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喝完湯有點累了,我想再休息會,你也去休息吧,忙了大半天了?!?p> “我不累,那哥哥你休息吧,我先出去?!?p> “嗯!”看著徐箐箐遠(yuǎn)去的背影,徐巖感覺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雖然這個妹妹暫時沒有傷害自己的心思,但自己初來乍到,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自己這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單獨(dú)執(zhí)行任務(wù)的日子,一人面對眾多敵人,好在那些任務(wù)鍛煉了自己的心性,不然現(xiàn)在恐怕是難以接受這個局面。
......
徐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徐巖想要起身下床走動走動,但剛一起身,劇烈的疼痛傳來,之前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沒有發(fā)現(xiàn),腿上的傷這么嚴(yán)重。
無奈之下,徐巖只好再次躺下,想著休息一晚上應(yīng)該會好些。就在徐巖再次要入睡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隨之門被推開,竟然是徐箐箐。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徐巖床前,就靜靜地看著徐巖,大概過了有一刻鐘,又輕輕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徐巖現(xiàn)在更加疑惑了,這個徐箐箐究竟要做什么,同時對徐箐箐的真實身份有了一些懷疑,這個徐箐箐,身份絕對不僅僅是徐巖路邊隨便撿的一個小乞丐這么簡單,那她究竟是誰,又要干什么?
第二天天剛亮,徐巖就迫不及待地下床,經(jīng)過一夜的恢復(fù),身上的傷有的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看來原本的這具身體的主人身體素質(zhì)還挺不錯,不然這么重的傷,普通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能下床了。徐巖走走停停來到了門前,還沒出門,就差點被徐箐箐迎面撞到。
“怎么了?”看著徐箐箐一臉憤怒的樣子,徐巖疑惑的問道。
“那個狗官,他居然還敢來?!?p> “誰啊?”
“亭云兄,你在獄中受苦了?!毙鞄r話音剛落,一個男子的聲音就傳來過來。
徐巖非常熟悉這個聲音,這就是那個糊涂縣令,同時也是自己頂頭上司的胡憲東,怪不得徐箐箐說狗官。
“原來是胡縣令,不知胡縣令來所為何事???”徐巖不想和胡憲東有什么交集,但現(xiàn)在也不能和他撕破臉,只能與他虛與委蛇。
“亭云兄這話中似乎有怨啊,難怪,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會好過了?!焙鷳棖|像是自來熟,一邊說一邊拉了把椅子坐下。
“亭云兄初入仕途,不知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币娦鞄r不講話,胡憲東自顧自地說道。
“有什么利害關(guān)系,就是你這狗官想要害我哥哥?!毙鞄r沒有講話,但徐箐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哥哥被打成那樣,她正找不到地方出氣。
“小妹這話就嚴(yán)重了,我和你哥無冤無仇,干嘛要陷害他?!?p> “還不是你想……”
“箐箐,不得無禮。”徐巖開口訓(xùn)斥道,但言語中并沒有責(zé)怪之意。
“胡大人今日前來不是為了給我兄妹二人耍嘴皮來了吧?!毙鞄r轉(zhuǎn)過頭,臉上立馬換了另一幅神情。
“還是亭云兄懂我,我此番前來,確有要事與亭云兄相商。”
“哦,胡大人不妨有話直說?!?p> “既然亭云兄這么直接,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查案,之前縣衙案子都是亭云兄在查,亭云兄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一個人實在是應(yīng)付不來啊,我看亭云兄身體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不妨明日繼續(xù)前去縣衙辦公吧?!?p> “狗……”
“箐箐!”
“胡大人,您這話我就不懂了,我只是一介平民,又怎能去縣衙幫您處理公務(wù)呢?”
“亭云兄這就說笑了不是,你不一直是我海陵縣的縣丞,怎么會是平頭百姓呢?!?p> “哦,照胡大人所說,我之前在獄中也還是縣丞啊!”
“那是自然,吏部沒有發(fā)話,誰敢私自罷免你的官職呢?!?p> “那我還真是頭一次見,一個縣丞差點被獄卒活活打死,究竟是誰給了他們的膽子呢,胡大人,您給說說?!?p> “這,我不是說了嗎,之前的事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不是你……”
“我明白了,就是之前的事與胡大人無關(guān)是吧,都是那楊林一手所為?!焙鷳棖|的話還沒說完,徐巖就接了上去,他明白想讓胡憲東主動承認(rèn)此前事情是他所為實在是太難。
“我就知道亭云兄深明大義,一眼就能看出其中……”
“胡大人,您先別忙著夸我,之前的事確不是胡大人所為,但牢獄中的事胡大人也不知嗎?”
“亭云兄啊,你這真是冤枉我了,牢獄之中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啊。是那獄頭何老三鬼迷心竅收受了楊家的財物,我也是剛知道,不過亭云兄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打了何老三五十大板,把他丟進(jìn)牢房了?!?p> “胡大人到是真的為小民著想啊。”
“說實話,這次亭云兄能順利出來,我也是在魏大人面前說了很多話?!?p> 胡憲東口中的魏大人,徐巖是知道的,他是現(xiàn)任廣陵郡太守魏方進(jìn),和楊國忠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看來自己此次入獄應(yīng)該和他也有關(guān)聯(lián)。
雖然一個太守可能不會過問一個縣丞的事,但難保他手下人會替楊林出頭。這胡憲東為了撇清自己,竟然把自己的老上司都給供出來了,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奸詐之人。
胡憲東也知道,自己今天不說出點什么,徐巖肯定不會同意去繼續(xù)做這個縣丞,但僅憑自己手下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處理完縣衙那些事情。況且他是故意把魏方進(jìn)搬出來的,就是為了告訴徐巖,誰害的你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敢不敢報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如此,還真的要多謝立平兄了?!?p> “不打緊不打緊,我們就是要相互照應(yīng)嘛,那亭云兄是同意了?!币娦鞄r連稱呼都改了,胡憲東內(nèi)心一喜,終于同意了。
“嗯,繼續(xù)做縣丞沒什么問題,就是我在大牢中元?dú)獯髶p,立平兄,你看我這滿身傷痕,不休養(yǎng)幾個月好不了啊,不妨等我傷勢痊愈了,再幫立平兄處理縣衙之事,這幾個月還要立平兄多多勞累了?!?p> “啊,幾個月??次疫@腦子,前段時間,我老家姑丈送來一株數(shù)十年的人參,還有一些其他的補(bǔ)藥,明日我就給亭云兄送來,也好讓亭云兄早日痊愈。”胡憲東可等不了幾個月,不僅是衙門的公務(wù)繁重,還有那人的意思。
“如此,便多謝立平兄了,那等我傷勢痊愈了,就繼續(xù)去縣衙處理公務(wù)。”徐巖知道推脫不了,能趁機(jī)敲詐胡憲東一番也行,就當(dāng)提前收點利息了。
“如此甚好,甚好,那我就不打攪你們的團(tuán)聚了,先告辭了?!?p> “有傷在身,恕不遠(yuǎn)送了?!?p> “留步,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