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們不要再在城市里喧鬧、開車了,能不外出盡量減少外出,隨著溫度的下降,那些看不見的怪物可能會回來?!?p> 此言一出,鄒明銳瞬間禁聲,張了張嘴,呆住了。
連開車的郭凱也渾身一震,整個人緊張不安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鄒明銳聲音忽然變得干啞了許多,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壓低。
“是,我是從最北方的北山市過來的,去年年中我到了中部地區(qū),那里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被看不見的怪物統(tǒng)統(tǒng)殺死了,直到過了嶺南,才在這些廢墟般的城市里看到了活人。不過,南方主要面臨的危險是返祖的巨大野獸,有火力的支持,或許能夠生存下來。”
“我知道東邊有軍方組建的避難所,不遠,大概只有兩百里地,可以的話,你組織一下幸存者,去避難所吧,我可以沿途保護你們,那些野獸雖然強大,但卻不是我一招之敵,不會出現(xiàn)大量傷亡.......”
王耀祖還未說完,卻被鄒明銳輕笑打斷。
“哥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其實,當時那支部隊駐扎在城里的時候,也曾利用地下光纜與上頭進行了聯(lián)系,那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國家已經(jīng)組建了避難場所,呼吁幸存的人類前方避難。”
“可是,這里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承載著我們的記憶和過去,是我們拼命想要守護的地方。”
“目前在這里生活的幸存者,之所以安然無恙的活著,就是因為我們當初根本沒有想過離開,反而沒有被野外的野獸阻攔,倒是那些離開的人,死傷大半?!?p> “我們這里講究一個落葉歸根,沒有了根的人,就像是無根的浮萍,是飄零的落葉,是見不到逝去的親人,見不到心愛之人的,所以,這才是我們留下的主要原因?!?p> “我們可以為了生命去奮斗,對得起生我們養(yǎng)我們的父母,但是我們不會離開的,哪怕是拼盡了最后一個人,就算死,也要死在故土,死在家鄉(xiāng)。”
“可能讓你見笑了,或許你感覺我們有些迷信,甚至辜負了你的好意,不過,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王耀祖沉默,他忽然有些敬佩這些人,羨慕這些人,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堅強的活著,還擁有著任何人無法撼動的執(zhí)念和追求。
這讓他想起了劉宇,那個固執(zhí)的傻孩子,哪怕燃燒生命,也想要做點什么,而不是一味的茍活。
“我想我明白了,好吧,我尊重你們的信念。”
“謝謝?!?p> 不知不覺,車子行駛到了市政府大院。
堵得嚴絲合縫的大門車輛是不可能開進去的,只能將車子停到門口,將東西搬進去。
王耀祖剛跳下車,一個輕柔的女聲就突兀的出現(xiàn)。
“是恩人嗎?”
“哈哈,大妹子,可不就是殺死辛巴的牛人哥們,治療你女兒的藥拿回來了?!?p> 王耀祖還沒說話,鄒明銳就興奮的回應起來,聽他的語氣,仿佛比王璐都高興。
“真的嗎?”伴隨著腳步聲,王璐跌跌撞撞的跳下堵門的障礙物,跑到車旁。
王耀祖將那個裝治療急性哮喘的大箱子遞給她,王璐頓時激動的顫抖起來。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謝謝你,謝謝你?!蓖蹊春薏坏媒o王耀祖跪地磕頭,不過,卻被勸止住了。
“去照顧你女兒吧,晚上應該還是很危險,別亂跑了?!?p> “謝謝,謝謝,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愿意?!?p> “耶?我說大妹子,這你就不厚道了,你這不是看不起我大兄弟嗎?人家是那種人嗎?如果你在這么著,我可就生氣了?!?p> “對不起,我......”王璐擦了下眼淚,連忙道歉。
“回去吧。”王耀祖擺擺手。
“嗯?!?p> 王璐快步離開了,王耀祖看了看其他幾箱藥,有些猶豫。
本來他打算將這些常用的藥物都交給王璐的,這樣的話,她和孩子生活就有了保障,畢竟總有人會需要藥物,到時候可以用食物來換,這樣王璐的孩子就不會再挨餓了。
可是,經(jīng)過一路的閑聊,他發(fā)現(xiàn),這個鄒明銳是個有遠見,有擔當,值得信任的首領。
王璐一個弱女子未必能守得住這些東西,或許,交給鄒明銳合理分配,才是個最好的選擇。
畢竟有些人天生就是首領,他們身上的領導才能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于是,王耀祖說道:“藥都給你們了,走了?!?p> “誒,等會兒,這么晚了,你要離開這里?先去我們那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吧。”
鄒明銳沒打算挽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和道路,而這個人身上背負著更沉重的東西。
對于這些藥,他就不打算客氣了,他們真的很需要,有了這些藥,就能減少傷亡,狩獵野獸,讓更多的人填飽肚子。
“嗯,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就行了,行禮還在王璐那里,我明天再離開?!?p> 鄒明銳撇撇嘴,大佬就是強,毫不在乎周圍的危險,說的這么隨便。
“成吧,明早我來找你。”
“恩。”
送別了鄒明銳,王耀祖進入市政府大院,進入另外一幢樓,隨便找了個辦公室,躺在沙發(fā)上湊合一夜。
睡覺對他來說還是必要的,如今的他依舊遵循著人類的生理習慣,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誒......”本不想和這里的人有過多的羈絆,可結(jié)果還是......
“希望你們不要再找上我,讓我安靜的生活下去,否則......”
他沒有去主動報復,但不代表他忘記了仇恨。
他只是不想牽連無辜,造成更多的傷亡。
但如果這些人不依不饒,那說明,彼此之間的關系只能是你死我亡,等到那時,王耀祖便沒有顧忌的必要。
因為他如果想安生,那些人就別想活,他們活著一天,就少不了對自己的覬覦。
清晨,天色蒙蒙亮,如同隔著太陽膜去看凌晨六點的天空,陰云密布。
對于生存下來的每一個人來說,基本早已習慣白茫茫的世界,可即使如此,依舊感覺今天不太正常。
站在市政府樓前的主干道上,王耀祖抬頭看了眼昏暗的天空。
如果非要給白茫茫的世界定義一個白色亮度級別,那么平常是1,今天就是0.6。
天色明顯比往常暗沉,給人一種悶熱煩躁的感覺,就差用語言告訴人類,今天的天氣不正常了。
“南方的天氣是這樣的,一個月里差不多有二十天是陰轉(zhuǎn)多云?!币粋€明顯比較年輕、帶著些許輕佻的女聲從身后傳來,聲音比較陌生,王耀祖確定自己不認識,但對方好像自來熟一樣,與他打招呼。
王耀祖沒有回頭,因為沒必要,方圓百米范圍內(nèi),一切生物都逃不出自己準確的感知,就連兩公里的模糊感知也能數(shù)清周圍有多少人。
“難道不是快下雨了嗎?”他問道。
“如果能下雨就好了,這樣大家就不用擔心飲用水的問題了,說不定還能洗個澡。”
王耀祖沉默了一下,說:“可如果下雨的話,豈不是很危險,水能吃人,不是嗎?”
“哦對,這倒是個問題,雖然下雨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有必要針對下雨做一個應急預案,以免造成傷亡。”女人倒是聽進去了,思考著該怎么辦。
王耀祖轉(zhuǎn)頭,頓時一愣。
面前是個穿著牛仔褲和藍色嘻哈風兜帽杉的年輕女孩,看起來也就不到二十歲,青春靚麗,身段苗條,扎著干凈利落的短馬尾,臉蛋相對干凈,容顏靚麗。
然而,這都不是王耀祖驚愕發(fā)愣的原因,而是因為這個女孩兒有些眼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以前在哪見過,但是,怎么都想不起了。
“喂喂,我知道本少女天生麗質(zhì),傾國傾城,不過,你這么盯著我,會讓我感覺被冒犯了一樣?!迸簝墒植宥?,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走神的男人,心中還有點小竊喜。
“抱歉,我只是我好像覺得在哪見過你?!?p> “我靠,肉麻死了,大哥,你這泡妞的手段也太老套了吧,不能一上來就來這個啊,最起碼先獻獻殷勤,做下自我介紹吧。”
王耀祖皺眉道:“你是北方人?”
“這就對了嘛,先套近乎,沒錯,我也是北方來的,老鄉(xiāng)啊,不過北方太冷了,這個冬天北方?jīng)]有暖氣,人類絕對活不下去,我只能趁著天氣暖和的時候,一路過關斬將,殺到這里了?!迸旱靡獾恼f道。
北方人,是誰呢?
見對方?jīng)]有繼續(xù)聊天意思,女孩兒有些不滿。
不過,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于是霸道的開口道。
“聽說你很叼哦,獨自出入蜘蛛的地盤,還帶回來大量的藥品。作為濱陽的守護者,有必要向你討教兩招,看你是不是真的如鄒明銳說的那么厲害。”
王耀祖一怔,第一次聽到這種奇葩的要求,她的心態(tài)倒是好的,比較開朗,可惜王耀祖沒有功夫陪她打鬧。
因為沒有必要,也沒有任何價值。
單單是他掌握的‘死神’就可以利用靜電場將周圍的生物定住,這已經(jīng)是立于不敗之地了。
再說了,過招也沒有任何意義,勝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能改變?nèi)祟惖钠D難生存的環(huán)境嗎?
不能!所以沒有必要。
他轉(zhuǎn)身離開,準備上樓去拿自己的背包,因為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女孩感覺自己被無視了,王耀祖將她的請求完全無視,自顧自離開的做法,簡直就是絲毫沒把她放在眼里。
“喂,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和人說話的是要面對對方,看著對方的眼睛嗎?看不起我?別怪我不客氣。”
她今天本來就是抱著和王耀祖過招的打算來的,昨天伏擊辛巴失敗,聽說是個外來人殺得,小弟們不斷吹噓著對方秒殺了辛巴,接住了鄒明銳的弓箭,還說他從第一人民醫(yī)院拿出了藥物,如入無人之境,唾手可得。
小弟弟們叨叨了大半夜,她實在受不了,就打算今天過來試試這人的深淺,看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那么厲害。
??诙伎湎铝耍绻麤]能分出個勝負,她顯然不甘心。
一記鞭腿,精準的踢向王耀祖的肩膀,女孩已經(jīng)留了手,哪怕踢中了頂多是輕傷,不會傷及骨頭,不過,這也證明對方水平不咋的。
秒殺辛巴她也可以做到,可惜昨天辛巴沒有按照預期的路線逃走,這才讓這人撿了便宜。
王耀祖腳下一停,無奈呼出胸腔里的濁氣,微微抬起右手。
無聲無息的碰撞,王耀祖小臂紋絲不動,就擋下了女孩兒的鞭腿。
反倒是女孩兒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隨即消失。
這人的的胳膊好硬,感覺跟踢到木樁上差不多。
不過,既然對方招架了,那說明就是有能力應戰(zhàn),沒必要再留手了,她一定要試出對方的實力。
腳剛落,女孩墊步側(cè)踹,踹向王耀祖的后背,速度奇快,帶起了呼嘯風聲,如利刃破空。
果然,女孩兒也不是普通人,王耀祖倒是對她能夠殺死辛巴的說法信了幾分,因為她也有某種超能力。
這個女孩兒應該就是鄒明銳昨天說的那個大姐頭了,也是他們團隊里實力最厲害的一個。
不過,就這樣的實力,自保是夠了,對他來說還是太嫩了些。
王耀祖回轉(zhuǎn)身子,身手就抓住了女孩兒的腳脖。
“你很厲害,但......”
然而,女孩兒沒有認輸,腰身如麻花一樣扭轉(zhuǎn),身體懸空,另外一條腿擦破空氣,伴隨著空氣爆裂聲,如鐵鞭一樣踢向他的腦袋。
這一腿比剛才更快,更有力量,這一腿若是被擊中腦袋,足以輕松踢斷成年人的脖頸。
剛才竟然還不是她的全力?這女孩兒的腿功了得,明顯是練過的,有點武術的味道,力度一擊更勝一擊。
王耀祖已經(jīng)來不及格擋了,倉促低頭躲開,有些狼狽。
可女孩兒一腳踢空,單腿著地,下一瞬間,又旋身踢了過來。
不到一秒的時間,她就完成了落地、平衡、發(fā)力的動作,再次發(fā)起了新的攻擊,而且力道和速度又增強三分。
好吧,王耀祖承認,他被女孩兒的攻擊弄得手忙腳亂。
他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也不少,但都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或者是槍械和對方搏命,這種利用基本功的技巧性打發(fā),他根本不是對手。
因為他根本沒有受過什么武術或者戰(zhàn)斗訓練,打架的水平充其量就是個街頭小混混的級別,完全是依靠強大的體質(zhì)對敵人進行力量和速度上的碾壓。
如今遇到高手,就完全落入下風。
之前面對那個姓白的軍官是這樣,如今面對這個暴躁的女孩兒,也是這樣。
王耀祖未免被踢中,只能松開她的腳腕,后退避開。
“可以了,你已經(jīng)輸了。”撣了撣身上的土,王耀祖指著女孩兒說道。
其實,剛才抓住她腳腕的時候,王耀祖完全可以用巨力直接捏碎她的腳腕,那樣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后面的攻擊,戰(zhàn)斗自然結(jié)束了。
不過,畢竟沒有什么仇怨,女孩兒也只是抱著切磋的想法,故而,沒有下狠手的必要。
然而,女孩兒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
“放屁,你才是被我擊退了,一直抓住我的腳不放,你戀足癖啊!看招?!?p> 見女孩兒又墊步踢來,沒了耐心的王耀祖閃身躲避的同時,開口說道:“我不想浪費時間了?!?p> 說罷,就準備利用靜電場直接將女孩兒定住,讓她嘗嘗人間的險惡。
而女孩兒一腳踢空,見王耀祖躲的老遠,頓時不屑的哼道:“拉倒吧,大哥,我還看不出你那三腳貓功夫?別嘴硬了成嗎?人數(shù)不丟人,要知道我還沒動用我的能力呢。”
王耀祖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也是年少氣盛的年齡,不過是因為種種經(jīng)歷讓他性格沉穩(wěn)了許多。
然而,女孩兒這句話,差點沒把他氣笑,讓他身體中不服輸?shù)臒嵫序v了一下。
行,那就不動用超能力,看看誰吃虧。
面對女孩兒再次踢來的鞭腿,王耀祖閃電伸手去抓。
可惜女孩兒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應對方式,在空中詭異的扭轉(zhuǎn)了一下,轉(zhuǎn)為背靠,以右臂肘部砸向王耀祖的腦袋。
現(xiàn)在女孩兒已經(jīng)不用留手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確有點實力,就算不留手,也不會打傷他。
面對突然的變招和奇快的攻擊,王耀祖也放棄了防御,直接伸臂,圈向?qū)Ψ降牟弊印?p> 想圍魏救趙?
女孩兒沒有在乎他的攻擊,直接一肘打在王耀祖的臉上。
‘咔嚓’一聲輕響,王耀祖眼前一黑,腦袋嗡嗡響,如同被卡車撞上了一般。
嘶,這女人下手真狠啊。
女孩兒也嚇了一跳,竟然真的不躲啊,她只是想要切磋,沒有到了拼命的地步吧。
可下一刻,脖子一緊,王耀祖已經(jīng)鎖住了她的脖子,悠哉道:“這次你輸了吧?”
“我靠,你有病啊,為了贏,你硬吃傷害啊,你想死嗎?要不是我留了手,這會兒你就涼了。”女孩兒氣急,這男人有病嗎?為了面子這么拼。
“得了吧,你再加大一倍的力量我也沒事,子彈導彈都吃過,你這點攻擊不算什么。”
女孩兒恍然,“原來這是你的能力啊。”
“算是吧?!?p> “什么叫算是,我還沒有輸!你看我的手在哪,如果我先來一記猴子偷桃,再來個寸拳腎擊,你就涼涼了?!?p> “切,你敢掏襠,我就抓你胸。”
“你無恥!”女孩兒氣的臉色發(fā)紅,突然一個倒掛金鉤,右腳自下而上在空中畫了個弧線,腳尖精準的踢向王耀祖的腦袋。
王耀祖伸手抓住她的腳腕,一手扼喉,一手抓腳,女孩兒單腿著地,被人從后面勒住脖子,除了使用下流的招數(shù)外,再無解法。
女孩兒想繼續(xù)用左腿踢,這樣的話,王耀祖就沒手招架了,可以說是必中的一腳??墒牵绻嫣吡?,到時候雙腿朝天,姿勢就太難看了。
“哼,我輸了!不過,如果是生死相斗的話,你已經(jīng)死了。”女孩兒氣哼哼的說道。
“你說的對,如果動真格的,的確會有一方先死?!?p> 王耀祖松開手,揉了下臉骨。
“你沒事吧?!迸夯顒恿艘幌掠行┏榻畹拇笸?,見王耀祖揉臉,便問道。
“沒事,很快就恢復了。滿意了吧,再見?!蓖跻孓D(zhuǎn)身進入大樓。
“喂,你真的要離開?留在這里生活不好嗎?”女孩兒也貓身追了上來,動作敏捷,顯然她也不是第一次來市政府大樓了,對于一路上的障礙了然于心,蹦蹦跳跳的走在他前面。
“不了,我心底有些疑惑,想多走一些地方,弄明白濃霧的真相。”
“是奇怪世界為什么變成這樣?安啦,我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用得著我們操心嗎?這是領導者該頭疼的事情,我們只要好好活下去,努力求生就行了。”
王耀祖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說的很對,不過,他不一樣,他比別人多背負了一些東西。
當然,這也就是一個執(zhí)念,一個借口,可他如果不去尋找答案,他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在哪,很茫然。
“喂,還不知道你叫什么?!?p> “王耀祖,你呢?”
“我叫燕嬌嬌,我父母和朋友喜歡叫我嬌嬌,你現(xiàn)在是我的朋友了,叫我嬌嬌也行?!?p> 王耀祖的腳步猛然頓住,不可思議的看著燕嬌嬌。
這么巧?不會吧......
姓燕.......叫嬌嬌......
“怎么......了?”燕嬌嬌有些心虛的后退一步,王耀祖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
“你爸不會叫燕寒,母親叫陳勻妹吧?”
這次,輪到燕嬌嬌震驚了,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