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村中歲月容易過,深海暗潮起風波
白晴朗疑慮重重隨小鯛回了家,一處海邊的茅草屋,夕陽的余暉下這茅屋如此靜謐,讓晴朗的心中多了一絲溫暖,“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在這樣的地方安靜下來,面朝大海,看著潮起潮落,日出日落,盼望著春暖花開?!鄙磉叺男『诤谒坪跻裁靼浊缋实南敕?,從她的肩頭跳下,用腦袋蹭了蹭白晴朗的腿,“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愿意跟著我對嗎?”晴朗輕輕的問,像是在問小黑黑,更像在問自己。
小鯛的娘已經(jīng)在屋做好了飯等這小鯛和白小明回來,沒想到這一下回來的竟多了一人和一獸,“這是?”
眼見娘親狐疑,小鯛主動介紹,“娘這位姐姐認識阿傻哥哥,還是阿傻哥哥的師傅呢?”
“是嗎?”小鯛娘一臉疑惑的望著白晴朗,顯然是個精明的婦人。
“大娘,你好,我叫白晴朗,方才聽小鯛姑娘說是你們救了我的徒兒,晴朗在這里先謝過了。”白晴朗恭敬的行禮。
“你是他師傅,怎么才能證明,他都傻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毙□犇锷舷麓蛄恐浊缋收f出心里話。
倒是個直爽的性子,女兒活潑,娘精明,看來這母女二人并不是壞人,要非本性善良也不會救了小明。只不過那娘說的在理,怎么才能證明小明和我的師徒身份呢?白晴朗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娘,我看朗姐姐不像壞人,如果她是阿傻哥哥的師傅,留她住下,總有一天阿傻哥哥會想起來他是誰的?”小鯛真是善良的本性又出來了。
“你個丫頭說的容易,是兩個人,又不是小貓小狗的,一個一個領回來……”小鯛娘雖然嘴上這么說,可還是起身走向碗櫥,又多拿出來一副碗筷擺在桌上。
“我們都餓了,娘,能吃飯了嗎?”小鯛佯裝沒聽出娘話里有話,拉著晴朗和小明坐到桌子邊。
“大娘,這樣吧,我略懂一些岐黃之術(shù),也有些通靈的本事,小明確實是我的徒弟,小鯛妹妹說的也是個辦法,不如我先住下,幫小明治療,已三個月為限,若到時依然不能讓他恢復記憶,我就此別過,就當我從來沒來過?!卑浊缋收f罷從袖間掏出一錠金錠放在桌上,“另外您救了小明,這是我對您的感謝。”
“你當我藻娘什么人,是為錢救人的嗎?”小鯛娘有些嗔怒。
“大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此后三個月我們師徒還有我那只小獸還要叨擾您。這就當是我們?nèi)纳钯M,您看如何?”白晴朗望著小鯛娘。
“那我就收了,明天買些好吃好喝,招待你們,今天你們就將就一下,隨便吃些粗茶淡飯?!毙□犇镆笄閷⑼肟晗虬浊缋拭媲巴屏送?,“以后別叫我大娘,叫我藻娘就行了,村里人都這么叫?!?p> “娘,您早就想要了吧?!毙□犜谝慌阅盟锒喝?。
“臭丫頭,怎么說話的呢?!痹迥锷焓志痛蛐□?。
“不,不能打小鯛。”藻娘的手竟被小明拉住,眾人面面相覷,小鯛見狀埋頭吃飯,雙頰緋紅。
“藻娘,能勞煩您給我的小獸準備點吃的嗎?”白晴朗眼見氣氛尷尬,轉(zhuǎn)了話題。藻娘借梯而下,去往廚房,邊走邊說:“你那是只貓吧,這玄貓的顏色真是不錯,你這貓可有口福,如我等漁家,別的不多,魚多?!?p> 不一會,藻娘拿出一碗鮮魚放在小黑黑面前,“這小獸仔細看來好生威武,這面相不怒自威,晴朗姑娘你的小獸真是少有呀,叫什么名字呀?!?p> “您叫他小黑黑就行了?!卑浊缋食弥迥镂剐『诤诘目?,仔細觀察了白小明和小鯛二人,一種淡淡的情愫在二人的目光中傳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竇初開。如果有一天小明真的不能恢復記憶,倒不如就讓他在這漁村,有著這樣一個聰慧的姑娘陪他也不枉他此生。
入夜,大家吃飽喝足,晴朗和小鯛母女在里屋的通鋪上睡下,小明在堂屋里搭了個鋪睡著。小黑黑將一滿盆鮮魚吃完后,四腳朝天的在屋外藻娘特意準備的干草窩里打了幾個滾,呼呼大睡。
……
“啊,這是什么呀,哪里來的怪物!”寂靜漁村清晨的安靜被藻娘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打破。
白晴朗、小鯛和白小明迅速沖到屋外,眼見藻娘拿著一柄鍋鏟和一個粗陶盆,對著一個巨型玄色怪獸,見那玄色巨型怪獸,齜著一圈銳利的鬃刺,蹲在藻娘昨日為小黑黑搭建的草窩廢墟上,而小黑黑蹤影全無。
“你把小黑黑弄哪去了。”藻娘雖然懼怕那怪獸,可眼見昨日看著有眼緣的“小貓咪”不見蹤影,以為被這怪獸吃了。那怪獸雖然體型巨大,氣勢逼人,可看著眼前的藻娘,并無猙獰的面容,而是將巨大的鼻子伸向藻娘。“走開,走開,…我…我的肉可不好吃,…打魚的渾身腥臭?!?p> “小黑黑,你干什么?”晴朗眼見此狀,料是小黑黑昨日吃的飽了,睡的舒服了,忘了收身的訣。聽見呼喚,巨獸歡快的擺動自己的尾巴面帶喜色的跑向白晴朗,就在這時,小明胸前的黑色掛件突然寒光一閃,瞬間發(fā)出光華,似有一層膜包裹住三人。
“結(jié)界?”白晴朗眼見此景心中詫異,這股靈力不是頭人的嗎,怎么會自小明身上發(fā)出,這黑色的怪樣掛件到底有什么蹊蹺。遲疑中,小黑黑撞上結(jié)界碰到鼻子,嗚咽著將頭歪著一旁,用一幅幽怨的樣子看著白晴朗。見此,晴朗偷偷念了句咒,將掛件出的結(jié)界解了,之后上前撫摸了巨型小黑黑被撞疼了的鼻子,小黑黑溫順的享受著。
“乖乖,朗姐姐,難道這就是昨日呆在你肩頭的那只黑色‘小貓咪’嗎?”小鯛眼神中透出佩服和不相信,一旁的小黑黑聽見小鯛稱其小貓咪,有些不快的哼了一聲。
“對不起,昨日沒和你們解釋清楚,今天這才是小黑黑的真身,我一路尋找小明而來,在路上與它打斗時發(fā)現(xiàn)它竟是我幼時的好友,如此的緣分我就讓他化作小獸隨我而來了。”白晴朗言辭真摯,讓本想斥責的藻娘怒氣全消除。
“既是如此,就留下吧,不過這獸在人前還是化作貓咪模樣的好,免得嚇著別人。”藻娘道。
“一切聽藻娘的?!鼻缋屎托『诤诙Z幾句后,小黑黑由巨獸化作貓咪樣,踱步朝一旁走去。
此后幾日,早間藻娘和小鯛外出捕魚,下午母女二人在去海灘曬些海鮮干貨,小黑黑有時也跟著去。
白晴朗這幾日一直忙著催動靈力,希望幫助白小明想起些什么,可每她想把靈力催動到小明腦部的時候,總會遇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在阻擋自己,像一扇門將自己的靈力關在門外,不讓人看見門背后的東西。難道是誰在小明的腦部做了結(jié)界,可誰又那樣的本領在一個人的腦部做這樣的結(jié)界,記得頭人師伯曾和我說過,要做這樣的結(jié)界,非高手而不能,而若要解這個結(jié)界,必須要找到鑰匙,只有用靈力催動鑰匙才能打開,一般情況下,這樣的結(jié)界是用來保存重要秘密的,可是這個結(jié)界師誰做的呢?又為什么要在小明的身上做這樣的結(jié)界呢?小明胸前的掛件我已看過多次,只是一般的鐵質(zhì)掛件并無異常呀,……這些問題在白晴朗的腦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無法解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經(jīng)過治療,小明也慢慢開始記得自己,記得以前在白氏村和自己學藝時候的一些場景,就是有些支離破碎形不成系統(tǒng),對自己入祠堂考試那一日的情況,小明的記憶中竟然什么都沒有,如同筆記本中的一頁被徹底撕掉,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
小黑黑和這母女也是越發(fā)熟絡起來,有時候若是母女二人出海出的遠些,不被旁人見時,小黑黑還會化作巨獸入海,幫母女二人抓些魚蝦海鮮,有了小黑黑幫忙,小鯛母女的收獲頗豐,很多體型巨大的大魚也成了囊中物。藻娘給小黑黑的吃食也越來越好,有了美食的賄賂,小黑黑和藻娘越發(fā)親密起來,藻娘對小黑黑也由原先的畏懼變成了親昵,藻娘、小鯛、晴朗、小明還有小黑黑像一家人一樣生活,溫馨愜意。
這樣的日子過了約有一個多月,小明的狀況也越來越好,開始叫晴朗師傅,小鯛也隨著悄悄將朗姐姐的稱呼換成了朗師傅,晴朗心里明白也就默默應了,算是默許了二人的關系。
平靜和寧靜對于晴朗這樣的人來說也許永遠都是奢侈品,當他們覺得生活可以這樣過下去的時候,災難卻悄悄降臨到了漁村,也就是在晴朗來到漁村的兩個多月,村子里出海打漁的村民回來的越來越少,據(jù)說是被風浪吞了去,很多村民已經(jīng)轉(zhuǎn)了行不再出海。
這天晚上,藻娘在餐桌上向說起此事,“大家傳說在以往打漁的地方出了個怪物,能掀起萬丈巨浪,回不來的打魚人都是遇到它了,都被他吞了,也不知我們娘倆會不會遇到?!?p> “要不就不要去打魚了,做些別的吧?!毙∶鲹男□牶驮迥镎f。
“我也怎么想,等帶著小黑黑仔打兩船再賺些我們就到市場上做些小生意?!痹迥锎饝?。
什么樣的怪物,我倒是想見見,不管怎么說我也是驅(qū)魔師,既然遇到了我倒是想會會這廝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找個時間和他們一起出趟海,會會那怪物。白晴朗暗想著吃完飯,打聲招呼向海邊走去,夜色中的大海有些恐怖,白晴朗施法,驅(qū)動靈力到胸前的月形玉石上,只見那驅(qū)魔之魂借月亮反射出一道月光,照向海的深處,那光像探照燈似的掃過海平面,不一會那海的深處傳來陣陣怒吼,那怒吼聲中透出一股兇殘和恐怖。白晴朗聽到聲音嘴角微微抬起,之后收起驅(qū)魔之魂回到屋內(nèi),和藻娘說:“藻娘,我來了這么久還沒和你們出過海,明天能不能讓我和你們出海嗎?”
“好呀,出??珊猛媪恕!毙□牸泵Υ饝聛怼?p> “我也要去。”小明在一旁插話,“你們都走了不能只留我一個。”
“好吧,明天我們最后一次出海,大家一起去,也留個紀念吧?!痹迥锿饬?。
吃過飯不久除了白晴朗大家都早早躺下,不一會就都熟睡了,唯獨白晴朗輾轉(zhuǎn)反側(cè),為明天即將到來大戰(zhàn)在心中默默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