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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世子的錦鯉嬌妻福運滿滿

第二十六章 還是被擄了

病弱世子的錦鯉嬌妻福運滿滿 金酒香 4126 2022-01-23 18:32:54

  “俞領軍,咱們已經(jīng)進了潘禾地界。你看前頭有家酒家,不如咱們休息一會了再走?”居長石是俞誠安的下屬,一路上聽從俞誠安安排,也恨得俞誠安賞識,他打馬在俞誠安的馬邊,頂著風聲喊道。

  俞誠安凝了凝眉心,轉(zhuǎn)眸朝著后邊緊跟而上的溫六姑娘看了眼。

  哦,不,現(xiàn)在應該叫溫小公子。

  溫六姑娘一身黑色男裝,墨玉的長發(fā)綁成了馬尾,隨著駿馬奔騰而上下翻飛,背脊筆直,雙目堅韌,看上去竟有幾分英姿颯爽。

  居長石見俞誠安未回話,緊跟著又說了句,“咱們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無所謂,這溫六姑娘畢竟是個姑娘,后邊還有好長一段路,就怕吃不消啊?!?p>  俞誠安心里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這兒怎么說都才剛剛入潘禾地界,這酒家會不會有安全隱患他心里擔憂著呢,最好是一直趕路,以免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居長石說的也沒錯,溫六姑娘畢竟只是個姑娘。

  俞誠安思及此,內(nèi)心涌上煩躁,懟了句:“麻煩!”

  居長石:“……”得,果斷閉了嘴。

  俞誠安又狂奔了半里路才做了停止的手勢,跟在后面的溫情也減緩了速度。她一張臉都被這寒風吹得都僵掉了,馬兒也不比現(xiàn)代的摩托,顛得她大腿內(nèi)側隱隱作痛,屁股都麻了,她估計里面絕對脫了層皮。

  真是又冷又累,渾身都要散架了,她就盼著這馬能再快點,快點結束這苦不堪言的旅程。

  見俞誠安停了下來,她問:“俞領軍,怎么了?”

  俞領軍見溫情一臉風霜,嬌滴滴的小姑娘變得憔悴不堪,內(nèi)心那點煩躁倏地又消散了,“六姑娘——”

  “欸,俞領軍,不是說好了,出門在外就叫小公子就行了?”

  俞誠安:“……”

  清了清嗓音,又道:“小公子,前頭有酒家,天也快黑了,咱們吃了點再趕路?!?p>  溫情看了眼跟上來快要虛脫了的岑夏,點頭應道:“好。”

  俞誠安得了令,讓溫情在此稍作等候,他和居長石先進酒家打探。這酒家店主是一對老夫妻,岣嶁著背脊,面容滄桑,看到有客官進門,老婆子連忙招呼。

  俞誠安默默地巡視了一眼周圍,酒家里一個客人都沒有,便隨意地盤問了幾句。

  老婆子說話有著濃重的潘禾口音,是本地人,家里兒子被征用當兵去了,就剩二老了,鄰里鄉(xiāng)親有本事的都逃到外地去了,他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能逃到哪里去,就守著這房子,開門做生意,圖口飯吃。

  俞誠安見都是本鄉(xiāng)本土人,心里稍稍放下心來,又叫居長石喚溫情她們過來。

  老夫妻倆難得見著這么多客人,后廚很快就冒起了青煙,燒了熱水,做了菜餅。

  溫情下馬的時候直接一個趔趄,雙腿軟得差點摔了一跤。

  我去——

  岑夏不會騎馬,靠著另一名親衛(wèi)帶著,下了馬就直奔溫情這兒來。

  “小公子,累了吧?”

  溫情擺擺手,不在意道:“無事?!?p>  俞誠安瞥了眼溫情一臉的坦然,沒說什么。

  一行百余人,派了二十人在外面把手,其他人坐下補充體力整裝待發(fā)。

  老婆子從沒見過這么大陣仗,端著餅子過來的時候,手抖得差點餅子掉在地上。俞誠安緊蹙著眉心走過來幫忙。

  老婆子一副嚇到了的模樣,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俞誠安接過了盤子,放到了桌子上。

  這一路上,溫情都沒好好吃一頓,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這菜餅子看上去就不是好吃的模樣,她就著白水連吃了兩個。

  俞誠安見其他人狼吞虎咽,便也端起涼白開喝了一口。

  溫情在吃第三個的時候,頭驀然有些暈,朝著警惕的俞誠安說道:“俞領軍?”

  俞誠安:“嗯?”

  “你…我喝的是白水么?怎么像是喝了酒一樣?你腦袋怎么變成……三個……了……?”

  “咚——”溫情腦袋猛地磕在了桌子上。

  俞誠安心道不好卻已來不及,這藥性上來得賊快,他不過是喝了一口水,便也覺得渾身無力起來,再瞧一眼周圍,十幾個親衛(wèi)全數(shù)栽倒在地。

  還好守衛(wèi)的十人頭腦清晰。

  俞誠安昏過去之際,大喝一聲,“保護六姑娘……”

  -

  溫情是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的,她猛地張開雙目,入目便是一方黃土,側目便見岑夏躺在她身旁,緊閉著雙目。

  溫情連忙坐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起的太猛,腦袋里一陣眩暈。

  “嘶——”

  她捂著腦袋,渾身感到無力,挪著身體輕拍岑夏的肩膀,喚道:“岑夏,岑夏,醒醒,醒醒?!?p>  岑夏蹙著眉頭幽幽轉(zhuǎn)醒,“嗯?姑娘……”

  她睜開了雙眼,打量起周圍昏暗的環(huán)境,“這里是哪兒???”

  主仆倆相攜著坐起身,外邊此起彼伏的大笑聲穿透土墻傳了過來。

  溫情做了個“噓”的禁聲動作,朝著岑夏眨眨眼,兩人快步挪動到緊閉的房門邊,貼著房門聽外頭的說話聲。

  -

  “二哥,我最見不得的就是沮渠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你比他來得早,可偏偏老大把位置傳給了他!定的都是什么規(guī)矩,咱們是土匪啊,土匪竟然還不能碰女人?那還能叫土匪啊?二哥,你小弟我這回事情辦得妥吧?”

  “呵呵——還是你小子聰明!”邢叢山一掌拍在孟樹根的后腦勺上,“來來來,喝!”

  “不過,我看這事暫時還是得瞞著沮渠,等生米煮成熟飯了,沮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p>  “是啊是啊,二哥?!?p>  “怕就怕這小娘子的護衛(wèi)追來……”

  “怕什么,等咱們二哥生米煮成熟飯了,這小娘子嘗到了二哥的威力,怎么可能再跟那群護衛(wèi)回去?我跟你說,我這次討來的蒙汗藥力道十足,一頭牛下去不睡個一天一夜都醒不過來!”

  “哈哈,來,二哥,咱們弟兄們敬你,你喝完了這杯就去洞房花燭吧,有弟兄們給你把門,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玩得開心,大哥玩開心了,也……咱們要求也不高,那細皮嫩肉的小姐留給二哥,那水嫩的丫頭就……讓兄弟們……”

  話剛說完,就引來一幫子男人淫蕩的笑聲。

  這意思傳到溫情耳朵里,溫情只覺得腦袋嗡嗡嗡地直響。

  他媽的,還是被擄了。

  外頭酒敬完,邢叢山就被弟兄們簇擁著往溫情她們的房間走。

  溫情連忙招呼嚇得臉色發(fā)白的岑夏躲回床上去。

  “姑娘,這可怎么辦?”岑夏身體微微顫抖,急道。

  溫情也害怕啊,害怕得心肝亂顫,“先別說話,咱們見機行事?!?p>  “好?!贬默F(xiàn)在也沒更好的辦法,咬牙躺了回去。

  溫情閉上眼睛,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根據(jù)剛剛偷聽到的內(nèi)容來看,她們被擄來,應該是這個被叫二哥的人手底下的人私自做的,他們老大還不知道,換句話來說,他們就是觸犯了規(guī)定。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把事情搞搞大,只能靠那個三觀還算正值的老大來解決。

  腦袋里兩秒鐘就有了決斷,這時,門口的木門“吱呀”一聲,邢叢山大喇喇地走了進來,后邊還跟著一群起哄的弟兄們。

  弟兄們被邢叢山轟了出去。

  房間里總算安靜了下來。

  邢叢山今天高興,喝得有點多,腳步有些虛浮,不過看到床上躺著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酒意倏地消散了些,伸手解著衣服,喉間發(fā)著淫蕩的笑聲。

  “小娘子,哥哥來咯?!?p>  說著,就往床邊走。

  邢叢山自從跟著沮渠,就沒碰過女人,這些年都快憋死了。

  邢叢山已經(jīng)等不及了,搓著手快步爬上了床……

  溫情眼見湊近的那張臉,聞著滿嘴的酒氣,雙腿猛地一弓,一擊即中,一招猴子偷桃玩得賊溜。

  溫情怎么說也是醫(yī)學生,人體解剖學倒背如流,她更不是什么保守得只知道躲藏的小姑娘,誰敢侵犯她,她總要對方留點終身難忘的記憶。

  邢叢山是真沒想到溫情會來這一招,痛得目呲欲裂,面目猙獰地捂著重要部位大叫,“啊——艸(你)娘的!”

  溫情使出吃奶的勁又是一腳踢向邢叢山的胸口,人從床上彈跳而起,“岑夏?!?p>  岑夏嚇得心慌意亂,此刻也管不了太多了,慌亂之中找到一條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邢叢山的后腦勺猛地敲了一記。

  邢叢山整個人有些懵,憤怒漲紅了一張臉,他那個腦袋一定是鐵做的,岑夏覺得自己都使了全力了,邢叢山竟然像是毫無知覺似的,兇狠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岑夏。

  岑夏被激得渾身一抖,手里的凳子“咣當”一聲掉地上了,嘴里嚇得大喊:“啊——啊——”

  邢叢山怒極,往前逼近,“艸——小娘們還挺辣??!等會在哥哥身下的時候,看你們怎么叫爺爺!”

  岑夏嚇得連連往后躲,直到身后是土墻,閉著眼睛只會大叫:“啊——啊——”

  溫情見狀,撿起那條被岑夏扔了的凳子,狠狠地跑到邢叢山背后,朝著他的脖頸處砸去。

  邢叢山接二連三吃痛,整個人都要瘋了,上前就是一腳揣在了溫情的肚子上,溫情吃痛,跌倒在地。

  岑夏急道:“姑娘!”

  姑娘受苦,岑夏眼淚再也忍不住,就這樣掉了下來。

  溫情強撐起身體,痛得眼冒金心,眼見著邢叢山脫了上衣往她這兒一步一步逼近,她一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他媽的,她這寶貴的小命今天不會就丟到這兒吧?

  岑夏攏著衣服跑到溫情面前,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大爺,大爺——求您放了姑娘,您…您想干什么沖我來。”

  邢叢山抵著后牙槽,輕嗤了一聲,“呵——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子兩個都要!”

  嘖,也不怕?lián)嗡溃?p>  溫情一把將岑夏擋在身后,嬌小的身軀像只老母雞似的護著岑夏,目光直直地盯著邢叢山,一張小臉上掛滿了不屈服,邪肆的勾了勾唇,咬著牙說道:“有種出去打仗啊!在這里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難怪你們以前的老大會把位置讓給你現(xiàn)在的老大?!?p>  溫情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她認定的理八百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別人跟她剛,她比別人更剛,當然這個也導致她經(jīng)常吃虧。

  果然下一秒,邢叢山猛地一巴掌扇到了溫情的臉上。

  溫情只覺得左耳暫時性失聰,口腔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啊——姑娘,”岑夏眼淚哭得稀里嘩啦的,拼命搖頭。

  溫情心中一片灰暗啊,他媽的,她穿書穿得那么慘也就罷了,該不會她終究都逃不過慘之又慘的結局吧!

  搞什么?。?p>  她的那些理想抱負都無法實現(xiàn)了?

  茍不住了?

  邢叢山的手才放到溫情的衣襟上,門便被人給踢飛了。

  溫情呼吸一滯,緊張的小臉陡然看向門口,便見門口站著一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那男人面容深邃精致,紫眸深沉如澤,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男人踏步進來,手里舉著尖刀,直指邢叢山,無形的壓迫感隨之而來,冷然質(zhì)問:“邢叢山,你忘記我跟你說過什么了?”

  溫情這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發(fā)飾同北涼城內(nèi)的普通男子有些不同,帶著異域風情。

  邢叢山被沮渠渾身冰冷的氣息震懾,目露兇光,猙獰的臉上俱是不甘,卻不得不收回作亂的手。

  房子里一片狼藉,氣憤壓抑沉悶。

  沮渠微微瞇了瞇眼睛,紫眸緊緊地凝著溫情那張明明乖巧的過分卻倔強的昂揚著下巴的小臉,心中略有些詫異,倒是第一次見到女人能夠這般坦然地看著自己眼神的。

  而她那冷漠防備的視線讓他不僅意外,心口竟然還莫名劃過絲絲挫敗感。

  沮渠微微怔了怔,目光再一次掃向邢叢山,“你給我滾去中堂!”

  邢叢山渾身一震,眼睛掃向那冷冷的直指自己的尖刀,即便再不甘,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沮渠淡眸看了眼溫情和她身后的姑娘,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溫情直到那破爛的門被關上,神經(jīng)陡然一松,才覺魂靈回來了,渾身也疼痛起來。

  岑夏雙手已經(jīng)顫抖得不成樣子,面對面前突然的轉(zhuǎn)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隔了半響,才用力地大聲哭了出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那叫一個劫后余生……

  口水鼻涕都要掉出來了,喉嚨里本能的發(fā)著聲音:“……姑…娘,我們……我們是不是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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