的空地,適合騎兵奔馳砍殺。

  后面的馬隊眼見前方出現阻礙,帶弓箭的騎兵立刻掛上兵器摘下騎弓,騎弓雖然射程近,但是方便在馬上使用。

  箭矢如雨,幾十支箭立刻射了過來,幾人來不及逃跑,只好沖進路邊的屋子里,房子里的人家已經嚇得縮在一角,幾人拆卸門板家具做防箭盾牌,繞是幾人動作飛快,魏登州的肩部還是被一支箭輕微的擦傷。

  楊三福托舉著一扇門板,擋住正前方箭矢,趙一鳴躲在門板后面,一手拖著沒舍得扔掉的斬馬刀,一手拿著一條桌腿,撥開邊緣的流矢,二人躲避著冷箭向碼頭方向退,魏登州和馮致山也是,各人都舉著就地找來的家具做擋箭牌,一邊在后面掩護。

  騎兵因為街道摔傷的戰(zhàn)馬,和被二人打死的幾個最前面的騎兵尸體礙事,不敢放馬疾沖,也只是緩行放箭,不愿意讓幾人隨意逃脫。

  身著錦雞服飾的官員和另一位少年因為有趙一鳴幾人遲滯追兵,得以登上船只,立刻啟動離岸,官員的船只也只是離岸十來丈,就停下,船上官兵官員一起向趙家船只喊話,要求趙家船只立即離岸。0船上士兵有十幾人開始用弓箭支援幾人,士兵手里的弓顯然力度強于騎兵的騎弓,所以岸上的騎兵有所顧忌,趙一鳴幾人壓力頓時減輕。

  少年家的船只,也有幾人拿出弓箭開始射向追兵,因為離岸距離比官員的船只又遠了點,所以幫助效果不大。

  弓箭在當時是禁止民間擁有的,是重罪,少年的船只有弓箭,而且公然拿出來使用,說明身份也不簡單。

  趙一鳴的船只沒有弓箭,也距離岸邊最近,小鶯兒急得在船上亂轉,葉夫子也是站在船頭干著急,好在騎兵們并沒有對船只發(fā)箭。趙家的船夫都是趙一鳴二叔家的,在海上時,偷偷攜帶弓箭對抗海盜,在內江內河卻也不敢隨便犯忌。船夫也都是和海盜搏殺過的,并不害怕,留了一人在在碼頭接應幾人,操作岸邊小型船只,是那種一匹戰(zhàn)馬都裝不下的小船,船主估計都是本地漁民,不知嚇得躲那里去了。

  幾人退到碼頭,因為有船上弓箭的接應,壓力小了許多,正打算登上小船撤離。

  騎兵馬隊后方傳來嘯聲,戰(zhàn)馬紛紛向兩邊靠,只見一人著黑衣黑甲騎青馬迅捷的超越眾騎兵,騎術精良,輕松躍過街道障礙,毫不遲疑的沖了過來。

  船上支援的弓箭手開始瞄準此騎射箭,但都被他拎在手里的弓輕松撥開,竟是一點也沒有阻礙他奔騎。

  距離幾人還有數丈,掛上弓,此人便飛身離馬,直沖幾人騰空撲來。

  原本這個碼頭眼見得是有幾艏大船的,因為趙一鳴幾人的耽擱,使得船只離岸,碼頭剩下的小船只顯然不能支撐戰(zhàn)馬騎兵渡江,所以心中恨極,出手毫不猶豫。

  馮致山和魏登州二人見敵來勢兇猛,不約而同聯手超越,魏登州大喝一聲一掌迎出,馮致山也是鷹爪功全力施展,扣向黑衣人肘部關節(jié)。

  黑衣人身穿鎧甲,身上能攻擊的部位不多,在馮致山眼里,也就是關節(jié)處可以著手。

  魏登州原本擅長的是用刀,但是事發(fā)突然,手邊沒有刀,也只好以掌為刀。

  毫無技巧可言,黑衣人騰空而至,左掌前伸硬接了魏登州,二掌相交,魏登州只覺對方力道涌來,毫無對抗機會,胸口一熱,一口血噴了出來,人也被向后擊打的飛出幾步。

  馮至山鷹爪剛剛與黑衣人右小臂接觸,黑衣人手臂外翻,揮出,擊中馮致山右大臂,馮致山也是向側后飛出,臂骨已斷。

  竟然是一個照面,連傷二人。

  趙一鳴眼看馮魏二位瞬間受傷,斬馬刀單手握持,從右向左下斜劈而下

  黑衣人被馮魏二位阻滯了下,見斬馬刀來勢兇猛,大喝一聲:來的好!

  身體側傾,讓過刀鋒,不敢硬抗刀鋒,伸手在刀體順勢拍了下。

  趙一鳴只覺一股大力傳來,刀身不由蕩開,不受控制加速變向。

  黑衣人身體側傾,揮掌擊向趙一鳴,趙一鳴努力控制身型,正待縮身閃避,楊三福卻是揮刀而過,全力一刀斬出,卻原來是楊三福從殺死的馬賊身上撿的刀,此時用上。

  黑衣人眼見刀勢兇猛,卻也不懼,不知手里何時已經從身上掏出的短劍,寒光閃閃,后發(fā)先至,只是略側身,劍光直奔三福咽喉。

  楊三福眼見這刀若繼續(xù)劈砍,也只能傷到黑衣人小臂,而且對方身上有鎧甲,未必便能傷到黑衣人。卻是不管不顧,不但不收力躲避,反而發(fā)狠加力加速劈出,趙家的輪回刀法,全力舞動也是威力驚人,竟然是要用一條命來換黑衣人手臂。

  黑衣人大驚,那里見過已經是功夫高手這樣玩命的,硬是要拿命換自己胳膊。

  黑衣人卻不愿意這樣冒險,對方刀勢太猛,自己的盔甲未必便能護住胳膊。情急之下,劍勢急收,人也是側躺,無法再保持姿態(tài)平衡,為了躲避三福的刀而懶驢打滾的姿勢。

  這邊趙一鳴也是緩過片刻,因為斬馬刀被黑衣人順力打偏,為了盡快恢復身型,便丟掉了斬馬刀,天雷掌出手沖向黑衣人,隱隱風雷聲再起。

  黑衣人剛翻滾躲避楊三福的刀,趙一鳴的掌又至,避無可避,半躺在地上雙掌迎擊,卻是因為姿態(tài)和突然的原因,只能用上五成功力。

  二人雙掌對接,雷聲咋起。趙一鳴的內力不如黑衣人,但是氣力卻是遠遠超越,內力是瞬間爆發(fā),沒有持續(xù),而趙一鳴的力氣是源源不斷,是持續(xù)發(fā)力的,具有連續(xù)性。

  所以二人雙掌交錯,趙一鳴在后續(xù)發(fā)力上還占了優(yōu)勢。

  趙一鳴出掌,雷聲輕起時,黑衣人便有些驚疑,掌力相交,雷聲爆出,黑衣人更是驚咦出聲。

  當下借助趙一鳴掌力,飛退出有十來步出去。黑衣人這一掌沒有來得及用上全力,也是覺得胸口氣機一滯,略吃了些虧。

  趙一鳴四人獲得片刻喘息時機,深知今天很難應對強敵,趙一鳴撿起斬馬刀,馮致山撕開衣服裹住傷臂,還有單手可用,魏登州也是強提真氣,壓下心頭煩惡,待要全力掩護趙一鳴退向小船。楊三福也是橫刀面前,死盯著黑衣人,只要能傷到黑衣人,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不考慮防守,全力去攻。

  黑衣人整理了下衣衫,緩步前來。這次不再托大,短劍緩緩抬起,劍氣外露,隨時會閃電一擊。

  馮致山和魏登州同時道:“三福,我們能擋住黑衣人一招,爭取片刻時間,你護著少爺退江邊,給少爺爭取片刻入水時間,一鳴,你不要上船,直接下水,只要你入水,我們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在水里傷到你。”

  趙一鳴又怎么可能退,笑笑道:“魏叔馮叔,一鳴如果獨自跳水逃開,這輩子也無法再抬頭,魏叔,我們組陣,趙家的三才刀陣,當可以對抗一段?!?p>  刀陣是防御型的,如果敵人非進攻不可,那就威力很大,等著對方來攻就行

  。魏登州把這個茬給忘記了,只想著怎么讓趙一鳴脫身,此時手里無刀,只有懷里一把小匕首,趙一鳴手里是超長的斬馬刀,只有楊三福手里的刀合格。

  黑衣人步步逼近,眼看著幾人列陣,并不著急,上個照面被搞的措手不及,有些失了面子,讓部下看到,現在要戲弄下幾人,方能解恨,心中只是對趙一鳴的掌會有雷聲有些驚疑。

  雙方都是蓄勢待發(fā)。

  慕然,遠處傳來長嘯,穿云裂石之音,片刻,長嘯聲就有拉近之式。

  黑衣人臉色一變,突然轉身上馬,片刻也不停留,竟然沿著江堤疾馳而走,向上游奔去。后面百十騎兵也如風一般,一起跟著走了。馬賊當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轉眼,馬賊來去如風,只能看見遠處的揚塵了。

  又是片刻,遠處一灰袍人高速奔近,仿佛意欲追趕馬賊,趙一鳴眼尖,遠遠的便大聲呼喊:“師父!一鳴在此?!?p>  灰袍人一頓,幾個閃身便來到面前,正是天魔尤世愚。

  幾人忙得過去參見,趙一鳴也是半年沒見到尤世愚,心中歡喜,忙得跪下磕個頭,然后也不像個弟子似的,上去抱住尤世愚。

  趙一鳴本身也是活脫的性子,和天魔尤世愚很對脾氣,即使加上一世二十多數,依然比尤世愚要小二十多,本世禮節(jié)很多時候需要磕頭,所以也并不別扭。

  尤世愚一般每年都會來趙家過上兩個月,傳授趙一鳴功夫,偶爾也有一年都不見面的,這次又是大半年沒見到趙一鳴。

  伸手拍拍趙一鳴身上,滿意的贊許:“嗯,小子,又壯了不少。”對趙一鳴這個徒弟,也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卻原來老魔行走江湖期間,恰巧遇到造反的劉六劉七隊伍,老魔本對朱家沒好感,也不去管,但是劉六前期造反并不傷害百姓,后期卻經常隨意屠殺路過的村莊百姓。

  老魔尤世愚發(fā)現后,怒不可遏,本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單人入千軍,直奔劉六,幾個照面,劉六手下拼命護住逃跑,劉六仍然和老魔對掌時受傷,亡命飛奔,老魔是緊追不舍,但馬賊畢竟本身機動性就強,行進方向也是飄忽不定,老魔自己在亂軍中也需要防流矢,所以并不能有效的追至。

  而劉六,在和趙一鳴對掌時,就發(fā)現此少年的掌法和老魔相似,發(fā)出的雷鳴聲甚至超過老魔出手時。心中本就驚疑,老魔的嘯聲遠處響起,只好上馬奔逃,先擺脫老魔的追命當緊。

  老魔遠遠的發(fā)出嘯聲,是發(fā)現劉六的馬賊進入城鎮(zhèn)村莊,擔心馬賊又屠村,用嘯聲嚇唬劉六的,讓他趕緊跑路,就來不及殺村民了。結果是誤打誤撞的救了趙一鳴幾人。

  尤世愚卻不愿和幾人上船,言道劉六這廝最近是瘋了,動不動就屠村,自己要抓緊盯著追,和一鳴說好了去趙家的時間,和幾人要了些干糧帶著,找了匹馬,向著劉六逃跑的方向去了。

  幾人回到小鎮(zhèn)上,好幾家傳來哭聲,是家中有人被馬賊殺了。

  趙一鳴心中難過,心中也明白,馬賊殺這些村民,是因為村民都是官府的村民,不愿意為馬賊提供幫助,卻愿意為官兵提供。通過殺人立威,也讓官府善后,這是有意給明朝的江山戳上窟窿,讓他們疲于應付的手段。

  (中國歷代造反幾乎都是如此,流動的造反,是打到那里搶到那里,不搶,吃啥?又沒有后勤部門。有根據地的,就是所謂后勤來源地,才會考慮愛惜百姓,畢竟要靠他們勞動提供糧食。還有就是,不要相信任何軍隊能獲得百姓的志愿支持,自己的糧食都不夠吃,讓自己餓著,把糧食送去當軍糧?你真敢想。后勤補給這個事,所有的政府軍都不如造反的軍隊方便,高效,很少有例外。和你說個簡單的例子:官方政府上你家征糧(通常不會),你有一千個理由推脫,比如質問合法不?比如聲稱沒有余糧,比如通過各樣關系,來免除自己家的糧食和徭役。但是反政府軍也來你家征糧,你眼看到鄰居因為抗拒不愿意交,被當做走狗鷹犬快速不經過審判槍決了,妻女被充公了,我相信你一定屁顛屁顛的推著小車裝著你家的所有糧食就去前線送軍糧去了。)

  所以,以上這段,你只要仔細想,就能知道為啥反政府軍能夠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因為他們無需考慮百姓后期如何生活,捅出窟窿來,轉移,把窟窿交給合法政府去修補,政府軍打回來了,面對當地百姓無飯可吃,咋辦?不但要打仗,還得考慮如何救濟,讓大家不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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