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末塵在和自己的士兵安排好了明天突圍的計劃以后,就轉(zhuǎn)身回到了北宮府里面,本來想找北宮逆談?wù)?,可是找遍了整個北宮府都不見北宮逆的影子,至于那個家伙,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見到了北宮逆那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可是難道那兩個人就這么私奔了么,走了也不說一聲。
上官末塵雖然還是穿著他黑色的衣服,可是他背著一根魚竿往北宮府的后院走去。既然能找到的人都不在,他干脆去釣魚。
路上,上官末塵看著北宮府的風景,北宮府不愧是帝富之家,無論在什么時間里面,府里的景致都是精致的,安穩(wěn)不混亂。在心中暗自佩服北宮逆之后,上官末塵有些不甘心的嘆氣。
“上官公子,你這是要去哪?”
上官末塵回頭,看見了一個綠衫女子,她一頭的短發(fā),腰間別著一支鞭子,她長得并非美麗,但是有一種異域的不同美感,說起話來也有些妖嬈,但是沒有葬月伐的妖嬈曼妙,她給人的是一種近乎妖嬈但是又并不那么妖嬈的詭異感覺。
上官末塵皺眉,他并不認識這個女子。
女子自然知道上官末塵不認識她,她笑了笑,看了看遠處的陽光:
“今天倒是個釣魚的好日子。”
上官末塵懶得理這種莫名其妙的女人,他繼續(xù)走沒有回頭。那個女子卻在他身后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綠衣的女子開口:
“我是坎水?!?p> 上官末塵才知道北宮府有八個精英,是按照八卦的順序取了名字。這個女子應(yīng)該是排行第三,上官末塵沒有回答,但是他站住了,這個女子既然是北宮逆的人,那么她應(yīng)該是有話對他說。
“君家和我合作炸開了湘江上游的堤壩。”坎水笑瞇瞇的說,她走上前幾步靠近了上官末塵。
上官末塵點頭,他回頭看著這個女子,他微笑:
“那么,真要謝謝你了,坎水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坎水微笑著看著他,并不作答,只是帶著一些神秘色彩的微笑了。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上官末塵。
上官末塵看了坎水那個樣子以后,他笑了:
“釣魚是要講時機的,坎水姑娘,你要是讓我錯過了釣魚的最好時機,我可是會怪罪于你的?!?p> 坎水笑了:
“公子放心,這不會,我只是聽聞公子的輕功天下聞名,坎水想要和公子一比高下?!?p> 上官末塵挑眉:
“你要知道,這個江湖上還沒有人敢于和我比試輕功?!?p> “云小姐,不是就敢么?!笨菜f的輕巧,她笑意融融。
上官末塵聞言一驚,再次看了看面前的女子,他點頭:
“是,也就是那個家伙不要命。姑娘,恕我直言,你并非一個輕功高手,你善于的并不是輕功,你練就的是比較輕盈的武功路數(shù),可是你的下盤很穩(wěn),不是輕功的路數(shù)。你使用鞭子是需要很強的定力的,你確定要和我比試?”
“公子當真好眼力,不過,公子,你似乎忘記了,我來自江南。”坎水笑的時候,在那個瞬間,上官末塵突然覺得自己見到了云小淺,然后云小淺的臉慢慢的與坎水的臉重合。
上官末塵驚訝,他退后一步,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你個豬頭!”
“刷”的一聲,上官末塵已經(jīng)拔劍,他指著那個女子說:
“你到底是誰?!”
“呵呵,上官公子,我就是我啊。”坎水笑著的時候,她的聲音是飄渺的。很好聽,但是給人妖異的感覺。
“你怎么懂得媚音術(shù)?”
“公子果然不簡單,竟然拿識得這是媚音術(shù),”坎水笑,一邊笑,一邊握緊了手中的鞭子,“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p> 上官末塵不懂得坎水在說什么,但是他在江湖那么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面前這個女子不僅不是常人,而且還來者不善。他需要小心了,那么,她對他不利,來攻擊他,是北宮逆的意思嗎。北宮逆現(xiàn)在又改變主意要他死了?
不,不對,上官末塵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北宮逆若是要對付自己,他不會只派一個女子來,北宮逆向來自負,但是沒有自負到這個程度。
那么,看來北宮府要出事情了。上官末塵在心中算好以后,他知道要很快找到北宮逆或者云小淺,如果不快點的話,他們可能就要出事情了。
坎水在上官末塵臉色一變的時候已經(jīng)揚鞭出手,她直接攻取的是上官末塵的左手,上官末塵左手握著星墨,而他的右手什么都沒有拿。上官末塵眼疾手快,他足尖點地向后退了半步,然后仰身,躲開了坎水的攻擊,然后他在起身的時候已經(jīng)將星墨丟到了右手,然后重新擺好了架勢防御。
坎水一擊不成,她自然知道在兵刃上自己始終處于劣勢,所以她開始唱歌,她的歌聲很婉轉(zhuǎn)動聽,可是,上官末塵聽起來卻是壓抑得很。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子竟然會媚音術(shù),坎水應(yīng)該懂得的是江南一帶盛行的魔音才對。
上官末塵雖然腦子里面在開小差,可是他手上的功夫卻是沒有絲毫的放松,坎水是做了一個圈子罩向他,他則是用“若翔決”避開了,接著上官末塵星墨偏鋒側(cè)指,左右之間兜開了一個圈子,然后再坎水的鞭子還沒有收回的時候,快速攻擊向了坎水了靈臺穴。
坎水不慌不忙的棄鞭,在棄鞭的同時她突然叫出一個高音,那種尖銳如同哨子的聲音,上官末塵聽見哨音,只覺得體內(nèi)真氣一滯,本來行云流水的劍法也突然受到了干擾,真氣岔經(jīng),上官末塵迅速收劍防御。
然而他的攻勢一旦收回,坎水迅速的拿起鞭子,就套了個圈子罩向上官末塵的頸項,上官末塵不敢貿(mào)然提氣,因為真氣造成自己的內(nèi)傷,如果勉力防御,就會導(dǎo)致更嚴重的內(nèi)傷,現(xiàn)在還不是受傷的時候。
干脆不防御,上官末塵不管坎水凌烈的攻勢,他努力的在調(diào)理著自己的氣息。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有琴聲響了起來,悠揚的琴聲,淡淡如水,上官末塵聽來心中本來郁結(jié)的真氣在聽到琴聲的時候,竟然為之通暢。而坎水在聽到琴聲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受到了壓力,她明白了,對方也是懂得用音律作為攻擊的人,她下意識的收手,然后揚聲:
“閣下的琴聲很是好聽,看誰佩服得緊,不如出來一見?”
她的聲音也是通過媚音術(shù)傳播,有著一種天然的魅力,但是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攻擊,她這樣說出去以后,琴聲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是換了一首鏗鏘有力的樂曲,琴聲逐漸激烈,卻沒有任何人回答坎水的話。
坎水似乎也知道遇到了勁敵,但是她不明白還有什么人會在此相助,江南沈家的二公子身負重傷,全家上下亂作一團;樂家的老夫人久病未愈,小女兒此時又不見了;南宮家早就已經(jīng)消亡。懂得這種魔音之術(shù)的人,不過時江南四大家族的人,坎水知道他們都是不會出現(xiàn)相助的,她到底漏算了什么人。
琴聲逐漸揚起,坎水也不甘示弱,她提氣,開始唱歌。上官末塵趁著他們在惡斗的時候,自己努力調(diào)理自己已經(jīng)混亂了的氣息。
聽得出來,神秘的彈琴者的音律造詣明顯比坎水要高得多,所以雖然坎水依然在和對方對陣,但是她的歌聲已經(jīng)明顯的中期不足。
“哇”的一聲,坎水吐出了一口鮮血,她明顯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上官末塵在此時也站了起來,他握緊了手中的劍。那個彈琴的人,似乎也沒有想要殺了坎水,在坎水受傷以后,只是彈了一個尾音,就再也沒有彈琴。
“咳咳咳咳——”坎水傷得不輕,“沒想到,還有此等高人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
坎水有些戲謔的看了上官末塵一眼,她想到了什么,然而只是一笑:
“我是坎水,我早就告訴過你了?!?p> “你——”
“我是坎水,若是上官公子還想知道我更多的話,今夜就來胡人大帳找我吧?!笨菜贿呎f,一邊笑著離開,她離開的很緩慢,她有自信上官末塵不會來追她,因為,上官末塵一定會很焦急的去找一個人。
那個人,叫做云小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