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第三次發(fā)球,一貫大力的跳發(fā)扣到了網(wǎng)上。
方穆:“……”
黎愁回頭看了一眼方穆。
解應(yīng)立馬抱著肚子笑:“哎呦,方穆,你行不行啊,讓我來給你示范一下世界上最標(biāo)準(zhǔn)的發(fā)球?!?p> 解應(yīng)把球從對面撈過來,他把球往地上拍了兩下,保證一下手感,然后高高拋起球,抬起腳跑了兩步然后跳起來。
用力一打!
球落入了網(wǎng)中。
解應(yīng):“……”
溫枝和沈妍同時回頭看解應(yīng)。
“別看,害羞?!苯鈶?yīng)說。
沈妍:“……”
溫枝:“這算是回敬嗎?”
沈妍:“回敬?哈哈哈哈!”
“接應(yīng),干的漂亮?!狈侥赂糁雸鲆惨匦厝ァ?p> 溫枝嘆了一口氣,看向下一個發(fā)球的人——陳澤余。
跳發(fā)對于陳澤余這樣的外行人來說是很難成功的,所以陳澤余選了一個最簡單也最好用的下手發(fā)球。
溫枝抬頭看了一眼陳澤余發(fā)來的球,可惜室外的陽光太耀眼了,溫枝只能堪堪找到位置,接起球來都很困難。
陳澤余第二次發(fā)球,他就是簡單的拋過去,這次換誰來都很容易就接到。
溫枝接了第一球,沈妍給解應(yīng)傳球,成功拿下一分。
……
體育課的時間感覺過得很快,不一會下課鈴就想起了。
“什么課什么課?”溫枝沒有看課程表的習(xí)慣,一般都是陳澤余告訴她。
“歷史?!?p> “哎?!睖刂@了一口氣,不為別的,光是歷史那些時間就幾個半死。
“嘆什么氣,溫枝枝,歷史老師好像是個大美女,又高又美,這還不心動?”
陳澤余去水龍頭那里洗了一下手,溫枝則靠在墻邊繼續(xù)和陳澤余講話。
“真的假的?哪里來的小道消息?”
“喂,溫枝枝,小爺?shù)娜嗣}你還不信嗎?上至老人,下至幼兒園我都有認(rèn)識的人,而且你聽啊,藍(lán)雙雙這個名字就像是女孩子的聲音,對吧?!?p> 溫枝思琢,雖然她想不依靠名字就來判別別人,但是藍(lán)雙雙真的像是女生用的名字,萬一真的是漂亮大美人呢?
溫枝沒在說話,陳澤余瞟了一眼溫枝,然后關(guān)掉水龍頭,手在水池里甩了兩下,剩下來的的水陳澤余就等它自己順著手尖滑落。
溫枝盯著陳澤余指尖滑落的水珠,問:“你換回正裝嗎?”
正裝指的就是西服,有些運(yùn)動他們的正裝可能做不到,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換一件寬松的校服。
“算了,我覺得沒差。”陳澤余把挽在手臂上的的衣袖拉下來,不管是什么衣服給陳澤余穿起來都是那種大帥哥的感覺,不過也多靠陳澤余那帥氣的臉和出眾的身材撐著。
溫枝看著陳澤余,雖然他沒臭屁,淡去這么覺得他話里話外都在夸自己呢?
溫枝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教室后對陳澤余更加不爽了。
溫枝宛如五雷轟頂一般,把她劈地外焦里嫩,她看著臺上的小矮個,頭頂?shù)念^發(fā)岌岌可危,臉上還笑得一臉從容,然后她聽見了他的自我介紹,他說“我叫藍(lán)二雙。”
神特么藍(lán)雙雙,神特么大美女?。?p> 潭深不知道他們倆發(fā)什么了什么過節(jié),只看見他的同桌頭微微側(cè)著,然后瞪了陳澤余。
溫枝:“陳余澤,你好樣的!大美女?藍(lán)雙雙?”
陳澤余轉(zhuǎn)頭,虛虛地吹了一下口哨。
潭深也算知道了,估計就是陳澤余告訴溫枝班里有一位叫做藍(lán)雙雙的美女歷史老師。
潭深有點漢額。
潭深暗戳戳給了陳澤余一個大拇指,陳澤余翹著凳子的時候瞥見,抬了抬下巴表示看見。
藍(lán)二雙在講臺上講:“翻開第一課,今天我們講……”
溫枝撐著下巴,一只手不斷的轉(zhuǎn)筆,藍(lán)二雙在講臺上講的起勁,溫枝偷偷地打了一個哈欠。
溫枝偷偷瞟了一眼窗外,天色還是很明亮,低頭把藍(lán)二雙講的重點劃了起來。
歷史課過得感覺比其他的主課快,第四節(jié)就是信息課。
溫枝走在陳澤余的前面,轉(zhuǎn)身看著陳澤余。
“少爺,這就是你的大美女?”溫枝給了陳澤余一個笑容,那個笑容是如此的燦爛,陳澤余卻有點不敢去看這個笑容。
“溫枝枝,這是安慰一下你嘛。”
“嗯?”溫枝哼了一個鼻音。
“好嘛,溫枝枝,大小姐,我承認(rèn)我錯了,別氣了,好不好。”
溫枝:“啊不,少爺怎么會錯呢?錯的是我,是我不應(yīng)該輕易相信少爺,還是怪我太年輕,對少爺太信任了?!?p> 陳澤余:“溫枝枝……”
陳澤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要哄溫枝的。
雖然不對付,但是他還是希望溫枝理他的。
溫枝走在前方,突然停下來,鬼鬼祟祟地戳了戳陳澤余的手肘:“噗呲,噗呲,有大帥哥?!?p> 陳澤余抬起頭看,然后問:“哪里?”
“對面教學(xué)樓高二一班?!?p> 高二一班,這不是夏淮所在的班級嗎?
陳澤余往一班看,一個發(fā)亮比藍(lán)二雙還要危機(jī)的老頭胳肢窩下夾著書走進(jìn)了一班,回過頭,溫枝早已經(jīng)不見了。
陳澤余輕笑一聲,然后后頸被人就勒住了。
“陳澤余,真可憐,怎么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陳澤余一個踉蹌,穩(wěn)住身形:“周檀,我真帥一個人死在你手下有點劃不來啊?!?p> “瞎說,從初中到現(xiàn)在你就說我那次不是小心翼翼地?”周檀是田徑部的,不過他們倆早在初中運(yùn)動會上就認(rèn)識了。
“周檀,我沒時間,開學(xué)第一節(jié)信息課我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老師記住?!?p> 瞧瞧,瞧瞧,陳澤余說的什么話,早上那么囂張的演講是誰啊,還不想被老師記住,光就他那傲人的成績和臉就祖國讓人記住了。
“不過枝枝呢?”
“溫枝?!?p> “知道啊,所以問你枝枝呢?”
“溫枝。”
周檀一笑:“哎,陳澤余,你這就沒意思了哈,你叫溫枝溫枝枝,為什么不許別人叫她枝枝?!?p> “怎么會呢,檀檀哥哥,枝枝隨便叫嘛,沒關(guān)系,我不回介意的,檀檀哥哥開心就好?!?p> 陳澤余是會惡心人的,這一聲檀檀哥哥給周檀整出雞皮疙瘩了。
“陳澤余,看來上高中你還是那么沒臉沒皮,惡趣味十足啊?!?p> “不啊,怎么會呢?我這么帥,路邊的小狗看了我都要叫一聲,怎么會沒臉沒皮呢,應(yīng)該是美臉美皮?!?p> 老配方,老味道,周檀不知道聽過陳澤余的自夸了,或許學(xué)校應(yīng)該有一個臭屁大王,陳澤余以斷層式拉開差距,勇奪第一。
陳澤余悠哉悠哉地走到信息室,上課鈴聲也剛好響起。
不過信息老師好像有事情,一直在忙,也就上課前的一小段時間在信息室,剩下的時間就留給六班的學(xué)生自己看著辦了。
“誰玩冰人火人?”突然有人在信息室里喊。
“無敵版嗎?”有人回。
“是。”
“來了!”
陳澤余和潭深稍微交談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溫枝的同桌又變成了陳澤余。
“溫枝枝~”陳澤余趴在桌子上,側(cè)著腦袋看溫枝,電腦屏幕里的光映襯在溫枝的眼里。
“陳澤余,先別打擾我?!睖刂е鷻C(jī)說。
溫枝在上學(xué)前一兩天突然看上了一部番,由于番數(shù)過多,兩天時間溫枝根本沒有看完,放在那里又心癢癢,于是就趁信息課的時間加著倍數(shù)給它看完。
一旦溫枝這么說,一般都是原諒了陳澤余。
陳澤余側(cè)著坐,便瞥見潭深一臉好戲地看著他。
陳澤余嘆了一口氣,故作遺憾:“潭深,我跟你說。”
那語氣要多遺憾就有多遺憾,潭深推了推銀色眼鏡,示意陳澤余繼續(xù)。
陳澤余彎眉一笑:“我那帥氣優(yōu)越的臉蛋讓溫枝枝原諒我了?!?p> 潭深:“呵?!?p> 潭深戴上耳機(jī),隔絕陳澤余的聲音,眼睛重新移到電腦屏幕上。
陳澤余翹著凳子,無趣地切了聲。
陳澤余嫻熟的點開4399,回頭朝著蔣懷賦的位子喊了一聲:“體委,玩不玩羽毛球?”
蔣懷賦對于羽毛球的敏感程度可謂是高度重視,至于陳澤余的話蔣懷賦聽沒聽清楚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蔣懷賦聽見了羽毛球。
“羽毛球?來!”蔣懷賦離開自己的位子來到陳澤余的位置上。
陳澤余一只手撐著腦袋,白皙的手臂上透著黛青色的血管,另一只手點開游戲。
蔣懷賦親眼看著陳澤余點開火柴人打羽毛球。
蔣懷賦:“……”
“還玩嗎?體委?!标悵捎鄦?。
“玩。”蔣懷賦拉了一張凳子坐在陳澤余的邊上,陳澤余抬了一下眼,慢悠悠說道:“另一邊?!比缓蟛胚x擇雙人模式。
蔣懷賦估計是第一次玩火柴人打羽毛球,一開始上手并不好,他就跟新手打羽毛球一樣,打過來的球就打不回去了。
蔣懷賦直了直身體,陳澤余發(fā)球,提醒:“體委,游戲,沒必要?!边@懶散的態(tài)度,蔣懷賦偏偏要逆其道而行之。
幾局打下來蔣懷賦也逐漸適應(yīng),兩個人打游戲打得跟真的一樣,鍵盤聲音啪啪作響,屏幕里的小人也相應(yīng)地?fù)]舞著球拍。
等打完一局陳澤余想要退后站起伸腰時,才發(fā)現(xiàn)后面站滿了人。
“喲,被我迷倒了?”陳澤余半開玩笑半把大家分散開。
“沒必要,沒必要,我覺得無敵版好玩?!庇腥苏f。
“李響,你這就不對了,就你看的最早?!?p> “何飛,你和李響誰都別說誰。”
“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了,退朝吧。”陳澤余一副皇帝模樣。
“給你臉了。”其余人一起奚落陳澤余。
潭深把耳機(jī)線拔掉,他的電腦剛好發(fā)出聲音:世界孤立我任它奚落……
陳澤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