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待余饗越過落睚四妖,擰開一扇通往辦公室房門后,她終于見到了余弦的尊榮——一個有些瘦弱,滿臉憔悴的女人,此時,這疲憊的女人正癱倒在用于會客的沙發(fā)上,一邊吸煙,一邊刷著手機,哪怕整個房間煙霧彌漫,余弦也完全不在意。
?。ㄓ囵嬚Z:天吶,好頹廢一個人,像個中年失業(yè),婚姻不幸,兒女叛逆的失敗者一樣耶?。?p> 或許是發(fā)覺到余饗的到來,余弦隨手放下手機,又一口氣將手中的香煙吸得只剩煙頭,接著仰頭示意余饗坐在對面的辦公椅上。
“喲,怎么,我可不認(rèn)為你擺出這幅逼樣是因為愧疚啊,難不成,你想通過自虐來博取我的同情嗎?”
余饗并沒有落座,她只是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任由大門敞開。
余弦聽了余饗的惡語,沒有惱火,也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以沙啞的聲音拜托道:
“我開著結(jié)界,你開著門也沒人會看到我。除了門外那四人,所以你把那些家伙殺掉吧?!?p> 得到的回答很簡單:
“我不想第一次殺的人是這種貨色?!?p> 余弦深吸一口氣,然后手中浮現(xiàn)出法陣,她隨手將法陣扔到門外,那掙扎著的四妖就此化為飛灰。
余饗見此,撅起嘴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因為她不殺四妖的理由并不是因為他們不配,而是覺得留他們四個的一命可以讓余弦丟臉,現(xiàn)在那四人死了,自己的心思也白費了。
不過這并非大事,余饗很快就擺平心態(tài),隨即,她就向余弦質(zhì)問起來:
“為什么要坑石靈姐?總不可能因為她勾引了老爸,你就判她死刑吧?”
“呵”,余弦輕笑一聲:“石靈?真正的石靈和余羽棉早他媽死了。”
“哦?”余饗絲毫不顯驚訝,“這么說,石靈姐和余羽棉之間的故事還有隱情?”
這話說的余弦白眼一翻,
“你不早知道了嗎?余羽棉的失蹤是在我創(chuàng)造惡弦人格也就是黑化后,而弟弟在我黑化后就瞞著所有人前往熊行省,要把你制作出來。
哪怕他得知了余羽棉被我綁到血太極界,那也是他一個人治療余羽棉才對,你石靈姐怎么可能被奪走身體?”
?。ㄓ囵嬚Z:我猜的果然沒錯,無論是石靈姐還是余羽棉的身體里,裝著的其實是同一個人的靈魂,只不過這道靈魂的意識被人為修改成了石靈和余羽棉。)
余弦沒去在意余饗眼珠亂轉(zhuǎn),思緒飛馳的狀態(tài),只是自顧自說道:
“五年前,那個叫寒義的小子跟他那個瘋婆姘頭從異界飛升到我們這,那瘋婆為了讓寒義變得和她一樣瘋,她就綁架了一大批人,一邊殺人,一邊將殺人的畫面直播給寒義,當(dāng)時的寒義因為修煉的原因,精神有些不穩(wěn)定,很容易把幻覺當(dāng)做自己做的事,于是寒義的狀態(tài)日益糟糕,就在他將瘋未瘋之際,碰到了小羽,也就是你現(xiàn)在的石靈姐,
接下來的故事很簡單,你石靈姐要幫助寒義,自然被瘋婆記恨上,正好那時石靈哦不,你現(xiàn)在稱呼為余羽棉的阿姨從星條行省回來探親,瘋婆就把余羽棉折磨成現(xiàn)在那樣,并以此引你石靈姐上鉤,隨后,將你石靈姐煉制成一具身外化身,想用這種方式讓寒義瘋的更快?!?p> 余弦說得投入,當(dāng)她一段話說完,想看看余饗反應(yīng)之時,卻發(fā)現(xiàn)余饗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甚至還在玩手指。
而余饗則在講述停下后五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這才抬頭看向余弦,
“咋不講了啊,不講就算了,我直接砍死你好了?!?p> 說著,余饗就要去拔刀,
“小兔崽子你怎么跟你媽說話呢?jb跟誰倆呢?不把老子當(dāng)你媽是不?”
余饗的舉動終于點燃了余弦,她噴著東北話就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搓了個法陣往余饗臉上丟去,趁余饗應(yīng)對法陣之際,將自己的手瞬移進(jìn)余饗的胸腔內(nèi),掐住了余饗心臟。
“你把我爹禍害得都變性了,讓血太極界有了大舉入侵的機會,甚至還要把那個幕后黑手引過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難道不缺德嗎?
說實話因為你太缺德了,我都怕自己的排泄孔突然消失你知道嗎?
余弦,你就不覺得一點愧疚嗎?”
余饗被正面噴的無話可說,于是她決定打感情牌,通過動搖對方的內(nèi)心讓自己能占到一點優(yōu)勢。
“你jb瞅瞅你干的事成不?坑孫雯,騙寒義,連斷魂小丑跑了你都不管,特么要不是老子在這,你直到(知道)你jb間接害死奪少人不?缺德玩意自己的事沒管好,倒還學(xué)會給別人身上扣屎盆子了是不?欠教育了是不?”
余饗偏過了視線,
“瞅瞅你那死出,咋啦?克隆滴時候腦子沒發(fā)育完全是吧?要不要老子TM掀開你天靈蓋幫你發(fā)育一下?。俊?p> 余弦終于發(fā)泄完畢,松開了余饗心臟后就恢復(fù)了頹廢的狀態(tài),
而余饗在經(jīng)歷了偉大母愛后終于變得乖巧了些,雖然還是靠著門框而立,但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認(rèn)真了。
“沒有保護(hù)好我阿姨們,毫無疑問是你的問題好吧?”
余弦沒有反駁,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動搖,只能輕聲說道:
“我太弱了?!?p> 余饗從這四字中聽出了更多信息,便立即詢問:
“什么意思?你難道在明知余羽棉和石靈會死的情況下放棄了她們兩個?就像這次放棄我老爸那樣?”
“我從未放棄任何人,只是沒能救下他們罷了。”
余弦雖然語氣中存在悲傷,但回答之時卻沒有絲毫猶豫。
(余饗語:她的自信讓她說出自己沒放棄任何人的話,可現(xiàn)實是她沒放棄的人死了嗎?原來如此,是她對抗的東西有問題是吧?)
“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氣運是多么惡心的設(shè)定吧?
而我的所作所為,早已讓我業(yè)力滔天,這業(yè)力高到,我與我在乎的所有人都會萬劫不復(fù)。
石靈(現(xiàn)余羽棉),一個對一切都不信任的孩子,可哪怕她再怎么懷疑與恐懼,她都不曾傷害無辜之人。
余羽棉(現(xiàn)石靈),我善良的妹妹,哪怕對她哥哥抱有禁忌的情感,但她的善良與溫柔絕對真實不虛。
我認(rèn)為我能保護(hù)包括她們在內(nèi)一切,于是,天道讓本不可能飛升的寒義和他的戀人飛升到這來了,只為制造出一種能繞過我所有布置,讓我珍視之物被害的情況?。ň拖裼《壬裨捓镆恍┐嬖跓o敵加護(hù)的人,被印度神們卡bug坑死一樣。)
而這,就是天道與其執(zhí)掌者的德行,他們都是絕對的巨嬰,當(dāng)一個人足夠威脅到他們之時,哪怕只能惡心那人,他們也不惜使用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