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點水喝吧。求你了?!毖愫Uf這話的時候,正是烈日當(dāng)空。
她依舊被捆在上次那棵樹上,只是這次是被無二綁的。
從太陽初升時起,雁海就吐著舌頭,開始氣喘了,臉色開始變得煞白。
她依然是一身黑裙。
頭頂上,雖是初春的日光。
尋常閑待著也覺得熱,更何況一身黑裙,還被捆綁著,陽光直射,雁海更吃不消了。
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雁海的皮膚已經(jīng)干皺起來,明顯是要脫水了。
“要水,是嗎?”無二說道。
“是。給點水喝吧?!薄叭绻o你水,你會說出弄醒毗德的方法嗎?”無二身穿一件寬松輕薄的白衣裹了袍子,坐在樹陰下,美滋滋地喝著沁涼的水,望著雁海,搖了搖杯子。
“當(dāng)然會說了。”雁海立刻答道。
“好吧?!币姛o二這么說,根苗再度搬來大水箱,放在雁海跟前。
用小桶接來水,再一一倒進大水箱里。
不一會兒,水箱里已經(jīng)裝滿水。
“好吧,我喝水前就告訴你。請到我這邊來?!毖愫Uf道。
“你這樣子說就行。說吧,我聽得見?!薄白寗e人聽去是不行的?!薄皼]關(guān)系的,我從來不介意別人聽見?!睙o二淡淡地說。他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杯子的水,喉頭美妙地“咕嘟”一聲。
“你不過來我就不說?!薄安徽f你就在那里說吧,和我擺爛是吧?!睙o二自在得很。
水就在眼前,雁海眼睛發(fā)亮,眼神里甚至帶有些許瘋狂的味道,只是臉上更加蒼白。
“啊啊啊啊啊,水啊水!讓我到水里去吧!……我就想嘗嘗味道?!毖愫I胍髌饋?。
“不必客氣呀,你說呀?!睙o二應(yīng)道,并攤了攤手。
爾后雁海終于屈服了。
“我真想咬你一口,可是你是帥哥?!彼龔堥_血紅的口,悻悻地說道。
接著,她突然就一頭栽進水里。
水花四濺。
水面上只漂浮著雁海的黑裙和繩子。
“這是怎么回事?”奕媃沖到水桶邊。
她從水里撈起繩子和水淋淋的裙子。
“她不見了,無二?!薄八€在呢。只是改變了形態(tài)而已?!闭f著,無二來到奕媃身旁。
“她還在這里面?!薄罢娴模俊薄拔矣妙^發(fā)圈定了結(jié)界,就是為了不讓她變身逃走。所以她還在這水箱里面。”無二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呆呆地看著他們兩人的根苗。
“能拿條魚來嗎?”無二問根苗,然后又懶散地說道:“魚,還有結(jié)實點的海釣線?!备绨凑辗愿浪土松蟻?。
魚兒還在小桶中肆意地游動。
無二把海釣線綁在大水桶上方的樹枝上,一端垂下活的魚兒。魚被吊在空中,無助地掙扎著。
而魚地正下方就是雁海躍入其中從不見了蹤影的大水箱。
“等等,這是要干什么,無二?”奕媃不解地問并拉了拉無二地衣角。
“等就完事了?!睙o二說著,盤腿而坐,饒有興致的望向水箱子。
“根苗叔啊,多帶幾條魚,好嗎?”無二對根苗說。
根苗用小桶裝了十余尾魚送來,各樣的河魚都有。
奕媃和無二隔著雁海隱身的水箱,相對而坐,各自吃起了無二變出來的小食。
水箱上方懸吊的魚不動彈了,曬干了。
“我再去換一尾?!睙o二說著,解開小繩子捆著的魚,換成一條白鰱。這條剛換上的香魚在水箱的上方掙扎著,擺動著。
無二手指發(fā)出紫光,接著劃開開剛解下來的魚兒的腹部,讓一滴滴魚血滴落在水桶中。當(dāng)血滴落水的瞬間,水面驟起波浪,隨即消逝不見。
“啊,無二,剛才的情況是什么,她在吃嗎?”奕媃問道。
“那是當(dāng)然了?!睙o二微笑著。
“很快就好了。它忍不了多久的。”無二咕噥道。
時間在流逝,太陽開始斜照。
奕媃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她時不時探望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