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途遇野豬!
雖然快要入冬,山上的野果什么的也還有很多。9~11月份正值各種果蔬成熟的季節(jié),即便趕上落葉時節(jié),大青山上的各種野果,也是最后一次的收獲。
記吃不記打,說的就是這群熊孩子。才被蛇嚇著老實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又有滿山的果子入了眼,這個摘個柿子,那個摘個梨子的,又固態(tài)萌發(fā)了起來。
“小心腳下,別掉隊了!”走在前頭的石浩然又叮囑了一聲,他也是從熊孩子長起來的,孩子們的心態(tài),他是門兒清,知道管不住,還不如仔細的盯著,現(xiàn)在國家實行計劃生育,他們村雖不如市里管得嚴,但是一家也就一個寶貝疙瘩,撐死了兩個,還是繳過罰款的,要是不仔細些,讓孩子傷著或者什么的,還不得讓人家記恨一輩子。
“知道了?!薄胺判男∪皇??!薄笆前⌒∪皇?,我們一定不掉隊?!薄啊毙芎⒆觽冩移ばδ樀臎]個正行,不過石浩然在孩子們眼中還是很有威信的,話音剛落,就引得眾人下了保證書,就連最皮的村里九爺?shù)膶O子,小名叫猴子的9歲男娃,也不得不收回了要脫離隊伍的腳。
“行,你們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寶珠、貝貝,你們幾個女孩子心思細,看著他們點兒?!逼邆€熊孩子,五男二女,石浩然直接點了僅有的兩個女孩子。男孩子費,再怎么下保證,石浩然也不安心,還是讓女孩子們看著安心些,這些皮猴,也就在女孩子面前稍微安分些。
“放心吧小然叔,保證完成任務(wù)!”走在近隊尾的寶珠握拳,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做了一個有力的手勢,小臉兒上寫滿了洋洋得意。
“小然叔放心,我和白老師在隊尾,隊里的情況一目了然,保證不會放任他們的?!睜恐追品频氖?,貝貝甜甜的一笑,把往后探頭的幾個男孩子嚇得不輕,立即老實了起來,就連摘果子,都膽戰(zhàn)心驚的只敢摘近手邊的,連帶下手的動作都輕了不少。
別說那幾個回頭被嚇得,其他的孩子聽到貝貝甜甜的聲音,也是打了個冷顫,乖覺了很多。這群孩子的領(lǐng)頭,走在隊首的大包,內(nèi)心止不住的內(nèi)牛,一大群的草泥馬神獸呼嘯而過,“小然叔,嫩也太狠了有木有?怎么點了這個煞星的將???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貝貝,不錯啊,我還以為大包是你們這群孩子里的王,沒想到你這么有威信?!毙“自尞惖拿嗣愗惖哪X袋,沒想到,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讓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皮猴怕成這樣,難道,這就是人不可貌相嗎?
“沒有啦,人家哪有這種力量,大家這是給小然叔的面子?!毙」媚锱つ罅讼?,嬌笑著把帽子扣給了石浩然。
“哪是……”猴子聽見貝貝的推脫,轉(zhuǎn)過頭來還想說什么,被貝貝一個小眼神撇了過去,立即住嘴,頭也扭了過去,專心的看著腳下,做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腳下路”的姿態(tài),讓小白臉上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
男孩子不敢說,女孩子就沒這么多的顧慮了,活潑的寶珠直接就把貝貝的表象給揭了,“別聽貝貝矯情,哪是給小然叔面子,明明是怕了她的,大包是我們的領(lǐng)頭不假,不過只是侍衛(wèi)長,她可是我們的公主呢~。”
最后‘公主’二字,可是說的有些意味深長啊,小白覺得寶珠說的不是‘公主’,而是‘宮主’吧,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可沒有這等的威信呢。就連寶珠看到貝貝越小越甜的小臉兒,也立即回頭,做出了目不斜視,專心走路的姿態(tài)。開來貝貝肯定是收拾過這群人了。小白竊笑。
說說鬧鬧的,眾人已經(jīng)走了將近3個小時了,帶來的袋子也都用得差不多了,石浩然跟小白打算打道回府了,要是再不回去,可就來不及吃午飯了。
沒想到,回程才走了沒多遠,打頭跟大寶走一起的毛孩子——村長廷山叔的獨子——大叫了一聲,“兔子!”就領(lǐng)著這群熊孩子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石浩然擔(dān)心孩子們出事,急忙留下小白家的兩只黃斑皮就帶著另外兩只小的黃斑皮去追前方的孩子們和清風(fēng)小狐貍,外加那兩只大的黃斑皮。
“走,咱們也去看看?!迸⒆拥乃俣炔患蹦侨耗泻⒆樱瑢氈楹拓愗愖屝“滓皇忠粋€的拉著,也加快了速度趕了過去。
追了好一會兒,小白她們才看到前方的人影,沒想到,還沒等她們過去,走在前面領(lǐng)路的鍋巴和甜甜就先后焦躁不安了起來,沒一會兒,兩只原地打了個轉(zhuǎn)兒后,沖著小白“嗚嗚”的叫了幾聲,就一起跑了過去。
“小心點兒?!毙“椎吐暥?,拉著兩個小的慢慢的挪了過去,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石浩然領(lǐng)著那幾個孩子都爬到了樹上,還一直給她打手勢,讓她們退后些。小白遠遠的一眺望,好嘛,一只二三百斤重的大野豬被小皮和小黃帶著四只小的團團圍著,由坐在小皮身上的清風(fēng)協(xié)調(diào)者,正殊死搏斗呢。
“會爬樹嗎?”小白躲在一顆最粗壯,距離搏斗現(xiàn)場較遠的一棵樹后,小聲的詢問著。
“嗯?!眰z小點頭。貝貝擔(dān)憂的望著小白,“可是老師,我們爬樹上,你怎么辦?”她知道白老師是城里來的,城里人可都不會爬樹的。
“沒事兒,老師離得遠,礙不著,你們在樹上,我一個躲著也安心些?!毙“装矒嶂鴥尚。泵Υ叽僦?,直到看到孩子們安安全全的躲在樹上,她才松了口氣,小心的打量著遠方的戰(zhàn)局。
小白離得遠,暫且不提,離得近的石浩然,心里像打翻了調(diào)料一樣,苦的甜的五味俱全。這次上山因為是帶孩子出游,石浩然并未往山里走,只是在離山腳很近的地方,就是遇到危險,那也有限。就這,石浩然為了以防萬一,也把自制的**給帶了來,雖說**殺傷力不強,不過專門打獵的槍,給野豬的傷害也不輕。
雖然準(zhǔn)備齊全,可是這運道卻讓他無奈。他孤身一人,想打些野味,上山很多趟都遇不到一頭野豬,這會帶了女人和孩子,卻遇上了,真不知這到底是走運還是不走運了。
石浩然趕來的時候,那頭野豬已經(jīng)被清風(fēng)帶著兩只大狗包圍了,接著斑斑和點點的加入,場面一時到時平衡。
有了危險,石浩然顧不得其他,只能讓孩子們都上了樹。村里的孩子爬樹打鳥,就沒有不干的,這到是不用他多擔(dān)心。等他安頓好孩子們,想要搭把手,先把那頭野豬解決掉的時候,這些兇狠的土狗們已經(jīng)發(fā)起了威。
黃斑皮本就是為了打獵而生,雖然近些年由于禁獵,它們退居二線,做起了看家護宅的工作,可是潛在血液里的兇狠卻像猛獸一般,等待著解禁而出的時刻。現(xiàn)在上有領(lǐng)頭——神獸清風(fēng),下有獵物,而且小家伙們跟著清風(fēng)之前也打過幾頭野豬,經(jīng)驗并不少,小家伙們一個個的精神抖擻著。
別看小家伙們年紀(jì)小,狠勁兒卻足,連帶著兩只大的也都熱血沸騰。野豬個頭大,目標(biāo)也大,兩只大的一發(fā)狠,一只咬一邊,止住了野豬的兩只前蹄,定住了它的身體,兩只小的就往野豬脖子上咬,那勁頭一個賽一個的狠。
黃斑皮厲害,野豬也不是吃素的。兩只大的雖能制住它一時,但是時間卻不長,野豬被咬的一發(fā)狠,渾身一抖,連帶著幾只往鄰近的樹上一撞,幾只黃斑皮就被摔落在地。這邊咬,那邊就甩,一時間,場面倒也旗鼓相當(dāng)。
本來石浩然這時是打算幫手的,不過還沒來得及開槍,跟著小白的那兩只黃斑皮也加入了進來,平手的局面瞬間打破。黃斑皮們像是提前演練過,或者臨場有指揮一般,先是一只一角的一堵,守住了野豬能跑的所有方位,讓野豬無路可逃,然后又由四只小的同時四個方位咬住了野豬的身體,兩只大的一只一邊狠狠地咬住了野豬的脖子,那力道,牙齒已經(jīng)深深的入了肉里。
野豬初被咬,反抗的力道十分強筋,差點兒把六只黃斑皮都甩出去,不過還是差一線,被它們六只死死地制住。野豬被咬住了關(guān)鍵點,抗拒的力道越來越小,不多會兒,就毫無動靜了。
野豬沒了動靜,四只小的就松了口,不過還是時刻的防衛(wèi)著,兩只大的卻是等了好一會兒,等野豬死透了才松的口。
危險已除,石浩然帶著孩子們下了樹,躲得遠遠的小白也走了過來,眾人這是才知道,自己的后背,衣服已經(jīng)濕透。
“好了,既然野豬也死了,我們該回了?!笔迫恍挠杏嗉碌恼f著,幸好沒傷著孩子,不然可得讓他愧疚一輩子不可。
有了野豬這突發(fā)情況,石浩然現(xiàn)在可是急迫的想要下山,這一頭是收拾了,要是再來兩頭呢?要是來的是老虎或者熊瞎子呢?萬事皆有可能,他對自己今天的運到可不看好,前有蛇后有豬的,雖然有驚無險,可這心卻不安穩(wěn)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