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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前傳

(一百零七)

忠誠前傳 一只大黃狗. 5796 2024-04-23 20:56:55

  望著洶涌而來的狗群,聽著火槍清脆的上膛之音,耳邊驟然響起了一聲低沉有力的長嘯。沒有絲毫的猶豫,你,大公狼黑三與風(fēng)魔扭身,便疾馳而去,那一刻你們都近乎使出吃奶的勁,竭盡了一切,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之力,只為了讓速度能快上一分,再快上一分,因?yàn)槟銈兒芮宄?,你們的速度每快上一分,你們便會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p>  你們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在生死的壓迫下更是令你們爆發(fā)出驚人的反應(yīng)之力。僅僅是數(shù)息,僅僅只是獵人們上膛子彈的間隙,你們便已逃躥出了數(shù)十米,可縱然如此,在面對的那眾生難及的子彈出膛之速時,這數(shù)十米之距卻又顯得那般渺小,那般的無力。你很清楚,現(xiàn)在的你們依舊處在一個極度危險(xiǎn)的境況之中,哪怕起伏的地形遮擋住了他們大部分的視野,哪怕如今的你們已與他們相距近二百米之?dāng)?shù)。所以你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行。

  終于,第一聲槍響在這片嘈雜的夜空中響起,如若一道驚雷在的耳畔炸響,你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便有數(shù)道槍聲接連響起,如若一道死亡的交響曲。來不及思考,你僅是本能的扭頭,然后便見一顆碩大的子彈帶著一陣勁風(fēng)便從你的臉龐一閃而逝,留下一撮焦黑的毛發(fā)與濃烈的火藥之氣。你的心頭猛然一驚,若非是你下意識的本能之舉,或許現(xiàn)在的你便已身中數(shù)槍,難逃一死了吧。你雖見過不少獵人用火槍射殺獵物的場景,但真正身臨其境,感受那生死一瞬;那在死亡邊緣的徘徊,還是令你渾身一顫。你很清楚,若非先前數(shù)年的獵狗生涯令你對其有了一定的了解,讓你可以在那片刻之機(jī)中,做出本能的反應(yīng),以躲過一劫,今日,你必定要葬生于此。

  躲過一枚子彈狙殺的你并有因此而有半分的松懈,你們唯有四人,而獵人們卻有十指之?dāng)?shù),所以你們之中必有其一會成為他們多數(shù)人的目標(biāo)......你不愿去賭,更不敢去賭,現(xiàn)在,你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直面這一切的劫難了。不知是其他將你作為目標(biāo)之人的槍法太差,還是你的運(yùn)氣太好以至于沒有有人再將你作為獵殺的目標(biāo),反正,在你躲過那一枚子彈襲殺后的數(shù)息之內(nèi),直至第一輪的槍響徹底落下帷幕之時,你都沒有再遇上任何一枚子彈的狙殺。

  反觀大公狼黑三、風(fēng)魔和它,狼酋血皇,似乎就沒有那樣的好運(yùn)了,好在,大公狼風(fēng)魔和它,狼酋血皇,似乎都有應(yīng)對獵槍子彈之策,再加上它們過硬的身體素質(zhì)以及驚人的反應(yīng)之速,縱然無法完全躲過每一發(fā)子彈的追擊,卻也只是受了點(diǎn)小傷而已,對其行動的影響微乎其微。只是,它,大公狼黑三,受創(chuàng)了。

  它黑三,雖然也為優(yōu)秀的大公狼,是狼群的中流砥柱,算得上是出眾之輩。可對比大公狼風(fēng)魔和它,狼王血皇還是要差上一截,若它還處于壯年之際,或許還不至于如此??伤衲暌延?2歲了,對于一個壽限僅18年的物種來說,它已經(jīng)老了,不再年輕了,它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開始走向下坡,它的反應(yīng)之力已經(jīng)不再如從前那樣的迅猛?;蛟S,在平時,這還不算什么,但在面對獵槍的子彈,面對生死交鋒之時,這對于它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更不幸的是,它還足足遭到了三枚子彈的襲殺——這是哪怕連狼酋血皇都要因此受傷的困境,更何況......

  第一枚子彈,它憑借著多年生死間的游走與拼殺躲過了,緊接著便是第二枚的子彈。其實(shí),它早已有所準(zhǔn)備,也早已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做出了反應(yīng),只可惜,它的身體慢了一步,一串血珠灑落在夜空之中,它,大公狼黑三的左前掌被連皮帶肉地削去了一塊??蛇@還沒完,第三枚子彈已經(jīng)在此刻臨近了它的周身,它知道,它必須立即做出應(yīng)對,可強(qiáng)烈的痛楚麻痹了它的身軀,使它的身體又慢上了一步,它唯有堪堪扭過頭顱,躲過了最為致命的部位,然后......

  “噗呲”那是子彈刺破皮肉之聲,隱隱中似乎還有骨裂之音,只是此音在這片嘈雜的夜空中是那樣的渺小,可對于你們,大公狼風(fēng)魔與狼酋血皇而言卻又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刺耳。你不禁尋聲望去,只是,當(dāng)面前的一切景象皆映入眼眸之時,你只感覺內(nèi)心深處被狠狠地一抽。你看到了一番怎樣的景象——它,大公狼黑三的右肩胛處被足足洞穿出一個巨大的血洞,你似乎都能看見其中被擊碎的腿骨,而這還不是全部,巨大的沖擊之力,讓它一個身形不穩(wěn),直接側(cè)翻在地,足足翻騰滑行出了數(shù)米才堪堪穩(wěn)住。

  此刻,若是換作一般的灰狼,在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在面對如此窘境之時,就算能不失去理智,卻也難免會心慌意亂。而它,大公狼黑三不愧為狼群中的出眾之輩——一匹優(yōu)秀的大公狼,面對如此之境仍不失冷靜,努力嘗試著能否站起,繼續(xù)前行......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或許它還可以強(qiáng)忍劇痛,勉強(qiáng)站起,但左前腳掌的受創(chuàng)以及右后腿骨的碎裂,讓它一時半會難以掌握平衡,再加上強(qiáng)烈、鉆心到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楚......僅僅是數(shù)步,它,大公狼黑三便再一次失去了身體的平衡,轟然墜地,激起一片的塵埃。

  望著它,大公狼黑三那孤寂、落寞、狼狽不堪的身影,不知為何,你的眼眶微微泛紅,你不禁回想起了狼群中那道不辭辛勞,不畏艱辛,勤勤懇懇,全心全意為著狼群的身影。它出眾卻又平凡,它沒有轟轟烈的戰(zhàn)功,卻有著默默無聞的付出,它平淡無奇,卻又難以忽略;它莊重嚴(yán)峻,卻又和藹可親......你似乎看見它一遍又一遍地教導(dǎo)著狼群中那些孩子們獵殺的技巧,撲躥、撕咬、潛伏......每一遍它都會毫無保留,竭盡一切。累嗎?怎么不會呢?可每當(dāng)望見孩子們有一絲的精進(jìn)之時,它有總會卸去一身的疲勞,和藹一笑,或許在它眼中,這便足夠了;你似乎望見了它至始至終都沖殺在最前線的身影,縱然身染鮮血;縱然皮裂血肉;縱然......可它依舊沒有后退半步,依舊奮勇地廝殺著。痛嗎?怎么不會呢?可每當(dāng)它望見狼群一片的欣欣向榮之時,它總會默默地抗下一身的傷痛,和藹一笑,或許在它眼中,這便值得了;你似乎.......已有淚珠,從你的眼眶中滑落,滴入到這片有些許冰涼的大地上。你并非是一位感性之人,它,大公狼黑三對你而言,只不過是一位熟悉的陌生人罷了,可為何......

  “嗷嗚——”驟然間,一聲蘊(yùn)含著無盡悲戚的長嘯,打斷了你的神思,你猛然回過神來,是它,大公狼風(fēng)魔。只是此刻的它,似乎不復(fù)先前的平靜——顫抖的身軀,悲憤的眼眸,還有那幾近凝滯的步伐......沒有人知道,在那一瞬,它的內(nèi)心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只是當(dāng)你望見那雙充血的瞳孔時,你似乎有了一絲明悟。

  你仿佛看到了這樣的一副畫面——狂風(fēng)暴雨中,有一匹大灰狼默默地站立著,將一匹受傷的小灰狼護(hù)在它的腹下,它的身軀就如同一把巨傘,遮斷了密集的雨簾,豆大的雨滴無情地敲打在它并不寬厚的脊背之上,濺起片片晶瑩的的水花。它的身軀在暴風(fēng)中搖曳著,可它的四肢卻如四根擎天之柱,為它身下的那匹小灰狼撐起了一片寧靜的夜空。沒錯,那匹大灰狼是它,大公狼黑三,而那匹受傷的小灰狼便是如今的大公狼風(fēng)魔。

  那日,若是沒有它黑三的相護(hù),或許便沒有今日的大公狼風(fēng)魔了吧。有時命運(yùn)便是如此,一次偶然,便讓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緊緊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你與主人,你與小雌狼銀霜,你與它,狼酋血皇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你收回了思緒,靜靜地望著那已然猙獰扭曲,幾近崩潰的面孔,然后輕嘆一聲。你知曉它,大公狼風(fēng)魔想要做什么,它要回頭,它要帶上它,大公狼黑三,它要與它一起走......此舉愚蠢嗎?哼,白白地送命,怎么會不愚蠢呢?但此刻,這卻也同樣令你感慨萬分,非它之舉,唯其之義。你并沒有勸說什么,不是你不想,而是你知道,你不配。那一刻,你唯一能做的,便是跑得快一些,在快一些。

  “嗷嗚——”又是一聲長嘯自你的耳畔響起,不過這一次不再有悲意,有的只是低沉與肅殺。你心頭一凜,是它,狼酋血皇出手了。從那一聲長嘯中,你聽懂了一切——“大公狼風(fēng)魔繼續(xù)前行,不得回頭!大公狼黑三聽令,調(diào)頭迎敵,殺——”縱然你早已知曉,它,大公狼黑三在此創(chuàng)傷下恐怕難過此劫;縱然你心中清楚,此舉應(yīng)是如今最好的應(yīng)對之策;縱然......可真當(dāng)這一切從它,狼酋血皇口中長嘯而出時,你卻還是禁不住渾身一顫,你依舊沒有出聲,剩下的唯有深深地嘆息。你微微扭頭,似在搜尋著什么,只是當(dāng)你望見那道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半分的身影之時,你不禁心頭一顫,眼眸之中不自主地閃過一抹迷茫與困惑。忽然間,你覺得它好陌生啊,哪怕你清楚,這是當(dāng)下最正確的決斷;哪怕你知曉,它,狼酋血皇是在為你,為整個狼群,爭奪那分毫的生機(jī)。你又緩緩地扭回了頭......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你扭回頭的瞬間,它,狼酋血皇眼角間,那悄然飄落的一滴淚珠。

  當(dāng)大公狼風(fēng)魔聽聞此令后,它渾身一顫,那一刻,連它的步伐都開始變得極為凌亂,好幾次都險(xiǎn)些要跌倒在地,你能看見它那極盡猙獰,扭曲的面孔,以及那雙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血紅瞳孔。你不知道,在那一刻,它,大公狼風(fēng)魔的心中,到底經(jīng)歷了何等的折磨與煎熬,你依舊只能微微張口,輕嘆一聲。

  “嗷嗚——”驟然間,一聲高亢的長嘯在這片嘈雜的夜空中回蕩開來,“請酋長放心,我大公狼黑三,定不辱使命!殺——”這是你從其中讀出的全部。沒有對它,狼酋血皇的痛恨;沒有因被淪為棄子的絕望;沒有在面對死亡時的恐懼,有的僅是直面強(qiáng)敵,直面生死的慷慨與激昂。

  你猛然回頭,望見的卻是一道背影,一道沾滿塵土,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的背影;一道每走一步都艱難萬分,卻又毅然決然的背影;一道孤寂落寞,蒼老狼狽,卻又堅(jiān)挺異常,無怨無悔的背影;一道......你立馬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下去,因?yàn)槟阋呀?jīng)不敢再看下去了,不知何時,你的眼眶已噙滿淚水;不知何時,你的面龐已被淚水浸濕......

  反觀它,大公狼風(fēng)魔,不知為何,在聽聞此音后,先是一頓,然后卻是變得異常的平靜,身軀不再顫抖;步伐不再凌亂;眼眸也不再紅腫,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軌。只是此刻的它,大公狼風(fēng)魔卻令你感到了一絲的心悸,誰又知曉,在它這平靜之下,又有著何等的風(fēng)暴呢?

  第一輪的射殺,在最后一聲槍響中落下了帷幕,濃烈刺鼻的火藥之氣已徹底將你們籠罩其中。清脆的子彈上膛之音再次在這片夜空中響起,不過很快又淹沒在嘈雜的犬吠聲中。第二輪的射殺,在悄無聲息間開始了,只是面此,你們能做的依舊唯有逃,逃得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

  “砰砰砰”一連數(shù)聲的槍響,如若驚雷,在這嘈雜一片的夜空中炸開。這一次,你們之中再沒有人成為那群獵人們狙殺的目標(biāo),你們本該高興,本該慶幸,可......

  你的耳中似有血肉撕裂之音,又像有骨斷筋折之聲,你的眼角不禁一澀,但你還是強(qiáng)壓下了即將涌出的淚水,只是將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分,再加快了一分......

  突然間,有一聲含糊不清、虛弱無力卻又堅(jiān)定異常的長嘯之音,在這片混亂不堪、喧鬧嘈雜的大地上響起,僅是一瞬便徹底湮滅在無盡的聲海浪潮中。沒有人注意到這轉(zhuǎn)瞬即逝的嘯聲,除了你們?nèi)?。在你們耳中,那聲長嘯是那樣的模糊,那樣的渺小,可卻又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洪亮。你似乎看到了這樣的一道身影——毛發(fā)卷曲,沾染塵土;道道洞窟,血染身軀;四肢盡斷,匍匐于地;頭顱高昂,不減傲骨......

  “酋長...我...我黑三...不...不辱...使命...哈...哈哈...”這或許便是你聽到的,它最后的言語吧。含糊不清,那是因?yàn)樗淖熘性缫岩鐫M鮮血;虛弱無力,那是因?yàn)樗能|體早已受到重創(chuàng);堅(jiān)定異常,那是因?yàn)樗缫岩曀廊鐨w,無怨無悔......你猛然回頭,望見的卻是彌漫的煙塵與狗群蜂擁而至的身影。

  那一刻,你再也無法抑制,淚水從眼眶中悄然滑下,滴落在地,擊起一小片的塵埃。你第一次明白了一種痛,一種名為“失去”的痛,哪怕你與它無關(guān),哪怕它于你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

  忽然間,你覺得自己好可恨,你從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什么本該如此。說得好聽點(diǎn)是它黑三時運(yùn)不濟(jì),被足足三名獵人作為了狙殺的目標(biāo),可你清楚,說得難聽點(diǎn),是你,為了換取最后一縷踏入生門之機(jī),而將它推向了死亡。而你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只不過是一個外人,一即將要離開狼群、頭也不回的外人。它黑三為它風(fēng)魔,為它狼酋血皇,為那狼群而死,無可厚非,可你呢?你又有什么資格,讓它用性命,用它那孱弱的血肉之軀,為你,為你一個外人,一個與狼群毫不相干之人,硬深深地踏出一條活路呢?

  其實(shí)你本可以不這么想,就如你先前所言一般,它黑三的死,完全可以歸因于它的命,與你何干,憑什么要你為它黑三的死而買單......可,可它黑三又有什么錯,憑什么又要它為你,為你們而死,憑什么......

  你沒有錯,它黑三同樣也沒有。你有的只不過是那一絲的慚愧罷了。

  它黑三本可以選擇抱怨,選擇指責(zé),選擇......沒有人會去說什么,或許這樣,你還不會這般的心痛了??烧?yàn)樗?,因?yàn)樗谌?,選擇了義無反顧地回頭,選擇了無怨無悔地戰(zhàn)死,所以,你心中的愧疚才會被無限的放大;所以,你才會將它黑三的死歸因于你的出現(xiàn);所以,在望見它黑三孤寂的背影時,你會心如刀絞,在聽見它黑三臨終的言語時,你會泣不成聲。

  這個世間,有英雄,但更多的卻是平凡中的偉大,只可惜,對于如今的我們而言,我們能記住那些曾扭轉(zhuǎn)乾坤,改變勝負(fù)的英雄們,卻很少有人能記得那些曾為了最終的勝利而舍棄一切的人們,其實(shí)他們也是英雄!其實(shí)他們才應(yīng)該被我們所銘記!因?yàn)樗麄兊膫ゴ蟛艖?yīng)該是我們真正所追求的。

  其實(shí)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普通;其實(shí)我們每一個人這都只是凡人,我們都有私欲,誰又會真的愿為別人默默地付出,無私地奉獻(xiàn)呢?那就更別提是用生命了??蔀楹慰倳羞@么一些人,他們會選擇在別人有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愿用自己的身軀為他人開路呢?是因?yàn)樗麄儾幌牖钪鴨?,還是因?yàn)?.....

  不,都不是,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因?yàn)樗麄兲^愚蠢了——用自己的死去換取別人的生還覺得很值得,這怎么會不愚蠢呢?可若是沒有他們的愚蠢,又怎會有如今的我們呢?的確他們的愚蠢換不了那所謂的扭轉(zhuǎn)乾坤,換不來那所謂的改變勝負(fù),可他們用愚蠢所換來的那股秉承在我們身上的意志,才是我們亙古不變、永垂不朽的光輝!

  用有限換取永恒;用短暫締造不朽,這也是英雄,這更是平凡的偉大!這是我們崇敬的原因,但這更應(yīng)該是我們銘記的理由!

  對于狼群而言,或許數(shù)代的更替之后,仍會有人記得,曾有這樣一位狼王,憑借自身的智慧,以一己之姿,讓狼群免于覆滅,可那用身軀為狼群踏出一條血路的大公狼黑三呢?或許便永遠(yuǎn)地湮滅在了這悠悠的歲月之中。

  你知曉,僅憑你一人改變不了什么,但至少,在你尚存之際,它黑三會被你一直銘記于心,非其之身,唯其之姿,唯其之魂。命運(yùn)讓它的生命定格在了今日,它的身軀難抗歲月之力,終將化為塵土,但你愿其之靈可以永垂于世,不朽于心。

  第二輪的射殺在不經(jīng)意間已然結(jié)束。很快,在一片犬吠,人言的嘈雜喧鬧中,又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子彈上膛之音,第三輪射殺的序幕已經(jīng)被拉開,只不過這一次,你們似乎不再有所畏懼,每一個人都平靜萬分,盡管你們知曉,這一輪的射殺恐怕依舊......你不禁抬頭,望向夜空,你似乎看到了一抹細(xì)微的光亮。

  你輕輕一笑,眼角的最后一滴淚水也在此刻悄然滑落——寒夜將盡,黎明還會遠(yu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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