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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元離開后,我開始認(rèn)真思考起來。一旦冷靜下來,我很快就想通了一些事情:子云幾次三番說退隱;朝堂之上的不自在;每次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是短短幾天,通常見面后就匆忙離去;一年四季商賈裝扮,把臉搽的那么難看;聲音低沉,有時候還帶點沙,可一旦說話急促或生氣了,聲音就會突地尖銳起來;身子骨看起來那么弱,卻有戰(zhàn)神的能力;還有她少年時代給我們的那種弱不禁風(fēng)的感覺,經(jīng)常類似撒嬌般的神態(tài),小心眼似的報復(fù)捉弄人的手段。
呵呵,以前我沒有這方面的覺察,因為每次在一起,我們總是說很嚴(yán)肅的事情,總是在探討大事,總是在決定生死問題。我們都欣賞子云的聰明、睿智、才華、機(jī)靈還有她那天下無雙的口才和敏捷的反應(yīng),渾然沒有注意子云的一些動作、神情是多么的女性化,就是有時候想起她的小性子,大家都拿來開玩笑了。
想通了這些,我身子有些燥熱,腦子里一遍遍出現(xiàn)的都是子云的那張臉,如果沒有那些粉……。趙如,趙子云,嘿嘿,趙云如,原來你的名和字是這樣變化來的,名叫云如,人如云般飄渺無蹤,這就是你的意思吧!呵呵,想起第一次見到的子云,面白如玉,神情如云,飄逸中帶著不著塵世的風(fēng)姿。這幅容貌配上女裝,嘖嘖,比史雅還美嗎?很想立刻就見到女裝的子云,這個封元,真有眼福呀!在鄴城被奉孝他們捉弄后的子云,嬌羞的樣子真是讓我難忘。
一陣的興奮喜悅過后,內(nèi)疚涌上了我的心頭。這么多年了,子云為了輔助我,把自己放到了那么危險的境地里,為我操勞奔波。我想起暗探給我的關(guān)于子云的一切,她是怎樣不辭辛勞親自跑到那些戰(zhàn)略要沖去視察,然后熬夜將路線畫出來;她是那樣重視每處的地形,山川河流的分布,不放心那些伙計繪制的地理圖,每一幅都要親自查驗,精心核對計算;她是怎樣在鄉(xiāng)間,在城鎮(zhèn)里尋訪人才,每經(jīng)過一處地方,都要細(xì)心查訪可用之才;她又是怎樣操心她的生意,而實際上卻是為了掙錢來養(yǎng)活養(yǎng)馬場、水軍還有老幼孤寡們。
都說她富裕天下,可仔細(xì)想想,她身上的飾品很少有過變化,她用在自己身上的錢財怕也只有那兩個宅院了,還是必需要有的宅院,她把錢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還有我每次出征前的準(zhǔn)備工作處處都有子云的心血,她總是親自去探查敵人的情況,收集他們一切弱點分析給我,讓我戰(zhàn)無不勝,我取得今天的成績,子云才是我最大的幕后功臣!不僅這些,交到我和文若手中的那些文案建議,那些整治河流、改良耕種、加速畜牧生產(chǎn)、武器改造等等的文稿又耗費(fèi)了她多少心血,我簡直無法想象這些都出自于一個女子之手。
想到這些,我心里隱隱作痛。一名女子,辛勞半生都是為了我,十七年了,一個少女就這樣成了一個女人,為了我,她放棄了多少?這樣一想,我又得意起來。男人,誰不渴望別人的崇拜和敬仰,我做到了,不僅手握重權(quán),還得到了子云這樣的奇女子的青睞,這讓我異常地滿足。女人在我心目中是弱者,是需要我們精心呵護(hù),是增加男人生活樂趣的人。像史雅、蓮?fù)菢拥漠愖迮颖緫?yīng)是異數(shù),但子云的秘密讓我重新審視我的觀點了。
在屋里傻呆呆地想了好久,我才在護(hù)衛(wèi)的焦急中走了出來。望望藍(lán)天白云,摸摸頭,再回身看看屋里,我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在哪兒。剛才的一切都像是我在做夢,就是現(xiàn)在,我都還沒從夢中清醒過來。回到大堂,眾人等的有些心焦,幾個心腹更是緊鎖了眉頭,好像遇上什么大的難事一樣。呵呵,他們在擔(dān)心我。這一瞬間,我有一種自豪感,別人無法得到的自豪感。
我的得意和滿足讓堂上等待的眾人很是疑惑,呵呵,他們怎么會明白我的心情,特別是鬼機(jī)靈般的郭嘉和荀攸,還有老而奸猾的賈詡,見風(fēng)看舵的劉曄,肚子里有主意的司馬懿。我耐不住興奮,朝郭嘉狠狠看過去幾眼,把這家伙看的一頭霧水,嘿嘿,任你機(jī)靈似鬼,也不知道子云的秘密吧。結(jié)拜兄弟,嘿嘿,好想立刻看看郭嘉一臉的窘境。
但是,這個秘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這是我的秘密,是我和子云之間的秘密,至少目前的情況下,我還不會宣布這個秘密。等子云回來后,我要與她好好商量一下她的今后了。
子云的今后會是什么?嘿,她是沖兒的義母,那是不是表明她也愿意跟從了我?可是,她真的愿意跟了我嗎?無數(shù)次說起的退隱是她要隱居山林還是想嫁為人婦?萬一她不愿意跟從了我,我又該怎么辦?這是一個要好好考慮的問題。仔細(xì)想來,似乎她的確不愿意跟我,畢竟在她心目中還有不少夫婿的人選,遠(yuǎn)在江東的孫策他們不說,就我身邊她的這幾個義兄,還有一個諸葛亮都是難得的俊才。
而在這些人中,我的條件最差,雖然我擁有強(qiáng)大而絕對的權(quán)利,我可以掌握他們每個人的生死,可是子云不喜歡權(quán)力,她甚至在刻意遠(yuǎn)離權(quán)力的中心,而作為我的女人,就不得不參與到權(quán)利斗爭的中心中來,而她多次表示了對這種斗爭的厭煩。
想到這里,我有些沮喪,我或許可以用強(qiáng)迫得手段來得到她,可她的性格根本就容忍不下我的強(qiáng)制。再想想,子云對孫策和周瑜一直都不同,那種時刻關(guān)懷,事事操心的樣子讓我嫉妒,當(dāng)然,因為敵對的關(guān)系,因為孫策他們也處于權(quán)力的中心,子云或許不會期望成為吳侯夫人??蓳?jù)眼線提供的情報,子云好像對那個諸葛亮情有獨鐘,她和諸葛亮之間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呀,那個趙蕓兒的名字好像就是在與諸葛亮結(jié)交后編出來的,難道……。
唉,我大大嘆了一口氣,心里頓時煩悶起來。
“主公,北邊可有變故?”郭嘉走至我跟前,小聲詢問。
我抬頭看到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急,堂上也是鴉雀無聲,哦,我又出神了。呵呵,把這些人嚇到了:“哦,沒什么大事,我在想平叛的事。”
我的回答顯然讓眾人不滿,特別是我的智囊們,他們嘴里不會說出來,埋怨的神色還是落在我眼里。我呵呵一笑:“奉孝,真沒什么大事,是我的私事。好了,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接著說?!?p> 毛玠納悶地看著我道:“主公要給趙如封地?!?p>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郁悶道。可再次冷場會讓眾人更不安,因此我想了想道:“這件事暫時放放,我想等子云說服了趙云再說。趙云的事是子云做的不對,朝堂之上還有些看法,我不能不予理會。”
我的強(qiáng)詞奪理讓大家都有些發(fā)呆,郭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沉默不語了,他們知道我不會虧待子云,因此從來不會為她爭什么名利。
崔琰卻不同,他一貫告誡我處事獎罰要工整,因此他站了出來:“丞相,趙云是趙云,趙如是趙如,兄弟效忠不同的人,不是他的過錯。丞相若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獎賞趙如的功勞,恐怕會讓眾人失望。”
他說的對,可我不想那樣做,我不想把子云再當(dāng)成普通臣子來使用了。想了想我回絕道:“趙如隱瞞趙云的事并不是我不封賞他的原因,而是要趙如反省自己的過失。她若還不能盡快從商人的轉(zhuǎn)換成臣子,對她就沒有好處。再說,從一個白衣之人一躍而成侯爵,已經(jīng)算破格封賞了。好了,這事我自有主張,我說了算。再議其他人吧!”
對子云的封賞就這樣被我按了下去。事后,面對郭嘉他們的疑惑,我拿趙云作了借口。一聽到我提到趙云,郭嘉他們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他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哈哈,捉弄聰明人很有成就感,我想,我能理解子云平時看我們時的笑臉是什么意思了。
自私讓我的心硬了起來,在我暗示了三次后,封元終于明白了我的心意,他默默領(lǐng)受了我的殺意,主動接下了北上聯(lián)絡(luò)的軍令。不久,封元犧牲在剿匪戰(zhàn)役中的消息回來了,伴隨消息回來的是他的尸體。尸身保存的很好,他走的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怨憤,沒有一點不滿,仿佛在他得知了子云秘密的那天,他就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我重重封賞了封元,讓他以侍從之身位列侯爵,并讓他的兒子繼承了這份榮耀。沒有人提出異議,他的成績有目共睹,也沒有人懷疑封元的死是我的強(qiáng)迫,我當(dāng)然也不會有任何表達(dá),包括子云我暫時也不會讓她知道,因為她會受不了的。
子云的工作有成效了,荀彧帶著諸葛亮來了洛陽。文若說諸葛亮還沒有完全從劉備的立場上轉(zhuǎn)變過來,但已經(jīng)有所松動。我同意了他的建議,讓諸葛亮再跟隨他一段時間。我沒有直接面見諸葛亮,但在諸葛亮和胡昭會談的時候,我躲在側(cè)室旁聽了很久,他敏捷的才思,對世道獨特的見解都讓我很滿意,而他對沖兒的關(guān)心和教誨也讓我很高興,這樣的人才能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定!
諸葛亮的到來也給我?guī)砹艘唤z煩惱,他和子云的關(guān)系果然不一般。離開洛陽前,他在城外的山里和一個女子盤桓了三天,我的人雖然無法靠近他們,可那女人隨身侍奉的老仆人他們卻認(rèn)識,那是子云在襄陽的老管家。
我得到消息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女子就是子云本人。她居然用女子之妝和諸葛亮游玩了三天,我的心猶如刀割一般痛了起來隱約中,我仿佛看到了子云嫁給了諸葛亮,她用嫁人作為她的隱退,但這個男人卻不是我,這種想法讓我痛苦也有些不知所措。子云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不可能強(qiáng)行將她搶進(jìn)府中,我該怎么辦?
那三天我不知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誰都知道我在發(fā)火,每個人沒有事都不敢往我身前靠。我真想立刻把子云喊回來,立刻把她納入我的懷里,如果我只是典韋那樣的將軍,只是奉孝那樣的重臣,我已經(jīng)這樣做了??晌覜]有,因為我是主公,是一個掌握了大半個天下的主人。我可以不顧慮那些冷嘲熱諷,可以不在意旁人的譏笑謾罵,可我不能不顧忌我的事業(yè),不能不顧忌我的天下。
子云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她還是我身邊最倚重的謀士,是我軍隊的戰(zhàn)神,是寒門庶士的典范。多少雙眼睛看著她,多少人想通過她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這些人中還包括了我。我無法做到無視奉孝他們的存在,更無法蒙蔽自己的雙耳讓趙云他們受世人的譏諷。我可以不顧一切,他們卻不能,子云也不能。
就在我猶豫彷徨的時候,子云來見我了,一如既往般的隨意,一如既往般的得意。她依然把自己定位在我的謀士和親人的兩種身份上。面對她對封元的哀傷,面對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我?guī)状蔚阶爝叺脑捑拐f不出口。猶豫再猶豫,我曹孟德什么時候也這樣膽小起來,可我真的做不出強(qiáng)迫子云的事情來。
我強(qiáng)打精神應(yīng)付著子云的搞笑,她看出我心情不好,故意說些自己的笑話讓我笑,我只能笑,笑著笑著,隨著她的開心,我也真是三天來第一次開心地笑了。笑過后,我想,干脆再過一段時間吧,等子云把趙云說服了,等趙云憑借自己的本事為我立功后,我再揭穿子云的秘密,再請求她進(jìn)我的內(nèi)府,那樣對我們來說,都好,也是順理成章的好事吧!
就在我還在思考如何面對子云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件突然發(fā)生了。首先就是小皇帝莫名其妙地封我做魏王,還以強(qiáng)硬的口氣不準(zhǔn)我推辭。大漢從白馬盟時就宣布了異性不封王的政策,一直延續(xù)至今,劉協(xié)小兒卻突然封我為王,這讓我感覺驚異,心中不僅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隱約感覺要出事,而且是大事。
事情接二連三地來了,十天后荀彧帶來了一份讓我非??只诺脑t書,皇帝東巡?攝政?沒等我看明白詔書的意思,荀彧就昏倒在我面前,這一倒就沒起來,我去探視,似乎清醒的他卻一言不發(fā),閉目流淚,我什么究竟也沒探問出來。這種情形讓我們大家都有些心慌,郭嘉便提醒我,恐怕子云出事了。
郭嘉的預(yù)感真強(qiáng),沒等我派去許都的人走到那里,那邊的消息到了,同時來的還有子廉的請罪文書。子廉雖然在文書中極力為子云做了開脫,但她擅奪兵權(quán)放走劉備、趙云、董承等人的行為卻是板上定釘?shù)氖聦崱N伊⒖叹吐?lián)系到荀彧的病,很奇怪的病,還有荀府門前天天監(jiān)視那個小管家呆瓜。
而此時,我以魏王之尊在皇帝東巡期間攝政和趙如公然奪取將將印放走朝廷罪人的消息在洛陽城里傳開了,早在我下令封鎖消息之前就傳開了,這其中的名堂越來越復(fù)雜了,在如此復(fù)雜的情況下,我做出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趕快保護(hù)子云,很明顯,就在我身邊有一股勢力急切想要子云的命。
沒等我的人去接,子云自己來洛陽了,沒見我們中的任何人,而是直接去了府獄,這讓我萬分惱火。稀慮按我的要求去提審了一次,結(jié)果給我?guī)Щ匾环葑釉频恼J(rèn)罪供詞,完全是一幅主動找死的供詞,這讓我大為光火。稀慮聰明地知道自己理會錯了我的意思,嚇的渾身發(fā)抖地匍匐在我身前。
我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淡淡地告訴他這份供詞的內(nèi)容只限于三個人知道。稀慮明白了我的暗示,恐慌地回去了,第二天他忐忑不安地告訴我,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的隨從得重病死了。我滿意地點點頭,我不在乎這些小人物死多少個,我只在乎我注重的人會不會有事。
稀慮走后,我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去見了子云,稀慮還算懂事,為子云安排的房間不錯。我進(jìn)去時,子云正沒心沒肺地看著案幾上的美事流口水。不知怎么啦,我心里不舒服起來,她怎么能這樣,鬧出這么一件大事還跟沒事人一樣那么隨意悠閑。
氣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才抬頭就看見子云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這是她第二次給我下跪,第一次她打了我,這一次又是重重的一擊,說實話,跟第一次一樣,打的我頭疼。
幾句話下來,我的怒氣消失了,子云坦誠了她上了諸葛亮的當(dāng),也坦誠了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是一句話就點明了我和她的處境:能開脫她可以找無數(shù)個借口,但唯獨不能使用“為我”和她“是女人”這兩個方法。眾人的悠悠之口是我和她都無法直面的,這還關(guān)系到我的屬下之間的明爭暗斗,更是直接關(guān)系到?jīng)_兒的未來。我沒有再和子云多說什么,既然她已經(jīng)盡力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好了,必要的時候,我也能運(yùn)用一下強(qiáng)權(quán)。
離開監(jiān)牢后,我已經(jīng)整理了一個大概的計劃,洗脫子云的關(guān)鍵有兩個人:文若和趙子龍。文若看來是許都事件的關(guān)鍵人物,而趙子龍是我能名正言順地把子云放出監(jiān)牢的人?;氐礁铮艺业搅吮娙?,一副深高莫測的詢問后,了解了我的心腹們的態(tài)度,他們果然明里暗里反對我處置子云,而那幾個心中有鬼的也不敢明確表示反對。嘿嘿,我可以進(jìn)行我的計劃了。
首先,我暗示荀攸,為了你們荀家和文若的性命,你應(yīng)該去做一點事了。荀攸雖然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卻躬身領(lǐng)受了任務(wù)。其次,我暗示郭嘉,你們這些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該對趙子龍采取什么手段,我不方便出面,你們不應(yīng)該有這個忌諱。郭嘉他們面對我的提示心里亮堂著吶,我看他們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打算,只是我沒有表態(tài),他們不敢動手而已。
事情很快就有了轉(zhuǎn)折,荀攸回饋的消息證實了我的猜想,皇帝的出走果然有荀彧的作用,他竟然為了小皇帝與諸葛亮聯(lián)手了。我想不到卻又在情理之中,默默思考了兩天,我讓荀攸帶話給荀彧,既然病了就多休息休息吧。子云明顯使用了保護(hù)荀彧的手段,既然他現(xiàn)在對我已經(jīng)沒了威脅,我也樂得成全子云的一片慈愛之心,再說,殺荀彧對我來說,也是一件痛心的事。或許子云保護(hù)荀彧也是為了最終保護(hù)我。
也許老天要幫忙,汝南多年的平靜被一股來歷不明的匪徒打破,忠于漢室的臣子被殺死了兩百多人。接到消息后,我無喜無憂,哼,這些臣子與我都沒有關(guān)系,我本來都懶得殺他們,既然有人代勞,我也不會不高興。況且還有一個讓我高興得因素在里面,郭嘉他們早就開始在汝南、襄陽、巴郡等地散布我要殺子云的留言,趙子龍聽到后,肯定會回來。只是,他回來恐怕低頭也難,但有了汝南說不清楚的襲擊事件,趙子龍的低頭就容易多了,呵呵。
果然,趙子龍很快回到了洛陽,還帶著一身的傷,哼,這個劉備比我心狠呀,我殺人就一刀,他連人心都?xì)?。趙子龍很快就答應(yīng)了做我的征北將軍,他為了妹妹也是啥都不顧了,想想也為他們兄妹傷心,特別是子云,她為了我,付出的實在太多。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我費(fèi)了這么多心力將許都事件壓平,子云居然還埋怨我沒親自去慰問趙子龍,還吃豪門的醋,簡直是沒心沒肺…………雖然生氣,我還是去安慰她了,再次握緊她的手,我心里才安定下來,這么多年了,只有握住她的手,我才能平靜地面對一切,或許是兗州背叛事件留下的陰影一直徘徊在我心里的緣故吧!
子云慪氣般地想抽回手,我則死拽著不放,我在害怕,害怕我一旦放開她的手,就再也不能掌握她了。子云沒有繼續(xù)掙扎,她臉上很快就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知道,她要的其實不是我的恩寵,不是體面,她要的是我的信任,是一如既往的相處。
這一次的談話,子云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讓沖兒離開她,回到我這個父親身邊。我差點以為子云要徹底放手,要做退隱準(zhǔn)備了,幸好不是,我舒了一口氣,同意了她的想法,畢竟,這兩年,沖兒實際上已經(jīng)回家了,我也開始了考驗他的工作。
與此同時,我也做出了一個決定,我一口答應(yīng)了子云要帶沖兒去泰山觀看封禪之地的要求,實際上是答應(yīng)了子云一直想讓我做的事:以曹代劉。我或許做不到,但我會讓我的兒子做到,我,曹操,有這個資格讓我的兒子得到我應(yīng)該得到的榮耀,我有資格讓曹家走上歷史的巔峰。
子云和沖兒他們回到洛陽的時候,我已經(jīng)做好了出征漢中的準(zhǔn)備,同時我也下了決心,等我從漢中回來,就正式和子云攤開來說,不管怎樣,我都要把她納入我的內(nèi)府,那個時候,趙云應(yīng)該取得了平匈奴的功績,沒有人再會對他們兄妹說三道四。那個時候,作為堂堂魏王,也應(yīng)該正式迎娶一個與我相配而且能輔助我更上一層的王妃。
當(dāng)然,作為對子云的了解,我暗中布置給郭嘉一個任務(wù),那就是看好子云,不允許她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離開洛陽。下這個命令也是無奈,因為子云給我提出了一個我絕對無法接受的建議,那就是讓她南下江東去說服孫策來降。孫策決不可能歸降,作為一個霸主,有能力與對方一戰(zhàn),當(dāng)然不會屈膝投降。
子云想的太天真,她過于看重自己和孫策他們的友情了,她以為孫策他們還會把她當(dāng)生死之交,她怎么就想不到,十來年的友情來源于一個騙局,誰能忍受這種欺騙。
漢中之戰(zhàn)非常順利,張魯本就沒有與我對敵的勇氣,他的弟弟倒是想傾全力阻止我軍于關(guān)外,卻在出發(fā)的當(dāng)晚從馬上摔下身亡。失去了唯一對抗我的力量,張魯很快就送來了投誠信,我率領(lǐng)大軍一仗未打,順順利利地到了漢中城,順順利利地完成了漢中防衛(wèi)的交接,帶著張魯?shù)葷h中老臣回了洛陽。
當(dāng)然,能這么順利地得到漢中,子云的功勞非常大,她不僅早為我籌謀好了鎮(zhèn)守漢中的能員大將,還暗中策劃了張衛(wèi)的死,原來,子云早了解到張衛(wèi)不會輕易投降,所以暗中安排了人,一根小小的毒針就能讓戰(zhàn)馬發(fā)狂。
得知這一真相后,我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既喜又憂,喜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恐怕沒人能駕馭子云;憂則是我有一種感覺,我怕是無法得到子云了,她不愿意的事情,誰能強(qiáng)迫?
興高采烈回到洛陽的我,在見到郭嘉的苦瓜臉和荀攸游離的眼神時,就感到不好了,果然,城門口迎接我的臣子里沒有子云,慶功宴上也沒看到她的影子,她真的去江東了?帶著這個疑問,我望向郭嘉他們,他們躲避著我的目光,心虛的連酒也不來敬了,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