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那個月牙白玉不拿下來嗎?”
任煜接過衣服,發(fā)現(xiàn)少了一件東西,看著曦月那小身板上掛著的月牙白玉,說著。
“我要帶著?!?p> 曦月小臉微紅,趕緊搖搖頭,趕著他,“哥哥,你快出去,不許再看了。”
十三歲的丫頭片子被任煜看了那么一眼,手腳都已經(jīng)怎么擺放了。冷霧中,星眸煙波流轉(zhuǎn),嬌羞可人,初具規(guī)模的身軀,朦朧中,越見秀美,白皙泛光。
裊裊婷婷十三余,豆蔻年歲,春風(fēng)二月最芳華。
“…”
可惜,任煜沒有那樣的心思,這丫頭就是他奶大的。對于曦月那份少女嬌羞,任煜無語的給了一個白眼。
什么叫‘不許再看了’,說的好像自己刻意要看似得,任煜板起臉瞪了她一下,“傻站著干嘛,還不趕緊進(jìn)去。”
“哦。”
曦月見到任煜平淡的目光,撅著嘴,語氣莫名的應(yīng)了一聲,才轉(zhuǎn)身踏入到寒氣滲入的藥浴中。
“這丫頭?!?p> 嘆了一聲,任煜便離開房間,“砰?。?!”
沒等任煜出房門,一股熱氣轟出,他就像是沙包一樣,重重的打出去。
任煜也被撞習(xí)慣了,混不在意的拍拍土,苦笑的起身。
“怎么樣?那丫頭的陽煞之氣減弱了多少?呵呵,我沒有騙你吧?!?p> 看著任煜灰頭土臉的模樣,易如生忍不住揶揄出聲。顯然,昨夜的那次沖突,易如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依舊那般瀟灑。
而對于易如生揶揄,任煜也沒有什么可反駁的。剛才的沖擊力,確實是比上一次小了那么一點(diǎn)。
這么多年了,每次曦月一踏入到藥浴中,她體內(nèi)的那股陽煞之氣就像是野獸一般,沖了出來,任煜沒少挨打。加之神魄探查,他自然也是能夠感知到曦月陽煞之氣的變化。
“那個功法的修行到什么地步,曦月那股陽煞之氣能夠消失?”
知道那個功法有效,任煜現(xiàn)在就和很多病人的家屬一樣,迫切的心理,下意識的追問。
“小子,你知道武道六輪嗎?”
對于任煜的迫切,易如生并不著急,反問了他一句。
任煜被他這么突兀的問題弄得楞了一下,心中不解,不太確定的開口,“是四肢、心腦六脈輪嗎?”
“呵呵?!?p> 對于任煜的回答,易如生只是笑著,異常玄乎的搖頭,“小子,你記住,這個七星鎮(zhèn)很小,羅城更小,而大商國更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原本溫和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嘴角的弧線,頃刻間,超脫于外。
正當(dāng)任煜不明所以時,易如生再度開口,“武道有六輪,一輪甄武、二輪破命、三輪定魄、四輪開神、五輪升道、六輪尊!
曦月身上的陽煞之氣與生俱來,要到二輪——破命輪,完全改變自己的體質(zhì),方才真正的能夠克制她身上的那股陽煞之氣?!?p> “破命輪?意思是她要打開十八竅星穴、開辟十六條脈路嗎?”
什么甄武、破命,和任煜認(rèn)知的武道知識完全不一樣,他完全不懂,易如生說的含糊,任煜只能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式,來追問。
“是,也不是?!?p> 對于任煜的疑惑,易如生的回答越發(fā)的神秘,“這里的人并沒有真正掌握星穴、脈輪的真義?!?p> “星穴、脈輪的真義?”
易如生的話,讓任煜感到好奇,心中更像是被打開了一扇窗,期待著更多的信息進(jìn)入。
“請易先生指點(diǎn)?!?p> 任煜拋開心中對他小小的不快,恭敬的施了一個禮,期許的看著他。
“嗯?!?p> 易如生微微點(diǎn)頭,接受了任煜這一禮,繼續(xù)說道:“所謂的六輪,實際指的是,完成‘天地?zé)o序、身相有倫’的六次蛻變。
這六次蛻變,一次比一次艱難,完成了一次蛻變,便是突破到下一輪。
而這每次蛻變,也必須要打開九竅星穴、架通脈路才行。
但這所開啟的九竅星穴,是在人體中隨機(jī)衍生,就好像天上繁星而已,沒有絲毫的規(guī)律,這便是‘天地?zé)o序’。
架通脈路,不是八個,而是九個,并且互相共鳴,完成大周天的圓滿,這是‘身相有倫’。
而這里所有人,他們每一次突破所需的九竅星穴,都已經(jīng)是固定的,徹底僵化,根本就是死星、枯星。
他們所謂的開辟脈路,也只是完成簡單接連,甚至小周天都說不上,更不是共鳴的大周天了。
他們得到的力量,只是枯死的力量,無法掙脫自己、掙脫這天地的徒力,!
哪怕是所謂的天才,也只是小溪和大河的差別,望不穿山障,他們始終不入汪洋。
只有完成‘天地?zé)o序、身相有倫’,這才是真正的武道六輪!也是星穴、脈輪的真義!”
爍爍的目光看著任煜,易如生的話,如一記猛擊震在任煜的耳中,醍醐灌頂一般,為任煜打開了新的世界。
任煜越聽,雙目越發(fā)明亮,豁然開朗一般,心中對自己修行的困頓,一下子清明了許多。
任煜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修行的《星脈神術(shù)》得來的玄力,會和任飛、任風(fēng)他們不同,為什么自己開啟的星穴會那樣的不同。
原來不是自己練錯了,恰恰是自己練對了。真正錯的,是這里的人!
七星鎮(zhèn)的人!羅城的人!大商國的人!他們都錯了!自己無意中得到了真正的星脈要義!
任煜壓抑著心中的興奮,努力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再次詢問,“易先生,能否告知任煜,您的修為是?”
“定魄輪二星?!?p> 易如生淡淡的說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任煜,“你的實力呢?”
一句問話,任煜心頭一驚:他眼中的那份了然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知道自己修行的是《星脈神術(shù)》?或者他本身修行的,就是《星脈神術(shù)》?
是的了,要不然,無法解釋他所說的武道六輪和《星脈神術(shù)》如此暗合,也無法解釋,他為什么對自己如此明顯進(jìn)步,會視而不見。
就算不是《星脈神術(shù)》,也一定是類似它的功法。
可是《星脈神術(shù)》是自己重生時,從無盡星域中體悟到,他又是怎么得到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曦月背后,到底是什么一樣的存在?
舊的疑問得到了一些解釋,可是新的疑問又再度出現(xiàn),雜糅在一起。
任煜越發(fā)的迷糊,站在原地,對易如生的問題陷入了茫然中。
蒼浪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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