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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陣子

想不想出去見見世面

山河破陣子 金戈鐵馬入夢來 2251 2024-01-12 20:17:46

  明月皎皎照,星漢撒墨盤

  兩人的酒場從堂屋換到屋頂,小土豆和小包子吃完鬧騰完已是早早睡去,穿上的新衣裳都不舍得脫下。秋蟬四起,夏日的蛙聲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夜里的風(fēng)帶著些許涼意,夾雜著蟲鳴瀟瀟。張安來和吳各躺在瓦片上,一手枕著頭,一手拿著酒壺,屋脊還擺放著好幾壺,優(yōu)哉游哉

  “我聽說有種火蒸的烈酒精釀,味道香醇,口感極佳,一碗就能讓人犯迷糊?”吳各很好奇,聽別人把這種酒傳的神乎其神,一般的達(dá)官顯貴都喝不起,味濃勁大,喝上一口飄飄欲仙。

  “味道是挺好聞,勁兒確實(shí)也大,一兩碗也醉人,就是太苦,辣嗓子,不如這酒缸糟子篩出來的好喝;紅薯糟也好,小麥糟也罷,不管什么酒,初篩就是佳釀,壇口一封,放上個幾年,那味道不比瓊漿玉露?仙人來了也忍不住要嘗上幾碗”論酒啊,還得是糯米酒最是好喝,只是當(dāng)今社會,普通人家一碗干凈的大米要么煮粥要么摻粗谷物分一家人好幾天吃,跟別說糯米了,就算是張安來這樣的王權(quán)貴族,一年又能喝上幾回呢,不是喝不起,而是過于奢侈淫靡的生活只會增加百姓負(fù)重,他們多吃一口,百姓就少吃一口

  “真是苦的?聽說就是將酒糟子放爐子上蒸,流出來的都是精華,這酒這么好喝,蒸出來的酒怎么就是苦的呢?”吳各說著往嘴里灌上一口,舒服的眨巴嘴巴,酒香回味,甘甜充斥整個口腔和鼻腔,眼睛不自覺閉起享受整個過程,張安來說是苦的,那就是苦的。

  “怎么?想嘗嘗?”張安來也嘬上一口“嘖嘖,還是這酒好喝,甘甜,微醺,恰到好處”

  “罷了,也就隨口問問,聽人說起,好奇而已”吳各換個姿勢繼續(xù)喝酒仰頭看著漫天星辰“你及冠之后就要繼承王位?”

  “嗯,行及冠之禮后就要上京去聽封,估摸著過幾日圣旨就會到”

  “那姓齊的會樂意?他會讓你順順利利的當(dāng)上這新王?”

  “父位子承,他沒什么樂意不樂意的”

  “但愿如此吧”兩人舉壺相碰一飲而盡,隨即又開一壺“為何不直接下旨宣封,還要大老遠(yuǎn)去京都殿上受封”

  “這是高位,非尋常官爵,必要的流程,王家子嗣繼位,多少還是要去朝堂上露個臉的,新臣舊部也得認(rèn)認(rèn)這張臉不是”

  “你們這些規(guī)矩這真是麻煩,我以為有錢有權(quán)就能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看來你和我也差不多嘛,哈哈哈哈”

  吳各和張安來相顧哈哈大笑,酒壺撞在一起,任由酒水飛濺,肆意開懷,皎月白如晝,星光燦爛似繁花,秋蟲歡快,落葉枝丫起舞弄清影,夜鳥輕輕啼,風(fēng)過漫沙沙,依舊微涼;萬籟終俱寂······

  秋日的陽光不及過夏日的千分之一,不過依舊耀眼,吳各恍惚間被初升的太陽曬的睜不開眼,張安來早已不見蹤影,晨風(fēng)吹的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哎呀’一身,一道影子從屋頂墜落,伴隨的還有幾塊碎瓦片,當(dāng)當(dāng)全砸在吳各身上;慢悠悠起身想罵娘卻找不到理由,苦笑一身慢悠悠扶著腰站起來,伸展一番,全身骨頭咯咯作響,回想起昨天夜里張安來對他說的那一句:“想不想出去見見世面”他當(dāng)時并沒有回答。

  里屋靠墻擺放著一張普通的床榻,兩個小毛孩睡的亂七八糟,絲毫沒有形象可言,吳各看到小土豆和小包子還在熟睡,沒有打擾他們,轉(zhuǎn)身出去,看著地上的瓦片,再看看昨日剛修補(bǔ)好的屋頂,無奈搖頭:得,又得重新補(bǔ)上。

  張安來剛回到王府,還沒進(jìn)門,就看到蛾子坐在門檻上,一臉氣呼呼的模樣;門口兩名守衛(wèi)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生怕一不小心惹到這正在氣頭上的小姑奶奶,蛾子一見張安來,立馬來精神了,陰陽怪氣道“喲,小王爺回來了呀,夜不歸宿,怎的,逛窯子去了?”

  張安來忘了蛾子這一茬,要不今天怎么也不會走正門,欲哭無淚啊,還未等他多想,蛾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小王爺,您說說我們王府里是不是進(jìn)賊了呀,我好端端的糕點(diǎn)怎么就少了大半呢?還是老鼠給叼走了?我尋思著府上也是養(yǎng)了不少貓啊”

  他沒敢直視蛾子的眼睛,東西哪里去了蛾子大抵是知道的,于是心生一計(jì)朝蛾子身后方向拱手作輯道“娘親早安”。果然蛾子一聽還以為是王妃來了,連忙起身向后看去,正想行禮,一看身后無人,立馬就知道什么情況了“張安來,你給我站?。 ?p>  就這樣張安來和蛾子在王府上下飛躍,張安來在前面飛,蛾子在后面一邊追一邊喊,王府下人們見狀都識趣的主動避讓,反正這兩主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過了一會兒功夫,兩人出現(xiàn)在王妃院落,蛾子顯然是沒有消氣,只是在王妃面前,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忍著。主位上的王妃雍容華貴,端莊秀麗,年過四十有余,依舊風(fēng)華絕代,只是臉上嬌容憔悴,面色病憐,王妃兩名貼身侍婢名喚新桃舊符,比張安來年長幾歲,身形氣質(zhì)和面容只差王妃幾分,伺候左右多年,和主子感同身受,神情跟著王妃的咳嗽變換,張安來也是一臉擔(dān)心“娘親近日就不必過多操勞,及冠之禮有高老主事,叫下人打理就行了,府上那么多人,不用操心的”

  “是呀,王妃多注意身體才是,還有我呢”蛾子說道

  “我兒的及冠之禮,身為娘親的我怎么能不操心,日子也近了,你也多準(zhǔn)備準(zhǔn)備”咳嗽聲音斷王妃繼續(xù)說下去,她對張安來的聲音很溫柔,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

  “您說的我會注意的”

  “及冠之禮后,帝都封王之行就讓新桃和舊符跟你一塊去,護(hù)你一方周全也好”新桃舊符聽王妃一說,都是擔(dān)憂的看著王妃,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王妃擺手打斷,示意不用說,她心意已決

  “此行人手足夠,新桃和舊符兩位姐姐就待在母妃身邊,我有自己的扈從”張安來知道王妃擔(dān)心自己,但是她的身邊也需要有人保護(hù),新桃舊符本就是娘親的貼身侍婢,雖不曾見過她們出手,但張安來知道兩人的修為肯定不低,他也信得過。

  “我身邊需要什么人手,一個體弱多病的女人,沒人會在意這樣一個病嬌王妃,再者說,天下之大,哪里最安全?新王府最安全,哪怕那個姓齊的皇宮進(jìn)刺客,新王府也不會”

  張安來知道王府很安全,但是他也還是不放心,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孤母獨(dú)留兒也愁,炎黃多少歲月傳承,距離不是思念的根本,而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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