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兄弟爭執(zhí)
凮曦呆怔在那里,知道楚逸責(zé)備的看著楚跡冷聲道:“二哥!你到底在說什么啊!將軍正是不遜于男兒才值得被人尊敬啊!母親教的……”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楚跡聽了楚逸的話怒氣更勝,猛地一拂袖,然后扯起唇角:“好啊,既然你要提,那么不妨直說了,我會這么討厭她這種女人。”說著他用食指指著凮曦,瞇起了桃花眼,一字一句的說道:“都是你口中那個母親的錯??!”
楚逸瞳孔猛地一縮,他嘴唇微張,臉上帶著惶然以及莫名,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么?”他不解,他詫異,最重要的是被楚跡話中透出濃重的憎恨與厭惡震驚到了。母親在自己眼里一直都是相當(dāng)溫柔的存在,盡管關(guān)于她的記憶很少,可是至今仍舊無法忘記記憶深處那溫柔的笑。
楚跡隨意的做到了一旁的木椅上,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自始至終都掛在一抹往日魅惑的笑,仿佛剛剛失態(tài)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凮曦?fù)u了搖頭,對于他兄弟二人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這場鬧劇實在有些頭疼,但是確實如果知道了楚跡這么討厭自己的最根本的原因,說不定就有辦法解決了。
楚逸走上前了兩步盯著楚跡:“二哥,母親她明明……”
楚跡根本沒有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余地,直接截斷他的話:“那么的虛偽!”
楚跡唇角的笑容甚是諷刺,在楚逸看來異常的刺眼,他無法接受自己的親哥哥對自己的母親的侮辱。
楚跡眸光轉(zhuǎn)向凮曦,漆黑的瞳孔中帶著虛無以及憎惡,就像是把他對他母親的憎惡轉(zhuǎn)嫁到了凮曦的身上:“你和楚夫人真的是很像呢!不是外表,而是氣質(zhì),尤其是那個惡心的笑容簡直是一模一樣,想必你也覺得奇怪為什么我們楚家另外兩兄弟居然這么簡單的接納你,就是因為在你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p> 凮曦卻也明白了,的確第一次見楚逸的時候他防心明明很重,可是到了后來,總覺得和最初見他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原來因為在自己身上找到的親近的感覺,便簡簡單單的撤去了防心。
楚跡倨傲的揚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挑起眉:“那個女人也跟你一樣相當(dāng)壞呢!”
凮曦垂下眸,關(guān)于楚跡的毒舌,她實在不想回應(yīng)什么了,全當(dāng)沒聽到無視好了,不過既然他這么說自己的母親,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對他母親產(chǎn)生的厭惡吧,可是聽說楚跡本人從來不和處過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跡看到楚逸表情相當(dāng)復(fù)雜,不由笑道:“怎么,想反駁嗎?你可知道我的親生父親和跟你和大哥不一樣呢!”
凮曦面上不動聲色,實際卻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畢竟楚家夫妻情深的故事傳播甚廣,甚至楚老爺至死都未曾納過一房妾侍。
“這不可能!”楚逸瞪著楚跡,嚴(yán)肅的反駁。
楚跡放下手中的茶盞抬起頭,瞇起了桃花眼:“為什么不可能,要不要試試我們的血液會不會相溶?”說完冷冷的低聲笑道:“呵呵,況且這件事是我親耳從你們的父親那里聽來的,你不覺得奇怪嗎?父親為什么從來沒抱過我,教你們習(xí)武的時候也從未教過我,看著我的眼神也從來都是冷得。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女人,真是厚顏無恥呢!偷情就算了,還要把我生下來,正是讓人作嘔的行為!啊……”他說著聲音變得飄忽起來:“真是越說……”
“砰!”手中的杯盞成了碎片,茶水淌了一桌,楚跡站起身,將杯盞的碎片隨意的丟到了桌上:“讓人火大啊!”這句話幾乎是楚跡用盡全力吼出來的,雖然沒有用上內(nèi)力,不過周圍的士兵想必都聽到了。
聽到帳篷外漸漸變得嘈雜的聲音,凮曦抿了抿唇,費力的說道:“楚逸,讓外面的人散了,你們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你想讓你們楚家的事情公之于眾嗎?”
楚逸聽了后,出了帳篷,凮曦輕咳了幾聲:“楚公子,這是你們家的私事,似乎不方便讓我這個外人攙和,你今日當(dāng)著我的面講,又有何意?”
楚跡走到了凮曦的床前,俯下身,伸手捏住了凮曦的下頜,桃花眼流光一轉(zhuǎn):“真得是張艷麗的臉,比那個楚夫人要迷人的多,這樣的女人我豈有不玩一次的道理。”說著他吻上的凮曦的唇,卻帶著一股子寒氣。
凮曦直視著楚跡的雙眸,看到他眸中的怒意只覺得好笑,帶著平靜的吐出幾個字:“真幼稚呢!”
楚跡橫眉冷目握住凮曦下顎的手加緊了力道,凮曦不由的蹙起了眉,她淡漠的垂下眸。
“怎么?當(dāng)真期盼著的吧。”說著楚跡將手伸向凮曦側(cè)邊的系帶,邊動手邊冷蔑的笑道:“我倒是忘了,以本公子這幅皮囊,你們女人怕是都相當(dāng)樂意的吧?!?p> 凮曦?zé)o力的說道:“你真可悲,楚跡,我不是什么圣女,沒有一點想拯救你的想法,你最好快點給我住手。不然待我傷好絕不會輕饒你?!?p> 楚跡勾起唇:“女人都這么口是心非!”
凮曦抬起頭:“男人和女人不是都是一樣的嗎?”
楚跡的手頓住了,他瞇起了桃花眼,湊近凮曦,看著她的眼里只有冷淡和憐憫,卻全無一絲感情。便猝然退后,他雙手環(huán)胸:“沒錯,就如同你想得那樣,我是陛下的人?,F(xiàn)在既然被你洞穿,我原本作為暗棋而活動的意義便沒有了,現(xiàn)在陛下讓我隨軍,過不了多久,正式的詔書就會下來了,取代的是你那個姘頭的地位。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的姘頭在京里好好的當(dāng)著文官,只要你沒什么特別的動作他就好好的,陛下也并非懷疑你,只是越國……現(xiàn)在該改叫燕國一日不滅,云凈月一日未死,就不能全信于你,畢竟你為了那個人可是無數(shù)次的喪失你應(yīng)有的理性。雖然可能你恨他,但卻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被他再次動搖?!?p> 凮曦緊盯著楚跡,見他臉上沒了剛剛的恨意,才開口:“楚公子,既然這樣,就好好把你的遷怒收起,我跟你和你口中的那個楚夫人沒有半分關(guān)系,以后我們只有公事上的交接,請不要再在私事上干擾我了?!?p> 楚跡雙手環(huán)胸,他露出一個帶著魅惑力的笑容:“哦?將軍這么說真得甘愿嗎?”
凮曦冷冷一笑:“你真當(dāng)天下所有女人都會愛上你嗎?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交往的所有女人都會愛上他自然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找上的女人都是屬于空有外表而毫無頭腦的那種,自然輕易被他這樣浮華的男人俘獲。而實際上他對女人的輕視,只要稍微有些腦子就能看得出來,只要看出他的輕視,又有多少女人還會愿意將感情放在這樣的男人身上,又不是天下的女人都是傻子,只是楚跡這個人太狡猾。
他一邊用篩選來構(gòu)建著他心目中所有女人的世界,一邊又不斷輕視著他所構(gòu)建的這個世界里的所有女人。
楚逸此時走進(jìn)了帳篷,他似乎也平復(fù)了一下剛剛聽到那些事情的震驚。此時的他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他對楚跡說道:“將軍需要靜養(yǎng),我們的家事可以換個地方談,二哥去我?guī)だ锇伞!?p> 楚跡也不留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楚逸等楚跡離開后,靠近凮曦,低聲懇切的說道:“對不起將軍,請原諒哥哥和我今天失禮的行為。”
凮曦抬起手:“這只是小事,況且這些事對你們那么重要,我又能說些什么?!闭f著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楚逸,你愿意做我的手下嗎?”
“我一直都是將軍的手下?!甭犞葑匀欢届o的回答。
凮曦輕輕地?fù)u了搖頭:“我不是指這種,我是指無條件的服從與我?!蓖nD了一下加重了語氣:“無論我做出任何命令都絕對忠誠于我,你效忠的對象將不是吳國,而是我個人,作為凮曦的這個人,而不是任何附加的名號?!?p> 楚逸的表情似乎凝滯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表情嚴(yán)肅而鄭重,單膝跪倒在地上:“我楚氏五子,楚逸愿生生世世效忠于凮曦,無論她是何地位都不會變化?!闭f完他又急急地補充道:“請凮曦務(wù)必讓我成為你的手下?!?p> 凮曦靜靜地笑看著他然后說道:“我果然沒有看走眼,楚逸,你一定會成為我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寶劍?!币粋€能夠代替自己成為將領(lǐng)的存在,既然自己要為王,那么將這個位置需要有人代替,這個人她選擇了楚逸。
慕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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