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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執(zhí)裕走了以后,谷氏解勸了冉卿幾句,并小意地按照宋冉瑩的要求提點冉卿,內(nèi)容無外乎是姐妹應(yīng)該團結(jié),不能胡亂猜忌壞了彼此的感情,上學(xué)的路上不該隨意拋頭露面云云,話里話外,很大部分都在指向錦云書院的圍觀事件。
冉卿原本就沒好利索,頭沉沉的,她聽得心煩,不由得說了一句,“母親說的是,女兒以后一定會小心的,但有些事母親也得聽我分解分解,那天我原本就不想下馬車的,但是十三小姐一定讓我下來見谷家表哥,我又沒有準(zhǔn)備,哪里會想得到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p> 說到這里,她認(rèn)真的看了宋冉瑩一眼,繼續(xù)說道:“尊貴的十三小姐,你在華都那樣繁華的地方生活那么久,當(dāng)時就想到了吧,對了,我想起來了,十三小姐,當(dāng)時還特意帶了一把扇子遮面呢,還請十三小姐下一次提點一聲,免得讓外人看了我們宋家的笑話,到時候又得說我壞了宋家的臉面,幸好這次我沒出事,若是出事了,恐怕有人就要說這是我不自愛的造成的,活該了。”
宋冉瑩沒想到冉卿會看明白那件事,更沒想到她會當(dāng)著面撕破臉皮的說得這么清楚,一時間被噎得說不上話來。
這時候勝棋又“咚”的一聲磕了個頭,“十九小姐,你這是冤枉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久居京城,對十九小姐并不了解,哪想到十九小姐……”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這后半截她沒說出來,咽下去了,這不是她應(yīng)該說的話,意思到了就夠了。
宋冉瑩小臉一板:“出去,這是你能插言的地方嗎,給我出去!”
勝棋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趕緊又磕頭:“十九小姐,奴婢只是實話實說,還請十九小姐責(zé)罰。”
冉卿不禁暗暗點頭,這勝棋果然是個人才,反應(yīng)奇快,心腸狠絕,真的不像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這要是放現(xiàn)代,那也是白骨精一枚??!可惜啊,命不久矣。
冉卿不理會勝棋,意有所指的對宋冉瑩說道:“十三小姐,勝棋這丫頭真聰明,若是也一樣衷心,那你可有福了。”
“謝謝十九小姐提點,奴婢自然是衷心小姐的,”勝棋心里一冷,她當(dāng)然明白宋冉卿話里面的威脅,自己兩次出手均告失敗,自家小姐一貫多疑,看來自己的未來不妙,她死死的攥住拳頭,起身退了出去。
宋冉瑩心情復(fù)雜的瞟了一眼勝棋的背影,這是她的左膀右臂,配合一向默契,她還是下不去手??!
氣氛有些僵住了,谷氏趕忙岔開話題,說起女子學(xué)院的事來。
幾人又聊了幾句,冉卿十分不耐煩這種虛以委蛇,便用手去按壓太陽穴,暗示自己還在生病,頭痛。
除了馬氏,大家都是人精,而且冉卿得的是風(fēng)寒,也的確不能多呆,便趕緊起身告辭。
臨走前,谷氏當(dāng)著宋冉瑩和馬氏的面拿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給冉卿,讓她在自己的小廚房建好后,好好的燉些補品,補一補。并且吩咐趙媽媽,趕緊去找來工匠,把小廚房趕緊搭上,三天之內(nèi)務(wù)必完工。
趙媽媽答應(yīng)著出去辦差了。
馬氏冷哼一聲,“大嫂還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兩,我算算賬,一個月五兩銀子,十二個月就是六十兩,十年就六百兩,每年的衣服和首飾按照庶女的份例來,一年四季,每一季……似乎一千兩不夠什么吧?”
谷氏被揭了臉皮,慣常的雍容和親切終于裝不下去了,白著臉拉上宋冉云轉(zhuǎn)身離去,連囑咐冉卿好好養(yǎng)病都忘記了。
她們都走了以后,冉卿開心地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笑道:“爽啊,小秋,太爽了,五嬸娘是一桿好槍,能夠自動替我傷人?!?p> “小姐,注意形象,奴婢去熬藥,中午的藥該吃了,對了小姐,大夫人果然問我昨天的事情了,我就按照小姐的吩咐說的,”小秋以為此槍便是彼槍,并沒有感到冉卿用詞奇怪。
“嗯,我知道了,快去吧,然后你也休息一會兒,多喝點水。”
小秋出去后,冉卿小心翼翼的拿出銀票,兩輩子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她還真是新奇的很。
這張銀票是海國的官票,紙質(zhì)厚密有韌性,不易損毀,上面的龍形紋飾精美,無論是從觀賞性,還是實用性,都讓人賞心悅目。
錢吶,錢吶,錢可是好東西?。?p> 一兩銀子相當(dāng)于三百元現(xiàn)代貨幣,一千兩就是三十萬,還是宋家有錢吶。
窮了一個多月的宋冉卿終于感到踏實一些了,或者這筆錢,可以讓她做點兒小生意,畢竟錢生錢才是以后的保證??!
不過,錢有了,怎樣才能出去呢?宋家的女人們每個月只準(zhǔn)出門四次,還得是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只能去特定的地方買些胭脂水粉、衣服首飾等,凡是進出,都要同谷氏打招呼,以便安排車夫和家丁跟隨。
四次,夠干什么的?怎么才能自由的進出宋府呢?冉卿很是頭痛。
就在冉卿頭痛的時候,宋冉瑩也在頭痛。她終究還是披著人皮,對于即將失去生命的勝棋,感到深深的抱歉。但是這并不能影響她的決定。
她父親說過,二皇子是最難看清的一個皇子,前途不可限量,一旦有那么一天,自己絕不能有被人詬病的把柄,那么就絕不能給宋冉卿留下攻訐自己的證據(jù),所以勝棋必須死。
只是,勝棋死了,誰來繼續(xù)幫她除掉宋冉卿呢?
如果再次敗露,那么她就要再次斷臂嗎?
想到一條條人命,想到打殺那車夫時流出的滿地鮮血,她的手顫抖了。
宋冉卿為什么不死?當(dāng)初若是淹死了她,哪里來的這么多麻煩,勝棋又何至于此?勝棋,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此時,明明是朗朗的正午,日光卻忽然黯淡下來,天上的云層越級越厚,天空也越來越暗,顯然,一場秋雨又要下起來了。
宋冉瑩思慮良久,讓人關(guān)上那一窗的秋風(fēng),終于冷冷一笑,宋冉卿,你必須死,逃得了一次,兩次,我不會讓你逃過第三次的,勝棋,你就死得其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