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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我把郭嘉留了下來,沒等我詢問,他一五一十地把子云甩開他們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最后告訴我,子云失蹤了,江東那邊沒有子云的消息,建業(yè)沒有子云的影子,孫策沒見過子云,他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打聽到子云的下落。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就懵了。失蹤,一個大活人,堂而皇之地去了江東,居然就沒了?這怎么可能?就是江東人殺了她,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透露出來吧?
趙如,你離開洛陽的時候在想什么,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孫策,孫策,你為了他連我也不顧了,家人也不要了,性命也不要了,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呀!江東人要是真的敢傷害你,我定要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
就在我平靜下來準備弄清子云處境的時候,郭嘉終于得到了子云的確實消息,她果然沒死,但距離死卻很近。
曲阿,這個地方我們都沒有想到,因為孫策和周瑜都不在這里,可我的子云居然被他們關(guān)押在這里長達半年之久。據(jù)消息說,如果不是監(jiān)牢中爆發(fā)了瘟疫,如果不是一個對子云有深刻印象的大夫認出了子云的聲音,子云怕就要病死在地牢里了。
孫策,你這個混賬小子,子云可是三番五次救了你的命呀,你居然忍心這樣對待她,將一個女子關(guān)押在地牢里半年,這么殘忍的事你都做的出來,我發(fā)誓,我不會放過你,如果子云因此遭受到不幸,我要讓你江東的人為她陪葬。
就在我們?yōu)樽釉茡暮徒箲]的時候,江東來人了,這個該死的渾蛋居然帶來了子云的錦袍和玉笛,江東使者冷漠地告訴我們,子云死了,病死在江東了,這兩樣東西就是她的遺物,也算是江東給我們的交待。錦袍是子云山莊里的人專門為她而做的,玉笛是子云的象征,這兩樣東西從來沒離開過子云,可是,現(xiàn)在這兩樣東西放在我面前了。
我當即就無法控制我的憤怒了,這個消息,這個消息是假的,死是絕不可能的,孫策不會下手殺子云,沒有孫策的命令,江東人也不敢殺子云,而子云卻死了,這是假的,是江東人糊弄我的,他們到底把子云怎么啦?
難道說,從此趙如這個人就死了,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我永遠失去她了?憤怒,惱羞,痛苦,我不能自拔,殺了那個冷漠狂妄的江東使者并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憤恨和嫉妒。
嫉妒和憤恨幾乎沖昏我的頭腦,我咬牙切齒地發(fā)誓江東人好看。郭嘉他們的態(tài)度與我的憤怒完全相反,先前的焦急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卻馬上冷靜下來。郭嘉不顧我的憤怒跪在我的書房外求我召見,這時的我已經(jīng)冷靜了一些,所以我見了他。
他告訴了我他們分析的結(jié)論,那就是子云絕對沒死,她應(yīng)該是被江東軟禁或囚禁了,孫策他們不可能殺子云,因為孫策是重情之人,他下不了這個手。而錦袍和玉笛則告訴我們,子云肯定是失去了自由,否則,她不會讓錦袍和玉笛離開她的身邊。而我們要做的是,不能讓子云真正陷入到絕境里去,只有讓江東人相信我們相信了他們的謊言,他們才可能放下傷害子云的想法,我們才有機會救子云回來。
他們的分析和我的想法有一致的地方,但卻不完全相同,因為他們不知道子云是女人!冷靜下來的我已經(jīng)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子云已經(jīng)暴露她女兒身的秘密,大病中的她怎么可能還保持得住這個秘密,即便她沒死,她也被孫策軟禁或者囚禁了。
當孫策看到子云是女子的時候,他會怎么做?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將子云霸占了,畢竟,他們之間是有這個可能,因為,我早就能感覺到子云也是喜歡孫策的,她為了孫策連我的命令也不顧了,為了孫策,她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而孫策也舍不得殺子云,或許就是的子云暴露了女兒身,孫策才決定將她帶出地牢的。這種可能太大了,越想越覺得它的存在性。子云恢復(fù)了女兒身,成了孫策的女人,趙如這個人自然就死了,所以,江東會派人告訴我們子云病死了。
不過,郭嘉的話也讓我清醒地認識到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子云不會背叛我,無論她是被強迫還是自愿,即便成為了孫策的夫人,也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這不僅僅是因為她對我一貫的忠誠,這里還有她的家人,她的親人,而她說過,我也是她的親人之一,而她,從來不會傷害她的親人。
可是,我的趙如,那個屬于我的趙如卻永遠不能回來了,無論從哪方面講,我都會永遠失去她了,而失去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失去了一個對我來說最好的女子,一個視我為親人的臣子,一個在我最痛苦的時候給我安慰的朋友。
我異常地憤怒了,心中好似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在吞噬我的靈魂。我的理智還很清晰,我明白,這團烈焰里,憤怒的成分有,更多的卻是對孫策的嫉妒,強烈的嫉妒,憑什么你能霸占我的人,子云是我的,沒有人能從我這里把她搶走,我不允許別人搶走她。
我們的想法完全正確,關(guān)于子云在孫策府的消息很快傳來了,消息說,孫策為了子云近十日不朝,消息說吳侯府加強了禁衛(wèi),消息說子云在吳侯府很好,她的病已經(jīng)沒事了。
得到這些消息我應(yīng)該高興,可我高興不起來,孫策與子云在一起了,他們果然在一起了,即便子云不會因此背叛我,他們在一起的事實卻無法挽回了。我失去她了,真的永遠失去她了。
暴怒和嫉妒之下,我?guī)缀跏チ死碇牵也荒苈牭疥P(guān)于子云的任何事,聽到了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想殺人,想揮師南下踏平江東,想馬上殺了孫策那個混賬小子。
可我不能,我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劉備在益州蠢蠢欲動,他無時無刻不窺視漢中和荊州;江東也在窺視荊州,同時還想得到揚州。他們都在等,等我失去理智,等我氣暈了頭,等我決策失誤從而給他們可趁之機。
而讓我更加惱怒的是,我的周圍有一群不知輕重的家伙,他們?yōu)榱俗釉频纳蓝商斐臭[不休,他們不是真正在關(guān)心子云,他們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迫害或保護子云,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子云的生死只能由我來定嗎?我下令任何人不許在我面前談趙如,下令不許任何人說她,否則,我會把這腔怒火發(fā)泄到他們身上,用他們的血來暫時平息我內(nèi)心的嫉妒與憤恨。
雖然我禁止別人在我面前說起子云,雖然我憎恨那些趁機攻擊子云的人,但我依然在關(guān)注子云的一切,她身體好多了,她想沖出吳侯府回來,她被孫策真正地關(guān)押在府上,她被孫策的母親下毒差點死去,她被秘密押解離開建業(yè)向南而去了。
我的心情隨著這些消息而跌宕起伏,我的子云,她沒有向?qū)O策屈服,她沒有放棄回來,這些讓我欣慰;可她也沒有趁機要挾孫策,依她的能力,她應(yīng)該能做出另外一些事情,但她沒有做,還依然對孫策很好,這讓我心里泛酸。
得知子云被秘密押解出建業(yè)后,我們的暗探一路暗中跟隨,終于得知了子云的下落。我秘密下令龐統(tǒng)執(zhí)行本應(yīng)再晚兩年執(zhí)行的占領(lǐng)夷州島的計劃,我給龐統(tǒng)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子云解救回來。
龐統(tǒng)對我的命令心領(lǐng)神會,他派出了最好的水軍,并讓秦勇一起去了夷州島。好消息很快傳回,夷州島上的孫軍被徹底消滅,孫策的弟弟孫翊被殺,子云被解救回來了。
我很激動,但也有些生氣,這個趙如,她都到這種時候了,還不忘保護她要保護的人,秦勇沒跟她一起回來,這說明孫翊絕對沒死,在這方面,她還要騙我,犯了這么大的錯,不趕快回來認錯低頭,卻還要騙我一次,這讓我十分生氣,也更加嫉妒孫策了,因為子云這么做,明顯是為了孫策嘛。
生氣、嫉妒,外加要懲罰她,我雖然去城門迎接她,卻在看到她平安回來后,決定讓她與所有的人隔離開來。我不準備懲罰她了,因為我不準備再縱容她胡鬧下去,在這種心理驅(qū)使下,我下令軟禁子云,不準她再參與政事,我準備等關(guān)于她的一切言論都平靜下來后,再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之間都需要冷靜。
其實,這些都是借口,我實際上是在生氣,在吃醋,我生子云的氣,作為一個主公,我或許是子云的唯一,可作為男人,我卻不是她心中的唯一,不僅不是唯一,我的地位還比不上孫策,甚至,連諸葛亮我也比不上。
而我,卻想要成為她心中的唯一,我想要她,想讓她成為我的夫人,所以,我需要一段時間好好冷靜下來,需要子云從她以前的臣子角色中轉(zhuǎn)換過來,或許,等趙云回來了,讓他去做這個調(diào)和人是最好的。
蔣干是一個外柔內(nèi)堅的人,平時對任何人都是微笑,無論對方官職大小,他的態(tài)度都是不恭不卑,一般不與人爭論,很謙讓,但在原則上則是異常堅持己見,很倔強。他和周瑜的私人關(guān)系非常好,可這并沒有影響他對我的忠誠,他從來沒隱藏過他與周瑜的同窗之誼,從他坦然將周瑜給我的信轉(zhuǎn)交給我時候,也是向我表明他的立場。
這樣一個人如果落在敵人手里,他也不會投敵,只會效死。可是,這一段時間,蔣干在我面前老是有些恍惚,做事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還經(jīng)常找借口離開,次數(shù)一多,連平時相處得很好的同僚們也有了一些微詞。
我感到奇怪,這天蔣干又找借口要走,我將他叫?。骸白右?,你在做什么?”
蔣干臉色有點不好,他猶豫了一下,向我跪倒:“主公,干認罪。”嘴里說著認罪,他的臉上卻明白地告訴我:我不服。
蔣干可不是這么隨便的人,他怎么會用這種態(tài)度隨隨便便地認罪而不是認錯。我本來只是想說說他,這樣一來,我覺得有追問的必要了:“子翼要認何罪呀?”
我的口氣很不好,駕馭臣子也是一種本事,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就要硬,所以,我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仿佛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蔣干感覺到我的怒意,他挺直的上身稍微縮了縮:“干未奉魏王之令,擅自和定鄉(xiāng)侯府接觸,違反了您的命令?!?p> 嗯?原來他是在關(guān)心子云呀!我馬上就明白了,他和子云的關(guān)系本就不錯,大概是因為和周瑜都要好的原因,而他這樣做怕也是受了周瑜之托吧:“孤下令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趙如的府邸,你竟敢置若罔聞?哼,你將孤放置于何處呀?”雖然在質(zhì)問他,我卻并不想處罰他,不過是要他明白個好歹而已。呵呵。
蔣干又磕了一個頭,把身子挺直了,倔強地回答我:“臣認罪,任憑魏王處罰。只是,臣也向魏王進一言,魏王一直要求我們明斷是非,依法辦事。所以,臣認為,魏王應(yīng)該對定鄉(xiāng)侯明正典刑,公開處理?!?p> 我一愣,怒氣上來了,別人也就罷了,你蔣干平時和子云關(guān)系很好,這個時候也來落井下石不成:“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要求孤?哼,怎么處置趙如,是孤的事?!?p> 蔣干再磕一個頭:“臣認為定鄉(xiāng)侯多年效忠主公,數(shù)次出生入死,屢建奇功。此次過江也只是考慮不周,本意是想解除戰(zhàn)火,助主公早日一統(tǒng)山河,便是不遵將令私自過江,其罪也不致死。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其罪該萬死,也應(yīng)該公開審問定其之罪,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私下傷其性命。”
他說什么?公開定罪?私下處置?我何嘗有處置趙如?帶著莫名其妙的疑惑,我問他:“你在說什么?誰私下傷其性命?難道孤讓他禁足反思,就是傷他性命嗎?”
我這樣一問,一直把眼睛看著地面的蔣干吃驚地抬頭看我:“難道不是魏王的命令?魏王不是下令沒有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定鄉(xiāng)侯府嗎?”
“是我的命令。怎么啦?這個命令中可有傷害趙如的性命?”他的反應(yīng)讓我更加疑惑。
蔣干愣愣地看著我說:“魏王下令不準任何人出入定鄉(xiāng)侯府,府中的家人也不能出府,連出門購買食物也不行。若不是干違抗了魏王將令,趙如闔府上下就要被餓死了。”
我騰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怎么會?難道……”
蔣干見我真不知情,急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我。那日他經(jīng)過趙如府門口,正碰見鄒氏苦苦哀求守門的軍士同意家人出府購買食物或者請求軍士幫忙購買,但無論她如何哀求,那些軍士都不為所動。蔣干很是不平,便買了食物從其府后墻扔入宅內(nèi),暫時解決了趙府的困難??伤l(fā)現(xiàn),自從他把食物扔進去后,半條街都被兵士封了,任何人也無法再靠近趙如的府邸四周。
不過,既然我沒有下過要趙如死的命令,這點小伎倆自然難不住蔣干,他跑去趙云府,把趙如的困境告訴了那邊。而這以后,蔣干更是經(jīng)常去趙云府,萬一趙如府中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幫助一二。
聽完蔣干的話,我的心緊了,不是不知道有人暗中一直想傷害子云,可沒想到他們的膽子居然這么大,竟敢借機想置子云與死地,她陷在那樣的危險境地,我卻不知情,還坐在這里生她的氣,吃孫策的醋。
當然,想那種小伎倆也傷害不到子云,但如果她也像蔣干一樣誤解為這種傷害是我的支使,我與她之間就要費口舌了。算了,也冷了她近百天了,我也想了這么久了,該和她開誠布公地談?wù)劻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