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竇府家丁面色古怪,竇千軍亦是聽得一臉黑線,卻不敢違逆,吭哧吭哧只得悻悻領命后退,不過目光仍舊警惕地盯著那位少女,似乎在防備著她有什么不軌的舉動。
向著自家的下人顯擺完了自己紳士風度的竇琰絲毫不懼地步到了這個身材火辣的小妞跟前,笑瞇瞇地道:“怎么,好歹我也是你堂兄的救命恩人?莫非郭解堂堂男兒,居然還要讓女人出頭不成?”
這話把郭芙給激得俏臉漲得通紅,一雙大眼惡狠狠地盯了竇琰半晌,才悻悻地松開了腰間的短劍劍柄,冷哼了一聲?!拔姨眯帜巳私?,豈會做那樣的事情。”
“呵呵,好一句人杰,明著告訴你吧,你堂兄的那柄劍我可是堂堂正正地拿走的,而言向你堂兄言明了的,不信你回去之后可以問問你堂兄是否有此事?!备]琰挑了挑眉頭笑道。料來郭解這樣好面子的家伙再怎么也肯定不會說出真相,要說的話早就該說了。畢竟立志為俠的郭解,怎么可能把自己讓人追得像狼狽逃竄,不得不挾持女人保命這么丟臉的事情向自己的妹子明說。
聽到了這話,郭芙杏眼滴溜溜轉(zhuǎn)了半天卻吭不出一聲,看樣子這小妮子智商也不差,雖然猜不出原因,可也覺得竇琰和自己堂兄都吱吱唔唔的,那里邊肯定有啥貓膩。
“既然如此,本姑娘已經(jīng)替我堂兄將話帶到,另外,我?guī)熥鹇犅勎姨眯盅阅泐^部也有些小傷,特地給你抄了一份散淤的藥方,給你。”郭芙悻悻地跺了跺腳說道,一面將幾片竹簡遞到了竇琰的手中。
竇琰目光戀戀不舍地從她那雙發(fā)育超長的健碩美腿上收了過來,落在了那幾片竹簡上,娟秀清麗的字跡,一如那深夜里的一襲白衣倩影,竇琰不由得心頭微微一蕩“你且回去告之你那堂兄,他的心意,竇某領了。若是想要佩劍,就自己來取,何必讓一個小姑娘出頭。另外,代我謝謝另師賜藥方之恩,嗯,若是他日有暇,竇某定當前往拜謝?!?p> 換來的卻只是一個白眼,看著這位豐乳翹臀的少女邁開她那兩條尺度驚人的長腿向著遠處行去,這位美少女的背影讓竇琰想到了那在T型臺上走臺的模特,一頭青發(fā)麻利地扎束起來,隨著那蛇腰的扭動,擺蕩出了令人浮想連翩的迤邐場景。竇琰不由得輕挑了吹了個口哨。
不愧是一對極品師徒,不過,竇琰對那位成熟的淳于姐姐更感興趣,或者應該說完全成熟的御姐,更能激起男人的采擷欲望與沖動??礃幼?,自己改天的確要去回訪回訪,多謝那位淳于姐姐的好意才是。
一想到這,手里邊把玩著那幾根竹簡的竇琰咧了咧嘴,表情無比邪惡,嘿嘿嘿地淫笑出聲來,笑得一眾竇府家丁心驚膽戰(zhàn),就算是那位身型剽悍,為主公悍不畏死的竇千軍也不由得面露懼色,可勁地往邊上擠。
?。?p> 竇琰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小院沒多久,原本多云的天氣陡然又開始發(fā)生了變化,烏沉沉的翻卷云團猶如山崩海嘯一般地從那天際一角向席卷而來,云層之中,那紫白色的雷電猶如驚蛇一般在云層中翻卷穿梭,遠處的天空已然在那烏云的遮掩之下,顯得陰沉無比,大風鼓蕩,吹得那院內(nèi)的樹木沙沙作響。
不到兩柱香的功夫,天空完全變暗,那驚雷猶如在耳邊炸響,時不時,便可見到那原本游弋于云層之中的熾白電蛇探了下來,在那空氣之中崩裂開來,散成一道道猶如那巨樹發(fā)達的根系般的熾白色影像。
大雨傾盆,砸在那室頂上,地面上,樹木上,震起了層層的灰塵,旋及又被更多的雨滴給裹夾著打砸回地面上,短短的幾個眨眼的功夫,原本干燥的小院里再沒有哪個地方是干的。
竇琰站在那屋檐底下,看著那頻頻抽動的電蛇蜿蜒而下,隨后便是那震耳的驚雷滾滾而來。
“哥,今天的雨好大哦?!备]芷不由得驚嘆道。
“是啊,原本還想睡個午覺,看樣子是不成了?!备]琰打了個大大地哈欠道,換來的是竇芷一個可愛地白眼?!澳憔筒粨??”
“擔心什么,擔心雷會再劈我腦門子上?”竇琰一臉的不以為然:“為兄我可是早就做了準備,如今你兄長我呆的這間屋子,可是已經(jīng)安裝了劈雷針的,別說是區(qū)區(qū)天雷,就算是天劫老子都不怕?!?p> 竇芷讓竇琰給嗆的半天都說不出話,半天才悻悻地道:“……哥,你能不能少胡言亂語,我是想問你難道就不擔心長樂宮那邊嗎?你可別忘記上次你跟我說過,你跟姑奶奶說了關于避雷針的事?!?p> “哦,這個?。繉α?,你沒告訴父親和娘親吧?”竇琰趕緊蹲到了妹妹的身邊,小心地問道。
竇芷撅起了小嘴,一臉的不滿意?!案缒闶裁匆馑迹坎痪褪歉嬖V過阿嬌妹妹嗎?你上次都說過讓我別告訴其他人了,莫非你以為小妹我跟哥哥你一樣都是那種言而不信的人不成?”
“當然不是……咳咳,我說妹子,你這話我怎么聽著不順耳,你兄長我啥時候說話不算話了?”竇琰半晌才反應過來,怒了,虎軀狂霸,配合著那屋外的天雷,倒是頗有些威勢,奈何妹妹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吧洗文阏f還要給我整一些新奇的玩意,可都這么久了,卻連影兒都沒有,你說說,這不是言而無信是什么?哼,幸虧我是你妹子,若是旁人,哥哥你的名聲可就有損嘍……”
小丫頭那鄙夷的眼神讓竇琰不由得有些臉紅,這倒是,畢竟撲克兩個人玩實在是沒意思,而娘親整日里忙里忙外的,哪有閑功夫跟這兄妹倆一塊不務正業(yè)地打撲克斗地主。
說不得娘親要是知道這兄妹倆成天正事不干就是耍撲克什么的,不被念叨得兩眼發(fā)黑頭皮發(fā)麻才怪。所以前幾天讓這小丫頭給磨得煩了,答應給她整點類似于撲克牌,兩人玩的玩意。
“好妹子,哥肯定給你做,不過這段時間你也知道,為兄我為了改良新農(nóng)具可是沒日沒夜的在忙,嘔心泣血地在試驗……”
“是誰說這場大雷雨擾了清夢來著?還嘔心泣血,哥……”這聲音拉的又長又軟又棉,聽得竇琰只得舉雙手投降,而就在這當口,突然聽到了那站在屋檐之下的竇伯訥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老天爺,居然沖皇宮去了!”
竇琰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該不會又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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