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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六十七章 可笑的賭斗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 3592 2006-12-01 10:32:00

    我是阿斗

  第六十七章可笑的賭斗

  駐馬在一個高坡上,只見賊人之中是七八輛大車,一個灰白頭發(fā),雄壯威猛的漢子蹲在車上,大笑大叫。旁邊有二十來個家人,各持兵器環(huán)成一圈,其間還有一車彩車,看不清車上有誰。張苞沒有騎馬,手持長矛,正在步下和一個用流星錘的賊人打斗。流星錘這種兵器在中原很少見,卻多見于羌胡各部,非常不容易練,但練好了之后威力卻也極大。這個賊人顯然遠遠沒有達到練好的程度,三招兩式間就被張苞挑飛了錘頭,長矛也隨之架在那人頸上。那人張著雙手,后退一步,點頭認輸,張苞竟然收回長矛,放他回隊。

  這是在做什么?鬧著玩不成?

  若內(nèi)里不是張飛,我已然發(fā)怒了。我向魏延打個手式,魏延無奈的笑笑,一聲哨響,伏兵從漫坡后沖出,如潮水一般,早把賊軍圍在核心。

  賊軍本來專心看著打斗,突然被圍,陣角大亂。這些賊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逃走和投降,竟是指著圈中的張飛大罵起不守信義來。張飛大怒,跳起身來,一聲大吼:“是誰的軍隊敢來包圍?”吼聲如雷,震得我耳邊嗡的一聲,人們總是傳說他的當(dāng)陽橋的威風(fēng),一吼吼退曹軍百萬,雖是夸大其詞,但他的威風(fēng)的確是旁人難以比擬的。

  我破眾而出:“三叔安好,小侄在此,待我收拾了這些賊人,靖清道路,再與三叔見禮。”

  張飛見是我,也愣了一下,又大笑道:“斗兒,不用收拾他們了,三叔和他們打堵,他們出十五個人,能打得過苞兒,我這些車輛什么的都給他,若不能,就讓他們都投降,才差兩場,就讓你壞了我的好事。算了,這是我沒守信義,放他們走吧?!?p>  我心道,三叔這般年紀,怎得輕重不分,若賊人中果真有高手,勝了張苞,豈不是連他都被人劫了?正在想答不答應(yīng),馬超手揮銀槍大叫起來:“漢中王世子、漢左將軍馬超,右將軍張飛在此,你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那些賊人中一人站出來:“可是劉阿斗劉殿下?”

  馬超聽他叫我小名,不由大怒:“放肆!”

  那人卻不驚惶,反而面現(xiàn)喜色,一頭叩下:“小人失禮,不知哪位是劉世子?”

  我縱馬上前,黑塞八陣緊緊護衛(wèi)著我:“我就是,你是何人,我似乎不認得你吧。”

  那人道:“小人楊百戰(zhàn),扶風(fēng)人氏。世子自然不識得小人,不過小人聞世子大名久矣。”說完他回顧叫道:“兄弟們,是平定涼州的劉世子到了,是能讓大家吃飽飯的劉世子到了,我們降了!我們降了!”

  汗,我何時有了如此威名?于是讓他們到魏延處交割兵器,登記名單。我轉(zhuǎn)身上前與張飛見禮。

  “斗兒,讓我好好看看你?!睆堬w大笑著,拍著我的肩,全然不顧我被拍得直咧嘴,“長高了,也瘦點了,只是臉色不怎么好看,是吃得不好么?到了長安,讓大哥給你好好補一補。”

  看來,連番的勝仗,特別是在他親自在上庸擊退許晃,使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不再似蜀中那樣整日痛苦。二叔死于自盡,大將軍難免陣上亡,其實大家都有這個準備,更何況呂蒙也死了,經(jīng)過近一年的時間的沉淀,這件事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承受,只是在心底里想著如何報仇罷了。

  張苞上前見禮,我扶起了他,一年多不見,他比我還小一歲,但是個子比我都高,壯得小老虎一樣,連戰(zhàn)十三人,居然絲毫不顯疲態(tài)。我對他點點頭,一兩年之內(nèi),他就可以象姜維一樣上陣殺敵了。

  一邊談?wù)撝?,忽聽有人在旁邊哧的笑了一下。我一轉(zhuǎn)頭,彩車上有個女子探出上半身來,似乎山野盛開了一朵野百合,明明的照人的眼睛,她笑著,牙齒象是潔白的貝殼閃著光,眼睛彎成美好的弧線,青春羔羊般柔軟的身體在笑聲里輕輕搖擺著。

  我?guī)缀醪桓铱此挥傻拖铝祟^。她是?星彩么?

  我只知道星彩的名字,卻并沒有見過她。父親與張飛雖為兄弟,但我畢竟是世子,自小就沒有四處亂轉(zhuǎn)的習(xí)慣,張苞我見到的次數(shù)都極少,更不用說是星彩。

  張飛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笑指著那個張狂的女子:“這是我的干女兒了。許老頭的孫女,大才女啊?!?p>  許老頭是誰?我奇怪的想著,那么這個人不是星彩了,這樣張揚,怎么還說是大才女呢,會有這樣大略的才女么。我不由略帶一絲失望,掩飾的點點頭。

  那女子也不施禮,直直的道:“這就是姐夫么?人家看打架,看得正開心,誰讓你多事了?還有,你怎么會這么胖的,一點也不帥。你手下有個將軍叫姜維是么?人人叫他雛虎,他在哪里?”

  聽著她竹筒倒豆子般的清脆話音,我一時不知該回答哪個,當(dāng)下只回答最后一個:“伯約現(xiàn)在涼州軍中,姑娘找他何事?”

  “聽說他文武雙全,又是相貌堂堂,我想看看他去。”

  才想那開朗的涼州女子已經(jīng)難覓,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個,可是這性格,也太、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吧。我竟一時張口結(jié)舌,不知如何做答。

  張飛笑道:“她是許靖的孫女,叫靈兒,打小沒調(diào)教好,前些日子氣得許靖把她轟出來了,連個家都沒了。不過這孩子和老張投脾氣,我就認了個干女兒?!?p>  許靖的孫女?我眼前閃現(xiàn)出許靖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不會吧,若說她是張飛的女兒還有人信,若說她是許靖的孫女,那簡直是天下大亂了。

  這個許靈兒不愿意了:“沒家怎么了,沒家才更自由?!彼^問我,“你見過龍掛么?”

  龍掛就是龍卷風(fēng)。我點點頭:“幼時在荊州見過?!?p>  許靈兒得意的仰頭吟道:“何處最逍遙,江湖起龍掛。明公擊筑鏗,吹我青袍咤。 萬物入襟懷,四時從變化。無家未足憂,可以家天下。這是我作得龍掛吟,你可聽得懂么?”

  我茫然如墜云霧,搖頭道:“不太明白。不過,挺好聽?!?p>  許靈兒一哂,回身到彩車里,我還能聽她嘰咕:“俗人一個?!彼坪跤辛硪粋€輕細的聲音說了句什么,車中便笑了起來。

  我也笑笑,退后數(shù)步。無家未足憂,可以家天下,很美很大氣又很感傷的句子,但是,雖然這個女孩子寫出的詞句,但她卻不一定能體會到其間的苦痛與無奈。

  沒有家的孩子,就算是有了天下,也是無法彌補他內(nèi)心的傷痛的。

  一時那些山賊收拾完畢,為首之人上前交錄名冊。我寫了張條子,讓他們拿著去找當(dāng)?shù)貙賳T進行安置,有幾個和張苞交過手,武功還過得去的編入了張飛的部曲之中。原來張飛之所以讓張苞與那些人動手,本就是為的招降他們。

  但那個首領(lǐng)卻悄聲對我道:“殿下,小人有下情回稟?!?p>  “什么事?此處沒有外人,說吧。”

  “殿下,前些時,有一隊人馬,四處聯(lián)絡(luò)各山頭的兄弟們,要我們一起伏擊一個大人物,搶奪金銀珠寶?!蔽倚囊粍?,回看周圍諸人,馬超、張飛幾人也停了敘談,定睛看著他。

  “小人一時心動,便應(yīng)了下來,可是探聽數(shù)次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鬼鬼祟祟,行動難測,完全不象是道上的人。而且他說話吞吞吐吐,說半句藏半句的,不象條好漢,倒似個奸商。我一時氣惱,偷了他們的伏擊圖,引軍西來百里,跑到這個地方,結(jié)果遇上了三將軍。我當(dāng)時想,只這么幾個人,何至于要數(shù)千人一起行動呢?此時想到,他的目標,可能是世子您!”

  我吸了口寒氣,沉聲道:“你很好,以后隨在我身邊好了。那些人什么裝束,為首之人多大年紀,什么地方口音,又什么特征?”

  “那些人衣著很齊整,說話聲音也比較亂,那首領(lǐng)是個十五六的少年,瘦得猴子一樣,一雙眼睛賊兮兮的四處亂轉(zhuǎn),說話好象是,對了,是河內(nèi)的口音,我曾經(jīng)有個伴當(dāng)就是河內(nèi)人,所以我能聽出來?!?p>  “是他!”剎那間,一個賊兮兮手拿桔子的小孩出現(xiàn)在我眼前,“難道是阿望!”

  崔州平傳我大禹定鼎圖走后不久,我就知道了那身邊那個阿望的真實身份,他其實是司馬孚的次子。難道當(dāng)真是他來到雍州不成,居然還敢來偷襲我!

  “那人在哪里召集的你們?”

  “向東一百五十里,黑風(fēng)山?!?p>  “很好。傳令!李晟李暠,你二人帶五名益州老兵,再挑選三名楊百戰(zhàn)手下三名精干熟悉路徒之人,持我令箭到槐里見蔣婉,敵軍都藏到扶風(fēng)來了,他怎么還沒動靜,讓他出兵一千,三日后,爬也給我爬黑風(fēng)山?!崩钍闲值茴I(lǐng)令而去。

  “張苞,你護著家眷前往漢興,此次戰(zhàn)斗,你就不要參加了?!蔽肄D(zhuǎn)頭向馬超、張飛數(shù)人道:“我們現(xiàn)在就趕往黑風(fēng)山,晚了,只怕那賊就逃了!”

  張苞不悅道:“為何不讓俺參加?父親年老,我比他還要強呢?!?p>  張飛一巴掌抽過去:“滾,還想和老子爭功!”

  張苞悶悶不樂的去了。我不是信不過張苞,但歷史上的張苞就是死在這秦嶺之上,而且是極為窩囊的不小心滾下山坡摔破頭摔死的,所以,攻山之戰(zhàn)我可不想用他。

  但是,雖然我軍在楊百戰(zhàn)的帶領(lǐng)下,迅速的攻到黑風(fēng)山,那山卻已成一座空山,司馬望早已是鴻飛冥冥--以他之精細,發(fā)現(xiàn)有人逃走,計劃敗露,哪里還肯留在此地。我們大怒下連挑了七八處山寨,白白便宜了的送給了蔣婉數(shù)千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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