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來到公司,臉上已沒了昨日離去時的疲倦與半夜時的恐慌。
“嘿,昨天的案子什么時候做完的???”只見蘇牧一身西服正裝,加上天生好皮囊,他顯得格外英氣逼人。
可是對于這位大學(xué)時期的同窗好友加男閨蜜來說,童戚戚自然知道他骨子里是一個怎樣的人,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沒好氣的說,“哼,去酒吧瀟灑的時候怎么不見想起我啊,事后到是好心人起來了。”
蘇牧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見她這樣說,不擔(dān)心反而露出打趣的眼神,“昨天下班的時候,你和那‘小白臉’沒什么吧?!”
她也沒在意他的默認(rèn),兩人之間認(rèn)識這么久,必定還是有一定默契的。當(dāng)初她到這間公司來之后不久蘇牧也就來了。本來兩人之間關(guān)系也不是特別的好,沒能到惡語相向卻毫不計較的地步,可經(jīng)過這三年的相處或者說是‘相依為命’,兩人間的關(guān)系早已突飛猛進(jìn)。董佳人曾無數(shù)次的讓她將他拿下,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似乎從沒有這樣的想法,她只當(dāng)蘇牧是好姐妹,而蘇牧也整天流落在花叢中間,從未有過正經(jīng)待人。所以,時間久了,他們倆也就這樣了。童戚戚雖對薄情的男人厭惡,可是他卻是一個例外,具體原因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公司三年,蘇牧明里暗里幫了她很多,她每次面對蘇牧?xí)r,沒有那份拘謹(jǐn)?shù)母卸鞔鞯?,相反總是刀鋒相見。每當(dāng)兩人見面,童戚戚雖表面在鄙視他,可心里卻是踏實歡樂著的。面對著蘇牧,她總是會覺得安全。他不會騙自己這是她的直覺。
“我和他能有什么!”說完還是那一臉鄙視的表情,“不過,你為什么突然這樣說?”是的,她疑惑。蘇牧雖然平時看似玩玩打打的,但他一般不會擔(dān)不該擔(dān)的心,可是今天卻突然這樣問。
“嘖嘖,這么好的機會你們都沒有干點什么,真是浪費啊!”說著還一臉惋惜的模樣,但一下秒看到童戚戚揮過來的拳頭之后又趕緊變換臉色,“昨天我下班時辦公室已只剩我們?nèi)?,我問他走不走時,他卻朝你看了一眼之后說不走。我又不是笨人,自然是想你們肯定有什么事要...什么話要說,要說?!北緛硎怯惺裁词乱龅?,可是看到童戚戚殺豬般的眼神時便立刻改了話,怕她不相信,還故意著重重復(fù)了兩個字。
要說他蘇牧最怕什么,那也就是童戚戚和小孩了。怕童戚戚是因為這深厚的不能人人擁有的友誼,怕小孩則是天生怕小孩子的淚水。
“算了,不說他了,免得惹我生氣。你昨天干嘛去了,我跟你說,童逸最近有進(jìn)步了?!闭f到童逸她便雙目放光,連臉上的表情也生動起來,不再是工作時需要的假笑。
“哦?說來聽聽?!碧K牧也來了興趣。他怕小孩,卻喜歡童逸,雖然童逸曾經(jīng)對他做出惡毒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對她們姐弟倆,他總是有最大的耐心與包容。
“他昨天早晨起來便我對笑了,這是這五年來他第一次對我笑。昨天晚上也和以往也有很多不同,看來,他總算能走出來了。”她說的一臉輕松與高興。
關(guān)于她過去的事,童戚戚也大致跟蘇牧說過,畢竟是親密的如自己的親人一般,她也就沒對他過多隱藏?!澳歉星楹?,雖然···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快點好的?!彼f的也是親切自然,沒有一點點的虛假。
“哼,就你這小身板,估計不夠他折磨的哦?!蹦钱吘故亲约旱挠H弟弟,再怎么樣調(diào)皮也是為他自豪的。
“那按你這么說,你的身板夠強大咯?!”明顯的調(diào)侃,符合他一貫的風(fēng)格。
“那是,你對于我們來說好比姐妹,自然是沒我強的?!彼萜荽笮〗愕钠?,是怎么也要挷回一局的。
蘇牧也只是好玩,并不會真的要與她爭個高低,也就放任她得意去了。
童戚戚來到辦公桌前,拿起昨天經(jīng)理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就往辦公室走去。想不到剛走到門口,陳花花就從里面出來,看見她,一臉嫌棄,眼珠子看的高高的。
她這樣對待童戚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剛開始童戚戚還不懂所以然,但是家里出事那段時間早已告訴她,人心叵測。所以對待陳花花,她一向是能躲就躲的,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和她處好關(guān)系,可是不管她做什么,陳花花好像都看不慣。
陳花花也算美女,可是她長著一臉媚相,再加上平時言語比較輕佻,所以人送外號——狐貍精。童戚戚本以為她知道了會大發(fā)雷霆,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陳花花卻好像并不介意這點。
經(jīng)過相處,童戚戚總算看明白為什么她如此討厭自己。原因還真在童戚戚的身上。本來童戚戚還沒來公司之前,公司的很多案子她都有份參與的,她們只是小公關(guān),不能起到?jīng)Q定性作用,但是出謀劃策則是她們的指責(zé)所在??墒亲詮耐萜輥砹?,漸漸搶了她風(fēng)頭,她自然覺得不爽。童戚戚在公事上又對每個人都熱情相待,便更覺得她是做作外加虛偽。所以有現(xiàn)在這個場景也就不奇怪了。
童戚戚沒有打算理會陳花花,可無奈陳花花似乎非要阻擋她,她往左,陳花花便往左,她往右,陳花花也往右。幾個來回之后,在公司一向壓制自己真脾氣的她也有些惱了,剛準(zhǔn)備開口說話,卻一個聲音傳來。
“美女在比默契?”年輕干凈的聲音。
兩人同時看向聲音的出處,是小白臉鐘非耀。他笑的燦爛,絲毫沒了前天那種讓人不覺顫栗的氣息。童戚戚本來對他沒好感,所以即使他現(xiàn)在幫她解了圍,她對他依然沒有改觀。
他說的是美女,并沒有明確的指是哪一位,陳花花聽了自然以為說的是自己,再加上是由這么一位俊朗挺拔的帥哥說出口,不由得更得意,撇下一句,“誰跟她有默契?!”然后總算回了她的位。
童戚戚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聰明,沒有說“兩位美女”,因為說了之后不但不討好,反而會遭兩邊嫌棄??墒撬€是要故意忽視鐘非耀的身高、身形以及周身所散發(fā)的氣場,只讓他凈白的皮膚凸顯,所以,小白臉啊。
童戚戚沒理他,直徑走了進(jìn)去。他在童戚戚的身后抖了抖肩,然后也回了位。
一切靜了下來,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fā)生過。辦公室里依然是平時輕松卻嚴(yán)肅的氣氛。
等童戚戚從辦公室里出來,走到蘇牧旁邊,“陸想想最近怎么沒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