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煊砜粗鴱堃闼钩龅奶祛盖荦埞?,口中嘖嘖稱贊道:“毅兒,你的天罡擒龍功已經(jīng)相當純熟了,如果再配上相應(yīng)的心法,其威力絕對不可估量?!?p> “多謝父親!”張毅恭敬地說道。
張?zhí)煊睃c點頭,而后頗有深意地看了一下陳沖,陳沖立即會意道:“毅兒,你這里說話方便嗎?”
張毅知道父親與陳師傅將要說的事情是極為機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敢隱瞞,只得道:“我這里只有一個丫頭,是大長老派來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p> 張?zhí)煊碓俅慰戳艘幌玛悰_,陳沖這次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點頭,顯然是說這里很安全,可以說。
張?zhí)煊碇榔澥麦w大,他不得不謹慎再謹慎,于是道:“毅兒,你說的那個丫頭在哪?為父想要見見她。”
“是,父親?!睆堃愦饝?yīng)了一聲,進屋將一直在給張毅準備晚膳的春梅喚了出來,并給父親與陳沖介紹一遍。
春梅彬彬有禮,分別見了禮。
張?zhí)煊韥砘卮蛄苛舜好穾妆?,從她舉止來看,發(fā)覺春梅對張毅確實是一心一意,毫無造假之相,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春梅,多謝你照顧毅兒?!?p> “張老爺您太見外了,照顧毅少爺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春梅依禮說道。
“好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去幫我們煮幾杯茶吧?!睆?zhí)煊矸愿赖馈?p> 春梅不敢有違,隨即退了下去。
張?zhí)煊黼m然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也看得出春梅絕非欺瞞之輩,但是他還是要小心。
張?zhí)煊?、陳沖、張毅三人一起進入了書房之中,密談了起來。
張?zhí)煊砺氏日f道:“這次陳沖出去,主要是聯(lián)絡(luò)舊部,以方便我們起事。陳沖,你簡單說說你聯(lián)絡(luò)的情況?!?p> 陳沖點點頭,道:“這次出去,我也算有些收獲,聯(lián)絡(luò)來答應(yīng)起事的武士,一共兩萬余人,其中淬體境四重以上的高手,一共是五千人,其余均是在四重或是四重以下。這些人大部分是我和你父親共患難的兄弟,忠誠方面絕對信得過,他們因不滿現(xiàn)在的暴政,紛紛答應(yīng)起事?!?p> 張?zhí)煊硭伎剂艘幌?,道:“只有兩萬人,數(shù)目確實有些少,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不過,若想靠這兩萬人,想要拿下偌大的圣武王朝,確實有些癡人說夢。“
“父親,我有些不同的看法?!皬堃悴逶挼?。
“哦?說說你的見解?!皬?zhí)煊砺勓裕矍耙涣痢?p> 張毅道:“古來打仗,并不是靠人數(shù)的多寡而取勝,而是靠人心齊,士氣旺,得民心,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道理在我們這邊,即便是只有兩千人,也足以顛覆整個王朝?!?p> “你的想法是……“張?zhí)煊砝^續(xù)問道。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練兵,將這兩萬人訓(xùn)練成最忠心最勇猛的勇士,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直插王朝的心臟。“張毅說道。
“有點名堂,你說的不錯,戰(zhàn)士貴精不貴多。我們即日起就著手練兵的事。“張?zhí)煊碚f道。
“還有一點,父親。我們?nèi)绻娴囊鹗碌脑挘虺鍪裁疵柲??”張毅問道?p> “名號?當然是誅除暴君,還我河山?。 睆?zhí)煊硪桓崩硭斎坏臉幼印?p> “父親,你錯了。如果我們用這種口號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各地的其他反叛勢力消滅了。因為我們?nèi)绻@么做,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一旦起事,一定是第一個消滅的對象?!睆堃阌邪逵醒鄣胤治龅?。
“那你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打出什么口號?”張?zhí)煊矸磫柕馈?p> “具體的口號,我并沒有想好,但是我們一定要是最正統(tǒng)的,是天命所授,這樣普通的老百姓才能心甘情愿地歸附我們。我們的起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在沒有想好能夠證明自己正統(tǒng)的口號時,是絕對不能貿(mào)然起事的?!睆堃愕?。
“毅兒,爹可能真的老了。想問題,確實沒有你那么透徹了,有些也太過想當然而了。如果今日沒有你的提醒,也許我真的會盡快起事。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們距離起事的日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只有準備的越充分,起事成功的幾率才能越大?!睆?zhí)煊砀袊@道。
聽到父親夸獎自己,張毅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高興,也不枉費自己利用閑暇的日子學(xué)習(xí)兵書戰(zhàn)策,熟悉歷史。
張毅安慰道:“父親,我知道你心里著急,想快些完成心愿,也知道您的身體,確實不能太多做耽擱,但是這些事確實是急不來的。毅兒答應(yīng)你,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解決身體上的病痛。“
張?zhí)煊碇肋@是張毅安慰自己的話,臉上只好報以苦笑。
張?zhí)煊矸愿狸悰_道:“你趕快告訴那些義士,稍安勿躁,靜待時機。“
陳沖為難道:“我怕一耽擱,他們改變心意,或是改投了其他的起義勢力?!?p> 張?zhí)煊泶藭r豪氣沖天地說道:“如果他想投,那就讓他投,我們需要的精兵強將,不是一幫烏合之眾。“
陳沖見張?zhí)煊碛行┘绷?,只得點頭稱是,然而心里卻嘀咕道:“火霹靂就是火霹靂,歷經(jīng)這么多苦楚,脾氣還是沒有變?!?p> 陳沖與張?zhí)煊硪娛虑橐蚜?,就動身離開了。
張毅看著父親離開時落寞的背影,心頭一酸,自己現(xiàn)在雖然是煉丹師,但是卻無法為父親解毒。
身為人子的他,立時感到自己極為不孝。
張毅暗暗發(fā)誓道:“今生今世,也要幫父親解毒,幫父親完成他的生平大愿?!?p> 正當這時,丫頭雪嬌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一臉急色地說道:“毅少爺,出事了。小姐讓你馬上去陳家。“
“嗯?“張毅雙眉一皺,一臉不解,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毅少爺,來不及解釋了。咱們路上說吧。“雪嬌急急地說道。
張毅點頭,隨即跟在雪嬌身后,奪門而出。
此時已是月暗星明,張毅一路狂奔,終于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陳家。
剛到陳家大門外,只見陳府大門外堆著有數(shù)百人,從那些人身著打扮看,顯然是修煉的武士。
他們每個人都目露兇光,仿佛要將陳府拆了一般。
雪嬌道:“正門進不去了,我們走后門吧?!?p> 雪嬌帶著張毅從隱蔽的后門進去,終于進入了陳府。
“依你的意思是,陳家的丹藥中的草藥成分被減少了,以至于那些武士以為陳家欺瞞他們,所以才堵在門口,要求退貨。“張毅此時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出言確認道。
雪嬌點頭,說道:“族長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將所售賣的回春丹收回了,并且依次退還金錢。只不過事情倉促,而販賣的回春丹的數(shù)量,又十分巨大,所以一時不能全部退還金錢,只能依次退還?!?p> 張毅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些武士并不十分懂丹藥,以為他們所買的所有的回春丹都是缺少藥材的,所以才會一擁而上,全部要求退還。
現(xiàn)在無論陳家如何做,都會引起那些武士的不滿,他們會將陳家的形象貶到最低,以后陳家再推出任何丹藥,都不會再有人買。
“難道這件事與鐵家有關(guān)?從表面上看,鐵家絕對是最大獲利者?!睆堃阈闹斜P算道。
此時,張毅已經(jīng)來到正廳,只見陳無為一籌莫展地坐在中央,有一些臉孔有些生的人在交頭接耳,每個人的臉色也頗為凝重。
張毅簡單見了一個禮,就走到陳熙蕾的身邊,小聲安慰了幾句。
張毅之前煉制情意丹,幫陳家度過難關(guān),而且又是陳無為欽點的孫女婿,所以張毅此刻出席,所有人都沒有什么異議。
張毅與陳熙蕾走到了一個稍微隱秘的地方說話。
陳熙蕾說道:“回春丹我們已經(jīng)收回來一部分了,其中確實有缺少草藥的現(xiàn)象。而且丹藥的煉制手法,也的的確確出自我們陳家獨有的手法,別人是絕不可能假冒的?!?p> “事情很顯然是你們家族的內(nèi)鬼所為,而且這個人也是一個煉丹師?!睆堃阏f道。
“這不太可能。我們家族的煉丹師,在家族中輩分都不低,都是家族重點培養(yǎng)和保護的對象,他這么做,豈不是自毀陳家,這對他有什么好處?”陳熙蕾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如果他是被人威脅的呢?這不好說了。我覺得應(yīng)該重點排查那些有問題的丹藥,查出究竟是什么人煉制的?!睆堃阏f道。
“我們陳家的手法是一樣的,如果這個煉丹師是一個女人,還好排查,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幾乎都差不多,很難查出這些丹藥究竟是誰煉制的?!标愇趵儆行殡y地說道。
“不要緊,每一個煉丹師的脾氣秉性都不同,我們只要耐心分辨,總會查出來的?!睆堃愕?。
“可是查出來又如何?還是無法讓那些武士相信,我們的丹藥是沒問題的。我們陳家煉丹百年,難道真的要毀在這件事情上嗎?”陳熙蕾說到此,不禁抽泣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的仆人又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這一次連陳無為都嚇的臉色煞白,失去了以往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