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詩瀾能轉(zhuǎn)回去,作為同桌的葉槿卻依然能盯著她。
李殷殷自然能感受到來自身邊的注視,但她依然有條不紊地寫完一行字,才抬頭看葉槿:“看我干嘛?”
鑒于已經(jīng)上課,她放低了聲音,用的是只有彼此間能聽見的音量,縱然是前桌的尹詩瀾,也只能知道后桌兩個人在說話,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葉槿也學著李殷殷的樣子放低聲音,同時還往李殷殷那邊湊近了點:“這是晉明徴的書?”
九月,李殷殷穿的還是短袖校服,葉槿說話時,一部分氣流落在了她手肘上,叫她不適地縮了縮手:“你明知故問啊?!?p> 她就不信,自己跟尹詩瀾說話的時候,葉槿能沒聽見。
況且,她翻開扉頁時,葉槿也看了。
中考差三分滿分的人,總不能不識字。
于是她說話的時候,態(tài)度也算不上好,帶了點兒不耐煩。
葉槿也不計較她這點不耐煩,依然心平氣和,眉眼彎彎:“他的字還不錯。”
李殷殷:“……”
雖說不知道葉槿的腦回路怎么長的,為什么跳那么快,但這句話,確實沒毛病。
晉明徴別的不提,字確實不錯。
聽說是打小被監(jiān)督著練起來的,當初晉明徴還住在老家那邊,跟晉家老太爺一起,晉家老太爺可不像他爸他媽,訓起娃娃,跟訓晉明徴他爸也沒什么兩樣,別看晉明徴好像多頑劣多風光多不上進,但凡能到晉家老太爺跟前,依舊像個鵪鶉。
這些事,也是李殷殷頭一回因為晉明徴字居然還行而驚訝的時候,晉明徴自個兒說的。
她是狐貍,擅幻術,擅玩弄人心,當然也就擅長感知人真正的情緒。
晉明徴其實挺想念這位老太爺,本身其實,也并不多不上進。
只不過是離開老家后,有點不知道該往哪兒使勁。
說白了,就是抽一棍子跑兩步,沒人盯著就不動。
也正因此,李殷殷才會選擇教晉明徴。
要不然,報恩的手段千千萬,她壽命長,也不急于這一年半載,何必死磕一個晉明徴?
這些事情,當然不必跟葉槿說,于是,在葉槿提及晉明徴字漂亮時,李殷殷也只是淺淺一笑:“是啊,就這手字最拿得出手?!?p> 樣貌其實也還成,就是精氣神方面,到底欠了些。
這些,她依然不會跟葉槿說,葉槿不繼續(xù)說話,她就依然把注意力放回到晉明徴的課本上,給晉明徴劃重點。
葉槿也沒再繼續(xù)光明正大盯著李殷殷,畢竟總這么盯著,別說李殷殷是只九尾,就是普通人,都會發(fā)現(xiàn)。
收回視線之后,他一面隨手往課本上勾畫,一面想,小狐貍的想法,他確實完全沒有了解過,總歸,這只跑到人間,為了報恩任勞任怨給小男孩當保姆的小狐貍,確實不討人厭。
就是小狐貍仿佛不太靈光,分明也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怎么就愣是認不出來人?
看現(xiàn)在這樣子,分明還把他當個普通學生。
言頌之
現(xiàn)在的葉槿對李殷殷說不上喜歡,但是非常好奇,而且有一定的好感 四舍五入一下,跟霸總那種“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有點像 不過,放心,小槿兒跟霸總沒半毛錢關系 跟沙雕應該也沒有 還是欠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