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慢慢走過古老的石階,一雙精致的美眸堅定的看著前方的深灰色石臺,在那之上矗立著一根石柱。
略過眾人期待的目光,少女深吸一口涼氣,緩緩將那乳白色的玉手按在石柱上,等待著結(jié)果。
臺下人山人海,喧聲不斷,卻并不是很吵。
一個小女孩兒向旁邊的男孩低語道:“喂,你覺得鳳夕姐姐會是什么命?。俊?p> 男孩驕傲的抬起的胸脯,自信道:“鳳夕姐姐肯定是世俗罕見的天才,她的兩個哥哥都有不差的天賦,更何況她從小就表現(xiàn)出超人的天賦,絕對是我們沒有見過的命!”
……
石柱上漸漸出現(xiàn)了金色又古老的紋路,趁著這空閑的時間,鳳夕在焦灼的等待之中,重新溫習(xí)了這片大陸:
“這片大陸叫做天元大陸,在這片大陸上,并沒有什么天生的天才或者廢物,真正決定命運,便是這天元臺。過往的輝煌與恥辱,都會在第十三個生辰日得到一個改變,或好或壞,依舊取決于天元臺。
傳說之中,天元臺很早就存在于這片大陸之上,所以這片大陸也就因此而得名。這里的人們都信奉于神明,據(jù)說這天元臺便是神明的化身,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命運,完全都是神明的意思,不可改變?!?p> 鳳夕不禁在心中喃喃道:“我會是什么命呢?”
下一瞬間,天生異象,原本萬里晴空的蔚藍(lán)色的天空,烏云密布。天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天空之上,風(fēng)馳電掣,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道金色閃電赫然落下。
鳳夕的瞳孔極速收縮,那道金色閃電以難以預(yù)料的速度向她靠近。
轟!
金色閃電擊中那石柱,下一瞬,金色光芒閃耀開來,宛如太陽一般明亮。天元臺周圍一圈的九個圓圈,全部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哇,快閃瞎我的眼了!”
“怎么回事?這么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p> “……”
臺下眾說紛壇,但天元臺之上的鳳夕這也是強忍著這刺目的光芒,朝那石柱看去。
字幕漸漸浮現(xiàn)出來,鳳夕看呆了,因為在那石柱之上有八個金色大字:“天生凰者,鳳魄天元?!?p> 金色光芒漸漸散去,不知是誰在高呼道:“大家快來看?。∮薪Y(jié)果了!”
鳳夕滿意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臺下的眾人。她滿意的目光與臺下人復(fù)雜的目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鳳夕也察覺出來不對勁,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但是這結(jié)果確定她難以置信。
有人替她讀出來了那八個血紅色大字:“天資罕廢,四年必隕!”
嘩然,議論聲在臺下爆炸開來。
“怎么會是這樣的?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你懂個什么?這可是神明的意思!難不成你敢質(zhì)疑神?”
“看她那顫抖的樣子,這幾年來她那么傲,活該她現(xiàn)在落得這個下場?!?p> “……”
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身后遙遠(yuǎn)的天際,璀璨的星河之中,七十二顆流星一閃而逝,消失在大陸各地。
“住囗!”人群之中,一個粗獷的聲音吼來,人群之中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都恭敬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從人群之中走過的男人。這個男人面部重闊,身材魁梧,威風(fēng)凜凜,很有一代王者風(fēng)范。這名中年男人姓鳳名天,是鳳家的三長老,同時也是鳳夕的父親。
鳳天來到鳳夕面前,將左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沒事了,這一切總會過去的。”
一滴眼淚漸漸泌出,鳳夕不甘道:“可是……我最開始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鳳天沉重的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無比溫柔的聲音道:“夕兒,事已至此,認(rèn)命吧。”
“可是……我不想認(rèn)?。 彼蘖?,這撕心裂肺的聲音,深深的觸動了鳳天。
鳳天用粗糙的手在她精致的臉蛋上抹了一把眼淚,道:“別哭了,這么漂亮的孩子,哭了可就不好看了?!?p> 不知何時?兩個英俊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了鳳天的背后,前者文質(zhì)彬彬,后者爽朗。
前者道:“夕兒,哥認(rèn)為,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修行一事,并不只是單靠天賦而已,更重要的是努力,如果不努力,那么再好的天賦也是無濟(jì)于事,只要潛心修煉,總有登頂大陸巔峰的一天的?!?p> “我們?nèi)祟愅ㄟ^獸族的血脈所帶來的元素之力來修煉各種能力,而這類人被稱為元師。元師之行,分師、使、相、宗、王、皇、帝、尊、圣九步,每步九轉(zhuǎn),七十二轉(zhuǎn)為圣,而這之間的路途可謂是漫長而又艱辛。罕有人能到達(dá)這一步,天賦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機(jī)遇與努力!”
前者未忘,后者搶道:“開心點,什么天元臺都是狗屁,在這片大陸上,只要有毒,那就肯定會有解藥的!”
……
那一天,光景仿佛很是慘淡,鳳天的白頭發(fā),也貌似又多了幾根。
鳳夕記不清他是如何頂著眾人復(fù)雜目光下了臺,又是如何回到了家中,躺在了床上……
她只記得,人們的目光之中只有少許的憐惜,但更多的卻是嘲諷與排斥。
自己曾經(jīng)的光輝,也一去不復(fù)返了。
朦朧之中,她漸漸進(jìn)入了睡夢之中,今天的一切,也漸漸在夢中煙消云散……
數(shù)個時辰之后,夜深了。夏日的晚風(fēng),從木窗吹進(jìn)屋內(nèi),很是清涼。城居之中,原本萬家燈火的璀璨與輝煌,也漸漸暗淡了下去,只有點點燈火依舊在閃爍。
喧聲傳來,鳳夕被吵醒了,她很不情愿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旋即伸了個懶腰。輕薄羽衣包裹著發(fā)育良好的身體,下一瞬,門被推開了。
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快步入內(nèi),卻正巧看見了這一幕,立即將頭微微一偏,一抹紅暈迅速爬上臉頰,輕咳了一聲道:“鳳夕姐,出大事了,你趕緊去議事廳吧?!?p> “哦?”鳳夕有些疑惑的應(yīng)了一聲,隨手將紅色披風(fēng)披在肩上,不冷不熱的道:“既然有大事,那就快走吧?!?p> 月夜之下,一襲紅裙掠過……
“會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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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夕大步流星,徑直向議事廳走去。淡紅色的美麗眸子充斥著怒意,神態(tài)猶如怒中火燒,聽著少年的訴說。
那少年憤然道:“實在是太可惡了,龍煌宗的那幫混蛋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過落井下石,他們來是打算悔約的?!?p> 鳳夕加快了腳步,貝齒咬緊了粉嫩粉嫩的唇瓣,情不自禁在心中惡毒的咒罵道:“這幫子沒人性的家伙,真是欺人太甚!”
目的地越來越近,那名少年向鳳夕使了個顏色,旋即微笑著豎起的大拇指。
大概是讓我過去的時候自然一些吧,沒想到,這小子也有為我打氣的一天,真是世事難料啊!
鳳夕和他的關(guān)系并不是特別的好,甚至是經(jīng)常鬧矛盾,這也有些怪鳳夕的性格有些傲了。但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能夠挺身來幫助她,也確實是令她感動極了。
不管怎么說,這片大陸上總還是有真情存在的。
……
燈火通明的議室廳,約莫有一百來號人在里面。未進(jìn),鳳夕就已經(jīng)猜到了座位,因為這種地方她可不少來。
議事廳的中間和前面比較空落,但是議事廳的后部,尤其是兩側(cè)卻落座了很多人。最中間的那個頗為瘦弱的蒼老男人便是這鳳家的一族之長,鳳植;左側(cè)的三個較魁梧的男人,則是三位長老;右側(cè)的三個眼神兇狠的男人就是護(hù)衛(wèi)隊三大將領(lǐng)。
“三長老,并不是我們龍煌宗刁難你們,這宗門的規(guī)矩比較嚴(yán),還請您能諒解一下?!币粋€老者態(tài)度誠懇地道。
鳳夕正好撞見這一幕,她仔細(xì)的打量了這個老者一番,他身穿一襲白色長袍,長袍之上還有兩道金色的龍紋。
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龍煌宗的一個長老,鳳夕在心中快速思索著。兩道龍紋,貌似是一個元宗實力的長老!
鳳天的面龐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不急不躁的說道:“龍義長老可真是說笑了,前些日子剛定好讓我家夕兒去龍煌宗修行,如今又想毀約,可未免有些太打我們兩方的臉了。”
龍義依舊是態(tài)度和緩的說道:“三長老,我知道我們這般做法確實是有些不妥,但希望你也能看清事實。”
鳳天怒了,右手緊握,狠狠向那看看上去堅實極了的紅木扶手,瞬間將那扶手震碎。
鳳天基本是在咆笑道:“什么是事實?!我知道的事實,只有我們雙方親自定下了這個約定,想要毀約,丟盡我們的顏面?不行!”
見況,另外兩個長老也同時喝道:“你們這幫吃里扒外的東西,真是欺負(fù)人到家了!”
族人也是憤然附和,一瞬間,叫罵聲就像鳳家的怒火一樣宣泄出來。直至鳳植不輕不重的呵斥了一句:“安靜!”這才有所停歇。
“嘖嘖,一群螻蟻在這里吵吵什么?一個小小的鳳家而已,我們宗們可看不入眼??刹灰?,鳳家只是這小倉城的一流勢力,而我們龍煌中卻是這個劍來國最大的勢力!”
這個狂妄卻又略帶稚氣的聲音雖然出自一個少年之口,場上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這個小子是誰呀?怎么這么狂妄?”
“就是,真的好想去扁他?!?p> “等下,這小子好像有些來路,他好像是龍煌宗這一代最年輕的天才,龍翔!”
這個身穿紫色龍袍的少年,樣貌看上去很是清秀,皮膚白皙,濃眉大眼的。這個天才沒想到居然如此的自傲,不過最令人語塞的是,他確實有這個實力來傲!
龍翔無視了旁人的議論,繼續(xù)說道:“鳳夕放在從前或許算是個天才,不過現(xiàn)在嘛……嘖嘖,恐怕稱不上了?!彼D了頓,放慢語氣道:“就算讓她去了,也待不上個幾年,尤其是……晦氣。”
“你!”鳳天雙目瞪圓,橙色的元素之力瞬間以自身為中心爆發(fā)開來。旋即,身影恍惚了一下,瞬間出現(xiàn)在了龍翔的面前。
此時鳳天眼中的殺意顯露無遺,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
這恐怖的威勢,讓任何一個同齡人來感受恐怕都會立刻嚇尿,但是這龍翔卻不慌不忙的道:“龍護(hù)衛(wèi),現(xiàn)。”
話音落下,龍翔還梳了梳剛被吹亂的金色短發(fā),金色的眸子很是不在意。
同時,兩個黑衣人分別出現(xiàn)在了鳳天的兩側(cè),低語道:“你最好不要犯渾。”
一旁的鳳家護(hù)衛(wèi)隊可看不下去了,一個個摩拳擦掌,叫罵著準(zhǔn)備大干一場。
“弟兄們,給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p> “這群混蛋,真當(dāng)我們的鳳家好欺負(fù)不成!”
“這一次必須要讓他們吃鱉!好好要揚威一次!”
一場惡斗一觸即發(fā),雙方的強者均是迅速釋放元素之力,打斗是難以避免的了。
一直站在門外的鳳夕看不下去了,如果打斗起來的話,則就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
鳳家的強者只有族長是二轉(zhuǎn)元宗,其余的大多都是元相級別,而那龍義可是五轉(zhuǎn)元宗,數(shù)十個龍護(hù)衛(wèi)也全是元相。無論贏與否,都必將與龍煌宗結(jié)仇,最令鳳夕忌憚的,是龍煌宗的宗主,那可是一個元皇級別的強者!到那個時候想要滅掉鳳家,不過是舉手之間又不費吹灰之力的舉動。
“都給我住手!”鳳夕從外面喝道,隨后緩步向龍翔走來。
見龍護(hù)衛(wèi)要阻攔鳳夕,龍翔悠哉的將其擋下,道:“這個女人氣度還不錯,讓我來碰碰她,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來摻和?!?p> 龍翔壞笑道:“呦,這不是鳳小姐的嗎?幾年不見,可長成了個大美人了呀?!闭f著,就將罪惡的右手伸向了她。
鳳夕一臉漠然,一把抓過他的手,死死的握住,然后很不屑的道:“龍公子還是不要套近乎了,我不喜歡和狂妄的人打交道,容易被傳染?!?p> 龍翔冷笑著將手抽回,隨后臉色大變,諷刺道:“某些廢物啊,總是喜歡把自己當(dāng)做鳳凰來看待,真是讓人憐惜啊?!?p> 鳳夕輕呵著,苦笑道:“說夠了嗎?夠了就趕緊回家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樣吧?!?p> 龍翔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左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脖子,怒道:“你這個賤女人,給你一輩子時間也超不過我的!你憑什么在這里指指點點?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傲?!”
鳳夕眼神冰冷,漠然的看向龍翔,冷聲喝道:“放開?!?p> 龍翔不動,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下一刻,紅色的光芒爆耀開來,鳳夕原本淡紅色的眸子,一瞬間變得血紅,充斥著濃濃的殺意。無論是誰看見了,心中都會微微一寒。
龍翔的身體劇烈一顫,趕緊松開手來,向后退了好幾步,最后踉蹌的摔在的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懼色。
鳳夕慢慢走來,那模樣仿佛就是死神一般,竟然沒有龍護(hù)衛(wèi)敢來阻擋,但這其中的原因絕對不是龍翔先前下的命令。
鳳夕冷聲道:“什么狗屁約定?就讓它去了吧!今日之恥,四年之后的今日,我會親自前往龍煌宗向你挑戰(zhàn),加倍奉還于你。四年之約,我會擦亮你的狗眼!”
“好,很好,好極了!”鳳植笑呵呵的拍手叫好。鳳植好清冷,話少,能夠給予這般稱贊已經(jīng)是難得的了。
眾人見狀,開始起哄起來。
“滾出去!”
“滾出去!”
“滾出去!”
龍翔見勢不利,咬了咬牙,連滾帶爬的消失在的眾人的面前。
鳳夕偷著樂,露出了輕松的笑容。琉璃色彩的燈光映在她那絕美的容顏,宛如新月出水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潔白又無瑕疵。
今晚,不虧……
后半夜,議室廳的人大多散去了七七八八,鳳夕在她的父親鳳天的要求下,跟隨他緩緩向后山走去。
一路上,兩人少許言語,均是沉默不發(fā)。在這廣闊的星空之下,鳳夕壓抑的心情終于是得到了久違的松懈。
星空是遼遠(yuǎn)無際的,但情是有限的,真情、愛情、友情是很難天長地久的。在困境中,會有些人依然奉守著難得又可貴的情,卻也有人將之置之不顧。
終于,在父女抵達(dá)后山之巔的時候,鳳夕率先打破了僵局。她有些失落的道:“爸,對不起,今天讓你蒙羞了?!?p> 鳳天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溫和,那是像水一般的溫和,仿佛能滋潤世間萬物,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對于此事,鳳天并沒有過于追究,只是昂首望著寂靜的夜空,似有似無自語道:“神啊,這難道就是您對我的報復(fù)嗎?”
鳳夕似是隱約聽到了什么,卻也不敢多嘴,雖說父親這幾年并沒有對她發(fā)過火,但父親生氣的時候是真的令人害怕,又是出了這事的情況下。
良久,鳳天回過神來,手指指著漆黑的夜空,啟發(fā)似的道:“你看,這滿天的繁星與黑夜并存,其中有閃爍的,也有隱藏起來的,你可知這有多少星星?”
鳳夕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夜空中,但很快就放棄了,這怎么可能數(shù)得過來?
鳳夕泄氣似的如實答道:“太多了,數(shù)不過來。”
鳳天原本繃得有些緊的臉?biāo)剖窃谶@一瞬間松懈下來,笑著說道:“確實,星星實在是太多了,換做我的話,我也數(shù)不過來。”
隨后,他又說道:“夕兒,我問你,星星之中有的發(fā)亮,有的卻不亮,他們當(dāng)中亮的叫星星,不亮的還叫嗎?”
鳳夕想都沒有想便不假思索的說道:“那當(dāng)然了,只要是星星,總有一天都會發(fā)光的?!?p> 鳳天滿意的點了點頭,柔和的看向了鳳夕,道:“為父也這么覺得,我相信啊,總有那么一天,我的女兒一定會大放光彩的?!?p> “爸……”鳳夕一瞬間竟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略待哽咽的一會才認(rèn)真的說道:“爸,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著她那認(rèn)真的小眼神,鳳天居然出人意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話是這么說,但你是很難超過龍翔的?!?p> 這一句話瞬間將她拉回現(xiàn)實,鳳夕的目光有些漠然,輕聲自語道:“是啊,現(xiàn)在我就是一個廢物,怎么和那種天之驕子比呢?”
下一刻,一雙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鳳天微笑的說道:“傻孩子,看來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那我給你慢慢講講吧?!?p> 鳳夕瞬間來的興趣,原本一直垂落的一根呆毛,也挺立起來了。
“其實天元臺這種事講起來比較復(fù)雜,但如果理清楚的話也比較簡單,簡單的來講的話,天元定命隨機(jī)性并不是很大,但這種事我也說不準(zhǔn),只是感覺罷了?!?p> 鳳夕這才想起今天的怪事,趕緊說道:“我想起來了,我今天在天元臺上第一眼看的好像不是這八個字,好像是天生凰者,鳳魄天元才對。可誰知道下一眼就變成你們看到的樣子。”
鳳天有些奇怪的說道:“這種事我還從未聽說過,我回頭去幫你問問再下定論吧。”
鳳夕點了點頭,“爸,你繼續(xù)說吧?!?p> “嗯”,話題又回到了正軌上?!懊\大概分為五類,第一類就龍翔那樣天賦異稟;第二類就像你的兩個哥哥那樣,雖然不算天資聰慧,但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了,這一類不多見卻也不少見;第三類就像你現(xiàn)在見到的大多人一樣,資質(zhì)平平,沒有什么閃光點;第四類占的人數(shù)也不少,天賦很差,很多東西都學(xué)不進(jìn)去;第五類就跟第一類一樣罕見,可謂是少之甚少,命運差到的極點,時常還伴有血光之災(zāi)?!?p> 鳳夕感覺背后有些發(fā)涼,試探性的問道:“我該不會就是這第五類吧?”
鳳天無奈的點了點頭,卻也道出了這殘酷的真相。
不會吧,我這也太衰了吧?
鳳天苦笑道:“先不要這么氣餒,你是否能翻身,還是得要看你的所屬血脈才行?!?p> 血脈?這個名詞她倒是聽過,不過與自己關(guān)系并不是太大,他倒也沒有去深究過。看來眼下甚至是未來,她都要與這個名詞扯上聯(lián)系了。
“這個你應(yīng)該不是太了解,我們元師修行靠的是元素之力,而元素之力的強弱首先取決于元師自身,其次還取決于血脈之力的強弱。我明天帶你去一趟覺醒屋,在那里你就能知道自己所屬的血脈了?!?p> 鳳天托起下巴,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血脈應(yīng)該是來自于獸族的吧?!?p> “不假,血脈之間也是等級森嚴(yán)的,有植食類和肉食類兩大類,每一類都劃有四個等級:王級、后級、貴級和民級。一般來講的話,植食類脈是比不過肉食類血脈的?!?p> 原來如此,仔細(xì)想來還有一點小復(fù)雜,看來這些知識還得好好消化一番。鳳夕在心中想著。
鳳天看了一眼夜空,略有些意外的說道:“真糟糕,現(xiàn)在時間真的不早了,估計睡不了多久又該起床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p> “嗯,你也早點休息。”鳳夕乖巧的點點頭,就轉(zhuǎn)身向下山的路跑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鳳天又在后面大呼道:“對了,明天你也差不多該去學(xué)院里上課了,到時候?qū)W的知識你可得好好消化一下。”
聽到這一句話,她的心中可是五味雜陳,到時候會不會遭受冷眼呢?還是會被人關(guān)懷呢?
這一切都還要到明天才能知曉,眼下還是趕緊回去睡覺是要緊事。
真的很不假,父親曾經(jīng)告訴過自己,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總是禍福相依的。有了這件事,她才能看得出來,究竟誰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誰又是假惺惺,虛情假意的人。
自己有了這么大的禍,肯定也有不小的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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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鳳夕早早就來到庭院里晨練了,俗話說笨鳥先飛,既然自己的資質(zhì)差,那就肯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嗯,這個小女娃看起來還不錯。”庭院的角落傳出這樣的一句話。
仔細(xì)聽來,貌似是從東邊傳來,而且這聲音聽起來有一些蒼老,我不是一個老者在說話?
“誰!”鳳夕趕緊將目光鎖定在聲源處,目光快速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然而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
“咦?怎么沒有人呢?”
鳳夕正感到奇怪呢,下一瞬間,她卻打了個寒戰(zhàn),總感覺背后傳來若有若無的氣息,但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小心翼翼的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果然,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蒼老的面孔!
那老者身穿一身白袍,蒼白的長發(fā)垂于腦后,和善的面龐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魚紋顯示了他年歲己高,但那看起來很順滑的胡須卻給人一種頗為親近的感覺。反從外表來看,這個老人家可一點也不像壞人。
老者雙目微瞇,輕輕捋著胡須,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很好奇老夫是怎么來到你后面的吧?”
鳳夕雖然好奇,但并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所以問出了要緊的問題:“老人家,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
老者略有些不滿,紅著鼻子說道:“你這孩子,真沒教養(yǎng),一點也不懂得尊重老人?!?p> 鳳夕一臉尷尬的看著老者,究竟是誰沒有教養(yǎng)???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別人院子里。
鳳夕指著老者沒好氣的說道:“對,我就是沒教養(yǎng),那你老人家就從哪來回哪去吧,慢走不送?!?p> 那老者又斜著看了她一眼,裝作滿不在乎的道:“你大概是要去覺醒的吧?”
鳳夕有些心慌的正視了他一眼,半天才從牙縫里吐出了幾個字,“你跟蹤我?”
“看來你真的不大聰明,昨日聽說你去天元臺這一事,想必今日差不多也要去覺醒了,多動動這里就能想出來了?!蹦抢险卟恍嫉恼f道,最后還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鳳夕從來就沒這么語塞過,但仔細(xì)想想就是這么一回事。
最后,鳳夕只能弱弱來了一句,“老人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者笑了,淡淡的說道:“我看你也不用去了,老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的血脈應(yīng)該是屬有丹青鳥一系的,植食類民級。”
鳳夕最初還有些驚訝,但后來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當(dāng)我好忽悠嗎?這種大事怎么是你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哦?你們那些復(fù)雜的形式只不過是為了彌補實力的差距罷了,真正的高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p> 鳳夕仔細(xì)的打量了眼前這個老人一番,略微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您是高手?”
雖然她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這說話間的稱謂也由“你”改為了“您”。
那老者饒有興趣的說道:“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說的對,那你今晚三更來后山找我,如果我說錯了,那我便送你一份機(jī)緣如何?”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感覺好像不會吃虧,一想到這里,她便興致勃勃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好,一言為定。”
“那我便恭候你的到來?!痹捯粑绰?,老者就用那蒼老的手指了指外面。
鳳夕順勢就轉(zhuǎn)了過去,然而外面什么都沒有,疑惑的轉(zhuǎn)過身來,那老者居然像變戲法一樣消失了。老者的蹤跡煙消云散,仿佛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真是個奇怪的老人。算了,先把這些拋之腦后,先去找父親吧。
前腳剛踏出院門,鳳夕便撞見父親朝這邊走來,她笑著招了招手,隨即說道:“爸,我等不及快點去覺醒了!”
鳳天頷首微點,同樣是伴隨著笑容說道:“好好好,別著急,我們慢慢走過去。”
“嗯!”
一路上,路過碰見的人形形色色,大多向他們打了招乎,但大多卻是對鳳天的……
直至這個少年的出現(xiàn),鳳夕遠(yuǎn)遠(yuǎn)就望見一個人影快速的朝這邊跑來。那個熟悉的身影,鳳夕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是冬閣。
冬閣比她大幾個月,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最起碼是在天元定命之前……
冬閣人品很好,模樣也很俊俏,黑色的雙眸明亮且有神,淡藍(lán)色的短發(fā)讓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精神。
距離接近了,冬閣笑著打著招乎,“鳳叔叔還有夕夕,早上好啊?!?p> 鳳天也打回招乎,“小伙子精神不錯,起這么早,著急的要去干什么???”
“老樣子,出來鍛煉鍛煉身體。”
鳳夕有些感動的說道:“冬天,謝謝你”
冬閣有疑惑的問道:“我也沒做什么,為什么要謝我?”
這個緣由東閣肯定猜不到,因為他是今天早上第一個向鳳夕打招呼的人。而對于“冬天”這個稱呼他也絲毫不意外,不只有鳳夕一個人這么叫他,這也算是一個別稱吧。而原因也很簡單,就因為他的名字叫起來有點像“冬哥”,有人愿意這叫,也就肯定有人不愿意。
“也沒什么,想謝謝你又不一定需要理由吧,反正我今天也要去學(xué)院,我們到時候再聊吧?!?p> “噢,那行吧?!?p> ……
且行且停,漸漸的,鳳夕總算是到達(dá)的目的地—覺醒室。
未進(jìn),鳳夕就莫名感到了一股壓力,她失落的說道:“爸,如果我所屬的血脈很低級呢?”
鳳天吃驚的看向了她,再次安慰道:“怎么會呢?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在這片大陸上永遠(yuǎn)秉持著一個道理:任何事物都不低級,真正低級的只會是看待他的人。”
“嗯,那好,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鳳夕懷揣著自信就向里面踏入。
我相信,神一定會保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