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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撿到后,小嬌花她又野又颯

第37章 別人是進尺,你是一躍千里

  老軍醫(yī)十分和藹道,“小姑娘,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p>  如花花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強行挽尊道,“我不怕?!?p>  “放心,不會疼的?!崩宪娽t(yī)捏著針,細細找到穴位,準備施針。

  如花花皺著一張小臉。

  騙鬼呢。

  那么長的針扎到肉里怎么可能不疼呢?

  她沒說話,渾身肢體緊繃,眼睛死死閉上,在老軍醫(yī)要往下下針的那一刻,她一扭頭,將腦袋死死埋進了身側(cè)鐘離廷的懷里,“哥哥!”

  片刻后,卻沒感受到那預(yù)料的針刺疼痛。

  鐘離廷僵在那兒,頓了一下,才輕輕碰了碰她的腦袋,“小孩?丟不丟人?出去別說你是我教出來的?!?p>  老軍醫(yī)笑呵呵的,一臉慈祥和藹,“小姑娘還小,少將軍不必太嚴苛?!?p>  如花花扭過頭,甕聲甕氣的反駁兩人,“我不小了?!?p>  如花花說著,小心的垂下眼睛。

  老軍醫(yī)手中捏著的長針居然已經(jīng)扎進她手上的某個位置,刺刺的麻麻的,有些酸脹,卻算不上疼。

  好像真的不疼。

  如花花眨了眨眼,抬頭去看鐘離廷。

  鐘離廷嗤笑一聲,松開了她,“膽小鬼,都告訴你不疼了?!?p>  如花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乖巧配合軍醫(yī)施針。

  針灸完,送走軍醫(yī),鐘離廷看著她吃了粥,給她掖了掖被角,交代道,“老實睡一覺,還不舒服就告訴我?!?p>  眼看鐘離廷要起身往外走,如花花伸手輕輕揪住了他的衣袖,一雙鹿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鐘離廷垂眸,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不僅有些好笑,“怎么,小朋友,還要哥哥給你唱搖籃曲?”

  如花花:“哥哥,我生病了?!?p>  鐘離廷看著她,“然后呢?”

  如花花:“給我唱搖籃曲吧?!彼f著,一雙濕漉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盯著鐘離廷。

  鐘離廷哼笑一聲,“……你現(xiàn)在倒是學會得寸進千里?!?p>  “什么是得寸進千里?”

  鐘離廷隨意道:“別人是進尺,你是一躍千里?!?p>  如花花扁了扁嘴,坐起了身,“我沒有,是剛剛哥哥自己說的……”

  “想什么呢,我那是反話你聽不懂?”鐘離廷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乖乖睡覺,白日不要做夢,這輩子都不可能的?!?p>  搖籃曲?

  那么娘兮兮的東西,這輩子都不可能從他嘴里唱出來的。

  如花花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那眼睛水靈靈的,新生的小鹿一般楚楚動人。

  鐘離廷抬手將人按了回去,蓋好被子,“……我最多在這兒等你睡著。”

  如花花咧嘴一笑:“好的?!?p>  那副快速妥協(xié)的模樣讓鐘離廷不由懷疑她一開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搖籃曲。

  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再走就不行了。

  鐘離廷沒再出去,起身去后面的書柜里挑了本兵書,拉了把交椅過來,沏了杯茶,就坐在她床榻對面看書。

  他大概也是病了,明知道風寒可能傳染,居然還陪著小孩在這兒胡鬧。

  如花花側(cè)身躺在床上,眼睛看著他,沒話找話,“哥哥在看什么?”

  鐘離廷把書封立起來給她看了一眼,閑閑道,“《太公六韜》”。

  鐘離廷讀書書名,如花花腦子里下意識鉆出了一行文字,她張了張口,疑惑道:“是文韜、武韜、龍韜、虎韜、豹韜、犬韜六個嗎?”

  鐘離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了她一眼,“你看了?”

  如花花茫然的應(yīng)了一聲。

  她心底十分清楚她并有沒在這里看過這本兵書。

  可是當聽到書名的時候,她腦子里卻下意識跳出了一些內(nèi)容。

  鐘離廷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梢,“看懂了嗎?給你講講?”

  如花花睜著眼皮看他,鐘離廷隨便從中翻出了一篇給她講。如花花越聽越困,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沒一會兒就沉了下去。

  鐘離廷合上手中的書,起身走到榻邊,彎腰摸了摸她的額頭。

  額頭還有點熱。

  他的手還沒從她額頭上挪開,如花花就艱難的睜開了一條眼縫,強打精神看了他一眼,很快眼皮又被沉重的困意壓的緩緩闔上,嘴上仍不甘心的呢喃:“哥哥……”

  眼皮剛闔上,她便又猛的睜開,掙扎著從模糊的困意里看了眼他的方向,像是要確認他有沒有離開一樣。

  “我不走?!辩婋x廷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快睡吧。”

  那熟悉的聲音與輕撫讓人心安,如花花的精神逐漸松懈下來,含糊的“唔”了一聲,直到精神被睡意拖入黑暗之前,口中還呢喃了一聲“哥哥”。

  那聲音細軟又含糊,剛吐出便幾乎淹沒在空氣中。幸好帳篷中足夠安靜,那呢喃之聲在人耳畔散開消弭。

  真是個小孩。

  鐘離廷微微勾唇,笑了笑。

  等到她徹底熟睡后,鐘離廷才出了帳篷。

  如花花這一覺睡得分外的沉,一直到下午時分,她才裹著一身黏膩的熱汗從榻上醒了過來。

  醒來之時,她就聽到帳篷里隱約有細微的水聲傳來。

  水聲?

  如花花眨了眨眼,安安靜靜的從床榻上坐起身。

  那水聲似乎是從屏風另一側(cè)傳來的。如花花揉了揉眼睛,靜悄悄的赤腳下了榻,抬腿往屏風另一側(cè)繞去。

  剛走到屏風轉(zhuǎn)角,她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原本被屏風擋住的方向,少年矯健的身影背對著這邊,赤著上身,身上只穿了一件墨色的長褲及皂角靴。他的手中拿了一塊長帕子,漫不經(jīng)心的在面前的木盆中打濕擰了擰,然后微微仰頭,順著脖頸往下擦了擦手臂。

  長帕上未擰干的水珠順著手臂抬起的肌肉紋理滾上寬闊的后背,又咕嚕嚕的順著后背一路滑到后腰,最終緩緩沒入下裳。少年肩寬腰卻窄,黑色的絲絳一圈圈束著腰,整整卡在胯骨上方,那磅礴卻不過分夸張的肌肉充斥著恰到好處的力量感。

  如花花有些好奇,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鐘離廷的背影。

  似乎是擦完了上半身,鐘離廷將手中帕子扔回木盆之中,手指往下,慢吞吞的勾上了束著褲腰的黑色絲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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