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依舊熱烈,覃卿的房間內(nèi)窗簾緊閉,本是暗淡無光,卻因為覃卿怕黑,所以床頭那盞昏黃的小燈一直亮著。
書房內(nèi),忙碌了許久的聶川取下黑框眼鏡,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疲憊,抬手捏著鼻梁處,后背靠在辦公椅上,閉眼小憩著。
沒過多久,聶川睜開眼,恢復(fù)了他不可一世的輕傲神情,看了眼手表的時間。
差不多了,她應(yīng)該要起了。
沒有猶豫,提步走出書房,輕車熟路的來到她房門口,正巧碰上從樓下上來叫覃卿起床的丫丫。
丫丫也看到了他,連忙解釋道:“額,卿卿她到點起床了,我上來叫她?!?p> 說完,丫丫也沒敢抬頭看這大神,就聽見他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來叫就好,你去忙?!?p> 聽他這話語中,是肯定句,而不是商量。
丫丫默默在心里向卿卿表示Sorry,沒辦法了,大神的命令,不敢不從。
說完就慌忙的下樓去。
房間內(nèi),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孩的到來,一開門,就能嗅到空氣飄散著奶香的甜膩氣息。
聶川輕步來到床邊,看著還抱著兔子娃娃熟睡的少女,嘴角不經(jīng)意間就劃過一絲笑意。
聶川本不想打擾少女的美夢,但看著表上的時間不早了。
還是打算盡快把女孩叫起來。
彎腰附耳,對著覃卿小小的耳朵,低沉的聲音發(fā)出:“卿卿,起來了,我們該出發(fā)了?!?p> 見床上的少女轉(zhuǎn)了個身,不耐煩的抬手捂著小耳朵繼續(xù)睡。
聶川無奈的輕笑一聲,繼續(xù)湊近她,邪邪的帶著輕笑的聲音再此傳到她的耳邊,“你要是還不起,我就抱你去了。”
這話一出,床上的覃卿立馬彈起,揉揉雙眼,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呆萌的看著眼前衣著整齊的俊美男人。
低頭看著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剛起床的情緒上來了,瞬間委屈上了。
“你,你怎么隨意進我房間啊,我,我都沒梳洗,好邋遢,好丟臉的。你,你還威脅我”
看著眼圈都紅紅的覃卿,聶川覺得有些苦笑不得了。
把那不正經(jīng)的模樣收起,變回沉重穩(wěn)重的樣,哄道:“好了,下次我注意,敲個門再進來,再說了,你小時候還跟我睡過呢,你什么樣是我沒見過的?”
鬧了會起床氣的覃卿也清醒了,聽著聶川這么一說,也不管不顧了,雙手抹了抹臉頰上擠出的幾滴眼淚,起床去浴室洗臉收拾自己去了。
床邊站著的聶川看著終于成功起床的她,也是暗暗嘆了口氣。
這小奶貓,簡直就是我的小克星。
洗漱完出來的覃卿沒看見聶川的身影,知道他應(yīng)該是出去了。
想的中午時好像和他約好要去什么地方的。
結(jié)果自己剛才還鬧脾氣,頓時有些懊悔,早知道不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自己潛意識里就很想要撒嬌,去釋放自己。
搖搖頭,拋開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下樓去了。
樓下,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少年感滿滿的聶川已經(jīng)站在樓梯口等她了。
覃卿一看到他,又忍不住局促起來。
她剛睡完午覺,換上今天的黑色短裙后,嫌麻煩,沒有扎頭發(fā)。
此時她那如海藻般柔軟的微卷頭發(fā)披散開來,顯得她整個人更加小巧了。
聶川看著下來了小人,順其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腕,聲音平穩(wěn)的說道:“走吧?!?p> 他們一路步行,并沒有出莊園,而是往整座古風(fēng)建筑的后方走去。
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一片陡坡處,雖然說是陡坡,但是它的坡度已經(jīng)差不多是座小山了。
正要上去,聶川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少女雙腳上的黑色小皮鞋。
問道:“可以嗎?”
覃卿其實很少做關(guān)于舞蹈以外的運動,平時出門都是坐車,連路都很少走,其實她挺累的,但又不好意思說。
只是默默的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他的話。
聶川見狀,也沒多說什么,繼續(xù)牽起少女柔軟小巧的手腕,往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