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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這件事本人有話要說

六.府君夫婦

情劫這件事本人有話要說 廬江山川月 3437 2022-02-20 22:00:00

  鳳懿府,議事大堂

  鳳州相較于端州來說,它的建筑風(fēng)格相是為更加宏大粗獷,奇異的色彩在這里得到了最大膽也是最極致的運用,各色寶石不僅妝點了嬌艷的美人,更是在建筑外面的裝飾上得到了廣泛使用。

  而這一點在他們一行三人進(jìn)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而進(jìn)到鳳懿府內(nèi)部就會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的工匠設(shè)計建造規(guī)制便把這一個特點更加放大了,就連墻角屋檐的走獸繪紋都是少見的異域模樣,帶著一種十分獨特的神秘美感,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百草把眼神從周遭收了回來,她想了一下,又略帶一些擔(dān)憂的,用密法傳音詢問道:“這樣真的可以么?”

  “可以什么?”

  緒眠像是還在沉思,被她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這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反問她:“怎么了?”

  “他、他剛剛還當(dāng)眾說人家鳳懿府的大府君懼內(nèi)誒!這要是我還見面?我先把人打出去還差不多”

  百草擠眉弄眼,用眼神點了點一旁坐著,滿臉都寫著安之若素的桑和——如果忽略他另一只手上正牽著栓住江見岸脖子的繩子的話,只見他此刻神色溫和姿態(tài)優(yōu)美,仿佛真的只是哪一家的小公子前來做客拜訪似的。

  “別亂動了,江小公子”

  桑和說話聲音很輕,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這是由于身體情況欠佳而導(dǎo)致的虛弱低啞,明明是個病歪歪的人,本不該讓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可是江見岸就是莫名而又不自覺的不停發(fā)抖,甚至已經(jīng)到了不敢抬頭的地步。隨后便聽桑和繼續(xù)說道:“我身體不好,所以力氣也不大,耐心也差一點兒,您要是再這么發(fā)了瘋似的掙扎,到時候我沒了耐心,到時候手上一用力,您可能就見不上您的姐姐和姐夫了”

  “……他真的好可怕啊?!?p>  百草瑟瑟發(fā)抖的哭喪著臉轉(zhuǎn)過頭,就連和緒眠傳音的聲音都是哭唧唧的,緒眠微微皺眉,正要說話,就見有兩人從堂后走出來了。

  那來者一男一女,那男人一身水墨色調(diào)漸變暈染的長衫,長發(fā)以精致且紋路復(fù)雜的玉色發(fā)冠束起,其下顯露出的眉目帶有異族的深邃俊秀,此時室內(nèi)燈火通明,更是映照出他生的俊朗非凡。

  而他另一只手正牽著的那個女人膚色白皙勝雪,身形更是在鳳州女子中少見的嬌小可人,依偎在男子身邊更顯得可憐可愛。

  她一眼便見自家弟弟被人摁在地上,下意識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卻還是強(qiáng)忍住了,只是望向鳳昭和的雙眼瞬間就紅了,她一雙杏眼生得柔媚,半含淚水滿是驚慌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夫、夫君…見、見岸他!”

  她就是鳳昭和的妻子蘇瀲滟。

  “聽說……有人找我?”

  鳳昭和安撫了妻子,轉(zhuǎn)為看向?qū)γ嫒耍c桑和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可這時候桑和的表情變得忽然很奇怪,他像是在等著鳳昭和先說什么,但顯然,與他對面而立的鳳昭和也同樣在等他開口說話。

  又過了許久,桑和忽然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饒有興味地看著對面的人,點了點頭:“是,是在下找鳳府君?!?p>  “既然公子有事相商,那請公子不如先放開內(nèi)弟”

  鳳昭和安撫完蘇瀲滟,他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地上狼狽不堪的江見岸,頗為慚愧的語氣反而讓人很難不對他心生好感:“畢竟這副模樣的確難看,內(nèi)子只有這么一個弟弟,心疼溺愛多年,如果他做錯了什么,或者說是閣下有什么要求或有什么事情可以盡管沖著鳳某來,鳳某一力承擔(dān),無需牽涉其他人”

  桑和松開了手,下一秒江見岸就像一只離弦的箭一樣,一口氣竄到了他的姐姐身后,還一邊哭喪著臉,委屈巴巴的說:“姐夫!就是他們打的我!你看看我的臉??!他們還把我抓起來,羞辱我,你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不得無禮。”

  鳳昭和臉上仍是笑著,但語氣已經(jīng)逐漸沉了下來,叫人心生畏懼,那江見岸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哼了一聲,躲到了他的身后

  “那……我想三位是不是應(yīng)該做個自我介紹?”

  鳳昭和一看便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他看了看站在后面的兩人又說:“凡事都好商量,但起碼先告訴我你們是誰吧?”

  “我們自端州而來,早年傾慕先生已久,所以這次是想要來投奔門下,做門客,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等也只是苦于無法見到先生才迫于無奈出此下策,還望先生某要怪罪”

  緒眠剛要開口,就被桑和護(hù)到身后,他比緒眠高了一大截,身形一護(hù)倒讓緒眠多了些莫名的安全感。

  …她對自己這忽如其來的奇異想法有些不理解。

  但桑和沒有去理會緒眠有些疑惑的眼神,而是在背后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繼續(xù)對鳳昭和說:“在下名叫桑和,這是內(nèi)人阿眠與舍妹百草”

 ?。?!

  啊喂…莫名其妙就成了他妻子算是怎么回事,這人怎么還趁機(jī)占便宜?。?p>  百草一皺眉,卻得到了緒眠安撫的眼神,等她看向緒眠,緒眠早已收回眼神,只是低眉斂目,一副很乖巧的模樣躲在男人身后,仿佛真是個隨著丈夫投奔主家的妻子似的。

  緒眠抿了抿唇,并沒有開口說話。

  她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但他心中莫名的對這人就有一種天生的信賴感,既然他這一時決定不告訴對方真相,那必定是有他的理由,不如先進(jìn)行商量,再決定后面如何做也不遲。

  “自然,自然”

  鳳昭和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獲得這樣的一個答案,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很是和藹的看著桑和,問:“我這自然是歡迎各路能人異士,只要是有能力的人,在我這求一口飯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至于后面自然需要靠自己的能力,也不知先生來投奔我鳳懿府,是要拿出什么樣的本領(lǐng)讓我等見識見識”

  “在下不才”

  桑和微微笑著,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些紅意:“只是一介江湖郎中,最大的本領(lǐng)便是能治那最奇最怪的毛病”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驚訝,旁邊幾個侍奉的婢女,臉上更是露出了瞧不起的神色,認(rèn)為眼前這個男人只是一個來混飯的江湖騙子罷了,哪知道鳳昭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連忙追問道:“多奇多怪?”

  “起死回生,也未嘗不可”桑和語氣顯然是別有所指,他望著夫妻二人,忽然說:“譬如尊夫人的咯血之癥”

  他這一句話,堂上眾人臉色一變,鳳昭和神色微變,他立馬示意旁邊的幾個人全部下去,自己則轉(zhuǎn)為一副非常恭敬的神色看著桑和:“所以先生真的有辦法治愈我夫人的病”

  “府君多年以來,為了尊夫人求醫(yī)問藥,難道還差我這一次”桑和氣定神閑的模樣還真有幾分說服力:“府君想好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

  鳳昭和倒真是個好說話的。

  首先是由于剛剛的“夫妻”身份,又加上桑和說自己的身體不好,需要照顧,他居然真的給三人找了一間帶有兩個臥房,中間一個會客室隔斷的大屋子。

  “所以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剛剛為什么要對鳳昭和說謊了嗎?”

  直到送走仆傭,關(guān)上門,緒眠才問:“我們是來請他幫忙的,可你撒了謊,我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么剛剛我配合你演戲,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原因告訴我了”

  “因為我認(rèn)為鳳昭和有問題”

  “什么意思?”

  “你覺得他剛剛看見我,是什么反應(yīng)?”桑和不答反問,緒眠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仍舊會發(fā)了:”禮貌客氣,沒有什么問題”

  “對,所以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桑和倒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我和鳳昭和早就認(rèn)識,但你們看他剛剛的反應(yīng),真的像是認(rèn)識我的樣子嗎?”

  兩人都是一愣,回憶起剛剛的畫面來,鳳昭和一出來,對大家是禮貌,是絕對是夠的,只是他看起來與每個人都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距離,絕對不像是認(rèn)識桑和的樣子

  “按理說你只是一個魔族,你為何會認(rèn)識鳳懿府的大府君?”續(xù)眠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問題所在:“再者說,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認(rèn)識你,但是或許鳳昭和只是裝作不認(rèn)識你呢?”

  “我曾經(jīng)救了他夫人蘇瀲滟一次,所以就成了朋友”

  桑和像是早就猜到她會這么問,臉上的神色人就是很平靜的:“所以其實我認(rèn)識他們夫妻兩人,也還算得上是至交好友。他夫人當(dāng)年就有咯血的老毛病,還差點因此而喪命,是我救了她。只是因為那時候并沒有很好的藥物能夠治療他夫人的咯血之癥,我當(dāng)時給的東西也只是能延緩她身上的詛咒對她身體的衰弱,而這次我有把握能夠治好她,所以我認(rèn)為這也可以作為我們突破和她們關(guān)系的一個突破口,正好也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你們可以不相信,也可以繼續(xù)看看便知道我有沒有騙人了”

  他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一時間讓對面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他。

  “聽你前面說的這些話,我感覺好像鳳昭和與他夫人關(guān)系不錯?!?p>  “不,緒眠姑娘你其實猜錯了,事實恰恰與你的想法是相反”

  他又補(bǔ)充說道:“鳳昭和的夫人此生最恨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如果說有人想要鳳昭和死,第一個一定是蘇瀲滟?!?p>  “……她想要鳳昭和死?”

  緒眠忽然腦內(nèi)閃過了嬌小明艷的蘇瀲滟靠在鳳昭和懷里,滿是信任和眷戀的景象,她有些不知該做何表情:“恕我直言,這,完全看不出來”

  “所以這也是他們二人身上所存在著的最大的疑點之一”

  桑和聽她的質(zhì)疑,反而很贊許的點了點頭:“如果緒眠姑娘知道蘇瀲滟的來歷就不會懷疑我所說的這些話了”

  “別緒眠姑娘緒眠姑娘的叫”

  緒眠總覺得這稱呼聽著哪哪都有點奇怪:“直接名字就是了”

  “好”

  桑和是真真切切的好脾氣,對她的話總是無限度的配合和包容,就連旁邊的百草看了都忍不住調(diào)笑了一句:“桑和,你怎么這么配合她呀?就像個妻管嚴(yán)似的”

  桑和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接著又說:“蘇瀲滟并不是人類,她原名叫樹胤,是一個樹族人”

  “她居然是樹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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