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特別自戀的話癆讓我到這里攔住一個叫陸鳴的人?!彼穆暰€干凈清澈,聽起來很舒服,然后她舉起手中的畫像對著陸鳴的臉看了看。
陸鳴好奇的看了一眼,他發(fā)現那畫像上面的他就如同真實存在一樣簡直栩栩如生,真實的不像畫像,如果陸鳴從現代魂穿過來就會發(fā)現這東西竟跟彩色照片呈現的效果差不多。
她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和上面的人一模一樣,應該沒錯了。”
她收起畫像對陸鳴問道:“你叫陸鳴嗎?”
陸鳴有些困惑,她似乎是跟在儀元殿堂主身后的女生,為什么要攔住自己,還有那個特別自戀的人是誰,那人為什么不自己來,還專門派人過來。
“是我,你有什么事嗎?”陸鳴抬起頭看向那女孩,眼睛里仿佛寫滿了問號。
被陸鳴認真的眼神盯著那女孩似乎有些不適應,并沒有選擇和陸鳴對視,只是看向一旁,喃喃道:“那人只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你給攔住,他交代完這些,把畫像給我人就不見了,我還想知道為什么要把你給攔住?!闭f到后面她的聲音還帶有一絲氣惱。
“他離去的方向是那座山嗎?”陸鳴伸出手指了指前方可以隱約看到山頭的青陽山。
那女孩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對了,他在路上還自言自語的說過什么絕不會讓陸鳴那小子踏入青陽山半步,后面也不知道他在胡言亂語些什么?!?p> 可能楊朝云也想不到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在別人耳中卻是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也是完全沒辦法的事情,實在是楊朝云這廝太煩人了,她甚至都懷疑楊朝云等階這么高的原因就是害怕別人因為他的話癆屬性而對他下黑手。
陸鳴聽完話后心中的不安無比強烈,像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剝奪一樣,他愣在了原地,雙目呆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不,應該說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只是陸展不肯親口說出來罷了.....
“騙子...”陸鳴嘴唇微張無聲道。
“喂!你怎么了?能聽到我說話嗎?”那女孩見陸鳴這副表情開始不知所措起來,她伸出素玉小手手在陸鳴眼前晃了幾下。
陸鳴回過神來,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樣,看向眼前的女孩沉聲道:“如果我執(zhí)意要走你會攔住我嗎?”
那女孩美眸看著陸鳴眨了一下眼睛,淺笑道:“不會!他只叮囑了把你攔住,我現在已經把你給攔住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你之后想要去哪里跟我沒有關系?!?p> 看這樣子囑咐她的那人和她并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并且從她對那人的稱呼來看,二人至少屬于平級,也是,能跟在一個頂級組織高職位者的身后,她絕不會是普通人。
陸鳴對女孩沉聲道:“謝了!”
那女孩并沒有說話,只是輕微點了一下白皙的額頭。
同時陸鳴的腦海中對惡者先生詢問道:“先生,你現在的實力恢復了多少?”
“哦?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能解決?”惡者先生沙啞的嗓音疑惑道。
“一種直覺?!标戻Q道。
惡者先生不知為何突然來了興致:“那就實話告訴你吧,只有不到一成的力量,并且你的精神力還不足以讓我探測到山上的情況,所以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山上那些人的實力也是未知數,不過,如果你想改變眼前的局面也不是沒有辦法...”
“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畢竟想要憑空得到任何東西可不是天上掉餡餅就能來的。
“你知道嗎?魔族通常會以各種美好的東西誘惑人類,而人類需要付出的代價往往也只有靈魂。”
“你需要我的靈魂?”陸鳴淡然道。
“是,也不是,準確說是我需要星辰圖中的星辰之力,現在的你只需要付出靈魂的代價就可以勉強打開星辰圖,那樣的話我大概可以恢復本體實力的五成,并且將星辰圖化為我的本體,不過對我而言有很大的可能會出現排斥現象,后遺癥也不會少?!睈赫呦壬堄信d趣道。
也不知道惡者先生之前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只恢復五成的實力就如此自信。
“你還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也就是說我需要付出生命來換取你的自由?!?p> “不錯,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劃算?”
陸鳴停下腳步沉默片刻:“很公平的交易,我需要怎么做?”
還沒等陸鳴繼續(xù)詢問身后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哎!你等一下!”
陸鳴轉頭看去,發(fā)現是攔住自己的那個女孩朝著自己跑了過來,她清秀的臉頰帶有些許驚恐,張開櫻桃般的小嘴,直視著陸鳴憤然道:“我反悔了,你不許再向前走了!”
“為什么?”陸鳴問道。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許你往前了!我仔細想了一下,別人交代的事情盡量要做到最好?!碧熘朗鞘裁辞闆r,明明剛才他身上的氣息還好好的,怎么一放走就變了。
只是這些卻打斷不了陸鳴的決心。
“惡者先生,可以開始了嗎?對了,還請不要傷害這位姑娘?!标戻Q的聲音傳入腦海,畢竟她給陸鳴的印象還算不錯,不到半息陸鳴腳下似乎形成了一個個血色符文正在迅速呈環(huán)狀構成法陣,從中延伸出許多細小的黑色觸手,那些觸手不斷向外攀爬向著陸鳴的腿部蔓延,似乎想要將陸鳴吞噬。
那女孩面露驚訝的表情,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咔嚓!”“唔!”還未等陸鳴作進一步的準備,他感覺脖頸處受到了萬鈞之力,脖子似乎已經不屬于自己了,他瞬間反應過來這不是儀式的效果,之后他就倒在地面上昏死了過去,身下還未進行的儀式也漸漸消散了。
“呵!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跟誰學的舍生取義,糟了,沒控制住力道......”這是他意識完全消失之前聽到話。
來人正是楊朝云,他正一肚子氣沒處撒,見到陸鳴竟然在舉行魔族的獻祭儀式,頓時就火冒三丈,看戲的心情瞬間散為云煙,他想都沒想直接給陸鳴來了一記手刀,可能是太生氣的情況下手就重了一些。
楊朝云的出現把那女孩嚇了一跳,看到楊朝云之后她的臉上帶著責備,虎視眈眈的瞪著楊朝云:“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把我一個女孩子丟到荒郊野外是很危險的事情!”
楊朝云沒有理她,自顧自喃喃道:“完了,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剛才似乎有骨裂的聲音,這一下沒個三四天都醒不來,這小子不會記仇吧,魏老回來我該怎么跟他交代?”
那女孩見楊朝云這樣子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急忙俯下身子探出凝脂般的柔荑探了探陸鳴的脖頸,發(fā)現沒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別墨跡了,人沒事,不過他脖子還真夠硬,經你那么一下只是脖頸處的肌肉有些痙攣,醒了之后大概會出現落枕之類的情況,還有你這人話癆就算了,連下手都沒個輕重,你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宗之主?”她的語氣中滿是質疑。
楊朝云見靈覺并沒有給他負面反饋后松了一口長長的氣,但被一個小姑娘說道,他覺得有些顏面盡失,在這種緊要關頭下他竟失手了,待會一定要好好給她說一下,不能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一宗之主還是需要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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