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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等等!”
篦子再臨頭頂,張子桐立刻捂著頭,扭身問道,
“姐,這樣能把虱子除干凈嗎?”
“想得美,哪能那么容易呢,得每天篦頭,還得用茶樹葉子勤洗頭,才能慢慢減少,什么時候除干凈,那可說不準!對了,茶樹葉子的味道,可不怎么好聞噢……“二福姐對著張子桐幸災樂禍地哼哼一笑,然后把她的身子扳過去,就要繼續(xù)。
張子桐卻不放手,不死心地追問道,
“姐,你是因為剛才的事,故意嚇唬我的,對吧……”
這么疼,還除不干凈,有必要想想,還要不要繼續(xù)遭這老罪……
“去,誰那么小心眼……”二福姐白了張子桐一眼,頭頂上動不了,那就篦腦后的頭發(fā)。
“嘶……,姐,你輕點!”張子桐顧前顧不了后,不辛中招。
“咚咚”二福姐將篦子在旁邊的小方凳上磕了磕,被篦下來的虱子,就滾了下來,然后,又用手指甲蓋從篦齒的這一端劃到另一端,“吡——!”得一長聲,那些被夾在齒縫里的虱子、蟣子就落了下來。
然后二福姐就放下篦子,用大拇指的指甲蓋一個挨一個的擠,著著“啪啪啪”的擠爆的聲音,張子桐打了個哆嗦,而二福姐竟然臉上還掛著笑,貌似很享受的樣子——二姐,你好變T!
二福姐目光掃視了一遍,見小方凳上已經(jīng)尸橫遍野,沒有可供她蹂躪的對象了,于是不滿足地撇撇嘴,又拿起了篦子,雙眼發(fā)亮地看向張子桐。
“嗖!”張子桐一手捂前,一手捂后,迅速來到福媽面前,
“娘——”軟軟的一叫,向福媽求救。
“你姐沒騙你,疼是疼了點,多篦幾次就不會那么癢了,平日里多洗頭,你要是不喜歡茶樹葉的味道,我再問問別人看有沒有別的法子,過一段時間慢慢的就會干凈了……”福媽疼惜地摸著張子桐皺巴巴的小臉。
張子桐失望地垂下了眼,眼睛被一道反光刺激的一瞇,待偏過光線一看,竟然是把剪刀,安靜地躺在藤條編制的針線筐里。
張子桐摸了摸頭上黃黃的頭發(fā),再瞅了眼虎視眈眈的二福姐,瞇著眼想了會兒,伸手從針線筐里拿過那把翦刀。
“阿福,你要干啥,你……”福媽見張子桐突然拿起了翦刀,黑溜溜的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著那泛著亮光的白刃,驚得從躺椅上坐起了身。
“哼哼……”張子桐對著福媽瞇瞇一笑,然后又沖二福姐哼了哼鼻子,頭一偏,抓著一把散落在頰邊的頭發(fā),“咔喳!”一剪刀就給剪了下來。
“咚!”二姐手里的篦子一下掉到了小方凳上,大眼兒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子桐,
“你,你,你發(fā)啥瘓瘋啊你,嫌疼,我大不了輕一點,干脆一點,我就一個一個給你逮,你也犯不著剪頭發(fā)啊!”二福姐急急的奔過來,要奪張子桐手里的剪子,
“你剪了頭發(fā),想干什么,做和尚去嗎?”
福媽也站起了身,過來奪剪刀,張子桐連忙把手拿著剪刀的背到身后,一是怕被搶走,一是怕傷著福媽和二福姐。
“娘,姐,你們別急,聽我說??!”張子桐背抵著墻,不讓后背露人。
“你看,我怕疼,頭發(fā)不好,一篦就成把成把的掉,我估計等我篦完了頭,虱子是沒了,我這頭發(fā)也保不住幾根了,還不如索性剪了干凈,還免受那份罪……“
見福媽和二福姐,張口要勸,張子桐就立馬說道,
“而且我頭的傷也才好,剛才二福姐給我篦頭的時候,我就感到傷口有些犯疼,只是沒說出來,一次兩次的沒什么,我也能忍得下去,可要是天天篦頭,我就有些吃不消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傷口的變化……”
張子桐捂著銅錢大的疤痢,一臉苦相地看著福媽說道。
“傷口疼,干嘛不早說……那咱就不篦頭,讓你二姐一個一個的逮……“
“不要,我害怕,只要一想有虱子在我頭發(fā)里竄來竄去的,我就混身不自在,我要一下子就除干凈它,剪了頭發(fā),它就沒辦法在我頭發(fā)上產(chǎn)卵了,蟣子沒了,虱子數(shù)量就不會增加了,而剩下的虱子,沒了躲藏的地方,也好抓了!”張子桐一臉堅定地說道。
“可是,可是,你是女孩子啊,哪有女孩子光著頭的……”福媽還是猶豫不絕。
女孩子弄個光頭,算咋會事啊?外頭會咋著說阿福,會不會影響她長大后嫁人……
“我可以戴帽子啊,反正再過半個來月就進冬月了,戴上帽子也暖和!”張子桐笑嘻嘻地說道。
“娘,我看就聽阿福的吧,反正她現(xiàn)在還小,大不了被人家叫一聲假小子,村里因從小就潑而被這么叫的女孩子,也沒見嫁不出去,等過上一兩個月頭發(fā)長出來了,就沒事了!”二福姐知道福媽擔心著什么,便柔聲勸道。
扭過臉趁機給張子桐使了個眼色,張子桐得機,努力的拼著蘿莉包子臉裝可憐,博同情,最后終于將福媽這塊高地攻下。
福爹和大福哥下地回來,看著滿院子里晾曬的被單、被面,很是疑惑,放下農(nóng)具,邊接過福媽遞過來的貼子擦臉拍土,邊問道,
“你們這是在家里干啥了?怎么把被單、被面都洗了,你身子不便,就算要洗,也該留著讓我來洗??!”
“唉,回屋慢慢說吧!”福媽嘆了口氣說道。
“家里出什么事了?”福爹見福媽神色不暢,便關心地問道。
“唉,也沒什么……”
雖然下餉被兩個女兒忽悠著同意了,但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老想著自家小閨女怎么命這么苦,打生下來就長得瘦小,大夫說是胎里帶出來的弱癥,得慢慢養(yǎng),雖說沒到打從吃飯就吃藥的地步,但是三天兩頭的補藥也沒斷過,前段時間還磕破了頭,差點救不過來,這頭才剛好,又長了虱子,把一頭秀發(fā)給剪了,成了光頭和尚,外頭還不知怎么說三道四呢,小閨女聽了,不知又該怎么難受呢……
“爹,喝碗水吧!”二福姐端來早就涼好的溫水,給福爹和大福哥一人一碗。
福爹和大福哥干了一天的活,雖說有帶水,但是涼水哪有溫水好,端起碗來昂頭就喝。
“爹,大哥,你們回來了,累不累?我給你們捶捶背……”張子桐這里從屋里跑出來,笑嘻嘻地迎接下地回來的福爹和大福哥。
“噗!”“噗!”
福爹和大福哥同時噴了,兩雙同樣的濃眉大眼,看著奔過來的張子桐,目光集中在那顆锃亮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