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丑八怪?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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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八怪!丑八怪!你家有個丑八怪!“
“丑八怪!愛作怪!沒人理!長大了沒人娶!”
一大早,福爹和大福哥都下地后,村里沒事亂竄的臭小子們就圍著張子桐家的大門,在那起哄叫嚷!還往門上扔小土塊。
“吱呀!”大門開了,二福姐拿著個掃院子的大笤帚從門內(nèi)奔出來,朝著那些小子就使勁往地上掃土,塵土飛揚,那些小子們被子嗆得都遠遠地散開了。
“走開!走開!誰再敢圍在我家門前瞎叫喚,我撕了他的嘴!”二福姐在塵土飛揚中持笤帚而立,單手掐腰,好不威風。
眼睛一掃,發(fā)現(xiàn)屋角后縮回去一個腦袋來,
“二賴!你個王八蛋,給我回來,說,這是不是李三孬那個小壞種弄出來的事?”
二福姐追過去,只看到一個慌張?zhí)与x的茶壺蓋腦袋,不是昨天李三孬身邊的那個小子是誰。
“哼!二賴、三孬真是壞到一處去了!”二福姐跺跺腳,啐了一口氣說道。
二福姐氣哼哼走回來,“哐當”一聲關(guān)了大門,將笤帚放在門后頭,臉上氣憤難消地進了屋。
看見福媽坐在堂屋正中,臉色不是很好,心中的憤火往下壓了壓,笑著說道,
“娘,你別擔心,我剛才罵了他們一頓,他們不敢這么嚷嚷了,要是再嚷嚷,我找到他們家里去!”
“唉,還是叫起來了……”福媽滿面憂色地嘆了口氣。
“娘!姐!出什么事了?”
張子桐在屋里炕上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那些小破孩子們說得什么她都聽到了,二福姐的嗓門那么大,她當然也聽到了,心里也是惱怒非常,那個小屁孩子還真是小肚雞腸、陰魂不散的。
真是欠收拾。
但是她不能讓福媽為這事再操心,于是便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地出了被窩下了地。
福媽和二福姐對視一眼,二福姐笑著走過來說道,
“沒什么事,是菊香來找我玩呢?你知道她嗓門大,吵著你了是吧?”
“噢,原來是菊香姐姐啊,我說怎么吵吵嚷嚷的呢?怎么沒看到她人呢?“張子桐裝模作樣的東瞅西看地找人。
“呃,走了!她娘把她叫去幫忙燒鍋揍飯去了(升火作飯)。來,姐姐領(lǐng)你去打水洗臉!”
“不嘛,我要娘幫我洗!“張子桐頂著偽蘿莉臉撲到福媽懷里撒嬌。
“哎,你個小沒良心的,有了娘,就忘了姐了,也不想想前些天是誰照顧你來著,現(xiàn)在倒嫌氣起我來了!”二福姐好笑地說道。
“不嘛,我就要娘,娘身上有香味!”看著福媽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臉色也有些好轉(zhuǎn),繼續(xù)賣萌纏磨人。
“那,你是嫌我身上的味不好了?”二福姐危險的瞇起了眼睛,做出一付很生氣的樣子。
張子桐嚇得把腦袋往福媽懷里鉆了鉆,穿著小花褲的屁股露在外面,拱來拱去的,像個亂跑地鉆窩的可憐的小花狗。
“噗!”二福姐被逗樂了,往前上步,高抬輕落的拍在張子桐的屁股上,
“顧頭不顧腚(屁股),你以為這樣,我就打不著你了……嘿嘿……”二福姐見屁股上挨了一下,更加死命往福媽懷里躲的阿福,笑著要往外拉她。
“娘,娘,救命啊!”
“哎呀!娘,你就知道護著阿福!”二福姐哎呀了一聲,估計是被福媽教訓了,接著響起福媽的帶笑的聲音,
“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該認著她,你去打水來,今天我?guī)桶⒏O茨槪 ?p> 耳中聽到二福姐似真似假的抱怨了兩聲,往外走的聲音,立刻從福媽懷里抬起頭來,說道,
“再兌些熱水,天涼了,井里打出來的水乍涼(冰涼),我怕凍!“
凍著她倒不怕什么,就怕福媽等會兒碰到冰涼的井水,給激著,身體有個好歹出來。
“用涼水洗臉好,皮兒緊!”二福姐嘟嚷道。
“我才不像二姐那么愛臭美呢,我只管要舒服……”
當天,福爹和大福哥下地回來,福媽背著張子桐向福爹說了這事,氣憤難平的地說道,
“咱家阿福都磕成這樣了,我也沒向他們說什么不是,可那三小子還這樣糟踐人,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去,除了打聽莊子里那事,把這事也給元江大哥他們說說,讓他們管管,那孩子,他們早該管管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別氣……”
當然阿福是故意讓他們背的,偷偷的躲在里屋把話都聽了去。在心里鼓勵福爹快去告狀,最好讓那個臭小子,再吃一頓胖揍。
接下來兩三天,張子桐就沒怎么出家門,一是避風頭,一是在家里哄福媽開心,懷了孕的女人本就敏感,再加上一些風言風語,還真怕福媽心情憂郁。
天氣情好,福媽坐在屋檐底下邊曬太陽,邊縫制小孩子的衣服。
大紅的棉布,洗了好多遍水,弄得軟軟的,摸上去就舒服,
“娘,這里面到底是弟弟呢,還是妹妹呢?”
自從第一次隔著衣服感覺到小胎兒的胎動,張子桐就喜歡上了趴在福媽肚子上聽胎動,那種生命的躍動,真是非常奇妙的感覺。
“那阿福喜歡弟弟呢,還是妹妹呢?”福媽看了張子桐一眼,笑著問道。
張子桐裝作為難地抓了抓頭,然后撅著嘴吶吶地說道,
“妹妹好,我可以把我的東西都送給她,給她扎小辮,帶著她玩,弟弟是男孩子,肯定會找哥哥玩,不找我玩!”
福媽聽了直笑,
“那好,娘就給你生個妹妹,陪你玩!”
“嗯!”張子桐用力點頭,表示很高興。
誰知剛才那無意的一抓,跟捅了蜂窩似的,頭上開始癢個不停,一開始還是一只手撓一下,最后變成了兩只手抱著腦袋撓癢。
“阿福,咋了?咋老撓頭啊?”
“不知道,就是癢!”張子桐覺得頭皮被撓的熱辣辣的,跟了火似的,但是越撓越癢。
“該不會生頭虱了吧……”
福媽臉色一變,手中的針線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