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送走了穆佑軒。桔子接著幫婉兒畫首飾圖,到了晚上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每幅圖上除了配色,還注明了和絹花搭配的各式金銀珠寶的種類。桔子雖然沒做過珠寶設計,但作為一個愛美的女孩,桔子可逛過不少首飾店,小飾品店。有些精巧的設計給桔子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些首飾設計的創(chuàng)意,桔子照搬就行。所以桔子的首飾設計進度很快。桔子還畫了一件禮服,讓穆府的繡娘裁制。這是一件百花衣,長長的衣擺了布滿了各式絹花,錯落有致。幾朵大的絹花的花心是由小的珍珠或?qū)毷龅?。衣服胸口處零星繡幾只蝴蝶。整件衣服造價不高,但看起來華貴無比。
婉兒一見桔子的圖,就喜歡的不得了。桔子說:“婉兒姐姐,這件衣服給秦王妃過年穿,她一定高興。以后我再給你設計其它式樣。保證把的我婉兒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p> 第二天一早,穆佑軒就帶著打好的馬蹄鐵,來找桔子。長寧鎮(zhèn)上雖然有獸醫(yī),穆佑軒卻信不過他們的技術。何況馬蹄鐵真的能成功,也是需要保密的。穆佑軒準備帶著桔子去平安縣城。長寧鎮(zhèn)離平安縣城也不算遠,快馬半個時辰就能到。如果帶著桔子,就要用馬車,要走一個多時辰。
桔子無奈,只好先跟穆佑軒去平安縣城。原計劃婉兒的素描連環(huán)畫只能順延。婉兒不放心桔子,堅持要和桔子一起去。但穆婉兒出門,可不像穆佑軒一樣抬腿就走。雖然婉兒已經(jīng)盡量快了,選衣服首飾,帶一些必要的用品等事情,也讓穆佑軒等得心焦。幸虧他在邊疆磨煉出了一副沉穩(wěn)的性子,冰塊臉上看起來沒多大的變化。只是桔子還是覺得天氣似乎更冷了,就又多帶了一個手爐。
縣里的獸醫(yī)是官派的,雖然不入流,但也算是一個小官。他負責整個縣的獸醫(yī)的管理,和一些官府所有的牲口的治療。穆佑軒知道,獸醫(yī)醫(yī)署的味道決不會好。他舍不得婉兒受罪,強令她在茶館等候。他帶著打好的馬蹄鐵和三匹馬,和桔子一齊去獸醫(yī)署。
丁易到底沒舍得自己心愛的戰(zhàn)馬,找了一匹快三十歲的老馬來代替。獸醫(yī)署的獸醫(yī)叫余楷瑞,是現(xiàn)在獸醫(yī)署的署令,是祖?zhèn)鞯墨F醫(yī)。獸醫(yī)署里還有他帶的兩個徒弟。
余楷瑞是認識穆佑軒的,見他過來忙熱情地迎這來,寒暄了幾句就問:“大將軍來此所為何事?”穆佑軒雖然相信了桔子話,但對桔子所說的,馬蹄子用可以用鐵釘釘,這件事還是有些疑慮。就問余楷瑞:“余署令,我想知道請教你,馬是不是感覺不到蹄子痛?”
余楷瑞諂笑著說:“大將軍客氣了,馬蹄子最下面一層是用來跑路的,有大約一寸的是硬的,不會感覺疼痛。馬的蹄子裂開受損時,我們修理馬蹄的時候,雖然把要把馬綁起來,但是那只是怕馬亂動,傷到蹄子里的肉。其實,馬是不會感覺到痛的?!蹦掠榆廃c頭說:“那就好。我想讓你幫我把這幾塊鐵釘在馬蹄上。”穆佑軒把帶來的馬蹄鐵和鐵釘拿給余楷瑞看。
余楷瑞大吃一驚說:“萬萬不可,這么長的鐵釘一定傷到馬蹄里的肉的?!蹦掠榆幇逯?,指著桔子說:“具體怎么讓她教你。”余楷瑞目瞪口呆地望著桔子,想要說不行,又沒膽量拒絕穆佑軒。
桔子上前拿起馬蹄鐵比劃起來,對余楷瑞說:“署令大人,我們可以把釘子斜釘進去。讓釘子從馬蹄的邊上穿出來,再把長出來的釘子尖剪掉,向下折彎,磨平,不行了?!?p> 余楷瑞看著桔子認真地樣子,心說:“看來大將軍是要拿這幾匹馬哄孩子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這么金貴,拿大將軍的戰(zhàn)馬當玩具。”要不是桔子的年齡實在太小,余楷瑞會毫不猶豫地,當她是穆佑軒的小**?,F(xiàn)在,余楷瑞倒是猜不到兩人的關系。
余楷瑞無奈之下,讓徒弟去找獸醫(yī)署的雜役。讓他們來兩個人把馬綁起來。獸醫(yī)署里有綁牲口的木架子。把馬綁住之后,搬起一只馬腿,也用繩子綁緊。用銼刀修一下馬蹄上不平整的地方,就可以釘馬蹄鐵了。余楷瑞不愿意,自己干這種陪孩子玩的事情,想讓徒弟來釘。哪知,馬綁好之后,穆佑軒把他的徒弟和雜役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余楷瑞一個人。
釘馬蹄鐵不算太難。開始時用那匹老馬做試驗,釘壞了兩只馬蹄后,余楷瑞開始掌握發(fā)方法。那以后事情就順利起來,馬兒都是訓練好了的。雖然被綁起來后,馬兒有些害怕焦燥,但有丁易在一旁安撫,馬兒也不怎么掙扎。
很快三匹馬的馬蹄都釘好了。丁易迫不急待地拉出一匹騎了上去。獸醫(yī)署離縣城的城門并不遠,前面是青石板鋪路,馬蹄踏在上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穆佑軒對丁易做了個手勢,讓他騎著馬出城試一試。丁易出了城,到了人少的地方,就讓馬快跑起來。
余楷瑞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參與了一件具有重大意義的事情。他看了看穆佑軒沒有笑容的臉,打消了自己把這項功勞占為已有的念頭。丁易回來的很快,興奮地臉都紅了。那匹馬歡快地打著響鼻,看起來也是很高興的樣子。
穆佑軒對余楷瑞說:“你的手藝不錯。這個辦法看起來可行,能極大地增加我們朝庭兵卒的戰(zhàn)力。明天我會再帶幾匹好馬過來,釘上馬蹄鐵后,做為新年貢禮送到京城,請皇上定奪。奏章上我不會忘記提署令的功勞的,希望署令暫時不要把這個辦法泄露出去?!?p> 余楷瑞松了一口氣。此事如果報到皇上面前,自己做為唯一釘過馬蹄鐵的獸醫(yī),功勞決不會小。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又聽穆佑軒嚴厲地說:“如果署令把此事泄露出去,無論是否有意,我會按泄露軍機的罪名察辦?!庇嗫鹈κ掌鹉樕系男σ?,對穆佑軒發(fā)誓一樣地說:“大將軍放心,我就是做夢也會把嘴閉得緊緊的?!?p> 從獸醫(yī)署出來時,天已近午。三個人到茶館找到婉兒,婉兒聽說馬蹄鐵可行,而且還解決了穆佑軒新年貢禮的事,非常高興。嚷著要讓穆佑軒在縣城最大的酒樓請客,穆佑軒自然依著妹妹,讓桔子見識了一把這個時代的高檔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