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貓的反應速度是人的2~4倍左右。
就在紀無開口吐槽的時候,貓姐就把那顆名為‘精華’的珠子塞到了他的嘴里,一個不小心直接咽了下去。
“呀!怎么吞下去了?”
貓姐驚呼一聲,奇怪地看著紀無:“不是讓你含著么?”
“什么!咳咳……”
紀無咳嗽兩聲,急忙去扣嗓子眼!
天知道那是個什么鬼東西,吃下去萬一嗝屁了怎么辦?
“哎呀,放心啦?!?p> 貓姐拍了拍爪子,重新蹦回他腦袋上:“吃下去也沒有什么大事,無非就是效果更好一些而已,安啦安啦~”
“yue~”
紀無嘔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東西要想吐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他只好朝貓姐問道:“貓姐,這到底是個啥?你倒是給我個準信兒??!”
“沒什么,一個半神級法陣師的知識精華而已,你睡覺的時候注意一下,別睡太死,不然容易出意外的?!?p> “啥啊!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你說清楚啊喂!”
“現(xiàn)在說了,效果就不好了,要親身體會才能達到最佳功效哦?!?p> 貓姐說著就打了個哈欠,在紀無腦袋上刨了兩下,就又爬了下去:“下線睡覺了,886~”
紀無一陣無語,以貓姐的性格,那是說睡覺就睡覺,不論自己怎么叫都不會再出來了。
看來這件事還得要靠自己解決。
門外的鹿琳聽到動靜,不由敲了敲門:“紀無,你怎么了?”
“沒事?!?p> 紀無對這只渣貓實在無語,也只好嘆了口氣:“你進來吧,我已經(jīng)問完了?!?p> “好?!?p> 鹿琳打開門走了進來,一臉好奇的看著紀無:“怎么樣?貓姐說什么了?”
紀無將自己的問題和貓姐的回答復述了一遍,沒有什么隱瞞。
以鹿琳的視角和眼界,應該能看出一些不一樣的線索,或許能更貼近真相也不一定。
“欺詐權(quán)柄的半神?”
鹿琳低頭沉思道:“我好像在一本古籍里看見過類似的描述,只是記不清說的是誰了,估計得回去找找才行。”
“那什么精華你聽說過么?”紀無生無可戀地看著鹿琳。
“這個真沒有,要不你試著睡一覺,我在旁邊觀察觀察?”
“這合適么?”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鹿琳說著還拍了下紀無的肩:“咱們之間是深厚的革命友誼,我是不會介意的!”
“你介不介意我不知道,我就是擔心你冰黎叔會把我凍成冰雕?!奔o無苦笑道。
就冰黎那護犢子的樣,要是知道鹿琳守在床邊看著自己睡覺,那自己真不一定能活著醒過來。
“放心啦!等晚上咱們悄悄地睡!一定沒人發(fā)現(xiàn)!”
“……晚上?我怕你冰黎叔會多準備一柄碎冰槌?!?p> 當晚。
按照安排,魏廷被進行一系列思想改造后,也加入了看守使魔的輪班制度里,原本三班倒的工作變成了四班倒。
眾人吃完晚飯后,冰黎就接過了看守使魔的重任,其他幾人分別找了個地方休息。
陳碩和魏廷睡在客廳,鹿琳和小魚作為女孩子則是睡在臥室,而紀無則是睡在駕駛室,那里也有一張沙發(fā)。
鹿琳等到小魚睡著后,悄悄從床上摸了下來,輕車熟路地打開舷窗,爬到船身上,打算按照今天上午的路線,再溜到駕駛室。
就在她剛把舷窗關上的同時,床上的小魚突然睜開眼,轉(zhuǎn)身看向舷窗的方向,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之后又閉上了雙眸。
小年輕嘛,晚上幽會不是很正常的事?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補補覺呢!
也不知道小鹿說的睡眠時長會影響身高是不是真的,自己前幾年好像真沒怎么睡好覺來著。
鹿琳在游艇二層等了一會兒,確認小魚沒有跟上來后,才算是松了口氣,躡手躡腳朝駕駛室走去。
她按照先前定好的暗號,敲了三下門。
吱~
駕駛室的門緩緩打開,紀無伸長脖子,看了看鹿琳身后:“沒有尾巴吧?”
“放心,干凈的?!甭沽找膊恢莱榱耸裁疮?,竟還跟紀無互動起來。
這要是讓冰黎看見了,怕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帶著自家小姐回去接受治療。
哪個王八蛋說精神病不傳染的!
“那你進來吧?!奔o無側(cè)過身,讓鹿琳鉆進了駕駛室。
月光透過玻璃,灑進昏暗的駕駛室,輕微搖晃的船身,令淡紅的月光在他們臉上來回掃過。
“你……你先前睡過了么?”鹿琳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奇怪。
“沒,怕發(fā)生一些奇怪的事,不敢睡?!奔o無這句話半真半假。
他沒睡的原因并不只是因為那顆精華。
其實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踏實睡過覺了,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他一閉上眼,就總感覺七十多萬人在自己耳畔咆哮。
有老人,有小孩,有孕婦,還有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人,他們在不斷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害死他們。
哪怕自己在夢里、現(xiàn)實里解釋了無數(shù)遍,那些咆哮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然降臨。
“那你閉上眼,我就在旁邊看著,有什么不對我就叫醒你?!?p> “嗯。”
紀無躺在沙發(fā)上,將雙手疊放在肚子上,緩緩閉上眼。
鹿琳就這么坐在地上,雙手撐著下頜,借月光默默看著他。
好奇怪,這淡紅的月光好像變得粉了些。
兩人就這么聽著彼此淡淡的呼吸,任由時間一分一秒流過。
不知道為什么,紀無這次并沒有聽見那些咆哮,注意力好像都放在那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上了。
聽著她的呼吸,紀無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很快就眼前一黑,徹底進入夢鄉(xiāng)!
“還睡呢?給我醒醒!”
一道粗獷的咆哮突然在耳畔炸開!
紀無頓時睜開眼,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
原本的狹窄的駕駛室,赫然已經(jīng)變成一間教室,還是教堂內(nèi)部的那種高級教室。
這種教室紀無只在教會直屬學校的宣傳片里見過,據(jù)說只有信徒才有資格進入這種學校。
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還沒等紀無想清楚怎么回事,眼前老師打扮的中年男人就將教棍指向他:“你!給我起來回答!”
“我?”
紀無不太理解,可還是起身問道:“回答什么?”
“常規(guī)的修士級法陣一共有多少種?變種又有多少?兩者之間有什么區(qū)別?答不出來就給我站著上課!”
光是問題紀無都聽得一陣頭大,更別提回答了。
他看了眼周圍,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抬手一指:“我可以站那兒么?”
“為什么?”中年老師掃了眼那個位置,下意識問道。
“風景好呀!”
中年老師:???
你丫是隔壁教會派來搗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