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語,我又是在太陽公公的溫暖光輝中睡到自然醒的,果斷沒吃早餐就匆匆跑去了公司大樓。啊,上班第一天就遲到,我真的是還有何臉面進公司啊。我在公司門口徘徊,真的是糾結的要死。
算了,還是自首吧。我一頭扎進了電梯,按下了五樓。感覺電梯上升的可真快,早知這樣的話就爬樓梯了,至少爬完之后滿頭大汗的樣子也有理由交代。
呼,電梯門開了,今天的人真的好少,我一邊撓著頭發(fā),一邊找昨天帶我簽文件的那位小姐,而且我盡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做好挨罵的準備。
呃...她沒來嗎,我自言自語。哎呀,今天怎么了呀,難道我還在做夢,我使勁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可是好疼。
唔,怎么辦?就在我無所適從一轉身的時候,我發(fā)現他竟然在我身后。
啊,呃,我遲到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放過。我低著頭雙手合十的低頭沖他說。
就知道你會來,看來你不像是她說的那樣。他很淡定的說,絲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
???什么?。课腋杏X有點奇怪,長大了嘴巴看著他。
沒什么,今天是周末,你不用工作。他一本正經的說。我的腦袋上飄過一條黑線。
周末嗎?周末都不用上班的嗎?那你為什么不早說。這話我哪敢說出來砸給他啊,他現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雖然,雖然他給了我很多的幫助,而且有時莫名的對我很好吧。我低頭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嗯,你難道不想問問我昨天為什么還告訴你要來上班嗎?他好象是在心里偷笑。
我點了點頭,想。
他好像突然笑噴了一樣,我故意的。
我抬頭等著他,什么?!
他收斂起了笑容,似乎是想平復我心中被控制住的怒氣,好了好了,嗯,其實我本來也挺想看看你是什么樣的人的。
我心想我也就是個冒著傻氣的笨蛋,要不然怎么會被他耍的這么慘然后還得恭恭敬敬的站在這聽他解釋原因。
你挺善良的。他說。這應該是委婉的罵我吧,我覺得。
你還沒吃早飯吧,他好像是個偵探一樣,什么都知道。
不,謝謝,我吃過了,那個,我明天會早點來的,其實我今天定鬧鐘了,只是嗯,鬧鐘沒電了。其實鬧鐘根本就電力旺盛,是我沒聽見鬧鐘響而已。
我轉身走開了。說實話,心里不知道是內疚還是憤懣。內疚的是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憤懣的是周末的早上根本就不用上班,而且吧還被老板鄙視了一通。哼,心里不平衡。
我走在街道上,周末的格子街道上人頭攢動,我又一次感到恐慌。哎,若思呀,太巧了吧,你也出來相親?突然一個胖胖的姑娘向我興奮地跑過來還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果果,是你啊,我才不是相親的,大周末的,我只是走走。
嗯?若思?這么說你沒事?那你陪我去吧。果果根本就不管我是否同意就慷慨的拉著我威風凜凜的去了。
在一間很優(yōu)雅的木質餐廳,我們被一位西裝格履的男士招呼坐下。他一見到我們就伸出手來握手,我的手竟被他緊緊抓住,果果在一旁憤怒的呆看,請問您是劉果果小姐嗎?我是...
他急著向我介紹他自己,我立刻把手收回,然后尷尬的指著果果說,她,她是。
氣氛好像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來,我們先喝點咖啡吧。那個男士說。
嗯,好。果果一臉堆笑。
然后那個男士繼續(xù)介紹自己,幾哩瓜啦的我也沒聽清什么,只聽見了果果在我旁邊咬著牙小聲說,若思呀,我今天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錯誤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不?我告訴你呀,那就是帶你來這,千不該萬不該呀,你得陪我一頓飯。
我一邊傻笑一邊想,本來我也不想來,分明就是你把我硬拉來的,唉,現在可好,新工作還沒開始呢就先搭給人家一頓飯。
就在果果要繼續(xù)炮轟我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真是救命恩人哪。
我拿起電話就接,喂,誰啊?
米若思,不至于吧,才幾天你就把我手機號刪了?是方格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高興還是其他的什么。啊,我沒有。我立刻回答她。也許她不需要我的回答吧,因為她還沒等我說完就繼續(xù)說,蕭暢想要見你,好像有什么事要和你說,有時間的話來一趟醫(yī)院吧。
我呆呆的哦了一聲答應了她,然后拿起我的背包對果果說,果果,我有點事先走了,嗯...你們好好聊啊,拜拜。
果果一臉堆笑,一邊做著拜拜的手勢,一邊小聲和我說,快走吧,快走吧,拜拜。我呆住,真是好朋友啊。
因為是周末,所以出門后很順利的便打到了車,然后直奔蕭暢所住的醫(yī)院。我飛快的沖到了病房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然后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
你來了?蕭暢躺在病床上,還在打著吊瓶。
嗯,你,好點了嗎?身上還疼嗎?我慢慢的走到他的病床旁邊。
你們先聊,我出去了。方格看見我之后就立刻避開了。
方格...我拉住她的袖子。
她回頭對我說,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她留下了冰冰的話語,然后就走了出去。不疼了,在這住著衣食無憂,再疼的話可就真的有病了。蕭暢溫和的笑著。
哦,對了,你為什么要去打他呢?我問他。
嗯,我不想我的妹妹那么難過。他的眼神很深邃,里面流淌著溫暖的東西。
妹妹?我嗎?我笑著說,什么時候你就自命為我的哥哥了?
就是,就是在方格說她喜歡我的時候。蕭暢像是要講一個故事,可是這個故事的開頭又不知道怎么說,其實,若思,之前我可能是有點喜歡你,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你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誰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傻傻的問他。
不是那個人嗎?應該是他吧。蕭暢自言自語,似乎也不想我打斷他的話語。嗯,反正后來我知道了我們之間似乎不會有什么開始的,你回家的那些天里我受傷了,方格要去我家喝酒消愁,然后在我家門口她發(fā)現了我就把我送到了醫(yī)院。
我沒心的插了一句,她能有什么愁啊??墒锹犃怂幕卮鹬?,我就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插話了。
她說的愁就是說什么你沒給她班車時間,還有你不把她當朋友了,這些都是后來和我說的,總之,我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什么誤會。
我強烈點頭,嗯,有好大好大的誤會。
不過就在那天晚上,她向我表白了...蕭暢望向窗外,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一般。
呃,他今天叫我到這來不會就是要告訴我他曾經喜歡過我但是還是愿意當我的哥哥,還有他和方格的戀愛開端吧。
不是吧...我杵著腦袋想著。
嗯?若思,你又在想什么?他突然轉過頭來,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我...我現在才知道為什么方格那么憤怒你為我打架的事,原來,你們..我捂著嘴偷笑。
你還真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蕭暢敲了我的頭一下。
唔,也許是傷疤結的不夠深。
其實若思,今天叫你來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我還沒想好怎樣告訴你,但是我不說的話方格也不會說,那樣恐怕就沒人告訴你了。他在糾結著什么,眸子那般深邃。
你說吧,什么秘密???我的好奇心驅使著我停掉腦袋現在所想任何事的神經,然后認真的聽一下。
就是,周尹航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嗯,我想你現在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就告訴你吧,你帶著那個人去刺激他一下,這樣對你也就公平了。他要結婚了啊。
我的心情立刻就沉了下來。但我仍然笑著,啊,啊,好哇。但我說話的語氣明顯低沉了好多。
然后蕭暢繼續(xù)嘰里呱啦的說著他為我想的各種復仇計劃,但我?guī)缀跻呀洘o心傾聽。他怎么就固執(zhí)的認為我有喜歡的人了呢?還有周尹航要結婚了,是和張然然嗎?我瞬間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廢話,不是張然然難道是你嗎,米若思。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我告別了蕭暢準備轉身離開,卻發(fā)現病房門口一直有個人影在向里面窺探。我打開房門,是方格,難道她一直都在這里,未曾離開嗎?或許吧。我肯定的想著。
方,方格,對不起,你們今后要好好的啊。我真不知道自己腦袋怎么了,還是最近一直不太會說話。方格對我卻絲毫沒有留戀,只身走了進去。
我才發(fā)現一整天坐在病房里和病人聊天真的是一件消耗體力的事,以后還是要吃得飽飽的再來。我靠著醫(yī)院走廊,走出門去。
這么晚了,應該已經沒有車了,又要徒步走回去了。就在我抱怨獨自一人行走的時候,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我面前。
老,老板。在他搖下車窗后我口吃地說。上來。他像下命令似的,而我竟然乖乖的聽從了。
你這一天不累嗎?你家在哪啊?送你回家。在溫暖的車里,他目視前方問道。
我報了家的地址,然后問他,你怎么知道我這一天很累啊?難道老板也有跟蹤員工的癖好嗎?
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沒說,然后把我送到了公寓樓下。
你住這里啊?他問。
怎么了?我反問。
沒事,我先走了,明天真的要來上班了。他笑笑說,真的是很少見到他的笑,像陽光那么明媚的笑??墒俏椰F在已無心欣賞,因為,周尹航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