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無憂沒有過多言語,將自己攢下的錢從房間里面拿出來后,從中拿了一點零錢后,便全部交給了母親,母親一把擋住,說道:“你在外闖蕩,錢才是必備的,你就帶走吧,若是不放心……”說著,母親從里面抽出一張百元票“那這張給我就夠了。”說完,母親便催促鄧無憂抓緊收拾東西,別讓人等急了。鄧無憂深深鞠了一躬后,便回房間收拾衣服了。
而獨孤飔這邊,剛與童舍聊起重建幫派的好地方,童舍便說道:“若是找個好山門,那大可選擇我們城后的古山,要是到時候想要創(chuàng)個門派,看你這背景,也不愁收不到徒弟?!?p> 獨孤飔抱拳說道:“那就先謝過童城主了。”隨后,眾人便在一起聊天打趣。
不久后,鄧無憂背著行李走入城主府,問道:“什么時候出發(fā)?”獨孤飔一看,發(fā)覺在城主府也待了有一段時間了,便帶著眾人謝過童舍后,離開了城主府,向邊境方向繼續(xù)趕去。
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唯獨鄧無憂一人跟在眾人身后默不作聲,而眾人也明白他不想聊天,不善言辭,便也沒有刻意去搭話。
走了許久,已是臨近入夜,鄧無憂此時才冒出第一句話:“這附近我知道家不錯的客棧,我們可以去過夜?!?p> 獨孤飔點了點頭,隨后便讓鄧無憂帶路,不久便到了客棧。
定了三間房后,獨孤飔便將一間的房門鑰匙交給鄧無憂,隨后說道:“好好休息。”隨后便和燕洛一同上了樓。
鄧無憂回到房間后,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盤算著之后的事情。
已經(jīng)入夜,鄧無憂睡不著,打算出門散散步,剛出門,便碰見也打算出來的燕洛,鄧無憂顯然有些局促,燕洛則是直接問道:“出去走走?”
鄧無憂回答道:“可以?!彪S后便和燕洛一同走了出去。
在路上,燕洛問鄧無憂:“這一路上你都一言不發(fā),怎么,和我們聊不來?”
鄧無憂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若是聊不來,我根本不會答應(yīng)童舍,只是不愛說話罷了?!?p> 燕洛說道:“那可不行啊,你要開朗些,多和我們聊聊天,人生嘛,還是要快樂一些才好。”
鄧無憂嘴角微微上揚,問燕洛:“老弟,話說你是什么境界?”
燕洛回答道:“洪五?!?p> 鄧無憂沉默了一會,隨后冒出一句:“看你手上的珊瑚珠,是李憂的徒弟?”
說到這個燕洛仿佛來了精神:“這可是我‘不知死活’和李大師切磋得來的!要不是我當(dāng)時想和大師練練手,自己硬上……”
“和我過兩招?!编嚐o憂直接打斷了燕洛的話匣子。
燕洛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這昨天受的傷還沒好多少,這要是打,我人不得沒了?”
鄧無憂沒有說話,伸手說道:“讓我看看?!毖嗦鍥]法回絕,便只能湊近些讓鄧無憂查看傷勢。
鄧無憂稍微摸了一下,隨后說道:“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沒多少內(nèi)傷,這段時間少整些大開大合的功夫,修養(yǎng)修養(yǎng)?!闭f完,便繼續(xù)背著手向外走去。
燕洛跟了上去,說道:“話說,鄧大哥你是什么境界?”
鄧無憂脫口而出:“黃九境,不值一提?!?p> 燕洛很驚訝,畢竟從長相上看,鄧無憂也就比自己大了五六歲,可這整整差了三個大境界,著實讓燕洛羨慕萬分。
“你這境界這么高,那一出手是不是就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燕洛打趣的說道。
鄧無憂顯然不是很在乎:“不到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出手的。”
燕洛很奇怪:“那我們要挨揍了你也不出手?”
“不出?!编嚐o憂說完便轉(zhuǎn)身向回走。
“怎么,不繼續(xù)散步了?”燕洛問道。
“累了。”鄧無憂回答完后,便直接走了。
燕洛不明白,為什么鄧無憂一直冷冰冰的,但他也不想想,畢竟鄧無憂能答應(yīng)童舍跟他們隨行,那鄧無憂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這時的燕洛打了個哈欠,便也回了客棧休息。
到了后半夜,客棧外總是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陳欣聽見了,猛地睜開眼,見姚蓉蓉還在熟睡,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樓下去看,這下來第一眼,便看見一個故人,那便是在‘血星’的同門師兄,被稱為‘嗜血鬼’的韓蕭。
而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是韓蕭在輕聲磨他的刀的聲音,陳欣自知不是對手,剛要上樓喊人,便聽韓蕭說道:“師妹啊,你也沒必要上去叫人了,我都發(fā)現(xiàn)你了,不然你先和我練兩手???”剛說完,韓蕭瞬間舉刀閃身到陳欣面前,陳欣揮掌去擋,可她傷勢還未痊愈,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嘖嘖嘖,師妹這傷勢還沒好啊?不會……是被師傅打的吧,哈哈哈……”笑著,韓蕭手勁一大,刀又近了一分。
可就在這時,一個倒茶的聲音在大堂傳了出來,韓蕭聞聲看去,是鄧無憂正在倒茶。鄧無憂看了眼韓蕭,示意他繼續(xù),隨后便舉杯喝茶。
韓蕭剛要接著使勁,鄧無憂喝茶冒出的咕嘟咕嘟的聲音便擾的韓蕭心煩意亂,韓蕭將陳欣丟在地上,隨后舉著刀指著鄧無憂走了過去。
“你這家伙,鬧騰死了,真是活膩了!”說罷,韓蕭抬手便砍。
鄧無憂則是抬手一把抓住韓蕭的手腕,隨后猛地一擰,韓蕭吃痛,刀掉落在地。隨后鄧無憂向前一推,韓蕭便后退了數(shù)步倒在地上。
“拿著刀走,要再不走我廢了你武功?!?p> 鄧無憂又喝了口茶,隨后緩緩起身,冷冰冰的瞪著韓蕭。韓蕭自知不敵,立馬撿起刀便離開了。
鄧無憂見韓蕭已經(jīng)離開,便走到陳欣面前,見她已經(jīng)昏迷,便將他背回自己房間,從行李中找到一包‘活氣散’,隨后將藥倒入浴桶,隨后打滿熱水。待水溫合適后,便閉眼幫陳欣脫衣服,隨后摸索著將陳欣抱入浴桶,運功幫助陳欣恢復(fù)。
太陽剛剛冒頭,陳欣才緩緩醒過來,見自己一絲不掛的在浴桶中,剛要大喊,便被已經(jīng)運功到滿頭大汗的鄧無憂打斷:“你傷勢太重,我這才解了你的衣服,實在是抱歉,不過我沒有看,若你說我看了,那也無法,畢竟的確是我解的衣服?!?p> 陳欣沒有回答,而鄧無憂依舊在運功幫陳欣療傷。
“扶我去穿衣服?!边^了許久,陳欣才說話。
鄧無憂這才收回功法,起身先將門鎖好后,再將浴巾拿好,隨后閉著眼睛尋聲來到陳欣面前,將陳欣扶出來后,用浴巾幫她裹好,隨后扶著她走到床邊,隨后自己背過身去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