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余饗
“那可真遺憾啊?!?p> 聽了老母對天道的吐槽,出于基本的尊敬,我只能表示遺憾,
可老母親卻在我為她遺憾之后,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看的我非常懵圈,
我這次又做錯了什么啊?瞪我干屁喲,真是的。
算了,我是個有風度的人,才不會跟隨口罵人,還不講普通話的潑婦一般見識呢。
什么?你問我為啥會在得知了石靈姐早就被奪舍了之后還這么沒心沒肺?因為與我相處的那個人一直是那個被奪舍的石靈姐好嘛,至于原主對我來說則是個陌生的死人,我為啥要對個陌生死人唏噓不已?
而余弦講這些話的目的也不是要向我灌輸,石靈姐死有余辜這個理念,只是在嘲諷我畸形價值觀的同時,告訴我天道設(shè)定而已。
“你這是交代后事嗎?怎么,我可不接受以死謝罪,等老爸回到他的身體之后,我可要你親自謝罪才行。”
所以哪怕余弦想死,我也會在她自殺之前打爛腦髓哦,反正老爸肯定能治好。
誰知,余弦在聽了我的話之后,居然露出了死了孩子一樣的凄苦微笑,
“我沒救了,既是因為業(yè)力侵染了我的因果,也是因為,我把你召喚了過來。”
余弦這句話,使我意識到事情的關(guān)鍵,
“那你就按照原計劃,奪舍我的身體,再借我的身體為跳板,取代余饗這個身份好了,比起我,你無疑對老爸更重要才對。”
誰知余弦在聽了我自我犧牲的提議后,卻一言不發(fā)地站了起來,接著就朝我慢慢靠近,
看這架勢,余弦像是要揍我,那就讓她揍好了,然后就會對我說一些類似“你要更重視自己”之類的屁話,減輕一點負罪感也好。
誰知,余弦卻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我的左臉,
“蠢貨,我這具身體死了之后,大可以換一具,可我奪舍你之后就只有自我獻祭一條路了,我像是這么傻逼的人嗎?”
哦,原來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余饗這個身份的定位真的是獻祭品嗎?
心情好復雜,鼻子也在發(fā)酸,想哭哭。
“懂了嗎?你的使命里不存在那些母慈女孝的橋段,流程只是殺了我,然后在合適的時機獻祭自己?!?p> 余弦見我遲遲不動手,立馬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趕緊的,你難道想讓你爸失望?他一直相信你,你難道不想幫他實現(xiàn)‘一家人在美好世界幸福生活’這個愿望嗎?你放心,你獻祭自己之后,我會再創(chuàng)造一個余饗出來的,她會代替你在美好世界幸福生活的?!?p> 好吧,在聽到這事之后,我最后擔心的事也沒有了,接下來只要如余弦說的那樣做就行了,于是,我呼喚出自己的刀來,只是在殺掉余弦之前,我必須問她一個問題,
“那個在美好世界生活的余弦,會是現(xiàn)在的你嗎?還是像那時的余饗一樣,只是個余弦的替代品?”
余弦在聽到這話之后,演繹出的漠不關(guān)心終于不能維持,她以我能想到最悲傷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我不想把自己的感情交給別人,不想讓別人,搶走弟弟,不想讓別人用我的外貌,我的聲音,去親吻,去擁抱,去愛撫弟弟,我最愛的人啊?!?p> 這大概是她在確定自己必死之后,才敢吐露的真心話。
可此時,我的刀已經(jīng)捅進了她的心臟,而在心臟穿透的瞬間,大量烏黑猙獰之物從破損的傷口涌出,迅速將余弦包裹起來,然后黑色的東西就開始坍縮,不到一秒,原本站著余弦的地方空無一物。
“余饗,你居然空成這樣。”
這是,余弦的聲音?只不過語氣中所透露出的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如敘述事實一樣的自信與不能否認的霸氣,
怎么回事,我被欺騙了嗎?我所忽略的信息是什么?不,比起這個問題,我更關(guān)心余弦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態(tài)?
可當我想探求之際,那道聲音卻再不響起,只是,此時,我卻感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就好像我的身體里,多了什么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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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斃余弦后,我收起了刀,并著手于接下來的目標:找到被惡弦奪舍的石棉,然后重組她的腦髓。
啥?你問石棉是誰?當然是余羽棉和石靈各取一字所組成的姓名啰,好念又有新意,總比余羽靈這種拗口的名字要好吧?
廢話不多敘,尋找被亞特打殘的石棉要緊。(不能再讓余饗任意妄為了,所以接下來余饗想法和話語中的石棉會強制轉(zhuǎn)化成余羽棉,以此彰顯我這作者的威嚴。)
據(jù)我所知,整個菀p區(qū),游離能量最濃密,的地方只有衙門大樓和污水處理廠,考慮到惡弦實用主義的性格,她毫無疑問是躲在污水處理廠方圓5公里以內(nèi),接著以星隆廣場為起點,尋找能最快到達這五公里的路線,結(jié)合亞特所發(fā)視頻的背景,與惡弦逃脫后的心理……
打開手機,啟動迪德導航,找出導航地圖上顯示的位置,
麗達小區(qū)嗎?躲進住宅樓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說起來,我記得我老爸和余弦好像在那小區(qū)里買了套房來著?惡弦又跟余弦共享記憶……
想來她會選擇躲進那房子里啊,不過,據(jù)我推測,我老爸和他的小伙伴們也把那里當作據(jù)點了來著?
噗噗噗,這樣就說通了,怪不得強化后的亞特能讓殘疾惡弦跑掉,原來是它害怕再被老爸干死一次啊,
不過這惡弦運氣真尼瑪太極品了。剛脫離亞特魔爪,又跳進老爸地盤……
噗噗噗,說不定,此時惡弦已經(jīng)被拘束起來讓老爸狠狠地逼供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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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轉(zhuǎn)換:余鑫磊
“嘿嘿,怎么這么巧???”
說話的正是惡弦,而她此時正處于半邊臉被酸蝕,左邊身子由肩膀開始被砍斷的狀態(tài),非常凄慘。
惡弦則用這幅凄慘的模樣盯著余鑫磊,看著她健美的身體,惡弦突然感覺內(nèi)心悸動,口干舌燥,順便緊了緊雙腿,
余鑫磊看了看惡弦,臉上忍不住露出無奈的表情,她用手扶著額頭,最后選擇蹲坐下來與惡弦對視,
“姐姐的虛擬人格被送到我身邊?為什么?”
惡弦瞬間就聽懂了對方話中之意,她突然意識到,無論是奪舍余羽靈,還是被斷魂小丑追殺,其實都在余弦和某些大人物的計劃之中,可這并沒有讓她失態(tài),只是用優(yōu)雅依舊的姿態(tài)嘆了口氣,隨后看向余鑫磊,以及他身后的輪回小隊,
良久,惡弦輕輕嘆氣,隨后開口道: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祭品呢。”
惡弦所說文不對題,卻讓余鑫磊低下腦袋,說道:
“抱歉,姐姐,我是饗兒的父親?!?p> 得到想要的答復后,惡弦看著余鑫磊的眼神變得慈愛,隨后將對方的腦袋摟入懷中(單手),
“既然本體安排我來見你,那就是默許我抱你吧?”
惡弦摟住自己弟弟的腦袋,輕輕撫摸(單手),
然后,余鑫磊就看見她再次嘆了口氣,緊接著惡弦嘆氣,濃厚的碧綠色氣息從這具“余羽靈”之軀內(nèi)升起,遙遙飛遠,
而這具身體的臉上,源自惡弦的優(yōu)雅神色就此消失。
余鑫磊只能看著這具身體從懵懂到恐懼,隨后,露出痛苦的表情,發(fā)出難以壓抑的低鳴:
余鑫磊面露復雜,最后把手放對方的頭頂,輕輕撫摸,并安撫道:
“不哭,很快不痛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