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要暈了……”
安樂在左丘晨的陪同下相親了兩天,星期天晚上一回到寢室就立馬橫躺了,她覺得,這哪里是相親,這完全就是看別人耍猴兒!雖然相親過程中她確實沒有像往常一樣身體力行地去打擊相親對象,可聽著左丘晨不留痕跡地刺激別人,她光是憋住笑就已經(jīng)夠難受了。
她也想笑出聲來,但每到想笑的時候,她就不由地覺得她這一笑就相當(dāng)于認同了左丘晨的“搗亂”,那她這個主角哪還有什么面子。所以她一忍再忍,忍得漲紅了臉,還落得個胸悶氣短的下場。
真是難受!
小瑛子拿著筆戳了戳床上呈死尸狀的安樂,很八卦地問:“愛妃愛妃,說說看嘛,在左丘帥哥的陪同下相親的感覺怎么樣?”
“身心俱疲?!卑矘冯S口給出最簡短卻又最誠實的答案。
“身、心?!”小瑛子大呼,更加用力地用筆戳她。
安樂翻了個身,撥開那只擾人清休的筆,語氣里盡是不爽:“干嘛啊?”
“愛妃啊,你說他讓你‘心?!捱€可以理解,畢竟他的腹黑朕也是見識過的,要跟他那種人呆久了,心疲也是自然的……”小瑛子一邊解釋一邊不依不饒地繼續(xù)戳,“可、可你說到‘身’的話……這……這就不好聯(lián)想了嘛!他、他到底又對你做了什么?難道說……”
安樂知道不把事情解釋清楚她就甭想休息了,直接坐起身:“你這個女流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裁炊紱]做,他只是在那里很快、很準、很狠地幫我轟走了一大票相親對象而已!我跟他之間什么都沒有!”
小瑛子收起那只讓安樂超級不滿的筆,撅著嘴巴:“愛妃你怎么可以跟他‘什么都沒有’,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歡姐那樣子,她好像挺喜歡左丘帥哥的啊?!?p> “她喜歡就自己追去啊,跟我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安樂擺擺手繼續(xù)橫躺。
小瑛子拍她:“喂,我是說歡姐喜歡你們在一起?!?p> 安樂悶哼一聲:“我還喜歡歡姐和外星人在一起呢!”
小瑛子吐吐舌頭:“估計外星人也怕她。”
安樂不再多說話,她閉上眼,腦子里卻滿是左丘晨舌戰(zhàn)群雄的模樣,那么有風(fēng)度,那么帥氣,那么……
“靠……”她用枕頭捂住臉,擺出一副準備用枕頭了結(jié)余生的架勢,以此來讓自己不要去想某個會擾人清夢的家伙。
但她覺得她的身體實在是太沉了,一翻身便睡得不省人事。
慶幸的是,身心俱疲也有身心俱疲的好處,雖然左丘晨的影子騷擾了她好一段時間,她還是在頭昏腦脹的情況下一覺睡到了天大亮,清早翻身起床,她卻發(fā)現(xiàn)寢室里早已空無一人。
上午一二節(jié)沒課,除非發(fā)現(xiàn)UFO,要不然其他人沒理由走得那么早,安樂四下尋找著小瑛子和婷婷沒有被外星人綁走的線索,只見桌子上貼著婷婷留下的心型便簽,上面用小得難以辨識的字寫著:“為了在運動會上一展英姿,小瑛子拉我晨練去了,看到便條之后速度過來?!?p> “噗……小瑛子居然拉婷婷這個睡神去為運動會做準備?她瘋了……”安樂扶額,看著最后一行讓她速度過去的留言,她不禁略感頭痛,搞什么!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要她也為運動會做準備?她可向來都是運動會上的醬油黨。再說她身心俱疲的De-Buff還沒有消失呢,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為了運動會而勞心勞力。而且按照歡姐的性子,一旦知道她知道有運動會這個可以用來相親的“好機會”,她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嚇人的決定了。
果斷地把便簽揉成一團,安樂拿起手機給小瑛子打電話,以確認她這個“內(nèi)奸”是不是已經(jīng)把運動會的事情告訴歡姐了。
電話那端的小瑛子還在喘氣:“呼呼……愛……愛妃?”
安樂聽到這個聲音,問:“你還在跑步?”
小瑛子回答說:“沒……沒有……”
安樂不解了:“那你喘什么喘?”
小瑛子說:“朕在練習(xí)跑步時的呼吸吐納,等下再練習(xí)擺腿,最后把兩者結(jié)合起來,跑起步來就很容易了……”
“你這個豬頭……你吃飯的時候是不是還要先練習(xí)咀嚼,然后再練習(xí)吞咽,最后再把這兩者結(jié)合起來?”安樂覺得匪夷所思,暗想小瑛子這樣的智慧大概也還沒有告訴歡姐,索性掛斷電話安心地去食堂饕餮了。
但歡姐是萬能的,沒過三兩天,歡姐的催命電話再度響起。
歡姐:“樂樂!”
“……”安樂已經(jīng)料到她要說什么了,干脆在電話這端不吭聲。
歡姐說:“裝死也沒用,運動會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小瑛子這個內(nèi)奸……”安樂碎碎念。
歡姐解釋說:“你別老怪別人小瑛子,是你們學(xué)校外聯(lián)部負責(zé)拉贊助的人告訴我的!哼,好大的膽子,贊助都拉到我們公司來了……要不是看他們是你的同學(xué),我一定把他們團成團,讓他們用一個圓潤的姿勢離開我們公司!最見不得坑蒙拐騙的班子了……”
“那些衰人……”安樂也在心里小小地問候了他們一下。
安樂一直都不怎么喜歡外聯(lián)部,因為曾在外聯(lián)部里混過一段時間的婷婷經(jīng)常在睡夢中朝她吐苦水,說外聯(lián)部和黑幫屬于同一性質(zhì),只顧搜刮店家的血汗錢然后運回學(xué)?!胺众E”,還常常因為“分贓不均”而弄得不歡而散,婷婷還說,她從沒經(jīng)歷過“分贓不均”的事情,因為每次“分贓”時,外聯(lián)部的干事們都自動忽略她等小兵,別說參與“分贓”,她頂多也就能從干事們“分贓”后的表情中了解一些“分贓”的情況。
安樂還在想象外聯(lián)部這次從歡姐公司劫來多少銀子,只聽歡姐又說:“樂樂,上次是小晨陪你去相親的吧,感覺如何?”
安樂還以為歡姐又要因為相親對象的事情而暴走,如實招供:“這次可不是我干的,都是左丘晨那家伙……”
歡姐的語氣倒是沒有之前那么的兇狠:“我就說吧,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這么一比較,更能顯得小晨兄弟倆的優(yōu)秀了吧?”
安樂心想:“關(guān)他們兄弟倆什么事?”
歡姐說:“這次運動會你給我好好發(fā)揮,把你那些運動細胞都給我調(diào)動起來!我已經(jīng)通知他們兩兄弟去看了,子午還會帶他的單身同事去,所以你必須給我參加,務(wù)必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p> 安樂幾欲吐血:“姐,我手腳都不能協(xié)調(diào),你還要我去參加運動會?你確定到時候會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印象而不是一個心理陰影?”
歡姐滿不在乎:“那我不管,不過我要提醒你!你要是敢不參加,我就給你留下一個永久的心理陰影?!?p> 安樂抗議:“可我身上的負面狀態(tài)還沒消失??!”
歡姐問:“什么狀態(tài)?”
安樂解釋:“身心俱疲的狀態(tài)啊,具體表現(xiàn)為頭重腳輕、四肢乏力、腰酸背痛腿抽筋、缺鋅缺鈣、缺維生素ABCDEFG……這種狀態(tài)肯定參加不了運動會也相不了親,歡姐你還是別忙乎了?!?p> 歡姐冷哼一聲,徹底駁回了她的抗議:“只要你不是身心俱‘廢’,你就給我上!”
歡姐掛斷了電話,安樂卻突然很想詔告全天下,再這么下去,她就真的要身心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