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給他人下跪,這可真是莫大的恥辱,楊之平在心中發(fā)誓一定要殺了布魯絲,但轉(zhuǎn)眼他又后悔了。
殺了他?其實他早已經(jīng)死了,況且根本不知道布魯絲的詭異能力究竟是什么......
像是一個被無限壓制的奴隸,楊之平想不通究竟輸在哪里。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眼前人全程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氣淡神閑,如閑庭漫步般輕松,若說是能力上的差距,這可說服不了人。
根本看不出有一絲的貓膩,楊之平問了句,料定他也不會告訴自己這一切的玄機。
“你一定在想本座是不會告訴你這一切的,而本座偏偏不受這激將法將一切告訴你。”
“嗤,廢話多說無益,你是要打嗎?”
楊之平假裝禮讓,心中可沒想過跟眼前人做這以卵擊石的事情。
“要是想殺你,本座早已動手,偏偏此地只有復(fù)蘇,沒有死亡......”
“沒有死亡?那也就意味著......”
“不錯,意味著本座也殺不死你?!?p> “哼,可惡,方才的恥辱我一定要討回來!”
楊之平竭力站起來,聽到不死不滅,他算是踏實了,一定要費勁千方百計打倒眼前人,哪怕是一次也行。
“居然還能站起來,精神力不錯嘛?!?p> 似乎是對楊之平有一些欣賞,布魯絲輕蔑地笑了笑,淡然的樣子根本不將楊之平放在眼里。
“千元劍一.亡靈斬!”
蘊含著靈魂之力,七劍相持,卻沒能破開點虛空來,在這方世界中,完全與外界隔斷,縱使貴為千面修羅亦難以掙脫。
“殊死搏斗!”
布魯絲側(cè)睨了一眼,似乎在擔心身后的殘垣,它已經(jīng)被毀壞得面目全非,可斷然不能半點子都留不下。
“散!”
氣波以急促的速度向著四周而去,快且倉忙。
滋!......
耳邊響起無數(shù)刺耳的聲音,千元劍一也被破了開。
“千元化一.萬般寂靜!”
看不清對手的招式,他盡量運用著千元化一,以此尋找著突破口。
“改變空間的陣法,難得。”
布魯絲看著眼前人與自己一樣,同樣擁有改變空間的招式,若是能融入精神力,也不失一個可塑之才。
呼!
聲音有減緩的態(tài)勢,楊之平微微舒了口氣。
“楊之平,你要保持冷靜,一定要找到突破口,哪怕只是個些微機會,眼下可是極大提升自己的良機,已經(jīng)許久沒遇到這么強大的敵人了!”
楊之平盡量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恐懼,深呼吸了兩口。
氣波逐漸恢復(fù)了平靜,卻仍充斥著整個空間,像是一顆顆石子落在水中,不間斷,而那顆石子正是布魯絲。
“難道突破口在這里......”
楊之平想了想,倒不如反其道而行。
“千元凝一.巖壁!”
叮!......
氣波撞在千元凝一上,反彈回一絲絲的波浪,與向外的氣波層疊。
“難道......”
布魯絲面露懼色,但瞬間便平復(fù)了。
偏偏是這一剎那的猶豫,讓楊之平看到了轉(zhuǎn)機。
“無聊的小把戲,就你都敢來挑釁本座,看本座今日不將你斬落!”
“哼,我倒巴不得能死一次?!?p> 沒想到在這遺忘之地連死亡都成了奢望。
“千元凝一.三色刃!”
千元凝一形成一刀,向著布魯絲而去,橫面相向。
咳!
“居然,融合了什么力量?”
布魯絲感受到一絲的疼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意了,眼前人竟然能傷到自己,大概是實在太過于輕敵,這才讓他有機可趁。
“哼,剛才的囂張呢,我可沒有忘記!”
話音剛落,楊之平便直欲取眼前人的性命。
“呵呵,就讓你看看本座真實的水平吧......”
布魯絲緩緩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竟是一個如此熟悉的面孔。
“你是,刀疤鼠!不,絕對不可能.......”
楊之平一眼便認出眼前的布魯絲是刀疤鼠,那個無名之輩。
“像您這種高貴的人自然不需要偽裝,而我們這種身處黑暗中的人永遠也無法以真面目示人?!?p> “哼,你死的那會,本座還不是萬域之主呢!”
楊之平一下子便拆穿了布魯絲的面孔,他絕對不是刀疤鼠。
當初自己剛從白石鎮(zhèn)出發(fā),路過瘟疫村才遇到的刀疤鼠,它是絕對不會知道自己成為萬域之主的。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是誰呢?”
“好熟悉的聲音......”
楊之平越看越晃眼,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可眼前人逐漸變成了他:成人杰!
“想來也只有你才會跟只老鼠一樣藏頭藏尾?!?p> 往日的仇恨似乎在頃刻間爆發(fā)了出來,將人瞬間吞沒。
“來吧!”
心中的恨意無疑是最能讓人痛快出內(nèi)心的不快。
“千元劍一.無情劍!”
“邪噬.萬軍!”
眼睛中的殺意涌動,將兩人的眼眸點成了紅色。
嘭!
巨大的撞擊綻放出強大的氣場將一切摧毀殆盡,手中之劍相撞,逼仄的聲音令人晃蕩不出半個巧勁。
“久違了!”
與其說是遺忘之地,倒不如說是遺憾之地,楊之平怎么也想不到能在此處再見眼前人。
兩力相撞之間,幾乎覆滅了他所有的恨意,昔日故友,縱使形同陌路,又何必趕盡殺絕,況且他確實死了......
楊之平并沒有喪失理智,他逐漸清晰,此處遺忘之地正在翻倒著他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讓一切遺憾歸于塵埃,或許這才是遺忘之地最可怕的地方。
眼前的面容逐漸清晰,仍然是那個戴著面具的赤手男。
“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楊之平一個掌退便與布魯絲扯開一大段距離。
“當然是讓你想起往事,然后一點點遺忘。”
“居然毫無保留說出來,這可能嗎......”
楊之平?jīng)]想到布魯絲會將這些說出來,到底是該信好還是不去相信,他在內(nèi)心糾結(jié)著,不敢輕舉妄動。
“怎么,是不是感覺像是掉入泥沼一般,越是掙扎越是無力?”
藏在面具下的笑意難掩,在各個方面瘋狂壓制著楊之平。
“本座可不能跟你們這群可憐蟲一般,爛在這里,死都死不掉!”
“呵,確實,不過你也就到此為止,連本座都打不過,難道還想回去繼續(xù)送死嗎?”
嗤笑著楊之平,布魯絲一個揮手,周圍場景瞬間便回到了殘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