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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八十八章 是誰救了我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崔走召 3866 2010-05-03 12:59:38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相反的,我只是一個對未來充滿迷茫的操蛋之人,看不清明天的模樣。等到了明天后依然看不清后天的模樣。

  困惑,救贖,死亡。一直在自相矛盾,仿佛鉆進了一個怪圈一樣,好似有強迫癥的病人,反復的為自己制約一個又一個無理的信條。似乎還樂此不疲。

  夢里的董珊珊對我說,崔作非,你這樣做,值得么?

  我剛想回答她,就有一條繩子不知道從哪兒伸了下來,套住了她的脖子,我想伸手去救她,可是我發(fā)現(xiàn)竟然辦不到,我的右手是這么樣的重,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她被吊了起來,臉慢慢的變成了深紫色,眼珠子好像要被擠爆了出來。臉上滿是血絲,如某種圖騰一般的蔓延開來,她的嘴微笑著吐出了舌頭,似乎在跟我解釋著,這一切不過只是命運對我開的一個玩笑。

  董珊珊死了,誰殺的????!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我醒了,又是她嗎的噩夢。

  眼睛睜開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全身除了要害和手指甲外,沒有不疼的地方,特別是我那條左腿,腦袋上好像還抱著繃帶,疼的我有一種想罵大街的沖動,我去他二大爺?shù)摹?p>  我的胃里好空,想吃東西,抿了抿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唇干得嚇人,于是我又有了一種想喝水的沖動。一股來蘇爾的味道鉆進了我的鼻子。

  看來又是在醫(yī)院里了。

  艱難的轉(zhuǎn)過頭,望見了老易正在旁邊的凳子上坐著,他正閑著無聊,叼著半截煙正在猶豫著,嘴張開有閉上,看來他還在糾結(jié)著上次我倆在病房里藏煙的那招,只見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舌頭一番,就把那煙頭翻進了嘴里。

  剛翻進嘴里,就看他臉色變了,“啊”的一聲,又將那煙頭使勁兒的吐到了地上,看來他還是沒學會,燙著舌頭了,只見他用手使勁兒的扇著舌頭。望著這缺筋少腦的家伙,我無語了,微弱的張開了嘴,對他說:“喂·····”

  他轉(zhuǎn)過頭望著我,驚喜的說:“哎呀,醒啦?”

  我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他的,可是第一句話還是不由自主的說:“有沒有水和吃的,我要餓死了?!?p>  老易見我醒了,還要吃的,就知道我沒事了,他連忙把我扶了起來,然后對我說:“有,想吃啥,我現(xiàn)在就出去給你買?!?p>  真是見鬼了,怎么這么餓,我心里想著,你現(xiàn)在就是給我碗巴豆我都能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我苦笑的對他說:“紅燒肉,越肥越好,然后再來四大碗米飯,先給我口水喝,我都快渴死了?!?p>  老易點了點頭,從床下掏出了瓶礦泉水遞了給我,還好,我手沒什么傷,還能動,老易扶起了我以后就披上羽絨服出去買飯了,留下我咕咚咕咚的喝著水,原來水這東西這么好喝,我現(xiàn)在才知道。

  喝完了一整瓶礦泉水,我感覺到好多了,雖然全身還是疼,但最起碼恢復了不少精神,我開始回想,我昏過去之前發(fā)生的事,我和老易干掉了一個小畜生,然后那個倒霉的司機把我拉到了袁氏集團,我睡過頭了,然后跑到了袁氏大樓里,之后好像讓一群保安給揍了。等等,董珊珊呢?

  在我的記憶里,最后好像看見了她沒有什么事兒,呼,太好了。望著窗外,好像還是上家的那醫(yī)院,想不到我不到三個月竟然來了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傷重。

  現(xiàn)在好像是上午。我睡了多長時間?

  腦袋里好像還是很亂,就跟堵了塊兒棉花一樣,望著這滿身的傷,看來又上不了班兒了,也不知道怎么跟文叔解釋才好。

  不一會兒,老易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兒,里面有六個餐盒,兩盒肉四盒飯,我此時也管不上別的東西了,忙狼吞虎咽的吃著。

  活著真好,他大爺?shù)?,吃飽了之后,我打了個飽嗝,心想著老子這次又挺過來了,挺好。

  于是我問老易:“老易,我睡了多久?”

  老易跟我說:“整整兩天了,你小子可真能胡鬧,竟然騙我,你知道么?如果我再晚去十分鐘,你會被他們打死的。你也是,為什么這么沖動???最主要的是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難怪我這么餓呢,原來已經(jīng)兩天沒進食兒了,眼睛都要綠了,等等,兩天了?那董珊珊怎么樣了?

  我慌忙問他。

  他見我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嘆了口氣跟我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p>  我驚訝的對他說:“沒事了?不是還有個小雜碎么?你已經(jīng)把他放倒了?”

  老易見我如此驚訝,便跟我說出了從那晚我走出倉庫后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那晚老易在貨架子上怎么翻也沒翻到我說的另一把銅錢劍,他怕我在外面再暈倒,于是就不再找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散落銅錢后,便也出了倉庫。哪知道出了倉庫沒幾步他就踩到了一個東西,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草人!而且和那剛才被我倆放倒的那個草人一模一樣,老易大吃一驚,怎么那小雜碎跑出了倉庫后竟然就變回了原型呢?他忙撿起了那個小草人反復的查看,果然和剛才的那個一模一樣。當時的老易見草人已經(jīng)破了法,也顧不上太多了,慌忙跑到路上找我,可是當時的我已經(jīng)在前往袁氏的路上睡著了,他上哪兒找去?

  即使老易再傻,也能想通這道理,他邊暗罵著自己邊慌忙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由于我的手機是來電振動,而且我又睡著了,所以就沒用發(fā)現(xiàn)。老易著急了,他怕我做出傻事來,就慌忙打車追來,可是他的運氣貌似沒我好,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才打到車,等他追到袁氏的時候,已經(jīng)開到那些保安正在群毆我了。于是他慌忙推開那些保安。把我送到了醫(yī)院。好在我命不該絕,天生的皮厚,所以沒受什么太重的內(nèi)傷,只是血流的有點兒多了,所以休克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這是白挨了一頓揍,他大爺?shù)?,真窩囊,為啥當時的我出門時就沒發(fā)現(xiàn)那個小雜碎呢?

  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小雜碎出門后就又變回了草人呢?難道是有人在暗地里結(jié)果了它?不可能啊,現(xiàn)在這個時代,哪還有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干掉一個‘七死草人’?而且還這么寸,偏偏就是在那個時候?

  難道是那草人自爆?不可能啊,九叔說過,這草人是背后有人操縱的,除非是被干掉,或者是干掉它想干掉的那個人,否則是不會破法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人在暗地里幫助我倆,會是誰呢?想想那時候,除了我和老易以外,離我倆最近的也就只有文叔了。

  難道是文叔?我詫異的想到,但是很快又否決了我這一荒唐的想法,我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文叔那副猥瑣的模樣,不可能的,那老神棍除了斗地主外就會吹牛逼,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放倒一個‘七死草人’呢?

  而且那老東西當時已經(jīng)被我和老易灌的不省人事,正趴在床上做chun夢呢,就算他沒醉,打死我也不相信這老東西能有這本事。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到底救了我們的是誰呢?

  要知道,這可真是救命之恩啊,是他救了董珊珊一命,當然,也是救了我一命,因為當時的我已經(jīng)有必死的覺悟了。

  心中充滿疑慮的時候,又不禁充滿了感慨,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這真的可以能用神仙顯靈來解釋了。

  算了,還是別想了,本來我腦袋就不靈,想了也不可能想出什么頭緒來,與其浪費那腦細胞,還不如多問問老易點實際的。

  于是我問他:“對了,老易,董珊珊和張雅欣怎么樣了?!?p>  老易一聽我問他這事兒,竟然好像有些生氣的跟我說:“你啊,你說我說你點兒啥好?后來我我給張雅欣打電話,她還在哭呢,你說你,有啥氣干嘛要撒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啊,我跟她說你住院了,她大早上的就跑了過來,看到你這死樣子后,竟然又哭了個夠嗆。吶,那邊的花,就是她買的?!?p>  順著他的手看去,病床旁的桌子上,有一個大花籃,里面插滿了薰衣草和別的一些花,我苦笑的想著,看來自己這次卻是做的有些太過了,沒想到當時情緒激動,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她給罵了,細想想,她根本就沒有錯,唉,看來我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

  沒有理會老易那一臉不屑和醋意,我心里想著,不行,等有個機會真得請她吃頓飯,然后好好的跟她道個歉。

  嗎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時候比鬼還要難對付。難怪我這么沒有女人緣兒。

  老易見我一臉的歉意,也就沒再生我的氣,畢竟我倆是過命的好兄弟,他即使生我的氣也只是因為我騙了他,一個人去送死。

  畢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

  后來很久之后我和老易講這句話的時候,老易哼了一聲后,對我說:“沒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要是動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

  書歸正傳,老易接著對我說:“至于那個董珊珊嘛,哎呀,你看,那不是來了么?”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病房門口此時正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董珊珊,只見她手里提了個果籃,面無表情的出現(xiàn)在哪里。

  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我見過,正是我昏倒之前看見的那個,穿著一身黑,黑羽絨服黑褲子黑皮鞋,打眼一看就跟家里有喪事兒似的,看來這便是董珊珊現(xiàn)在的男朋友了,長的還算是英俊,目測個頭大概能有個一米七八吧,比我得高上半頭,人模狗樣的,我心里暗罵道:他大爺?shù)?,個子高有怎樣?電線桿子一個,長得帥又怎樣?又不能當魚丸涮火鍋。

  望著董珊珊,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自卑了起來,看來這次我真的是有些太沖動了,竟然做出那么瘋狂的事情,凌晨三點多跑到她公司大鬧,盡管當時我實在有我的理由,但是我現(xiàn)在要用什么理由跟她解釋呢?

  我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倒是老易已經(jīng)迎了上去,對他倆說:“來啦,真是多虧你倆了,要不是你倆用車拉他來醫(yī)院,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掛了?!?p>  那個男人點了點都,很禮貌的對老易說,沒什么,這是應(yīng)該的,珊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然后董珊珊和他走了過來,董珊珊把果籃房子那花籃旁,坐在了凳子上,很輕柔的對著他男朋友說:“我和他說點兒事兒,你先出去一下吧?!?p>  她男朋友很有風度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出了病房,老易也很自覺的走了出去,整間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倆。

  曾記得,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恐怕還是大一的時候,我和那黃衣女鬼大戰(zhàn)了一晚,然后累的虛脫了,是董珊珊把我扶到了旅店里。我記得我當時醒來的時候,她正睡在我的身旁。眼中滿是愛憐。

  時間并沒有憐惜我倆,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此時的場景多么想當年,只是我受的傷更重,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我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狗屁不懂的毛頭小子了??諝夥路鹉套×艘话?,就好像牛皮膠,緊緊的黏住了我的嗓子,使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七死篇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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