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弄真成假
向云溪笑道,“你才傻呢,航天事業(yè)那么發(fā)達的科技,還需要你用筆在本子上像算數(shù)學(xué)題目那樣,一步一步的往下算嗎?人家有計算機,幾秒鐘的事,什么都能算出來了?!?p> 向博聞愣了愣,云溪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自己一直是一個聽話的好學(xué),還沒去想過這些。
“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們先不討論那么高深的航天事業(yè),就比如說事業(yè)吧,你要做一件東西,你總得先算出這東西所需要的成本吧?”
向云溪嬉笑道,“那就更不搭不上了,事業(yè)是吧?就說你爺爺,我外公吧,難道他要出一個什么產(chǎn)品還得他自己去算成本?早就有人幫他算好了,我記得有一個知名汽車公司的老總在回答記者的問題時說過,‘你們問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桌子上有十個按鈕,不管你有什么問題需要解答,我只要按下一個按鈕,馬上就會有人告訴你答案?!@就是說,你只要會用人就可以了。”
這都什么邏輯?
向博聞有些被弄糊涂了,照這么說來,自己還辛辛苦苦的學(xué)那些東西做什么?可不學(xué)能成嗎?作業(yè)不做老師那能過關(guān)嗎?“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可你知道這些老板級別的人物又是怎么做到老板那個位置的嗎?正是他們腳踏實地,一步步打拼出來的,沒有文化怎么去打拼?”
向云溪不過是不想做作業(yè),隨便找了些理由來搪塞,她當(dāng)然知道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那好吧,博聞哥,你幫我看看這道題怎么解答?!?p> 向博聞拿過作業(yè)本看了眼,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的,一點不工整,就跟個小學(xué)生做的差不多,想必這云溪平時也不怎么好學(xué)的,就一道簡單的方程式而已,她竟然無從下手?
向博聞給她一步一步的講解起來,講的很細致,連云溪也不得不佩服,可惜,就算是這樣,她也仍然不是很懂,向博聞嘆了口氣,看來,這云溪不只是不愛學(xué)習(xí),她也沒有學(xué)習(xí)這方面的天賦。
一道題花了半小時解答,接下來的每道題,云溪都不會做,都得向博聞仔細的講解,向博聞有些不耐煩了,自己的作業(yè)還沒做呢,全給她輔導(dǎo)去了。講也就罷了,問題是,云溪還不怎么想聽,聽的暈乎乎的,不時打哈欠、擦眼睛,像是一幅及想睡覺的模樣。
向云溪傻笑了幾聲,“博聞哥,你還是做你的作業(yè)吧,我天資愚昧,還是自己慢慢去琢磨好了,別耽誤了你的功課?!?p> 向博聞笑了笑,“也好,我先做功課了,你要是有不懂的,再來問我就是。”
向文宗昨晚聽了楊慧婕的提醒,心中確實有些疑惑,想去找楊健問清楚,又擔(dān)心這樣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說不定會采取什么方式來配合自己,只好去找了一位當(dāng)醫(yī)生的朋友,問他有沒有辦法鑒定云溪身份,到底是不是婉容的孩子。
醫(yī)生給出的答案是,舅舅可以跟外甥女做親緣鑒定,但相似度不會特別高,一般情況下還是能保證結(jié)果的準(zhǔn)確度的。
向文宗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這是不是對自己妹妹的一種侮辱,想去請教向朝陽,又擔(dān)心會影響老人家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找回向婉容的血脈,突然又對云溪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老人能接受嗎?
就算是驗出來跟向家沒有親緣關(guān)系,那怎么辦?不是讓老人好不容易才達成的心愿又要落空嗎?所以,做不做都是一種煎熬,不做的話,自己心中又不安,更擔(dān)心的是,生怕這是楊健的一種陰謀,就楊慧婕說的那樣,楊健想來謀奪向氏的家產(chǎn),所以,才會趁著向朝陽尋找女兒,特意找了個人來替代。
向文宗靠在床上半天想不出一個法子來,不停的抽著煙,嘆息著。
楊慧婕手中提著幾個袋子一臉興奮的走進房間,“哎呀,累死我了,逛了一個下午,就買了這一個包包,兩件衣服,對了,文宗,我給你買了條領(lǐng)帶,你過來試試,是今年最流行的花色?!?p> 向文宗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嗯了聲,沒有多大反應(yīng)。
楊慧婕以前也在向氏工作,從一個小職員做到向文宗的秘書,再做到他的老婆,期間費了不少努力,不只工作上很出色,還偽造了自己的出身和父母,將向家父子騙的團團轉(zhuǎn)。
向朝陽一向不喜歡女人干政,包括向婉容,之前在公司也不過是個小職員,楊慧婕嫁入向家后,向朝陽便讓她辭職在家中相夫教子,楊慧婕做了不少的努力,才繼續(xù)留在公司工作。
前兩年為了避嫌,才從公司的管理層退了出來,手中依然握著向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當(dāng)然,這兩年她也沒閑著,經(jīng)常會到公司以總經(jīng)理夫人的身份去視察,時刻掌握著公司的動向,還培養(yǎng)了幾個自己的心腹,不時的為于忠偉的公司提供便利,從向氏賺錢。
本來一切進展的好好的,誰曾想突然間,向婉容的女兒冒了出來,一個小丫頭片子,開始也沒對她有多少防備,昨天在試衣服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的,都不能疏于防范。
下午就是見于忠偉去了,兩人在一起商量著要怎么弄真成假,讓向云溪滾出向家去,絕不能讓她成為絆腳石。
為了掩人耳目,楊慧婕又到商場逛了逛,買了點東西,讓人覺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問政事,只知道享受。
楊慧婕靠上去柔聲問道,“怎么了?是在為云溪的事發(fā)愁嗎?文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隔了十五年,才發(fā)出尋人啟事去尋找自己疼愛的妹妹,結(jié)果,妹妹卻已不在,云溪就是唯一的安慰了,可是,文宗,你想過沒有,我們有十五年沒見過婉容了,誰也不知道她曾經(jīng)生過孩子,這孩子就更不能來假的,婉容都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不能再讓她被人給利用了,所以,不管怎么樣,都得查查云溪的身份,如果她是婉容的孩子,我們自然是視如掌上明珠,可萬一,萬一這是楊健的詭計,那,我們怎么對的住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