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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龍玉佩

第三十一章錢車3

蟠龍玉佩 writin 3510 2013-08-10 21:00:41

  休整三日很快就到了。

  匈支國主墨褐下旨:今晚天一擦黑就熄燈入睡,明日二更拔營出發(fā)。

  三日的休整,加上錢車做的飯很和墨褐的胃口,墨褐好像胖了一些。

  今日入睡的早,晚飯自然吃得早。

  守備府后堂,匈支國主墨褐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陽胡這一戰(zhàn)打得太輕松了,由于當(dāng)初墨褐的父親榮素單于敗給文宣帝,這一仗讓匈支國在文宣帝在位的二十幾年,沒敢再起戰(zhàn)事,墨褐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陽胡一戰(zhàn),讓匈支國主墨褐志得意滿。

  拿起酒杯,墨褐沒有急著喝,墨褐想到:這李朝的酒有點意思,李朝的酒不像匈支國的酒那么辛辣,入口綿綿,但是喝過之后氣涌丹田,頭暈呼呼的,口里有一股香甜的回味。啊,這酒杯也做得精致,三足上面還有手執(zhí)的柄。

  墨褐仔細(xì)端詳著酒杯上的花紋,牡丹,嗯,這是什么花呀?

  無意間,墨褐看到酒杯里的酒里怎么有一支寒光凜凜寶劍的倒影,墨褐來不及多想,急忙向旁邊閃去,手中的酒杯掉落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寶劍刺穿了墨褐的鎧甲,刺中了墨褐左胸心臟偏左的位置。幸虧方才墨褐偏了一偏,如不然寶劍正中墨褐的心臟,那墨褐得得登時斃命。

  刺客一劍刺中了墨褐左胸心臟偏左的位置,盛怒之下的墨褐忍著劇痛,順手抄起面前剛出鍋正冒著熱氣的小籠蒸羊排,向刺客的方向砸去。

  就聽一聲驚呼,然后是籠屜和寶劍相繼落地的聲音。

  原來墨褐用小籠蒸羊排奔刺客砸去,刺客見面前有東西飛到,伸手抄起手中的寶劍一擋,結(jié)果是滾燙的羊肉倒在了刺客的右手上,刺客大驚,劇痛之下,松手,手中的寶劍當(dāng)啷一聲落地。

  匈支國主墨褐旋即站起,抽出腰間佩劍,向刺客從頭上往下劈,那刺客一滾身,寶劍劈中刺客身旁的梨花木的椅子,墨褐要拔出寶劍,可墨褐方才使的力氣太大,寶劍深深地嵌入椅子子里,一時半會也拔不出來。

  這時節(jié),那刺客已起身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東西,奔墨褐砸去。

  那刺客手里拿著一個圓形的鐵柄,而隨著他把那東西扔出去,那飛出來的東西變成了一副鋼抓,一根不知用什么做得,卻很結(jié)實的藤上伸出了無五根青銅色的鉤子,像人的五根手指。

  此時墨褐前胸的鮮血汩汩流出,墨褐的體力已經(jīng)不支,鋼抓正中墨褐頭上別頭發(fā)的發(fā)簪,鋼抓越抓越緊,牢牢地嵌進(jìn)了墨褐濃密的頭發(fā)里。

  那刺客滿眼的仇恨,見狀死命的一拉飛抓,墨褐慘呼一聲。

  急痛之下,墨褐拿起寶劍,向自己的頭皮削去,畢竟是削鐵如泥的寶劍,貼著頭皮砍斷鋼抓,連頭發(fā)帶鋼抓被墨褐削了下去。

  刺客正待向墨褐撲去去,這時,墨褐的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十幾人刀劍一齊向刺客砍去,刺客當(dāng)場斃命。

  有人給墨褐上了金創(chuàng)藥,替墨褐止了血,扶著墨褐坐在椅子上。

  墨褐滿臉怒色,咬著牙道:“把刺客抬過來?!?p>  侍衛(wèi)將刺客抬到墨褐面前,墨褐抬眼一看,是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

  墨褐問道:“有認(rèn)識他的嗎?”

  眾侍衛(wèi)都搖頭。

  這時,左賢王語世,右賢王語戰(zhàn)聽說墨褐遇刺,也都急頭忙慌地跑來了。

  右賢王語戰(zhàn)上前仔細(xì)看了看此刺客,又轉(zhuǎn)到另一面看了看。

  然后走到墨褐跟前施禮道:“陛下,我觀此人長得倒有幾分像死去的佳格王妃,臣聽說佳格王妃有個弟弟,幼時離開家,去中原學(xué)藝…”

  墨褐忽然一歪身,昏了過去。

  等墨褐醒來的時候,睜眼一看,床前站滿了大臣。

  左賢王語世和右賢王語戰(zhàn)站在他的身邊。

  “陛下,你醒了謝天謝地?!弊筚t王語世道。

  語世接著說:“陛下,醫(yī)官已經(jīng)處理好了傷口,您的傷在心臟偏左側(cè)一點,醫(yī)官說了,陛下真是洪福齊天,再偏一點兒,陛下就有性命之憂。

  醫(yī)官說,陛下的傷還是很重的,從前胸直透后背,出血過多,因此,陛下需要休息一些時日,醫(yī)官說陛下至少要臥床半個月,不然的話陛下的劍傷有迸發(fā)之憂?!?p>  匈支國主墨褐問道:“刺客身份查明了嗎?”

  右賢王語戰(zhàn)回到:“陛下,已查明了,前日有人曾在佳格王妃的墓前,見有人拿著香燭紙馬去拜祭,那人正是刺客,刺客定是佳格王妃的弟弟無疑了?!?p>  佳格王妃從未和匈支國主墨褐提起有這么個弟弟的,即使有機(jī)會提到這個幼時離家去學(xué)藝的弟弟,以墨褐的狂傲,會把佳格這個藉藉無名的20歲出頭的年輕的弟弟放在眼里嗎?

  匈支國主墨褐的第一寵妃佳格容貌秀美,性情溫柔,墨褐很喜歡她。但是在墨褐看來除了江山,土地,什么都是可以舍得。

  墨褐在射殺了猛虎之后,他毫不遲疑地把箭指向了他最寵愛的妃子佳格,為他以后刺殺榮素單于鋪平了道路。

  因為重傷失血過多,墨褐感覺很虛弱,輕輕閉上了眼睛。

  右賢王語戰(zhàn)上前輕聲道:“陛下,還有一事,是現(xiàn)在向您匯報,還是等您好些再說?!?p>  墨褐問道:“什么事?”

  “陛下,向您行刺,要謀害您的不只是佳格王妃的弟弟一人,還有一個人?!?p>  墨褐立刻提高了聲調(diào):“誰?”

  “給您做飯的陽胡廚師?!?p>  右賢王語戰(zhàn)沖外間屋一擺手,叫道:“進(jìn)來?!?p>  侍者端著一個托盤兒低頭走了進(jìn)來,托盤上放著一塊栗色的方磚,右賢王語站接過托盤,輕輕地舉到墨褐的眼前。

  “陛下,請看。”

  墨褐用眼睛一瞭,身上打了個激靈。栗色的方磚上右邊大部分是完好的,左邊的磚上靠近邊緣一指處為中心點,散開了無數(shù)的泡沫點。這是劇毒的東西撒上去的效果。

  右賢王語戰(zhàn)說道:“陛下,幸您好沒有喝下那杯酒,這是您酒杯掉落的那塊方磚。那杯酒里有劇毒的砒霜?!?p>  其實,當(dāng)時墨褐手中的酒杯落地的時候,酒里的毒藥與地磚表面起了劇烈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酒在地上之后,一股白煙伴隨著“呲啦”一聲,從地面升起。墨褐因為忙于應(yīng)付刺客——佳格王妃的弟弟,沒有看到。

  那日錢車從趙家后花園匆匆趕回守備府。

  “抓到魚了嗎?”

  “魚都精了,下午再去吧?!卞X車晃了晃空竹簍。

  給墨褐做完了午飯后,錢車又拎著竹簍出府了,值班的士卒也沒再理會他。

  錢車來到河邊,放下竹簍,卻并沒有抓魚。錢車坐在一棵柳樹下,就在那兒呆呆地坐著。

  不知什么時候,太陽落到福水河那邊的陰山後面,映得一片紅,放眼望去,天際也一片紅。

  錢車想到:這大概與就是那些有文化人說的晚霞把。你別說,還真是好看?;盍?0多歲,還從來沒注意過這些,肥婆娘整天為生計操勞心,也沒想過這個吧。

  錢車站起身,拿起了竹簍,回守備府了,給墨褐做晚飯,在河邊坐了一下午,錢車已經(jīng)想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給墨褐做過早飯后,輕車熟路,錢車又拎著竹簍出了府。

  這一次錢車沒有去河邊,而是徑直去了陽胡藥店,來到藥店門口,不出所料,藥店里也住滿了匈支國的士卒。

  錢車瞥了一眼,靠墻一排排整齊的木制藥匣子,都完好無損,整齊地排列著。

  “幾位兵大哥,我是給墨褐大王做飯的廚師,想到藥店給大王抓點開胃健脾的藥?!?p>  一聽說是國主墨褐的廚師,匈支國士兵們也沒再盤問,很痛快地說:“去吧,自己找?!?p>  錢車趕緊施禮來到藥柜前,緊張地尋找著,但是并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錢車急得滿頭大汗,他怕時間長了,那些士卒起疑心。

  忽然,錢車看到了一個小木匣的標(biāo)簽上寫了一個“麻”字,后面兩個字他不認(rèn)識。錢車靈機(jī)一動,包了一包這個帶“麻”字的東西,其實他抓的就是麻沸散。

  然后錢車和士卒們告別。

  給匈支國主墨褐做完晚飯之后,錢車拿出了一壇陽胡老酒,從懷里掏出了那包麻沸散,將麻沸散全倒入了酒中,然后他把手伸酒里,覺和均勻了,又仔細(xì)看了看,聞了聞,只有酒香,什么也看不出來,什么也聞不出來。

  錢車把酒壇放入竹簍,背著竹簍出了守備府,守門的士卒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沒人搭理他。

  錢車直奔陽胡藥店,來到藥店,錢車抱起了酒壇,對士卒們說:“用那些健脾的藥給大王做了些湯,墨褐大王很高興,賞了我,這也有兵大哥你們的一份功勞,我拿了一壇酒來,謝謝你們?!?p>  士卒們也沒有多想,你一口我一口,一會兒就把一壇酒喝光了,錢車等那些士卒們,一個個倒下呼呼睡去,進(jìn)到藥店里仔細(xì)翻找起來。

  終于,在里屋柜子下面一個隱秘的角落,錢車找到了一個小藥包,上寫一個“毒”字,錢車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把這個藥包拿起,揣到了懷里。

  回到府中之后,錢車把那包現(xiàn)有“毒”字的藥粉放入了墨褐的酒里,但是天不從人愿,兩個人行刺墨褐,和墨褐有仇的人,卻陰差陽錯地救了墨褐。

  過了幾日,匈支國主墨褐已頗有了一些精神,墨褐叫人把錢車壓了上來。

  “寡人待你不薄,你為何謀害寡人?”

  錢車此時已經(jīng)是豁出去了,一點也不害怕了:“我的婆娘城破那日,因為找我,耽擱了沒有撤走,前日我倆在趙家后花園外偶然相遇,她卻無緣無故被你們匈支國士兵刺死,家沒了,人沒了,家破人亡,你說我和你有沒有仇?!?p>  墨褐輕蔑地說道:“你們這些李朝人竟弄些這些陰謀詭計,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明刀明槍和我作戰(zhàn)。”

  錢車道:“別以為你攻下了陽胡就厲害,哼,你在蘇將軍面前一個回合都走不了,看蘇將軍怎么走馬活擒你?!?p>  “蘇將軍,蘇之成嗎?”

  人的名,樹的影,對于蘇之成,不算神乎其神的民間傳言,單從匈支國探子往回傳的情報里,墨褐的耳朵里也灌滿了。墨褐很不以為然,心想,他那是沒遇到我。

  墨褐手按佩劍,雙眼射出像鷹一樣的光芒,“那寡人就在會李南遠(yuǎn)那個小白臉之前,先會會他的得力手下蘇——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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