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小老人一靠近包圍圈比另一個還要激進,直接從場外一躍而起,從哪些圍住卓不凡的黑衣人的肩膀上登過去,幾個瞬間,就臨近卓不凡,老人不假思索地一手向卓不凡抓去,從上而下,如惡鷹撲食。
這一手抓去,正是朝著卓不凡的后腦。
卓不凡聽到風聲,向旁微微一撤,利劍向后一削。
‘?!囊宦?,卓不凡只覺來人的氣力甚大,既能擋下自己一劍:‘是個高手?!坎环踩缡桥袛?。
他頭一偏,眼角余光看了看后方,是一黑瘦老人,襲向自己的那人竟沒有手拿兵器,這讓他想到不久前遇到的那個蒙面人。
不待卓不凡細想,又一人從他右手邊襲來,與剛剛的那人成夾攻之勢。
卓不凡頓時壓力大增,心想:“看來不能在同他們糾纏了。”
他馬上做出改變,不在以力壓人,反而迅如靈猿,滑如貍貓,專從縫隙里鉆出來,那二人也毫無辦法,眼看就要突圍。
突聽得一聲爆喝:“往哪里走!”一口長劍,疾如閃電地襲到。
卓不凡身軀一伏,手臂斜況,長劍呼的一聲從頭上砍過,他猛的一長身軀,利劍倏然翻上,橫截敵人手腕。
這招端是使得十分險惡,不料敵人武功也極深湛,竟不撤劍回救,痙自手腕一旋,也用劍把敲擊他的手腕,兩人一沾即走,各自以攻為守地避了險招,雙方都暗暗驚詫。
卓不凡抬頭一看,只見和自己對敵的人氣宇軒昂,身材魁偉,料知不是尋常人物,正思疑間。
只聽站在外圍的任輕揚道:“葉兄,只要你能留下這個小子,不過成與不成,事后你要的東西我一定雙手奉上?!?p> 原來是任輕揚眼看卓不凡就要突圍而去,向一直站立在一旁的持劍大漢求援。
那人一直冷眼旁觀,在任輕揚開口后擋下了卓不凡,顯然任輕揚手中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人聽到任輕揚的承諾,目光一閃,對卓不凡道:“得罪了!”
那位葉姓大漢說完一劍向卓不凡劈來,卓不凡微一側(cè)身,利劍向左一領(lǐng),那人欺身直進,用力一拍,想將卓不凡的劍拍掉,不料這一劍拍去,反給卓不凡的劍搭上劍身,輕輕一引,借力打力,那人身子竟給帶動,移了兩步。
那人趁前傾之勢,疾的翻劍倒絞,化了卓不凡劍上侵入的內(nèi)勁,一團寒光裹住著了卓不凡的兵刃。
卓不凡的劍法,兼太極武當派與自己前世所學之長,機靈到極,在那人長劍翻絞時,也趁勢一卷,使出一招‘回風戲柳’。
‘當’的一聲將那人的長劍蕩開。他又是撤劍抽身,未敗先退。殺入身后的黑衣人中。
那人氣往上沖,大踏步追去。
忽然間,只見卓不凡殺了幾個黑衣人,一劍挑開那二位鷹爪功高手,像飛鳥一樣,跳到房頂之上。
那人猛起直追,想也不想便飄身跳上屋頂。卓不凡利劍如銀虹疾吐,和那人就在這屋頂上大戰(zhàn)起來。
卓不凡有傷在身,那人也不是好相與之輩,只能憑借身法劍法與那人周旋,他劍法輕靈,而那人勝在功力深厚,劍風堂堂正正。
這一番交手,只聽得劍風虎虎,兩人都給精光冷電般的劍氣罩住,斗了一百多招,兀是未分勝負。
這時下面的黑衣人和那二位鷹爪功高手等一干人眾,也已經(jīng)追逐到了屋頂上,眾人一見那人和卓不凡在拼命斗劍,都不禁驚駭起來。
他們也看出來了,正在斗劍的二人的武功完爆他們幾條街。
特別是那二位老人,想到自己練了半輩子的功夫,還遠遠比不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娃娃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孩子,他們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棺材的人不由有些心灰意冷,對他們來說,卓不凡與那位葉姓漢子就是個娃娃,就是個孩子。
他們剛準備圍上去,只聽那位葉姓漢子喝道:“不要插手!”
說完后他又神情嚴肅地對卓不凡道:“你是個難得的對手,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今天這場比武不公平,但我也不會留手,記住了,殺你之人——葉向海。”
周圍眾人聽到葉向海的話,沒有再上,只能注視著屋頂上舍死忘生的惡戰(zhàn)!
雨飄與任輕揚二人也在一旁作壁上觀,看了一會兒,雨飄道:“這人是誰?竟有如此武功?!?p> 任輕揚知道雨飄問的不是名字,而是葉向海的來歷,道:“他不是你能打聽的?!?p> 說話之間,上面兩人越斗越急,猛然間卓不凡腹晃一招,葉向海一劍劈去,卓不凡一個翻身,倒翻出三丈開外,右手勉力一揚,一件黑忽忽的東西當頭罩下,這是他的暗器,一把小刀,葉向海揩手不及,肩頭給小刀打個正著,扣著皮肉,鮮血已縷縷沮沮而出,葉向海微微哼了一聲,仍是接著,手中劍上遮下?lián)?,把門戶封得很嚴。
在與葉向海剛剛交手的片刻之中卓不凡就已經(jīng)知道葉向海的武功劍法不在自己之下,同葉向海的惡斗中,卓不凡也只能全力以赴,體內(nèi)的毒也顧不得去壓制,身上的傷也不管不顧,全神貫注的同葉向海進行生死之搏。
時間越長,卓不凡的臉色越來越黑,那是毒入五臟的預兆。
他只能極速抽身而退,先賣一個破綻給葉向海,再勉力用那在練劍之余練習的飛刀射向葉向海,好給自己創(chuàng)造脫身的機會。
現(xiàn)在機會來了,在他有甩出幾把飛刀,葉向海封擋的時候,就快速離去,武當‘縱云梯’已被他運用到了極致。
幾個起落間,卓不凡就消失在夜色中。
卓不凡沒有向武當山的方向而去,在離開小鎮(zhèn),他簡單包扎了自己手上的傷口,止住血,不讓人通過血跡追蹤到自己,就又另一個方向快速而去。
他腳程極快,只知向人煙稀少的地方走,一個時辰之后他剛剛翻過一座高峰,山后有一幽谷,他剛待穿過,但眼前一黑,就這樣的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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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木石、鐵石、傅玉書立在望江亭之內(nèi),目光都不在江面,傅玉書、木石、鐵石三人頻頻往來路望去,青松則仰首向天!
曉風吹飄著青松的發(fā)須,他半謎著眼睛,忽然發(fā)出一聲微喟道:“天亮了?!?p> 傅玉書脫口道:“怎么還不見他們和卓兄弟到來?”語聲嘶啞。
“你就是約了家人和不凡在這座望江亭匯合的?”
“對?。「浇€有沒有其他的亭子。”鐵石的聲音不由的有點低了下去。
“周圍二十里,也就只有這一座望江亭?!备涤駮鼻械赝赝?。
“師兄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武功那么高,人那么好,會不會是你沒有同師兄說清楚,一定是師兄沒有聽清楚,一定是這樣的。。。。?!蹦臼舸舻目粗鴣砺贰?p> 鐵石也贊同道:“就是這樣,說不定是二師兄沒聽清楚,當時那么亂,二師兄聽錯了或沒有聽清楚很正常?!?p> ‘唉’青松嘆了口氣,他們所有人都清楚,武功如卓不凡,是不可能聽錯和聽不清楚的,只是心中不愿相信,不愿去想。
車聲緩緩地傳來,卻是從他們所望的相反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