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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神帝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兇險之行

元素神帝 大包大攬熊 4153 2014-08-31 23:27:37

  第一日,譚風(fēng)云竟是要所有人“下江訓(xùn)練”,而且要求所有人都需在水中保持不動半個時辰!這樣的苛刻要求,換來的,卻是楠杉學(xué)院全體成員腰酸背痛,尤其是胥明鳥這種水性不好的,更是不知道吃了多少口水。

  他雖然面上不敢說,但心中,早就不知道把譚風(fēng)云老烏龜,老王八的罵了多少遍。

  其他人的心中雖不像胥明鳥罵得這般惡毒,但大都有不小的抵觸情緒,即便是譚翔,也對譚風(fēng)云的這種訓(xùn)練方式有些疑惑。

  比賽是在陸地上,在水中,又有什么可訓(xùn)練的呢?

  譚翔自然不會拿這些問題去問譚風(fēng)云,既然譚風(fēng)云的名頭在元素師界如此響亮,那么他的訓(xùn)練方式想必一定是有著奇效的。因此,他對譚風(fēng)云的訓(xùn)練要求也是一絲不茍,沒有絲毫的偷懶。

  一日的時間就這樣過去,第二天,訓(xùn)練地點仍是在水中,只不過這一次,譚風(fēng)云的要求卻變得更加的苛刻!

  所有人,都必須身負一塊約莫三十斤重的石頭,男女無異,在水中保持半個時辰。

  這一次,便有更多的人吃不消了,胥明鳥還沒堅持到一刻鐘,便已經(jīng)嗆了好大幾口水,難受的直大聲嚷嚷,皇侖、杜蘭人小體弱,又怎么能受得了江水和巨石的壓迫,也是一刻鐘多一點,便無法堅持了下去了。其他的人,在完成任務(wù)的時候,除了譚翔外,都累的面色蒼白,恨不得立刻就躺在床上睡倒。

  第三天,石頭再次加重了,由三十斤變成了四十斤。

  第四天,五十斤。

  .......

  到了第七天,石頭竟已經(jīng)加到了八十斤的重量!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楠杉學(xué)院其他人,就連擁有那般可怕的毅力的譚翔,都幾乎不能在水中連續(xù)堅持一個時辰!而且,每當(dāng)所有人看到地上黑黝黝的石頭的時候,皆是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的肩膀在發(fā)顫!

  尤其是那種泡在水中,巨大的石頭即將將自己拉下水時,那種近乎窒息般的感覺,更是讓他們不忍“回味”,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很多人一生恐怕經(jīng)受一次,便再也不希望有第二次!

  譚風(fēng)云在他們眼中,哪里還是能將任何隊伍帶進決賽的魔鬼教練,簡直就是一個魔魔,一個絕頂?shù)哪Ч?

  所有人,除了譚翔,他們的背上,都有兩條殷紅的印記,不用多說,這自然是背負著石頭時,巨石的重量壓出來的。最嚴重的當(dāng)屬胥明鳥,他除了每天要勉強上桌吃一頓飯外,其他時候,都是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七天的訓(xùn)練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眾人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笑容,除了譚翔和袁菲以外,其他人的臉上都是一臉不忿的表情,甚至連看都不愿意看譚風(fēng)云一眼。他們實在是在心中恨透了這苛刻的“教練”了。

  譚風(fēng)云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情況,雖然除了李霆和任靜瑤外,就連譚翔也不跟他主動說話,但他卻只是淡淡地笑著,笑容中有著一抹胸有成竹的自信,他知道,自然會有人懂得他這樣做的意思。

  但也只有一個人才會知道,他這看似平淡無奇的笑容下,卻掩藏著一絲根本不會被發(fā)覺的愁容,也只有那人才知道,他這“愁”,愁的是什么?

  太陽東升西落,月出東山至柳梢,兩日時光,便在輕松卻又略顯緊迫的旅途中度過了。李霆任靜瑤和譚風(fēng)云三人十年不見,自然一路上說了不少的話,但楠杉學(xué)院眾人早就累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們此刻只想知道,哪里能讓他們舒舒服服地睡覺。早就沒有心思聊天了。

  還好譚風(fēng)云不算“缺德”,給他們雇了一輛極大的馬車,眾人躺在里面,雖然底下是一堆都有些發(fā)霉的柴草,但眾人卻仿佛見了皇宮御榻一般,紛紛倒頭便睡了去。

  譚翔見了,倒也覺得好笑,心中卻越發(fā)地佩服起譚風(fēng)云來了......只是,每當(dāng)他想起譚風(fēng)云的時候,腦海邊總是響起他那句叮囑的話,和他的說話時極有特點的樣子。

  父親叮囑他時,也總是要舉起右手,豎起食指。譚翔小時候只道這是父親要打他,每次都是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回家,但每一次回家,譚天都沒把他怎么樣。久而久之,譚翔就算看到譚天這個樣子,也不怕了。但這些年來,當(dāng)他看到譚風(fēng)云竟然也有這樣一個極有特點的習(xí)慣的時候,看著他那張略顯蒼老的面龐時,心中不由得產(chǎn)生出一絲奇怪的親切感來。

  不過譚翔倒也不覺得奇怪,譚風(fēng)云和父親既然都是光族族人,那想必必然會是有一定的血緣關(guān)系了,有一些相似之處,倒也不足為奇。

  譚翔的猜測沒有錯,但他猜到的,卻連真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以至于他最后弄清真相的時候,也不由得感嘆造化弄人。

  有些時候,總希望時間走得慢點,但時間卻走得比誰都快。

  當(dāng)眾人還沉浸在訓(xùn)練的苦痛中時,三日時間卻已悄然過去,黎明時分,一座龐大但卻顯得雄偉無比的城墻,忽然間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雷動帝國帝都,到了。

  譚翔訝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瞪直了。

  這座城墻,足足有十余丈高,兩端隱沒在早晨的霧靄中,竟是一眼望不見盡頭,雄偉的的城樓悄然聳立,城樓上,巨大的機弩整齊而列,陰森森的箭頭,對準著城樓下方。雖然天還沒有完全亮,但每一處機弩的兩側(cè),都站著一名目光兇悍、全副武裝的士兵。整個城樓遠遠望去,但見旌旗飄揚,雖雜不亂,士兵林立。雖眾不擁,給人一種極度的震懾和威嚴之感。

  恐怕就算是心理承受力極佳的人,到了這里,腿都會不由自主地軟下去。

  幸虧楠杉學(xué)院一干人都是坐在車上,不然恐怕真要軟倒在這里。

  這等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譚翔的眼神中都不由得變了,雖然他見過不少的大場面,但這樣的場景,他畢生是第一次見到。那種震撼之感,就仿佛是射入心中,難以拔出來的一支利箭。利箭的每一簇箭翎,都仿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一樣!

  “哈哈,臭小子們,瞧你們嚇的,這還只是在帝都城外,你們就這幅德行?那要是進了皇宮,你們豈不是得嚇得暈了過去?”譚風(fēng)云譏嘲的聲音,忽然間傳了進來。

  譚風(fēng)云話音剛落,趴在馬車窗口的皇侖忽然噗通一聲,直接栽倒在了馬車上。

  “喂喂!”皇侖你個沒出息的小子,怎么那老烏龜說暈?zāi)憔蜁炦^去了,喂喂,**別嚇我啊,別死了啊,醒醒,醒醒??!”胥明鳥臉色大變,連忙扶起了皇侖,看見他臉色蒼白,卻像是驚嚇過度所致。

  楠杉眾人也覺得奇怪,雖然他們也覺得這壓抑的氣氛,確實讓他們有些難受,甚至有些惡心,但是,皇侖的體質(zhì)雖然不強,但在楠杉學(xué)院眾人中也是不差了,怎么會暈過去呢?

  “他沒事,只是因為驚嚇過度所致?!弊T翔看了看皇侖的臉色,又搭了搭他的脈搏,吐了口氣,說道。

  “真是沉不住氣啊......”忽然不知道誰,像是說了,又像是沒說地說了一句。

  譚翔的臉色微微一變。

  胥明鳥、范清清、黃可之......譚翔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瞟過,看見車里的人,都圍在皇侖的身邊,目光關(guān)切地望著后者,這弱小如蚊子般的聲音,又是誰說出來的,是說給誰聽的呢?

  自己多心了吧?譚翔暗暗嘆道,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看著一臉蒼白的皇侖,說道:“這七天訓(xùn)練強度夠大的,皇哥身子本來就弱,這一折騰,估計便受不了了吧,把這藥給他服了,一會兒找到旅店,幫他把上衣除了,再將這個藥涂在他后心上,他這虛弱的身體便會好起來的。”

  “哈哈,上藥,這玩意我最在行,給我,給我!”胥明鳥哈哈大笑地走了過來,一有這種事,總少不了胥明鳥的份。

  譚翔看他走過來,神色微微一動,忽然微笑道:“等等,胥哥,別的事情倒可以依你,但這事可馬虎不得,不然若是你上藥的時候,藥量掌握不好,多一點了少一點,可就是要皇侖老弟受老苦了!依我看,還是讓咱們兄弟中一個細心點的人干吧!”

  “怎么,翔老弟你是信不過我哇?”胥明鳥的臉上頓時不好看道。

  譚翔道:“哪里,只不過,只不過這藥的用法,實在是太簡單了,這事讓胥哥來做,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哦,這樣啊,那你不早說!”胥明鳥最聽不得別人說他笨的,但只要一聽別人說他聰明,魂都能高興地飛到天上去。他一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大笑了起來:“哈哈,那依你看,選哪個笨蛋來干這苦差事呢?”

  “這個嘛?!弊T翔微微一笑,目光突然朝向了坐在墻角,一言不發(fā)的杜蘭,說道:“杜蘭前輩,這件事,我看就拜托你了好不好?”

  “杜蘭老弟?”胥明鳥的眼睛瞪得極大,忽然大笑道:“翔老弟,你還不了解杜蘭的脾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是他的風(fēng)格,就算是他再親密的人,只要是和他無關(guān),他也不會為那人做絲毫事情的。你竟然還指望他給皇侖上藥?”

  哪知杜蘭卻是嘆了口氣,對著譚翔說道:“翔老弟,把藥給我吧?!?p>  譚翔面上依然是微笑,沒有理會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胥明鳥,將藥輕輕放在了杜蘭手里,緩緩說道:“飯館里那種小瓷勺,每次兩勺,用溫水化開成泥狀,涂在他的后脊梁上,每日一次,切記,用多不可,用少更不可!”

  “嗯?!倍盘m的臉色依舊冰冷,不過目光卻有些柔和,也似有些迷離,他怔了半晌,終是說道:“多謝.....多謝翔老弟了?!?p>  “都是兄弟,客氣什么?”譚翔笑道,站起了身,忽然回頭說道:“要是皇哥說什么都不肯上藥,那就不妨讓他來找我吧,我這兒,還有些其他的藥呢,說不定挺對他的口?!?p>  “好的,我會告訴他的。”杜蘭的臉上,竟是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范清清等人都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目光奇怪地看著他二人的對話,總覺得這其中有著什么不對,但是究竟有什么不對呢?他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覺得,無論是譚翔還是杜蘭,都似乎是比平時都怪異了許多......

  但看二人的臉色卻很正常,正常到就連袁菲,都不能看出他們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譚翔在想什么?杜蘭又在想什么?

  他們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但或許他們又比誰都清楚。

  他們唯一知道的,便可能是他們,將會面對一個,他們一生之中,可能永遠都踏不過去的鬼門關(guān)!

  可這鬼門關(guān)外,卻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明知是鬼門關(guān),卻仍舊是一意孤行地要闖下去。這正是譚翔的性格中的重要組成,既是優(yōu)點,卻也是他致命的缺點。

  馬車的雙輪,是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風(fēng)波便會停下的,它們就像時鐘一樣,除非將他毀掉,否則就算是天塌下來,都無法阻止它的前進。但沒過多久,它們還是發(fā)出了嘎吱一聲拖得極長的聲音,停了下來。

  一個人拖著長長的錦袍,這錦袍雖然用的不是最好的染料,看上去顏色略顯壓抑。但這鍛紅錦袍,在夕陽的照射下,竟是變得異常地鮮艷,仿佛是重新讓上好的染坊再次染過了一樣。

  那人的臉上顯得異??⌒?,他的笑容也顯得十分的令人愉悅,但唯一和一般人不一樣的,是他那令人愉悅的笑容中,卻有種一種低三下四的諂媚雜糅其間。

  只聽得他忽然一抖手中的拂塵,低下頭,那股諂媚的笑容,卻如同秋日的菊花般,徹底綻放了開來,頓時,一個女子般的聲音傳了進來。

  “幾位貴人,陛下令在下傳話,歡迎各位來到宮中做客.....”

  夕陽慘紅,紅的仿佛人的鮮血般,竟是把漫天的云都染得猩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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