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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武圣

第五十八章 一副畫引來的風波

絕世武圣 暗黑茄子 3692 2013-04-30 08:51:04

    在賓陽鎮(zhèn)上若說有高級武學出售的,便只有九州商會了。刑天也向店小二打聽過,每月九州商會都會舉辦一場拍賣會,周圍的武者,小門派,武學世家都會派人來,看看有沒有需要的商品。而拍賣會中,便有各種武學出售。

  而刑天也是運氣極好,據(jù)說再過兩日,便是本月的拍賣會,可以說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于是刑天便找了一個客棧,花了十幾兩銀子租了間上房住下,一邊修煉,一邊等待拍賣會的開啟。

  就在同一時間,卦山派外門,卻是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在外門中,可以說是等級森嚴,最低級的就要說是雜役弟子,雜役弟子之上便是外門正式弟子,而后還有地榜弟子,以及某些長老的入室弟子。而弟子之上,便是執(zhí)事,也分低級執(zhí)事和高級執(zhí)事,負責門派里大小事務,執(zhí)事之上是長老,自然,以第一張老佐長松為尊。

  基本上每一個階層,都有各自的圈子,尤其是第一長老佐長松,那是卦山外門第一人,高高在上,平日里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練功。但這幾日,他卻是經(jīng)常往執(zhí)事閣跑,而且每一次去,都是去找同一個人。

  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這件事直接在外門傳開了,但大部分弟子對此都不明就里,不過傳言卻是越來越多。有的人說佐長老那是體恤作為中堅力量的執(zhí)事們,親自去點撥武功,也有人說執(zhí)事中有佐長老故人之子,甚至直接說是佐長老的私生子的都有,更有心思齷齪不堪的弟子私下嘀咕,莫非是佐長老有龍陽之癖?

  當然,這種話只能是在私下傳傳,是絕對不敢對外說的。

  但不管怎樣,一向不問世事的佐長老一反常態(tài),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而真正知道內情的,怕是只有少數(shù)幾個高級長老了。

  此刻,在一間大屋子里,余通海背著手站在那里,眉頭緊鎖,似是思索著什么,而他身后,楚英杰,許江各自站立。

  “師父,您說那佐長老究竟是何用意?為何隔三差五去執(zhí)事閣找那常瑜,實在是大反常態(tài)!”楚英杰依舊是那般傲然,自從得了碧空玉牌,即便在余通海面前,他也不需行禮,卻是因為若有一天他真的被內門的碧空先生招為門生,那地位直接飆升,那時候就是余通海見了他,也得尊稱楚師兄。

  余通海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楚英杰勢強,他也會跟著沾光,所以是巴不得楚英杰早些進入內門,聽到剛剛的話,他也是一臉疑惑。

  “哼,常瑜乃是一個普通執(zhí)事,修為不過是調息境,出身低微,一開始佐長松去找他的時候,我倒也沒在意,但是現(xiàn)在佐長松基本每隔三五天就會去一趟,我也是詫異的很啊!”

  楚英杰又道:“莫非真的向外面?zhèn)餮缘哪前悖hず妥糸L老有什么關系?”

  余通海搖頭,回憶道:“不會,常瑜乃是十五年前入的卦山,卻是熬了十三年才修成調息境大成,成為執(zhí)事,而佐長松執(zhí)掌外門也有數(shù)年,如果他們二人有關系,常瑜又怎么還是這種修為和地位?要知道佐長松可是進入過聽雨閣,當年也是和碧空先生互稱師兄弟的存在,隨便施舍一點好處,常瑜最少都可以修到開穴境,混個長老當當!”

  “那這事就真是怪了!”楚英杰一聽余通海所言,也是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越是神秘,越是想刨根究底。無論是楚英杰還是余通海,都免不了如此。

  他們在這邊胡亂猜想,那邊執(zhí)事閣中,常瑜卻是一腦門子汗。

  說實話,有些事情是好事,就如同被外門第一長老上門拜訪,這件事傳到哪里都是長臉面的事情。但再好的事情也是講究個度,正所謂物極必反,如果這位外門第一長老隔三差五就以討杯茶水又或者是交流武學的名頭跑到家里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這放到誰那里也受不了啊。

  就如同此刻,佐長老以找自己下棋為名跑了過來,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對于這位第一長老,常瑜是頗為敬畏的,前幾次,他是沒膽子問,今次,常瑜卻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這位佐長老為何會如此關切自己。

  當然,即便是不問,常瑜也能猜出一些端倪。這位佐長老每次來,雖說都會找一些由頭,或是品茶,或是下棋,但他的眼睛總會不經(jīng)意的瞟向墻上的一幅畫。

  就是刑天贈送的那一副‘卦山云霧圖’。

  除此之外,佐長老還會以言語來試探,都是關于內門的事情,可嘆常瑜又怎知道內門的事情,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常瑜是煩惱,但他不知對面的佐長老比他還糾結。

  作為卦山外門第一人,佐長松可謂是位高權重,而且以他的年紀,他的修為,除了追求武道奧妙之外,便真的沒有別的追求了。

  而他曾在內門學藝,做過聽雨先生幾年門生,卻是受益良多,若非是那幾年經(jīng)聽雨先生點撥他心中對武道的疑惑,佐長松根本不可能突破剛柔境,窺得通竅神妙。

  所以內門以及聽雨閣,乃是他心中最為神圣之地。

  他知道聽雨先生乃是真正的高人,修為深不可測,但其卻有兩個愛好,一個是聽雨喝酒,另外一個便是畫藝。

  聽雨先生愛畫,甚至到了癡狂的地步,內門人盡皆知,而聽雨閣中,也都是掛滿了聽雨先生的畫跡。佐長松記得非常清楚,當初在聽雨閣中,便有一副‘卦山云霧圖’,與他無意中在常瑜房中看到的這一副簡直是一模一樣。

  佐長松雖不通畫藝,但見識不低,內門中也有不少天之驕子驚才絕絕之輩臨摹聽雨先生這一副畫作,但都難以畫出其中精髓之處。

  唯獨常瑜房中這一副,卻真是再現(xiàn)了聽雨先生畫中的極致,甚至說,在某些細節(jié)之處還超出了佐長松在聽雨閣中所見的原著。

  這可是讓他心中震驚。

  佐長松有幾件事不明白,第一便是常瑜雖為執(zhí)事,但也絕不可能進入內門,窺得聽雨先生真跡,那么這幅畫又是從何而來?何人所畫?第二就是如果假設這幅畫是常瑜所畫,那么他又是什么時候畫的?要知道外門一些長老手里也有一些所謂的內門流出的畫作,但皆是仿品,他自己就有幾幅,雖是畫工精妙,但少了一分神韻二分意境三分靈氣,只能騙騙不懂行的人,照貓畫虎只能是又不像貓也不像虎。而常瑜房中這一副卻是不同,神韻、意境、靈氣俱全,甚至于佐長松都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便是這幅畫,不是臨摹之作,而是真的出自聽雨先生之手。

  若是如此,那事情便是有趣的很了。

  所以他才會發(fā)現(xiàn)這幅畫后,隔三差五前來,名義上是喝茶下棋聊武學,實際上便是觀察這幅畫的真?zhèn)巍?p>  有的人問了,以佐長松的身份大可以直接詢問常瑜,讓他道出實情,但實際的情況是佐長松他不敢問。

  他害怕!

  這件事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是事實,佐長松知道假設這幅畫不是常瑜所畫,那以此畫的意境和神韻,多半就是出自聽雨先生之手,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大了。

  聽雨先生的畫,怎么會跑到一個小小的執(zhí)事房間里?

  偷的?以常瑜的修為那是絕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贈送了。別的不說,單單這一幅畫掛在這里,如果真的是聽雨先生所畫,那威懾力比楚英杰手里的碧空玉牌都要可怕,從此之后,外門中再無一人膽敢對常瑜不敬。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幅畫乃是常瑜又或者是另外一人所畫。

  只是從心里面,佐長松不相信有人能在畫藝上超過聽雨先生,所以他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甚至說是完全沒有可能,而經(jīng)過他三番五次對那一幅畫的的觀察,也是斷定,這就是出自聽雨先生之手。

  得出這個結論后,佐長松卻是頗為激動,又有幾分嫉妒,還有三分疑惑。終于這老頭子忍不住了,卻是抬頭看了一眼頗為局促的常瑜,問道:“常執(zhí)事,我有一件事問你,希望不會唐突!”

  聽到佐長松發(fā)問,常瑜自然是恭敬道:“佐長老但問無妨,常瑜定然知無不言……”

  “好!”佐長松猛的將手里的棋子放下,隨后起身看著墻上那幅畫道:“請問常執(zhí)事,此畫,你是從何得來的?”

  終于是要問了!

  常瑜知道對方的目標定然是這幅畫,只是對方一直不問,他也不好開口,如今見到佐長松詢問,他也是松了口氣,卻是如實道:“佐長老既然問了,常瑜便如實相告,此畫……乃是一位……友人所贈!”

  想到刑天,常瑜一時不知怎么稱呼,又覺得自己和刑天十分投機,算得上是忘年交,便以友人相稱。

  殊不知他在思索之時的停頓,卻是讓佐長松的心臟不自覺的猛跳了幾下,顯然,這老家伙又誤會什么了。

  “說起來,這位友人佐長老也知道,他便是……”常瑜就要說出刑天姓名的時候,佐長松卻是突然打斷道:“別說,別說,我知道,我明白,常瑜執(zhí)事好福氣啊,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告辭了,改日我再來觀畫!”

  佐長松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卻是一臉羨慕,而直到他離開,常瑜都是一腦門子疑惑,不知這佐長老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么藥,而他更不知道,在他說出‘友人’二字的時候,佐長松臉上那種赤裸裸的羨慕嫉妒。

  在常瑜看來,佐長老是莫名其妙的走了,本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沒想到第二日,又有兩位長老跑到了他那里。這兩位長老也是外門中的高層,修為乃是剛柔境大成,練陰陽氣,真正的武學宗師,平日里連正眼都不會瞧常瑜一眼,但現(xiàn)在卻是對常瑜客氣的讓人不習慣。

  不用問,他二人同樣是來觀畫,可能是從佐長老那里得到了什么內幕消息,一個個神神秘秘,也不多說,看完就告辭離去,一副意猶未盡之色,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連數(shù)日都是如此,要么是佐長松,要么就是和佐長松要好的那幾位長老,到后來,一些似乎聽到了什么風聲的普通長老也是聞風而至,只為觀畫,而直到這個時候,常瑜才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大一樣。

  幾天后,又有兩人站到了常瑜房間門口。

  這兩人身旁人來人往,但古怪的是無論是來往的執(zhí)事還是雜役弟子都仿佛是看不到這二人一般,對兩人視若無睹。

  其中一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青衫,玉面劍眉,眼睛細長,瀟灑至極,腰間還掛著一支玉笛,另一人卻是一個穿著麻布短衫手腳都挽起,露出手臂小腿的老頭,這老頭頭發(fā)倒是整潔的束起,用一個青色的麻布綁成一個圓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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