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刁難退婚
蘇小唯不解,目光坦然地回問道:“為何要我下跪?如果有錯,也要說個清楚吧?”
“混賬!你還有臉說?”蘇華年氣怒交加。
蘇小唯微蹙眉頭,那種隱約不耐的目光看在蘇華年的眼里更是火上澆油。
“你不知廉恥,與人私相授受,你!你丟盡了我蘇家的臉!”蘇華年氣的青筋直冒,手指著蘇小唯,那表情,簡直是恨不得立即將蘇小唯給扒皮拆骨了。
“私相授受?與誰?”蘇小唯雙眼微瞇,記憶中原主并沒有對除了未婚夫之外的男人有過曖昧之情。如果是與未婚夫的話,親近一點,也不至于被說成私相授受吧?
“蘇大小姐,這是你送給我殷弟的荷包!你還有何話好說?”孫庭宗的聲音透著憤怒和暴躁。
“啪!”一聲,一只繡著鴛鴦戲水的彩色荷包被摔在蘇小唯的面前。
“蘇大小姐的厚愛,我受之有愧?!币竽廖穆杂袔追殖耙獾恼f道。
一旁的蘇小蕾盯著地上的荷包臉色一變,從繡工上看,這荷包的確出自蘇小唯之手。
“這荷包看上去確實是我的,但誰能肯定這荷包是我送的,而不是我丟的?”蘇小唯望著地上的荷包,并不去撿,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神色不變的反問。
“蘇大小姐的意思是這荷包不是你送的?而是你丟的?然后恰巧被我撿到?”殷牧文譏誚的問道。
“難道不會有這個可能嗎?”蘇小唯目光直視著殷牧文,眉宇微微皺了起來。
對方相貌堂堂,眉宇間也頗有正氣,不像是能幫人隨意誣賴她,毀她名譽的惡人。
“荷包里還有一封信。”殷牧文本也不想做的這么絕,畢竟這樣的事情對姑娘家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蘇小唯這種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激惱了他,他覺得方才心軟欲納她為妾的行為真是一點都不值得。這個女人在有未婚夫的情況下還來勾引他,實為水性楊花。并且他還是她未婚夫的好友,這樣不忠不貞的女人連做妾都不配!
“可是情信?”蘇小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滿含鄙薄的問道。
“混賬!”蘇文華臉漲的通紅,他沒想過這個向來寡言少語的大女兒是這么一個無恥不要臉的人!
“蘇小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管你今日如何狡辯,這婚事我是退定了!”孫庭宗臉色難看,眼底卻極快地閃過喜色。
蘇小唯牽了牽唇角,若有若無的諷笑著,“我和這位殷公子,見過數(shù)面,說話不過三句。若我要送他荷包給他信,總得有人幫我送信傳信。”
蘇小唯看向殷牧文,“不知道是何人給我傳的信?”
殷牧文惱恨她到現(xiàn)在還矢口否認(rèn),有心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從前她雖不如其他蘇家姐妹突出,他也以為她是膽小怯懦了一點,沒想到今日這副有恃無恐大膽妄為的不要臉之態(tài)才是她的真面目。
“是我的小廝接的信,她自稱是蘇大小姐的丫鬟珍兒。“
蘇小蕾臉色一白,想起蘇小唯臨時不讓珍兒跟過來,還讓她躲了起來。
難道蘇小唯真的送了殷牧文荷包,有心勾引他?
蘇小蕾死死咬住嘴唇,努力說服她自已蘇小唯不是那樣的人!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狠狠地地揪住了衣角。
“小唯!這樣吧,孰是孰非問問珍兒就知道了,她人呢?”蘇氏半晌沒說話,她是繼母,又是個要名聲的繼母,所以繼女出事,她的態(tài)度并不如蘇華年那么惱羞成怒,咄咄逼人。
蘇小唯的繼母蘇氏一襲交領(lǐng)的丁香色襦裙,保養(yǎng)良好的臉白皙圓潤,柳葉眉,貓眼,鼻子不高不低,人中印頗深,嘴唇微薄。
蘇小唯看著蘇氏,腦中出現(xiàn)關(guān)于蘇氏的記憶,蘇氏對原主來說是個陌生的人,雖然是嫡母,但對方不讓原主請安,平時也不多見蘇小唯,將蘇小唯忽略個徹底。
原主對于這樣的情況是巴不得,因為她自卑自憐,不見人躲在自已的世界中,她過的更愜意。
而現(xiàn)在的蘇小唯卻能從那不多見的場合中看出蘇氏對蘇小唯的討厭和憎惡。
“去大小姐那里將珍兒帶過來?!?p> 不等蘇小唯說話,蘇氏就自發(fā)自語的打發(fā)人去昭珍兒。
蘇小唯心中一動,珍兒的死劫很可能就印在這個蘇氏的身上。
不露聲色地細細地看了蘇氏的五官。蘇氏的眼睛是貓眼,橢圓形,瞳仁有光,一般有此眼的人都冰冷無情,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蘇小唯雙目垂下,對蘇氏的行為沒有反駁或者拒絕,安然地等著蘇氏去找人。
“小唯,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孫氏欲言又止,話中既有惋惜,也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蘇小唯抬眼看了一眼此婦,只一眼就懶得看了,要容貌沒容貌,要氣質(zhì)沒氣質(zhì),比蘇氏差了一截。形態(tài)還裝模作樣,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她真正的心思嗎?
不聰明的人偏偏做出這樣姿態(tài),只能讓蘇小唯倒盡胃口。
孫氏見蘇小唯沒有反駁,心中得意,以為蘇小唯是無臉反駁,心中羞愧。
“當(dāng)初我與你娘為你們指腹為婚,哪曾想會有今天退婚的事!唉!這位殷公子家境不俗,你過去做正妻肯定是不行,好在他也愿意納你為妾……”孫氏長吁短嘆地說道。不做正妻,偏偏與人私相授受做妾,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賤貨!跟她娘一個德行!
蘇小唯聞言猛的抬頭看向殷牧文,眼中之銳忙驚的殷牧文心頭一跳。
“孫伯母,我知道你嫌我母親如今只是蘇家的妾,所以不愿意讓孫公子娶我為妻,這點我有自知之明?;槭驴梢酝耍@私相授受這等莫名其妙毀人名節(jié)的黑鍋,我卻不愿意背?!碧K小唯從殷牧文的臉上收回目光,漆黑黑的瞳孔烏沉沉一片,沒有多少感情波動,卻是執(zhí)意證明著自已的清白。
孫氏母子被蘇小唯的話震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丫頭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么對他們說話?
“蘇小唯!你自已不守婦道,水性楊花,見我殷弟家境不俗,相貌堂堂有心勾引,你做下這等齷蹉之事,卻反要將污水潑與我孫家,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孫庭宗心里有一瞬間的心虛忐忑,但看到蘇宛筠眼里的鼓勵時,又挺直了脊背義正言辭的呵斥起來。
“你怎么能長成這樣??!你娘要是知道該是怎樣的痛心?。 皩O氏心中惱羞成怒,面上越發(fā)為蘇小唯痛惜,好像一個好好的女子完全被毀了一樣。
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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