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室看起來頗為豪華,室外門前庭院雜落著諸多植物,五彩繽紛,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對于心存壓力的人來講是可以緩解壓力的,作用不淺。而室內(nèi),則就像另一片天地了。
幽暗卻又碩大的空間中,光線只通過樓頂四四方方的天窗才斜斜地灑射進來些許。密閉的空間中,四周的書架高高聳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書籍,書籍布滿了整個書架,甚至沒有一處空隙。不知情的,或許說這里是藏書閣的都有可能。
唯有中心的一個柱子與這一切格格不入,柱子雖然是用精鐵鑄成的,遠看是嶄新的發(fā)亮,但是走近一看,卻能發(fā)現(xiàn)上面布滿了時間的腳印,看上去非常有年代感。柱子并不高,大概有近一米左右,人們可以輕易碰到柱子頂上的透明球狀物。
鳳夕并不知道那個是什么,只是能清楚的看到,那個透明球狀物晶瑩剔透,仿佛就是透明的一般。
這時,一個相貌極其邋遢的大叔正揉著惺忪的睡眼就走了過來,有些不情愿的說道:“這么早就有人來了,真是麻煩人?!?p> 大概是指導員吧,鳳夕趕緊向他鞠了一躬,隨后有禮貌的說道:“打擾了,我是來覺醒血脈的?!?p> 那個大叔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說道:“先報上姓名?!?p> “鳳夕。”她簡單回答了一下。
聽到這個名字,那個大叔這才像如夢初醒一般,但隨后又馬上想睡著了一樣,隱約的說了一句:“過來吧?!?p> 鳳夕大致是聽到了,就趕緊跟了過去,小嘴不禁輕輕的嘀咕著,“這個人好像不怎么靠譜啊?!?p> 來到柱子前,這個大叔就說道:“你要記住我說的注意事項,你要先把手放在這個球上,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慌張,要全身心的放松才能成功,如果出現(xiàn)意外的話,我會終止的,所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p> 鳳夕好奇的看著那個球狀體,然后問道:“請問這個球叫什么呀?”
下一刻氣氛都仿佛變了一樣,那個大叔故作神秘的問道:“你可想好了?你確定要知道嗎?出了事我可不負責的?!?p> 怎么聽起來不太對勁?不就是問個名字,至于搞成這樣?還可能會有危險!
雖然心里面是這樣想,但鳳夕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想好了?!?p> 那個大叔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后才有些尷尬的說道:“你趕緊的吧,我也不知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是這么個結(jié)果,這個人果然很不靠譜!
心里一頓吐槽之后,鳳夕只能無奈的將手放在那球狀體上,表情凝重的等待下一刻會發(fā)生點什么。
當手放在那球狀體的一瞬間,鳳夕就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雖然說不上來,但卻明顯的有這樣的感覺。果然,下一刻,原本透亮的球中就泛起了血霧,隨即,血霧從柱下溢出,在身體周圍繚繞著。
鳳夕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就像當初天元定命一樣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結(jié)果。但血霧開始變得有些異樣,竟然化成一條條牽連不斷的紅線將鳳夕與球狀體連接,而就從這一刻開始,她的身體就開始現(xiàn)不適了。
最初的感覺只是略微有些疼痛,這并沒有讓她太過注意,只是按照那個大叔的話去盡可能的放松。盡管這個并不是很可靠,但是在這一點上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但后來就不只是簡單的疼痛了,她能漸漸感覺到,身體內(nèi)隱約出現(xiàn)了什么熟悉卻又陌生的東西,但隨之伴隨著卻是血肉要被剝離的痛苦。因為她先前聽說過這覺醒是要吃些苦頭的,所以她依舊是強忍著疼痛,一言不發(fā),甚至沒有一點表現(xiàn)在表情上。唯一能察覺出來異樣的,恐怕只有那額頭上一點一滴的汗珠了。
轟!
體內(nèi)就像炸裂的一般,好像有兩股能量在不斷碰撞著,身體要被撕碎般的疼痛順著神經(jīng)全都傳輸過來,一時間這痛疼她居然無法忍受,甚至是一秒都堅持不了!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鳳夕就沒了知覺和意識,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也就不知道了……
此時體內(nèi),一股青流從左側(cè)駛來,而右側(cè),一股赤流快速襲來。流體蔓延著,從一小根血管流向更大、更多的血管,然后順之流進各個細胞、組織乃至器官、五臟六腑。在身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個又一個周天,平靜只是假象,當兩股流體第一次碰面時,就開始發(fā)生排斥,仿佛是有靈智一般,對對面充滿了敵意。
青流化為一只嬌小的青鳥,赤流化為一只身材相仿的鳳雛。兩鳥相爭,并沒有斗得兩敗俱傷或者是頭破血流,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鳳雛基本是在壓制青鳥。
就在鳳雛以為自己可以霸占這個地方時,又有變數(shù)出現(xiàn)。一抹金色流光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瞬間就將鳳雛纏繞,甚至是束縛起來。奈何鳳雛多么強大,幾番掙扎下來,卻沒有逃出這金色流光的束縛。
鳳雛怒道:“你這臭鳥別太得意,要不是這討厭的金色流光,我早就把你給打跑了,你也別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青鳥卻譏諷道:“說來說去,站到最后的人不還是我嗎?敗者可沒有發(fā)言權(quán),趁我現(xiàn)在沒改變主意,你最好識相點,趕緊在我的眼前消失吧。”
鳳雛憤怒的咒罵道:“你這臭鳥給我等著吧,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p> 青鳥用翅膀拍了拍屁股,然后一臉不屑的嘲諷道:“來打我呀!打不了就趕緊滾吧?!?p> “哼!你給我等著!”話音落下,鳳雛就再次化為先前的赤流,一溜煙的跑走了,消失在了身體的角落……
模糊的視野漸漸變得清晰開來,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先前的老者。唯獨有些異樣的是,那老者并不像先前的那般悠哉,取而代之的,則是焦急。
瞧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鳳夕撅起粉嫩的小嘴,不悅簡直布滿了整張小臉,旋即略有氣憤道:“老先生,您又是施展了什么神通把我?guī)У搅诉@個奇怪的地方?!?p> 其實這并非是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不能說出陌生,因為這里是鳳夕的識海。
識海,乃是一個人意識的棲息之所,同樣也是最為脆弱的地方。通常,只要一個人的識海受損或破碎,那么這個人的意識也就隨之崩潰了。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成了一具活著的尸體,不可謂不嚴重。
老者將這些基本知識大差不差的講述出來,雖然鳳夕聽的很認真,但還是察覺出了貓膩,她趕緊發(fā)問道:“您究竟想做什么?”
“呃,出現(xiàn)了點小麻煩,老夫今晚不能等你了,所以就現(xiàn)在找過來,反正早點晚點都一樣?!崩险呲s緊道出原因,將一切都解釋的明明白白,這樣看似無懈可擊的舉動,卻恰恰引起了鳳夕的疑心。
鳳夕弓起腰指著他追問道:“你怎么確信我一定會去找你呢?”
老者笑著說道:“小女娃呀,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一轉(zhuǎn)原師了,已經(jīng)可以自己感受血脈之力了。”
鳳夕有些不信邪的嘗試了一番,放松身心,用心去感悟……
半響,鳳夕果然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脈之力,隨機詫異的對著老者說道:“老先生,您說的果然不錯!”
老者滿意的撫摸著胡須,誘導似的說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換?你幫我完成三件事,而我則教你一年,祝你打敗的龍翔如何?”
鳳夕認真思索了半響,然后道:“老先生,你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是這三件事……”
老者打消了她的疑慮,解釋道:“這當然也是為了你好,人稱老夫為依老,你以后可以稱呼老夫為老師?!?p> 鳳夕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跪下向依老磕了三個響頭,道:“弟子鳳夕,謝依老收我為徒?!?p> 依老見鳳夕行此大禮,趕緊將其扶起,臉龐上也是洋溢著喜悅之情。“既然你行了這么大的禮,那為師也給你一點東西吧?!闭f著,他便從腰間取過一個玉瓶,放在了鳳夕手上。
看著這巴掌大的玉瓶,鳳夕問道:“老師,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個叫鞏基靈液,可以穩(wěn)固你的境界,同時也具有祛除身體雜質(zhì),洗髓筋骨,改善資質(zhì)的作用。與其他的藥液不同,這種藥液需要倒入熱水中來浸泡人的身體,才會有奇效?!?p> “這股能量很溫和,所以在浸泡時并不會有痛苦之感,你只需要每天晚上浸泡半個時辰就行了。”
鳳夕感覺自己暈乎乎的,這么好的東西就直接給了自己,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笑道:“那我就謝過老師了?!?p> 依老卻突然皺起了眉頭,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鳳夕,道:“你來這里也有一陣子,估計外面的人都在擔心著你呢,你先出去吧。”話音落下,依老便變得虛幻起來,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師人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可讓我怎么出去呢?
這可能鳳夕沒了辦法,不過聽老師說的,這里應該是我的識海,而我現(xiàn)在存在這里的也不過只是我的意識,那我豈不是讓我的意思回歸身體就可以了嗎?
一不做,二不休,鳳夕嘗試一下,果然就成功了!
御醫(yī)館,大夫無奈的向鳳天搖了搖頭道:“檢查顯示身體并無大礙,只是為什么醒不過來?這我就不確定了?!?p> 鳳天焦急的抓住大夫的手,懇切的說道:“大夫,您再想想辦法吧,肯定會有辦法的!”
“這是哪里啊……”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鳳夕也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面前的兩人。
兩人顯然都呆滯了,兩對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竟讓鳳夕感到有些尷尬。鳳夕趕緊起身下床,笑著對他們說道:“我沒事的,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了。”
鳳天這才像如夢初醒一般走了過來,心疼的問道:“夕兒,你確定身體沒事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鳳夕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道:“我很好,我現(xiàn)在感覺舒服極了?!?p> 鳳天還是放不下心來,轉(zhuǎn)向大夫說道:“我還是不太放心,要不你再給她檢查檢查?”
大夫沒有立刻答應,反而是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孩子肯定沒有一點事的,你看她早都跑到外面了?!?p> 鳳天一扭頭,果然鳳夕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再向門外一看,鳳夕果然在那里招著手,道:“爸,我已經(jīng)等不及去學院了,我們快過去吧?!?p> “這孩子……”這下子鳳天只能無奈的帶他先去學院了。
路上,鳳天為鳳夕講解道:“這學院名為小倉學院,因為它就位于這小倉城的中心。你到那里也不用太過好勝,修行一道還是要慢慢來,不可以急于求成。”
父親的話鳳夕都一一記在腦海里,這時她發(fā)問了,“在學院里都能做些什么呀?”
鳳天想了想后,道:“那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比如說聽老師講知識,練習打斗,打掃衛(wèi)生,結(jié)交朋友,修煉什么的??偟亩裕抢锏纳詈茇S富多彩的,你到了那里肯定不會后悔?!?p> “忘記告訴你了,你的血脈丹青鳥一系的,植食類民級?!?p> 這聽的我都有些小激動了,真希望能快點到那里!新的事物,總會讓人為之激動,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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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倉學院是極大的,僅僅一個學院就占了一座城鎮(zhèn)的四分之一,已經(jīng)算得上是極大的了。院內(nèi)建筑嶄新,環(huán)境優(yōu)美,院風怡然。
抵達學院門外,整個學院的宏觀瞬間展現(xiàn)在鳳夕的眼前,看著這宏偉的建筑,她竟然一瞬間看到有些呆滯了,小嘴半晌未攏,過了有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目光中仿佛冒有金光,興奮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么氣派的地方,太酷了吧。”
這時,守門的護衛(wèi)大步向前,微笑著說道:“你們好,請問有需要我?guī)兔Φ膯???p> 鳳天拿出了提前辦好的一張入院證明交給那名護衛(wèi),同樣是很有禮貌的回道:“麻煩你過目一下,讓這孩子進去吧,謝謝了?!?p> 那名護衛(wèi)很自然地掃了一眼,便爽快的說道:“好的,先生,你可以先回去了?!?p> 鳳天不將大手按在鳳夕的頭上,嘴角弧度上揚,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道:“夕兒,到了那里面可要好好努力,父親還有要緊是要辦,我就先走了。”
鳳夕乖巧的點了點頭,與父親告別之后,就一腳踏入的學院之內(nèi)。
那名護衛(wèi)好心提醒道:“進去之后左拐一直往前走到盡頭,那里會有一個報道處,你要先去那里?!?p> ……
這里真的很不小,自從左拐的第一步起,鳳夕就開始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一、二、三、四、五……三百八十一、三百八十二、三百八十三!
僅僅走過去的話,對于距離是很模糊的,但是一路數(shù)來卻真的讓鳳夕大為震撼,她居然足足走了三百八十三步才到達報道處!
整理好思緒,放松好心情后,鳳夕慢慢推開門并問道:“你好,請問里面有人嗎?”
這時,一個長相頗為滑稽的中年男子應道:“有的,有的,小娃娃還不報上名來!”
禿頭,圓臉,大肚皮,第一眼看上去鳳夕差點沒忍住要笑出來,但是稍微想想的話,怎么嘲笑別人也是不對的,畢竟人家也是前輩,應該尊重人家才是。
“哦,好好好,我叫鳳夕?!钡幕卮鹨彩怯行@慌失措。
那個圓臉男人有些沒聽清,說了一句:“大點聲,沒聽清!”
沒有辦法,鳳夕只能提高聲音,大聲道:“我叫鳳夕!”
這次圓臉男人好像是聽清了,再次確認道:“這回聽到了,你是不是叫風喜?”
無奈的笑了笑,鳳夕慢慢走到圓臉男人的耳朵旁,使出吃奶的力氣大聲吼道:“我說我叫鳳夕!”
這可把男人嚇得一個激靈,有些不悅的說道:“聽到了,聽到了,真快嚇死我了!”
鳳夕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楚楚可憐,柔聲道:“你聽不清楚,我也沒有辦法的?!?p> 男人趕緊將頭扭到一邊,一邊擺手一邊說道:“得了,得了,別給我來這一套。桌子上的六個徽章里面其中有一個是你的,上面刻有你的名字,你拿了趕緊走吧?!?p> 鳳夕找了一番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徽章,先是觀摩了一番,然后不禁夸贊道:“這個徽章做的可真不錯?!?p> 男人突然來了興趣,竟然開始解說道:“這個徽章是由專門的鍛造大師用精鐵打造而成的,徽章的中心是一個臥虎的圖案,這樣的設(shè)計可是別有寓意,是老師們希望學生們能夠像臥虎一樣穩(wěn)重,并且有足夠的實力。除此之外,徽章的上部很明顯刻有小倉學院的四個大字,而下面的幾個字雖然不顯眼,卻能保護你的身份,除非是近距離觀看,不然他是看不到你的名字的。”
解釋完后,他還不忘問了一句:“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呀?”
鳳夕不置可否,但她隨后又問出了要緊的問題:“我接下來要做哪里去啊?”
男人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然后回答道:“出門直走一百步后左轉(zhuǎn),然后接著走一百步差不多就到教室了,如果我記得不差的話,你應該是甲院?!?p> “謝謝啦!”道謝完后,鳳夕就一路小跑跑了出去,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再數(shù)步數(shù)了。來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條路上只有一個岔口,所以根本就不用數(shù)的。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當鳳夕到那里的時候,她趕緊就進了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她的目光也在尋找著,終于她大致是發(fā)現(xiàn)了甲院的老師。
她趕緊跑過去向老師鞠了一躬,禮貌的向老師問好,道:“老師好!我是新來的鳳夕?!?p> 這個時候那個長相俏麗的女老師居然皺起眉頭,打量著鳳夕,半天后才說道:“你走錯了吧?你應該是丙院的。”
“?。俊边@番話竟讓她束手無策,頓時愣在了原地。瞬間她又想起了哪個男人說的話,趕緊解釋道:“報道處的那個老師說我是甲院的,然后我就到了這里……”
那個女老師忍不住一笑,道:“那個家伙不靠譜,你出的甲院之后往旁左邊走就行了,丙院就在不遠處。時間不等人,快去吧小姑娘?!?p> “謝謝老師,再見!”盡管過程好像有些小坎坷,不過這里的人都很和善,讓鳳夕的內(nèi)心里暖洋洋的。
走之前,她居然在人群之中發(fā)現(xiàn)了冬閣,于是就順勢招了招手。而一直在注視她的冬閣,自然也是回應了她。
而這一舉動卻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議論就開始產(chǎn)生了。
“冬閣怎么會認識丙院的那群垃圾?”
“也說不好,說不定那女的資質(zhì)也不錯。”
“雖然甲院和乙院差距不是很大,可要是比起丙院的話,可就強上了太多了。”
“你有什么資格說呀,指不定你連丁院的天才都打不過呢?!?p> “不過我看這小妮子姿色不錯呀,氣度也是一級棒的?!?p> “……”
面對著這些冷嘲熱諷,鳳夕現(xiàn)在也只能選擇無視,她不想去管,現(xiàn)在也無力去管。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冬閣居然站出來為她說話。冬閣慢慢走到一個說的最嗨的人面前,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雙眸死死的盯著他,不輕不重的說的一句:“你可以再說一句讓我聽聽?!?p> 這個時候就有人圍了過來開始起哄。
“冬哥太帥了,快揍他!”
“冬哥快幫我出出氣,我忍他很久了?!?p> “打他打他!我也看不慣他的!”
“……”
那個被抓住的小子卻依舊不依不饒,從一種很不爽的口氣說道:“怎么了?難不成你敢打我?你可要想好了,動手打人可是要被處罰的?!?p> 見冬閣未動手,那個小子繼續(xù)說道:“鳳夕就是個廢物,一個馬上要死的廢物,我就罵她了,你來打我呀!”
轟!
轟!
在眾人都在修煉之余,突然聽到這么大的響動,包括是哪個老師,現(xiàn)在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這邊。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那個少年痛苦的倒在墻邊,然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但最令他們驚訝的并不是這個少年被打飛,而是那面墻上居然被砸了一個坑!
“奇怪了,冬閣不是不擅長力量嗎?”
“確實有夠奇怪的,我看他也沒有使用血脈之力或者是元技,僅僅只是肉體的一拳,就有如此大的威力?!?p> “王健那糗樣真笑死人了,大家快過來看一眼來!”
“……”
那個被打倒的少年就是王健,只見他從嘴里吐出一口鮮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人,緩緩從牙縫里蹦出來幾個字:“怎么可能?!”
冬閣一臉漠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打算轉(zhuǎn)身離去,臨走時,淡淡的留下來了一句話:“記好了,以后不要惹怒我?!?p> 其他學生本來打算圍過來,但一看到老師過來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本看的興致勃勃的老師見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也就慢慢走過來準備處理一下這件事。雖然老師走的漫不經(jīng)心,卻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死神的步伐。
冬閣也只能先服個軟,先是向老師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后趕緊說道:“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接受一切處罰?!?p> 然而老師卻笑瞇瞇的靠近了過來,在冬閣的耳邊輕語道:“我也不罰你了,補償補償那面墻就行了?!?p> 冬閣尷尬的撓了撓頭,同樣是壓低聲音說道:“老師真是善解人意,我一定會負責那面墻的?!?p> 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周圍圍觀的人說道:“事情結(jié)束了,趕緊散了吧?!?p> 聽到有老師發(fā)話后,這群在一旁吃瓜看戲的少年們才趕緊回到自己的修煉中,各顧各的。
轟!
又是一聲巨響,再次把眾人嚇了一個機靈。但這一次,甲、丙兩院之間的墻被撞破了。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冬閣又動手了,而且這一次要比上次要狠得多,但是從丙院被轟飛過來的一個人影卻讓他們打了臉。
糟糕!冬閣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被轟飛的人正是鳳夕,趕緊起身飛步?jīng)_了過去。時機剛剛好,他正好接住了迎面飛來的鳳夕,將她摟在懷中,但自己也不幸的跌飛出去了好幾米,地面上留下來的一道道血漬。
“第三元技,蠻牛號角!”粗暴的喝聲從丙院傳來,在眾人反應過來之時,雄厚的土元素化為兩個碩大的牛角向這里急速駛來!
鳳夕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血色,而冬閣也因為巨大的疼痛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而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碩大的牛角向自己駛來卻又無可奈何。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丙院的那個粗暴的老師,牛漢的傾力一擊,一般的元相可是一點也不敢抵擋。
就在眾人以為他們兩個要死定的時候,甲院的老師站了出來。面對遮天蔽日的恐怖牛角,這個女老師的目光之中居然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卻是充斥著怒意。
面對強大的威壓,她只是開始調(diào)動冰元素之力,然后平淡的說道:“第四元技,萬冰鏡?!?p> 話音落下,仿佛周圍空氣中的水汽全都在那一瞬間凝固了,然后匯集到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碩大的冰鏡。
牛角與冰鏡碰撞,爆發(fā)出了劇大的響聲,在場的人一瞬間就仿佛耳朵聾了一般,趕緊捂住了耳朵。
待到他們再次睜開眼來,只見一片片冰鏡落下,落在地面響起了清脆的聲音,而那牛角也已經(jīng)消失,化為少量的土元素落在大地之上。
老師趕緊將身后的兩人扶起,不料,卻摸了一手血污。冬閣的脊背已經(jīng)爛的血肉模糊了,看到這里,老師也有些忍俊不禁了,趕緊叫了幾個人,嚴肅的對他們說道:“趕緊的,把他們兩個送到醫(yī)館?!?p> “是!”幾個少年異口同聲的回答了。
將他們都安排好之后,她這才快速穿過墻上的破洞,來到了丙院,咤道:“蠢牛,你發(fā)什么瘋?!要不是我及時出手,可就要出兩條人命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氣憤的說道:“沈云兒,你們一個個的都嫌俺老牛好欺負,我今天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個年齡大約在三十多歲的美婦就叫沈云兒,平日里的脾氣也很好,但現(xiàn)在顯然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沈云兒吼道:“她還是個孩子,這件事又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要是有氣,有種撒到我們身上?。σ粋€孩子出手算什么本事?!”
牛漢原本黝黑的皮膚,此時也顯得通紅,依就不依不饒的扯著嗓子喊道:“行啊,那我們就好好算算!當初給她分院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準備分給丁院了,結(jié)果你們?nèi)浩郯忱吓:谜f話,硬是給她塞到我們丙院,我都說了這個人來我們這里晦氣,你們就是看我好說話,好欺負!”
沈云兒雖然有些后悔當初的做法,但現(xiàn)在依舊在氣頭上,并沒有流露出一絲悔意,繼續(xù)怒道:“你有氣是吧?!有氣往我身上撒呀!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和我打一場啊!”
這話一出口,牛漢就像是語塞的一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哼!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我要讓院長處罰你!”留下這句話后,沈云兒就趕緊去找院長告狀了。
牛漢臉色鐵青,像是僵住了一樣,半天才悔恨的抽自己嘴巴,嘴里嘀咕著:“牛漢啊牛漢,你怎么就這么蠢呢?為什么就是這么暴躁呢?現(xiàn)在可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