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潮涌動(dòng)的局勢(shì)之下,有人卻是格外的焦急。
三天了,從皇家獵場(chǎng)回到安王府已經(jīng)三天了。從第二日知道太子舟車勞頓隨著皇帝回東宮之后,夜雨就開始頻頻走神,整整三日。
當(dāng)夜雨第三次給即墨麟的茶水續(xù)杯的時(shí)候讓茶水漫出來時(shí),即墨麟終于忍不住了。
將手中的書本重重的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悶響。
夜雨一驚回過神來,低頭便看見茶水灑了滿桌。
“奴婢該死,還請(qǐng)王爺息怒?!币褂觏畜@慌之色盡顯,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即墨麟:“……”
原本要斥責(zé)的話,在看到她眸中的驚慌之色時(shí),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即墨麟嘆息一聲,看著夜雨道:“你很擔(dān)心他吧?”
“……什么?”夜雨抬頭看即墨麟,眸光閃動(dòng)。
即墨麟靜靜的看著夜雨,沉默著沒說話,可是那雙清冷的雙眸,卻讓夜雨覺得自己的一切無所遁形。
夜雨沉默片刻,才吶吶的道:“畢竟,他是為了奴婢受傷的,奴婢……過意不去?!?p> 即墨麟:“……所以,你還是放心不下吧?”
“是!”夜雨沉聲道:“他是為奴婢而傷,奴婢若是無動(dòng)于衷,那也太過沒良心了點(diǎn)?!?p> “呵!”即墨麟嗤笑一聲,低語道:“在這件事上,本王倒是希望你別那么有良心!”
“什么?”
“沒什么!”即墨麟一回頭,拿起之前放下的書本,對(duì)夜雨道:“既然放不下,那便去看看吧。”
話落下,伸手從懷中拿出一腰牌扔進(jìn)夜雨的懷中,淡淡的道:“有了本宮的腰牌,你便能入得王宮。至于東宮進(jìn)不進(jìn)得去,則非本王能管的了?!?p> 夜雨一把接過即墨麟扔過來的腰牌,低頭看了眼,臉色有些遲疑,“可是,王爺這邊……”
“本王這邊自有人照顧?!奔茨胩ь^,沖著外面喊了聲,“辛若。”
辛若很快進(jìn)來,換了一身衣裳的小女孩,模樣清秀,年紀(jì)小小,卻已能看出將來的幾分絕色。
辛若緩緩走到即墨麟身邊跪下,低著頭道:“奴婢聽王爺吩咐?!?p> 即墨麟沒看辛若,而是看向夜雨。
夜雨的視線在辛若的身上停了一秒,隨之便對(duì)即墨麟道:“既如此,奴婢謝過王爺恩典。”
即墨麟低下頭,淡淡道:“去吧!”
“是,奴婢告退?!币褂晡站o即墨麟的腰牌,站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辛若盯著夜雨的背影,小聲道:“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溫管家沒教你規(guī)矩?”即墨麟的聲音冰冷,含著幾分凌厲。與夜雨說話時(shí)雖清冷,卻并不讓人懼怕,眼前的即墨麟,平白的多了幾分厲色。
辛若臉色一變,忙道:“奴婢知罪,絕無下次,還請(qǐng)王爺寬恕。”
即墨麟冷冷的看了眼辛若,什么也沒說,既沒讓她起來,更沒吩咐她做事,只低著頭若無其事的看書。
辛若面色不變,跪的直直的。房間里靜悄悄的,除了即墨麟偶爾的翻書聲,便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那邊的夜雨,一退出即墨麟的書房,便快步朝大門口走去。一路出了王府,直奔皇宮。
夜雨自從入了王府,便再?zèng)]好好的在街上逛過?,F(xiàn)如今好不容易出來,卻沒了絲毫停留的心情,她的心,不在這大街,早已飛到了東宮。
即墨麟的腰牌,在這皇宮內(nèi),比太子殿下的腰牌更加管用。夜雨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東宮,無一人敢攔。
可到了東宮,夜雨卻是被門口守著的兩名禁軍給攔住了。
“殿下吩咐過,除非皇上親自駕臨,否則誰也不見?!遍T口的冷面煞神冷冷的對(duì)夜雨道。
夜雨焦急,“麻煩大哥稟報(bào)一聲,殿下,殿下應(yīng)不會(huì)為難于我的?!?p> “每日相見殿下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殿下有傷在身,總不能一一相見。你快回去吧,否則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蹦鞘亻T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冷冷的道。
若不是知道這能入王宮的多少有幾分背景,他能這么客氣?看夜雨一身丫鬟的裝扮,也富貴不到哪里去。
夜雨整個(gè)人都呆住了,她沒想到她過了即墨麟那關(guān),進(jìn)了王宮,竟是被攔在了東宮門口。這讓她如何甘心?
夜雨焦急之下,拿出即墨麟給的令牌,沉聲道:“我有安王殿下賜的腰牌,憑這個(gè),不能進(jìn)東宮嗎?”
“哼,即便有腰牌,這東宮也不是誰都能入……的!”那守衛(wèi)話落臉色突然一變,“等等,你剛才說,誰賜的腰牌?”
“……安王?!?p> “你是安王府的人?”
夜雨一愣,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守衛(wèi)的臉,瞬間來了個(gè)大變樣。冷面煞神瞬間滿面笑容簡(jiǎn)直讓人如沐春風(fēng)了。
那守衛(wèi)一步朝后,讓出身后的大門,笑著道:“姑娘怎的不早說你是安王府的人呢?若屬下早知道姑娘是安王府的人,定不會(huì)為難姑娘。之前有得罪之處,還請(qǐng)姑娘莫怪!”
夜雨:“……呵呵,沒、沒事!”
她抽著嘴角掃了眼身邊大變臉的人,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過來這前后的改變究竟一因?yàn)槭裁础ky道,是因?yàn)樗种械倪@塊腰牌?
但是,看剛才那人反應(yīng)顯然對(duì)這塊令牌沒興趣,想來想去,也只可能是因?yàn)樗恕?p> 一想到某種可能,夜雨的嘴角便忍不住掛上了一絲笑意。這個(gè)人,真的和她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
隨人一路來到熟悉的小院,在那人門前,守著雨諾。
雨諾一看見夜雨,便熟稔的跟夜雨打招呼,上前拉住夜雨的手寒暄道:“好久不見,妹妹可還好?”
夜雨有些尷尬,她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對(duì)于這種好像跟自己特別熟的舉動(dòng),她有些接受無能。不過,因著這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雨諾,夜雨臉上還是露出兩分笑意,“好久不見,上次承蒙姐姐幫忙了。”
雨諾笑了笑,道:“殿下吩咐的事,做奴婢的,不敢怠慢?!?p> 夜雨扯了扯嘴角,沒說話。一直緊閉著的房門內(nèi),卻傳來一聲輕咳。
雨諾抽抽嘴角,暗暗的翻了個(gè)白眼。人卻是上前一步拉著夜雨往房?jī)?nèi)走。
“妹妹是來見殿下的吧?那快進(jìn)去吧,莫要讓人等著急了?!痹捖?,便不由分說的打開房門將夜雨塞進(jìn)了房門,而她自己則退了出去,還不忘記帶上房門。
水逸然
此段不計(jì)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